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錢眼兒,大勇鼻子一酸。

好好的一個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頭發像亂草,衣服像垃圾,他這是何苦,人民警察雖然偶爾會造成冤假錯案,那也隻是偶爾,他沒做過,怕個鳥。

“這次別跑啦,在裏麵好好改造,哥哥等著你。”大勇拍拍錢眼兒的肩膀。

“哦哦,我會的……嗯?”錢眼兒一開始還下意識地點頭,忽然覺出不對,瞪他:“靠,你巴不得我早死早超生吧,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麽坐牢啊,一邊兒去。”

宮娜一皺眉:“趙元同學,請你注意說話的場合。”

錢眼兒立即道歉:“是是,請政府原諒。”

大勇啞然失笑。這小子還知道管警察叫政府呢,沒準是二進宮。

錢眼兒和他處了一年多的室友,自然知道他什麽意思,沒好氣地道:“我看電視學的不行啊。”

大勇舉手:“行行,我說,這次你就安心配合警方吧,把你知道的、經曆的都說明白,隻要你是清白的,警察不會冤枉你,對吧?”

宮娜見他望向自己,知道他是要自己表態,捋了一下秀發,“當然,有句話很老,但我還是要說,我們不會錯怪一個好人,可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O啦,錢眼兒,那我們就放心地走啦,你父母那兒我會通知的。”

大勇再一次向錢眼兒告別,然後叫上和黃子文說話的鄒子生,這一次真的走了。在車上大勇就給錢眼兒家裏打了電話,老人家立即表示動身趕來。唉,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但願錢眼兒沒事。

12月31日和1月1日晚,本校新年音樂會分兩天舉行。沒辦法,全校加上研究生和留學生一萬多人,禮堂隻有5個,1大4小,大家都在元旦當晚開晚會是輪不開的,大勇這一組因為有公孫大小姐和鄒子生,毫無意外的搞到了學校最大的那間禮堂,而且時間是在1月1日晚上開。

音樂會七點半正式開始,七點多一點人就差不多到齊了。

大勇坐在唐小莉和任紫衣中間,左顧右盼,大飽眼福。

本校的帥哥靚妹數量在全國大學都數得上,比例很高,加上今晚又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個個穿的光鮮漂亮,連某些恐龍青蛙同學都刻意打扮一番,在禮堂懸掛的水晶吊燈的映照下顯得也不那麽影響市容了。

“喂,你掩飾一點不好嗎。”唐小莉掐他一把。

他突然把頭往回縮。

“喂喂,你幹嘛?”唐小莉不解地往兩邊看,隨即一呆。

正向任紫衣身邊的空位走來的那個小妞,不是公孫小憐嗎,拜托!

張大勇差點躺在座位上。這位仙女是他現在最怕見的人之一,他還沒想好怎麽答複她。

接受?肯定不行,他和蚩尤已經成哥們了,怎好當他敵人之主。

拒絕?對一個傾國傾城千嬌百媚的絕世美女說不,他不忍心。

所以這些天他一直采取逃避的辦法,連校花的電話都不敢接,碰到的話離老遠就要逃開,今天慘了,實在避無可避。

“Hi,小妹妹,你好美喔。”公孫小憐坐到任紫衣身邊。

“…紫衣嫩臉有點紅,頗有點手足無措,公孫大小姐的美貌讓她這個無敵小美女都覺得目眩。

“你好,小莉妹妹。”公孫小憐又跟唐小莉打招呼。

唐小莉的臉竟也紅了,“你好,小憐姐姐。”

張大勇直覺好笑。看不出唐小莉也有斷背的潛質,強大。

也許是他的眼神太****了,腰眼大痛,哎喲一聲,剛想瞪眼罵唐小莉,就聽公孫小憐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主人,今晚為小憐加油好嗎,小憐將為您爭得最多最響亮的掌聲!”

大勇看向她嬌豔的小臉,奇怪的是任紫衣對她的話毫無反應,又轉頭看一下唐小莉,也是一臉平靜,難道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

公孫小憐捂嘴一樂,“主人不用懷疑了,我雖然功夫不濟,心靈感應這點小事還是可以做到的。”

大勇挪了挪屁股,心想你謙虛大了哦,黃帝的後人還用得著練功夫,秀逗。

“那個……小憐,有件事要和你說……”大勇側過臉。

三位小妞一齊轉頭看著他。

“呃……祝你成功。”他識相地結束了通話。

公孫小憐笑意嫣然地點頭:“謝謝大勇。”

唐小莉悻悻的。雖然對這位仙女興不起嫉妒之心,但不代表她沒有本能的抵抗,一旦她發現公孫小憐試圖侵犯她的權益,她會毫不猶豫地反擊,當然,現在為止還沒發現這類跡象。

既然公孫大小姐到了,想必和她針鋒相對的那位應該也到了。大勇往旁邊一看,果然發現鄒子生坐到了唐小莉身邊,該先生見他的眼光望過去,給了他一個“我們是一夥”的眼神。

哎,這二位算是瞄上俺也。

七點半,新年音樂會準時開始。

也不知組織者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竟然讓兩個外國留學生上去當主持人,頭發染成黃毛的男生是個高麗棒子,染成紅毛的女生是個倭球瓜子,都長得平平無奇。他們說中國話大家還勉強能聽懂,當說英語的時候連教授級的老學究都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韓國人和日本人說英語的別扭勁,不光地球人受不了,妖怪受不了,神仙也受不了!

“亞洲人裏中國人最有語言天賦,學什麽像什麽,你認為呢?”大勇和唐小莉換了位置,問鄒子生。

“哈哈,我發現老大說的話都是真理。”鄒子生開心地笑。大家族的世子一般很少享受到真正的友情,大勇對他來說真的是一塊樸玉。

大勇看著那韓國男生和日本女生在台上調侃,不屑地道:“我發現高麗棒子比倭球瓜子還惡心。”

鄒子生優雅地笑:“是因為前段時間有新聞說他們申報漢字是他們的文化遺產吧?”

大勇到唐小莉手裏掏了一把爆米花:“媽的,把端午節搶去還沒找他們算賬,現在又想搶漢字,那個韓國教授竟然說漢字是朝鮮人先發明的,操!人可以下流,但不能無恥!”

鄒子生大點其頭:“是可笑之極啊,不過後來韓國媒體說漢字那條是假新聞,誤會,姑且相信他們一次吧。”

大勇又到唐小莉手裏抓爆米花,嘴裏含混不清地道:“所謂無風不起浪,小生啊,你不要那麽天真好不好,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小,小生?”鄒子生狂汗。

“這一點我也同意,這世界好危險,我們應該時刻保持戒備。”大勇身邊一個無比動聽的聲音說,卻並非唐小莉。

大勇身體一僵,轉頭看,就見公孫小憐正朝他展顏微笑。

鄒子生冷哼。

大勇偷偷碰了碰他,示意他別總是針對人家。他知道鄒子生不僅不可能追求公孫小憐,還非常厭惡她和她的家族,但畢竟那是N輩子以前的事了,現代人幹嘛還揪著老祖宗的交待不放,累不累。這些天他一直在想怎樣處理眼前的事,漸漸有了一點眉目——準備基於他一向的處事哲學,利用他這個鑰匙的身份,給三家人講和。

鄒子生挑挑眉毛,看在老大的麵子上不再出怪聲。這時他忽有所感,向某個方向破天荒殷勤地笑了一笑,低聲和大勇說了句什麽。

大勇向那個方向看了看,點頭示意。

公孫小憐眼波流轉,輕輕將雙腿交叉。

張大勇眼睛下的皮膚一跳,徹底被她驚心動魄的腿部曲線電到。真佩服她,雖然雙腿修長,禮堂前後座位的距離也短,她仍能將雙腿交叉,將女性獨有的嬌小和柔韌性顯示得淋漓盡致。

美人手裏的一個紙袋向他傾斜著,他剛剛咽進去的爆米花正是取自它。難得這位絕世美女,此刻竟然像傳說中的女仆一樣恭敬柔順。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貂皮短大衣,領口露出鵝黃色的高頂毛衣,高聳的胸部完美的曲線讓他不敢多看,慌忙正過臉。

男人是一種酷愛胡思亂想的動物。

他的眼睛是不看了,腦袋卻停止不了想念:女仆……校花……明星……胸部……

有那麽一瞬,他仿佛進入了幻境。

豪華房間裏的鬆軟大床,公孫小憐身穿性感女仆服舉著零食伺候他……吃飽喝得,他伸出大手撫摸女仆嫩滑的臉蛋,把她拽上床,大力撕掉她的製服,然後虎叫一聲撲到她身上,帶著**神族美少女的變態意願突破她神聖純潔的禁地,享受那無與倫比的快感……

公孫小憐何等冰雪聰明,怎能不明白他那快要燒著了的眼神代表什麽,白如凝脂的美麵一下飛滿紅霞,迅速低下頭,輕輕咳嗽。

大勇回魂,“啊啊,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任紫衣:……勇哥,您老人家有點創意好不好。

音樂會一項項地進行下去,鄒子生的歌唱得非常好,起碼比那些慢男、我行我鏽、猩光大道出來的男生強,很快,音樂會到了壓軸戲最後一個節目——公孫小憐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