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們看到舒開陽進來,都不在議論紛紛,全都看向他,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人直接開口說道。

“阿陽啊,這些年你也是辛苦了,但是最近這些事情做的真是不太好啊。”

舒開陽眼睛一眯,直接看向那個股東,“何老,股價震**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你們現在全都聚集過來是想怎麽樣?”

“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畢竟ZT集團是當年我們和舒老共同創建的,所以擔心集團會出什麽事兒。”

“嗬嗬……何老說的真是好聽,不如這樣吧,你們擔心的人就全部把股份折現吧,就按照之前沒有下跌的價錢,如何?”

舒開陽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銳利的眼神掃向全場,這些老家夥,他早就想要全部換掉了,之前葉從安在的時候,他就除掉了一個人,讓他們老實了一陣子,現在又開始不老實了。

股東們沒有想到舒開陽的態度這麽堅決,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臨近的股東湊到一起交頭接耳。

“你們怎麽看?”

“不知道啊,心裏沒底,不過舒董既然這麽說了,是不是有底牌啊。”

“應該是,不然我們全都折現的話,他手上至少需要100個億。”

“恩,不如我們再等幾天吧,到時候看看舒董能不能力挽狂瀾。”

舒開陽一直眯著眼看著他們去,其實他的心裏也在打鼓,萬一他們真的要求折現,他還真的拿不出什麽錢來。他在賭,賭這些股東沒有這麽大的勇氣直接脫離ZT集團,他們這些年紀大的人有個缺點就是過於保守,肯定不敢孤注一擲。

就在股東們要離開的時候,異變突生,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大力推開。

會議室的眾人齊齊回頭,就看到嵐珊帶著一抹張狂狠絕的笑意出現在了門口。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ZT集團的保安,他們臉上堆滿了歉疚。

“董事長對不起,我們攔不住嵐珊小姐。”

“沒關係,你們先出去吧。”

舒開陽揮揮手示意保安可以離開,然後看向嵐珊,在看到她進來的時候,舒開陽的太陽穴突突一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是來壞事的吧。

果不其然,嵐珊冷笑一聲,柳眉一跳,趾高氣揚的看向在場的各位股東。

“你們不要被舒開陽騙了,他手裏根本就錢兌換你們的股份,葉從安也要和祁樊風結婚了,現在的ZT集團不出一個禮拜,就會被股價砸死!”

嵐珊說這些話很有底氣,因為這些都是嵐城交給她的,嵐珊最愛的始終都是她自己,在知道舒開陽對她的利用之後馬上就調轉風向針對舒開陽。

股東們在聽到嵐珊的話之後,臉色陡然一變,全都在思考嵐珊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股東掙紮了一番之後終於開口。

“董事長,我同意把我的股份折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進行。”

舒開陽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無所謂的聳聳肩,“馬上就可以,麻煩你去趟財務,核對一下你所占股份的金額,我這邊馬上安排轉賬。”

“好。”

接下來又有幾個股東申請折現,舒開陽一直表現的雲淡風輕,他這一舉動,嵐珊都看傻了,更別說那些還在掙紮著的股東,最終他們選擇靜觀其變。看到他們放棄,舒開陽也鬆了口氣,他手裏

的資金,兌換完那幾個人的股份之後,也就隻剩下不到一個億了。

股東離開後,偌大的會議室裏麵就隻剩下嵐珊和舒開陽兩個人。舒開陽淡淡的看向嵐珊,嵐珊卻因為他這個眼神感到十分的害怕,她之前在麵對舒開陽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

“舒董真是有本事,竟然連這種局麵都能夠化險為夷。”

“這個就不勞煩嵐珊小姐掛心了,如果沒有事的話,還請你離開吧。”

就算舒開陽不說嵐珊也不會在這裏過多的停留,就在她踩著高跟鞋馬上走出會議室大門的時候,突然被舒開陽叫住,“嵐珊,之前我利用了你,所以對你心存愧疚,但是如果你真的緊緊咬住不放的話,對我們都沒有好處,你說,是嗎?”

最後兩個字,舒開陽說的別有深意,嵐珊聽後覺得心中一冷,就像是眼前有一隻毒蛇在對著她吐信子一樣,渾身冒寒氣。

“舒董現在還有心情威脅我,還不如好好擔心一下自己。”嵐珊說完這句話,快步離開,她覺得現在的舒開陽真是危險極度了。

嵐珊離開後,舒開陽無力的攤倒在凳子上,他剛才都是在強撐,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辛苦,放鬆下來之後,被冷汗打濕的襯衣傳來陰冷的感覺,舒開陽坐了一會兒後起身直接開車離開。

劉夏看著舒開陽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舒開陽現在是怎麽想的,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如此幹脆的就做出這樣的決定,這簡直和直接放棄ZT集團沒有分別。

ZT集團這邊愁雲慘淡,祁氏集團那邊卻喜氣洋洋,因為剛剛他們已經正式和華爾街那邊簽訂了合同,在未來的五年裏會展開深入的合作,相信五年之後,在桐城,不會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夠和祁氏集團比肩。

舒開陽在車裏聽著關於這次合作的報道,冷哼一聲,還真是樹倒獼猴散,牆倒眾人推。他直接來到酒吧,門口的接待看到舒開陽過來,無比熱情的迎接過去。

“陽少怎麽有時間來我們這裏了?”

舒開陽看著眼前這張濃妝豔抹的臉,雖然不喜歡,但還是抬手攔住她的細腰,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怎麽,不歡迎?”

“怎麽會呢,我們這些姐妹們可是想死陽少了,隻不過陽少最近幾年修身養性,哪裏敢去打擾您,就算是再想也得放在心裏。”

“哈哈哈!你還真是會說話。”

舒開陽說完露出一副**不羈的樣子,既然他不論做什麽她都不在意,那麽就墮落好了,舒開陽喝了很多酒,但是在摟著懷裏的女人親了一口之後,卻惡心的想吐。

他推開她,再次灌下一瓶酒,臉上浮現出苦笑,果然,不是她就不行嗎?還真是可笑,他堂堂舒開陽,竟然也會有朝一日因為一個女人變得這麽落魄。

他扔掉手中的酒瓶,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去,卻沒有看到在他離開後,一個剛剛還對著他投懷送抱的女人眼中閃現著危險的光芒。

酒吧外麵的小巷子黝黑深邃,伸手不見五指,就在舒開陽搖搖晃晃的馬上就要碰到他的車的時候,突然衝出來一群人,在他的頭上套上一個麻袋之後就開始拳打腳踢。

舒開陽酒喝得太多,腦子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隻能任由他們動手,巷子的深處,不停地傳來拳頭,鞋子,還有棍棒落在身上的沉悶聲。巷子外麵,一個長相

刻薄的男人遞給剛剛打電話的那個女人一張支票,陰森道:“你做的很好,但是我不喜歡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你明白嗎?”

酒吧女接過那張支票,迫不及待的用手機找了找上麵的金額,在看到一長串的零之後笑的幾乎發狂,“我知道我知道,我今天誰都沒有見過,明天我就會從桐城消失。”

“很好。”

陰森的男人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弧度,然後轉身離開。

等第二天,舒開陽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重傷昏迷神誌不清了,李管家等人馬上趕到醫院,就看到主治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

“舒少爺的情況很不樂觀,頭部受了重傷,而且渾身的軟骨組織也有重度的創傷。”

李管家聽著主治大夫的話,擺了擺手,“我不聽這些,我也聽不懂,你隻需要告訴我,我們少爺怎麽樣才能好起來就可以了。”

“這個很難,而且病人的腦子裏還有淤血,醒來之後可能會失憶,如果更嚴重的話,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接下來醫生又說了很多,李管家都沒有聽進去,腦子裏隻盤旋著失憶和植物人兩個詞語。

舒開陽做完手術被推出來,整個人都腫了一圈,可見那些人下手有多很,李管家一向和藹的臉上少有的浮現出殺意,“去查,我倒是要看看,誰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我們舒家的人!”

“是!”

接下來的幾天,李管家一直都守在舒開陽的身邊,第三天開始情況有些好轉,雖然舒開陽還在昏迷之中,但是卻一直都喊著葉從安的名字。

“從安……從安……從安!”

一聲比一聲焦急,一聲比一聲渴望,李管家無比心酸,“少爺,你是想要見少奶奶吧,你等著,就算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我也要把少奶奶帶到你的麵前來!”

李管家說完交代特護和保鏢好好照看著舒開陽就向著葉從安的病房走去,葉從安還沒有出院,所以找起來倒是方便。李管家進去的時候,葉從安正在和祁樊風選著請柬的樣式,看到李管家走進來,葉從安還好,祁樊風的臉色簡直就是爛到了極點。

“李管家有何貴幹?”

祁樊風語氣不善的開口,李管家沒有理會他的態度,視線直接越過他看向葉從安。

“少奶奶……”

這三個字剛剛脫口,就被葉從安含笑打斷,“李管家不要再用這個稱呼了,我已經不是你們家的少奶奶了。”她說完揚了揚手裏印刷精美的請柬。

“再過幾天,我和樊風就要結婚了。”

李管家看著那一個個樣式精美的請柬,隻覺得那抹紅色紅的刺眼,“葉小姐,就算你不承認這個身份了,我能不能請你看在老爺的份上去看看少爺,少爺他就快死了!”

葉從安聽了李管家的話十分的震驚,馬上開口詢問,“怎麽回事,他前幾天不是還去參加諾諾的家長會了。”

“華爾街那邊還有嵐氏集團雙雙和ZT集團解約,ZT集團的股東以此為借口為難少爺,少爺用手裏全部的資金購買了幾個股東的股份。之後去了酒吧喝酒,晚上出來的時候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打成了重傷,醫生說或許會成為植物人。”

“植物人?!”

葉從安驚詫的喊了一聲,顯然是被這個消息驚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