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終於,他沒吱聲了,任她熱毛巾在他背上來回擦洗著。

能洗澡,對他的**性太大了。

而事實上,每次阿依替他擦背部都會臉紅,弄得他也很尷尬,而因為他和寧夜曾經有過最親密的肌膚之親,所以由她來擦洗,反而洗幹淨點,也自在點。

雖然,他真的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瓜葛。

他擦好了背,她開始替他*,她新買了一瓶活血通經絡的精油,比醫院開的藥油味道要好聞太多。

“塗這些太娘了!”他抗議。

“適應了會覺得很舒服。”她還在背部幫他推油。

這幾年,她都有上美容院,多多少少也學了一點。

她問過醫生了,這對他的身體有好處。

因為身體的關係無法運動,多*對他的身體很有必要。

從肩部開始,再到腰部,她在自己微熱的雙手,在他第二腰椎旁開1.5寸的位置上,來回*了很久。

醫生說,這種*能助於養腎,對他的身體很有好處。

接著,他的雙腿被她擦幹淨了,也*著,她的力度把握得很好,讓他越來越舒服,漸漸得,全身心也慢慢放鬆,。

她繼續拿精油,*著他的雙腿。

隻是,*雙腿的手,卻慢慢遊移向上。

騰得一下,他張開眼。

但是,她的單手,已經在輕輕揉摸他的男性。

“住手。”他冷聲道。

但是,她不管,手還緩慢鑽入了他的褲沿,溫燙的掌心貼著他軟綿的男性,繼續慢慢地輕柔*。

“寧夜!”他再次冷聲警告,馬上用左手想抓住她不規矩的手。

但是,她用另隻空出的手,抓住他的左手。

十指交纏,輕易就製住了他現在根本沒有什麽力氣的手。

他有點氣惱,想用另一隻製止她,但是她快速踢掉了鞋,窩上了床,輕壓在他的肩窩,成功製止住他另一隻手。

倏地,他靜默了,因為,那近在咫尺間的秀容。

喉嚨,一緊。

“看那些片,有感覺嗎?”她仰頭,凝視著他,輕聲問他,手,一直沒停,細細握撫著、摩擦著他的男性。

他眸底逐漸暗沉,搖頭。

那些片子好象比較適合年輕的他,現在的他,老了——

“我呢?這樣對你,有感覺嗎?”她用更輕的聲音問。

她的心跳得好快,身體裏一直有股**在**漾,他呢?有感覺嗎?

他抿緊了唇,不回答。

因為,他,該死的也有感覺。

她的手心很燙,更尚存溫潮的精油,被她這樣握撫著,異常的舒適,骨盆內,有股久違地熱潮。

“它有點變大了——”不用等到他的答案,她已經發現。

掌內,某物,在慢慢膨大。

雖然,蠕動的速度很慢,慢到就象一直受了傷的大蠶,很軟很脆弱。

他蹙著眉。

即使醫生用再漂亮的話來安撫人,他是男人,自然有數,要恢複到以前的龍精虎猛,談何容易。

這一點韌度,有何用?

但是,至少,他可以確定一點——

原來,他不是無欲無求的。

她替他擦洗那晚,就證明了。

病床前的簾子拉得密不透風,為病**的兩個人營造了最隱秘的空間,她把自己的手伸向後背,解開了自己的胸衣扣子。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因為,她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送入自己毛衣裏,讓他握住她盈白、豐挺,又有*十足的賁起。

她相信,最真實的接觸,比那些什麽*,要來得實在太多。

果然,他低下頭,僵看她貼在自己胸口處的小臉蛋,彼此的心跳聲,都有點紊亂。

唇,有溫熱地濡濕感。

是她已經揚起秀顏,含吮住他的唇。

他想開口,她卻已經抓準時機,*侵入,攫取他的舌。

他重重地抽了一口氣,因為,她在下麵握撫的力度已經在加速,而她唇邊追逐而來的*,也重了。

早就被拋卻的回憶,朦朦朧朧地慢慢有點回攏。

好象有什麽魔咒,驅使著他,跟著本能,他那隻自由了的手,也慢慢握緊了她的豐盈。

她揉他,他也跟著碰她。

諾小的空間裏,慢慢散發著*的氣息。

他跨間的大蠶寶寶,受了刺激,開始繼續在賣力的蠕動。

她的*迷戀地一再追逐著他,慢慢地,跟著記憶,他也閉著眼睛回吻了她。

兩個人的舌與舌,糾纏在一起。

“做做看嗎?”終於,她微離他的唇,啞著聲音問。

一句話而已,籠罩在他身上的魔咒“叮”的一聲解除,瞬間,理智已經回籠,他微僵住。

“即使失敗也沒關係,這對你,有好處!”她伸出,摟住他,堅定、誠懇。

醫生說過,如果能排次精,那麽他才算是有真正康複的可能。

但是,他卻已經冷冷隔開了她。

他剛才是怎麽了?怎麽會被她迷惑?是太久沒有女人,是太想證實自己的健康?無論哪種原因,都荒繆可譏。

“請你——走開!”在她的錯鄂中,他已經冷淡、疏離的用自己那隻得了自由的手,果斷推開了她。

沒有防備的她,就這樣被推下了床,險些栽倒。

“展岩,你不要怕——”她急急。

醫生說過,讓他嚐試排精的話,最難的反而是病人自己的抵觸心理。

那種怕失敗,怕心靈會再次受重挫,所以一再抵觸,不肯就範的情緒。

“怕,我怕什麽?”他卻淡淡反誚,眼神裏,已經找不到半點*的影子,“你會不會太自以為是?”

她不解望著他。

“我不想和你做,不想和你嚐試,是因為,過去的早已經過去,現在的我,對你早就沒有一點點愛情的感覺。”他平淡闡述,然後問她,“所以,我為什麽要和你做?就因為我想恢複健康,所以必須得和你糾纏?”

他的聲音不高不重,但是,卻象有火辣辣的巴掌拍在她臉上一樣。

他不愛她了,一絲一點的感覺也沒有了,他表達得那麽清晰。

她的耳根,紅得象燃著了一樣,那不是害羞,是因為難堪。

但是,她咬咬牙根,不許自己退縮。

“怎樣你才有興趣做呢?我把那些情趣內衣穿上吧!還是,我放點音樂?!”她急急去翻那些*到不行的內衣,然後還去開能讓人熱血沸騰的鋼管音樂。

就算他不愛她了,又如何?剛才,她就是喚起了他的身體。

她急急想去解自己的衣服,某種程度她是很放不開的女人,賴著男人起舞她肯定是不行,但是,情趣內衣為了他,她可以忍。

“寧夜,就算我們做了,又能代表什麽呢?”就在她要脫自己衣服時,他僵問。

她被問住。

她用帶點淡淡哀傷與執著的眸,注視著他,她的*濕亮剔透,像是剛剛衝洗過櫻桃,但是,這些,他都一無所感。

“就算我們真做成了,最多也隻能代表,你是女人!”除此之外,還有什麽?

她重重一震,被他傷到。

是的啊,她和那個鋼管女郎又有什麽區別?

……

黃慧君拿著幾張設計稿,到段馭辰麵前。

“我對這幾張設計稿很不滿意。”

他抬眸,“問題在哪裏?”

“你不覺得這個色彩太沉晦嗎?人家是用來做新婚的新居,不是做個性工作室!你居然設計成這樣!”作為老板,黃慧君很失望。

段馭辰的筆觸一向比較冷調,隻是,簡約、清冷之中,他信手拈來摻雜進去的暖色調會把全局柔和掉,但是,她手裏的這張設計稿,成什麽樣了?連她都不敢交給客人!

他盯凝著設計稿。

失敗,確實很失敗。

“馭辰,你最近是不是手頭的客戶太多,讓你太累力不從心?”

這幾天,她都看到他沒日沒夜的加班,好象想通過工作來麻痹、宣泄什麽。

“人都有低潮期,如果你的情緒調整不回來的話,我可以和客戶溝通一下,把一些能拖的設計稿時間往後延,實在不行的話,就換其他設計師!”黃慧君當機立斷。

一個成功的設計師,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羽翼!

他沉默了許久,才道:

“那……就這樣安排吧……”

他明白,是自己的問題,即使他不睡不眠,嘔心瀝血也隻能畫出這樣的失敗之作。

“感情出問題了?”作為上司,她不該問,但是作為女人,黃慧君一定要知道。

他緘默。

即使他不說,黃慧君已經看出來,不,不光是她。

自從抓通緝犯事件以後,整個公司風言風語在背地裏傳得厲害。

段設計師未婚妻和前女友打架。

段設計師的前女友三年前害死他未婚妻腹中的孩子。

最神的是,段設計師未婚妻生過別人的小孩,段設計師居然一無所知。

這些,都是當時他的未婚妻把對方扭到警察局裏,為了將對方定罪,錄口供時被人聽聞的。

“是要解除婚約了嗎?”黃慧君又問。

對方都能被仇恨蒙蔽到不顧忌他的顏麵了,把她狠狠甩掉,是正常人都會選擇的行為。

他怔愣。

是快要解除婚約了,但是,被甩的人是他。

見他不想回答,黃慧君按按他的肩膀,用柔情、體貼攻勢,“回家休息幾天,等心情調整好了,再來上班,好嗎?!”一個設計師的作品能反映他的心靈世界,她現在從他的筆觸裏看到,他的心很灰、很暗、很痛苦。

他茫然地轉過目。

休息?他最怕的就是休息,一停下工作,他怕自己會被空虛的黑洞吞噬掉。

“你認識他嗎?”他突然問。

黃慧君聽不明白,“認識誰?”

“展總,XX設備公司的總經理,我想見他。”他一字一頓,表達清晰,“我要找他談談!”

事情發生以後,他到XX設備公司找過那位展總經理,但是,聽說對方三年沒有上班了。

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員工都古古怪怪,氣氛也很不對,很低迷,好象隱瞞著什麽,他們也在恐慌著什麽。

黃慧君盯凝著他,頓了一分鍾以後,唇角慢慢上揚,“我想,我知道那位展總經理在哪裏!”

……

醫院的床頭櫃上,又放著一疊現金。

隻是這一次,厚度多了些許。

人明明站在他麵前,但是,展岩當她不存在。

展岩在學著自己坐上輪椅,他努力地又爬又撐,才幾個動作而已,已經冷汗淋漓。

“還是我抱你上輪椅吧!”阿依在旁看得愁了容,“我力氣很大,你不要不好意思!”因為在山間行走、生存,阿依的力氣比城裏的姑娘厲害很多。

“不要,我不可能一輩子依賴旁人,甚至要人抱我上洗手間啊!”他淺笑。

他要自力更生,起碼,他要自己能搞定去洗手間。

他對她的態度,和對阿依的差那麽多,寧夜都看在眼裏。

想讓自己看清楚一點,不要,再存著任何的奢望。

“你會摔倒!”阿依不放心,但是,他又拒絕讓她抱扶。

“我行的!”汗如雨下,但是,他不放棄。

寧夜在一旁看著,袖手旁觀。

因為,那晚,他說過,即使殘疾了,他的人生也不會被任何人牽著鼻子走。

“寧夜,你出來一下。”剛邁入病房的展爸爸,向她招手。

“恩。”她點頭,隨即出病房。

一直在專注努力的展岩,頭也不抬。

昨晚以後,會尷尬會窘迫的人,不止她一個。

“展岩,你有客人。”阿依推了推他。

他這才發現,自己恍了神。

抬眸,意外的,居然看到多年不見了的那張清俊容顏,他蹙了蹙眉,“是你?!”

真沒想到,他會來。

“你找寧夜?她好象剛出去了。”展岩盡量以平淡的口吻,告訴對方。

“不,我找你。”段馭辰搖頭。

他就是看到寧夜走開了,才進來。

找他?展岩淡淡挑眉,客氣問,“有事嗎?”

段馭辰盯凝著他的*,“你的腿,怎麽了?”雖然,這樣問,但是,他其實已經剛知道一些情況。

還有,他剛才有看到他為了坐上那個輪椅,費了多大的勁,

“出了意外,殘了。”隻試了一半,展岩不再撐動,靠向床背,很幹脆地講。

“好不起來了嗎?”段馭辰明知,卻還是再問。

“恩,很難。”展岩從容回答。

“原來是這樣,她才不結婚了,想照顧你,想替你生個孩子?!”段馭辰苦澀。

生個孩子?展岩一鄂,完全聽不懂。

那張清俊容顏,吸了吸氣,很勇敢地說,“其實,我聽說你的事情了!我來,是想請你高抬貴手!我和寧夜快結婚了,她不是你的‘藥’,請你不要再利用她的同情心來破壞、或者介入我們中間了!”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孜孜無倦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