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走了個腎而已

“你這是跟我吵架?”風熠宸冷喝道。

“我不想看到你。”顧好忽然覺得很委屈你:“你讓我安靜一會兒好嗎?”

今天真是太憋屈了,太莫名其妙了。

先是遇到遲靖西莫名其妙的那些話,弄的她一天都處在極度恐懼和悲哀裏。

再就是風熠宸陰陽怪氣的。

現在,是自己還進了醫院。

她今天真是衰透了。

聽著這女人趕自己走,風熠宸更加生氣,瞳孔劇烈的縮了好幾下,沉聲道:“顧好,我告訴你,你今天趕我走,我還非不走了。”

“好,你不走,我走。”顧好伸手去拔手上的針頭,不想跟這個男人同處一室,她要走。

風熠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阻止她這樣做,怒吼道:“你幹什麽?你敢把針頭拔下來,信不信我弄的你出門見不了人?”

顧好的手一僵,這個男人言出必行的樣子,真是很嚇人。

此刻他盛氣淩人的樣子,讓她瞬間陷入了恐懼中,她頓了頓,生氣而又悲哀地道:“風熠宸,你到底想要怎樣?滾回你的辦公室發呆抽煙去,不要在我這裏這樣對我大吼大叫的。”

“哦,你沒有吃午飯是因為我今天發呆沒有理會你,所以你生氣才會虐待自己?”他恍然大悟般開口。

顧好真是氣死了,火冒三丈的吼了回去:“我生氣?我犯得著生氣嗎?我隻是太相信你了,我以為你今天會給我帶飯,結果沒有,你自己吃飽喝足了,繼續發呆,完全忘記了我根本在你的地盤上人生地不熟的,我吃飯?我哪有心情吃飯?”

她一連著說了這麽多,頭還是很暈。

風熠宸一愣,視線擔憂的看著她,眼底也多了一抹了悟。

莫名,那句“太相信”讓他舒服了一些。

可是,也瞬間不舒服了。

她的意思是,被坑了,這次不想相信他了?

“放開我。”顧好沒好氣的道。

“你保證不再動針頭。”風熠宸怕她繼續不拒絕打點滴。

“我暈。”她聲音很低。“你放我躺下來。”

“你保證。”

“我保證。”顧好冷聲道:“我不會拿我的命開玩笑,也不會再相信你了,風先生,我以後都會自己照顧自己。”

風熠宸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隻覺得心,一下子被什麽東西給揪緊了下。

她不相信他了。

再也不會相信她。

眼眸一暗,他抿了抿唇,話到嘴邊,他還是咽了回去。

“今天的事情,抱歉,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沒有管你吃飯。”他開口道:“梁晨現在就在給你買吃的,你等下吃了就會好多了。”

“我不想吃。”她冷聲道。

誰知道,這時候,肚子卻不配合的發出了“咕咕”叫的聲音。

很響亮。

她一窘,瞄了一眼風熠宸。

風熠宸自然聽到了,他沒有拆穿她,隻是道:“你貧血,以後吃飯更得注意,按時吃飯吧,別人管不了你的時候自己注意管自己。”

顧好沒吱聲。

他也沒有再說什麽。

他這才把顧好放在了**,讓她躺好,安靜的打點滴。

又是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聲音艱澀的開口道:“顧好。”

顧好看向他。

風熠宸頓了頓,才開口道:“我要食言了。”

她一愣,完全是雲裏霧裏的。

“我不能追求你了。”他說:“趁著現在還沒有太深入,結束最好。”

她的腦子裏嗡的一下爆炸了,腦海裏一片空白,完全拚湊不起來理智。

她實在不懂,到底他想要幹什麽。

“認真的嗎?”她頓了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已經清冷的找回來了理智。

“對。”他看著她,目光微痛,“認真的,以後希望我們是朋友。”

“理由。”她反問道。

總不能開始的時候沒有理由,結束的時候也沒有理由吧?

“我們不合適。”他給了一個千萬人離婚或者分手時候的措辭,非常的讓人想要暴走。

“嗬!”顧好嗤笑了一聲,“風先生,你想要開始的時候就開始,不想開始的時候直接告訴我結果,不開始了,理由是不合適,你可真是活的夠恣意盎然的。”

風熠宸聽出來她的諷刺,心裏很痛,卻還是苦澀一笑道:“你想怎麽說都好,以後,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意氣用事,你會遇到更適合你的男人。”

顧好聽得刺耳。

她瞪大眼睛,憤怒不甘心,又覺得內心深處是如此的無可奈何。

她苦澀的笑了笑,道:“是啊,我也輕鬆了,省得整天被騷擾。”

他瞳孔再度劇烈的一縮,眼中太多劇痛,眯著眼睛,瞧著她,原來她一直當他是騷擾她,這麽諷刺。

“那樣更好。”他沉聲道:“你既然當做了騷擾,說明你也沒有走過心。”

顧好扯了扯唇角,很是不屑的道:“是啊,我沒有走心,風先生也隻是走了個腎而已。”

他對她有衝動,抱了,摟了,也占了便宜,吃了豆腐,完全沒有走心,她隻能啞巴吃黃連,自討苦吃怨不得了別人。

她不會讓他知道,其實她不反感。

永遠不會。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也沒有發生什麽,不必放在心上,風先生也多保重。”顧好決然的開口道。

風熠宸咬牙,銳利的眼中迸射出一道鋒利的光芒,讓他很是暴露的吼道:“顧好。”

“我知道我叫顧好。”顧好冷聲道:“風先生不必一再提醒我。”

風熠宸牙齒咬得咯咯響。

“你這個女人,活該你暈倒。”他蹭的站起來,很沒有風度的對顧好吼了一句,看起來很是生氣。

顧好心裏刺痛,也一樣吼了回去:“怎麽沒把你牙齒咬掉?”

風熠宸看著她,眉頭緊鎖,目光緊鎖住她的眉眼,這個女人,就是一頭倔驢。

他哼了一聲,再度坐下來,狠狠地瞪著她。

顧好索性別過臉去。

她這是怎麽了?怎麽像個小孩子一樣,跟人家慪氣,分明是不能繼續了,何必這樣。

她勸慰自己,吸了口氣,恢複公式化的聲音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好聚好散,更何況沒有開始明天采訪,還請風先生給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