是的,可以看見亮光和模糊的圖像,但是無法看清,行,就像焦距對不準一樣。”

齊雨西沉靜地用英語對攝像頭說,語氣中聽不出一點點不妥,沉靜得不可思議。

一家子人,包括大勇,都站在她身側陪伴著她。

“請靠近一些,將瞳孔對準攝像頭,距離5米最佳。”專家團聽了她的陳述,也急了。

“好的。”齊雨西已能見到光亮,無需家人相助就離近了些。

好一通折騰後,專家團給出了一個既讓人高興又讓人迷惑的結果:她的眼睛一切正常,完全可以恢複視力了。

“可是……我確實是看不清啊。”齊雨西遲疑著說。

專家道:“哦,不不,美麗的中國小姐,那將隻是一個時間問題,因為你是在上大學後一個月發現致盲的,本來青春、美麗、鬥誌昂揚的你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愛,在那一刻,你心理上受到致命打擊,其後你遍尋名醫,卻一次次的失望,時間久了,你自己都不敢相信眼睛能治好了,但在我們這裏手術成功後,你又重新寄予了巨大的希望,致使你忽略了恢複視力需要時間,雖然這個時間很短,但你在看到亮光後發現並不能看清東西,那種失望和以前的失望重合,產生更大的威力,再與複明的希望一相碰撞,你就變成了現在的情況。”

二老不懂英語,聽得雲山霧罩,大勇和齊雨南卻是聽懂了的,都為齊雨西感到高興。

齊雨西作為當事人,則有點不敢相信地道:“醫生你是說,我這純粹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專家在視頻框裏攤了攤手:“很明顯,請相信我們的專業能力,遲早會恢複的,或許是明天,或許是一周。你放心好啦。”

結束了通話,齊雨南高興地作了一個代表勝利的手勢,上前一把抱住了姐姐,“耶!我就知道我的好姐姐沒事,哈哈。”

“這瘋丫頭。”慈愛的齊母拍了女兒一把,看了一眼手表,“這樣,小張。今天就別走了,在這兒吃飯。”

“謝謝伯母,不打擾啦,我每天晚上還要接妹妹放學。嗬嗬。”大勇沒有自戀到以為人家老母親看他像丈母娘看女婿,對人家的客氣話,趕緊婉拒。

齊雨南自然是負責送他出去的人,小丫頭一路走,一路用斜眼鄙視他,他不明所以,問了她才知道,在南方某些省份,叫女孩父母為伯父伯母,是準女婿才有地專利。而她家正是有這樣的習俗。

“哈哈。不知者不怪嘛,好了,送行千裏終有一別,拜拜了您哪。”他揮揮手。

齊雨南抹汗,隻不過從樓上送到樓下,走了不超過2米夥竟然拽上詞了。

“快走你的吧。”她瞪眼睛。

大勇扁扁嘴。知道她仍對他有女友的事不滿,可是那能怪他嗎,誰讓他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卓越不凡來著……

“咦,邊哥,你怎麽來啦?”齊雨南忽然看著他身後問。

他回身。就看到那個邊吉祥正用噴火的眼睛瞪著他,不由滿腦袋問號,奇怪道:“幹嘛,想咬我啊你,我一直在雨西家,哪兒惹著你啦。”

“閉嘴。雨西也是你叫的嗎!”邊吉祥不聽則矣,聽了他的話更加生氣,臉脹得通紅。

大勇皺眉向後退了一步,“拜托,不要挨人這麽近好不,不禮貌得很哦。”

這一退,齊雨南就在他身邊,他伸嘴到她耳邊道:“我明白為什麽你姐跟他不來電了,他有口臭。”

哇噻,超級小美女的耳朵是玉做地嗎?晶瑩剔透,美輪美奐,簡直是一件藝術品,此時天還早得很,陽光清清楚楚地把她耳上的些微絨毛映射出來,可愛到了極點。

齊雨南被他灼熱的氣息噴上耳朵,嘻的一笑,縮了縮肩道:“有話好好說,我怕癢。”

邊吉祥見他們那樣親密,真是氣得一佛冒氣、二佛升天,“雨南,你不是說不讓外人打擾嗎,連我和雪梅都不讓來,他為什麽在你家?”

齊雨南可不是什麽善茬,你好好說話便罷,不好好說話,她也沒什麽好氣給你,柳眉一豎道:“勇哥是當初就和姐姐約好地,姐姐也答應了,怎能失信?再說邊哥,我們願意讓誰來就讓誰來,什麽時候我家的事輪到你管了?”

邊吉祥一驚,心想想泡雨西,這小姨子可不能先得罪光了,趕緊賠笑道:“我不是那意思,你別誤解我……那個……雨南,什麽時候買的這身衣服,真漂亮。”

齊雨南穿了一件最新款的粉色風衣,腰形纖細,長度剛剛蓋住豐臀一點,顯得那樣修長,她身上和乃姐最大的區別就是她有一點點娃娃臉,穿了這

就像一個大洋娃娃了。

“哼,算你會說話,那你上去吧,我姐已經能看見了。”小姑娘說。

“好的。”邊吉祥橫了大勇一眼,自行上樓去也。

大勇衝他背影吐了一口:“我呸,就知道喝醋,也不說先關心雨西的眼睛怎麽樣,去死吧!”

齊雨南用力一砸拳,“著啊,你一說還真是這麽回事,這人到底愛不愛我姐啊,靠!”

“呃……”大勇被這女孩的彪悍悶得一窒,眨眨眼睛道:“我真得走了,學校好像要搞個什麽藝術節,閃啦。”

齊雨南在後麵喊:“喂,我們學校也要搞啊,聽說本市幾所高校要聯合匯演呢,到時你是唱歌我喝倒彩哈,演小醜我才鼓掌哈……”

大勇哪敢再聽,一溜煙上了車,用一個疾速啟步開跑了,隻留下車輪劇烈摩擦地麵產生的一縷青煙。

齊雨南頭一次看到這動作電影中常見的鏡頭,眼睛直冒小星星:“哇,好帥!可惜他怎麽有女友了呢,唉,讓我想想,對了,匯演……”

…………

…………

大學生匯演是常有地事,市的傳統是每兩年辦一次,大勇大一的時候辦過一次,現在是大三,就迎來了第二次。

因為參加的高校共有所,學校方麵很重視,要求各院各係采取自願報名,然後統一選拔的方法,最後再形成參賽人員名單。

公孫小憐和鄒子生是雷打不動的,唐小莉也順順當當地入圍。

大勇平素不怎麽喜歡娛樂業的東西,連公孫小憐地歌都沒聽過幾首,所以不願湊這個熱鬧,就沒報名,然而大清早地他竟然收到一份來自於邊吉祥的挑戰短信,說什麽以這次匯演為契機,要和他決一死戰比唱歌,敗者失去追求齊雨西的權利。

他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個:無聊。

回信:你是不是不敢答應?

泥人也有生氣的時候,大勇怒了,別說自己現在並未對齊雨西有何圖謀,就算有意思又關那人鳥事,他迅速回了個短信道:唱歌算什麽,聽說你崇洋媚外,是合氣道、柔道和跆拳道黑帶,咱們還是比拳腳吧,時間地點你定,你的生死,也由你定!

同桌瘦猴看了這條信息,直向他豎大拇指。最後一句話正確地解釋,其實是指明邊小子根本不是對手,生死隻在大勇一念之間。

結果,那頭出乎意料的啞火了,再沒有信息過來。

大勇冷笑。哼,某些人就是如此地賤,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以為你怕他。

這天,他回家是用走的,因為前一天車子被一個二百五蹭了一下,要做一下板金和噴漆。

他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鱗次櫛比的建築。嗯嗯,咱住的地方有點小了,換個房子應該提上日程嘍。

他邊走邊想。

其實公司的錢是沒少賺,但分到股東個人手裏地並沒有多少,要等年底分紅結算完畢,銀行卡裏才可以有大筆進賬,但是現在的工資加上警局每月發4塊,在市租個房子怎麽也夠了。

他看了看手機。時間還早,左右無事,不如現在就去溜達一圈,如果有合適的就租下來,給女孩們一個驚喜。

他向右一拐,朝另一條走去,那街麵上有很多房產中介,挨個逛逛,應該有所收獲。

市經濟騰飛,樓市是第一批反應的產業,新房每平方米售價早已超過元,就是租一間平米的房子.:.|底線是5塊租兩年,因為兩年後就畢業了,雖說公司和工廠都在市,他還沒有下決心在市呆下去,畢竟,自己家的二老在家鄉那邊。

“張大勇!”有人叫了他一聲。

他抬頭順著聲音找了找,見一女子在馬路那頭的街邊長椅上朝他擺手,仔細一看,竟是巨人經貿的周北燕,連忙跑過去,和她打招呼,“周秘書,這車來車往的灰多大,你怎麽在這兒坐著啊。”

周北燕看起來麵色有點蒼白,她禮貌地請他坐下,道:“我也不想呀,這不是出來見工來了嘛,總呆著也不是個事兒,死去的人沒了,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不是嗎?”

大勇看她十分憔悴,不禁心下惻然,“周秘書……”

“還什麽秘書,叫周姐吧。”周北燕擺手。她的確清減了,愛人的死和謝枝花後來的非難,把她折磨得夠嗆。

“我現在開了家公司,如果你信得著我的話,要不你到我那兒去?”大勇認真地問她。PS:本月應該能更到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