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雙雙出軌

童臻被陳方敘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身體在陸方敘危險的目光下縮了縮,低頭若無其事地舀了一勺雞湯放在嘴邊輕輕地吹著,心裏卻在腹誹,哼,一定是說中他的心思,惱羞成怒了。

陳方敘看著仿佛蝸牛縮回殼中的童臻,眸色幽暗不明,壓低聲音,語帶諷刺地說:“怎麽,你是在暗示我,你其實很想離婚?”

童臻抬頭愣愣地看著陳方敘:“我,我什麽時候說過想離婚?”

陳方敘嘴角勾起,表情冷淡地回道:“說我精神出軌,難道不是想離婚?”

童臻心裏叫了聲臥槽,這是不放過一絲機會都要離婚的節奏,現在有了陸施施,這個禽獸該不會是故意引起她的好奇,真心陰險啊,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她艱難的扯出笑解釋:“我哪有那個意思?我身體出軌都不願和你離婚,你精神出軌我怎麽可能會有這麽不切實際的想法。嗬嗬,嗬嗬。”

“是嗎?”

陳方敘眼中劃過一道莫名的光,將餐巾丟掉桌上,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她。

童臻被他幽深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發出嗬嗬的假笑,深情的回望他說:“那個,我是愛你的,即使你心裏有別人,我也是愛你的,絕對不會離開你。”

“哦?”

陳方敘移開目光,懶得評價她拙劣的演技,然後起身就要離開。

童臻有點慌神,這丫的是不信嗎?

她急忙站起身追了上去,十分狗腿地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吃醋生氣,我真的很愛你,不願失去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嗯,我的感情就是這麽深刻……”

她絞盡腦汁回想著電視劇裏的那些台詞,胡亂拚湊著表白的話。

“呯!”

童臻捂著發痛的額頭,上過藥的腳也疼得她直咬牙,正欲發火,看到冷著臉的陳方敘時,怒火又憋了回去,尷尬地笑了幾聲。

陳方敘扶住站立不穩的她,目光輕掃過的腳,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直接打橫抱起她就往臥室走。

他的神情變化童臻盡收眼底,看著他完美的側顏,她腦子有點懵,不知道要說什麽,他剛剛是在關心她嗎?怎麽感覺那麽不真實呢?

“你幹什麽?”

觸不及防,童臻被陳方敘重重地丟到**,她一骨碌坐起身看著陳方敘,在心裏抽了自己一耳光,擦,你是被美色迷惑了,這個性冷淡的怪物怎麽可能會關心人。

陳方敘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俯下身靠近她,與她對視,從薄唇裏吐出一個字:“蠢!”

說完,就站起身走向浴室。

童臻用腳用力地踢了下被子,忍不住疼得“哎喲”了一聲。

浴室的門突然打開,陳方敘**著上半身,皮帶半解出現在童臻眼前,深深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走到櫃子前拿了盒未開封的**又回到了浴室,從頭到尾沒和童臻有任何的交流。

我去,這個暴露狂也太隨便了,衣衫不整地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當我不存在,就不怕我色心大起撲倒他嗎?

童臻小聲地嘟噥著隻有自己能聽懂的話,蓋好被子看著頭頂華麗的吊燈,想起陳方敘和陸施施之間曖昧的氛圍,有些悶悶不樂。

憑什麽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她隻是問了一句,就被當做是階級敵人對待啊。

他精神出軌他還有理了,尼碼,要不是她先肉體出軌還被抓到,陳方敘這種情況,她就能名正言順地和他離婚了,偏偏是在她被抓到把柄之後,真是坑啊。

等到陳方敘出來時,童臻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因為失血過多又沒吃多少東西,所以身體疲倦,根本沒有精神。

陳方敘剛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童臻突然翻過身,一隻腿搭在他的腰上,整個人扒在他的身上,陳方敘長腿一伸,把她不知從哪裏找來抱在懷裏的玩偶熊踹到地上,看著她姣好美麗的麵容,滿意地擁緊她合上了雙目。

童臻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坐在床邊,立刻清醒了,她現在是和陳方敘那個混蛋呆在一個房間裏,怎麽這麽不警醒?

陳方敘聽到童臻起床的動靜轉過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處理自己的文件。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他的身上,他整個人沐浴在金色的光暈之中,修長白皙的手指飛快地翻動著紙張,原本冷硬的側臉線條突然柔和起來,墨眉微斂,低垂的眼瞼睫毛濃密如扇,鼻梁英挺,唇瓣雖薄卻紅潤充滿**力。

更讓童臻看得直眼的是,他白襯衫領口那若隱若現的鎖骨,這樣的畫麵讓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的天哪,不是說隻有男人早上才會有欲望嗎,她這是怎麽了?

想到之前也是因為看他被懟的事,童臻飛快地收回目光,假裝四下觀察,伸了個懶腰。

陳方敘餘光掃見她作賊的模樣,視線回到文件上,嘴角情不自禁彎了彎。

童臻躡手躡腳地從下床,腳剛站到地上,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又要慚悔嗎?”

巨大的陰影遮擋住她的視線,童臻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慚悔個鬼啊,她又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怎麽就又要懺悔了?

這人明明在床的另一邊,這是瞬移過來看她笑話嗎?陳大老板,你這麽閑你的員工知道嗎?

她瞄見地上的玩偶熊,計上心頭,伸手撈過橫在兩人中間抱在懷裏,一臉心疼:“我的乖乖,誰把你踢下床的,我心疼地站都站不穩了,嗚嗚--”

陳方敘把自己的雙腳從抱熊的屁股下抽出來,居高臨下地說:“你確實該心疼,親腳把它踢下去,它一定傷心透了。”

童臻的哭喊戛然而止,抬頭看向陳方敘:“我踢的?”

陳方敘麵不改色地把她整個人從地上提起來,然後拎過被她緊抱的熊隨手扔到沙發上,神情淡然地說:“為了它的安全,還是讓它睡沙發吧。”

“可是……”

童臻想說我認床,沒有它,我睡不著,還沒開口就被陳方敘無情地打斷了。

“離婚或者它睡沙發,選一個?”

童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好像又被威脅了,她連睡覺抱熊的自由都沒有了,老公不能用,熊也不能用了,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她有些忍無可忍了!

還沒等童臻發火,陳方敘就先開口了:“還洗漱嗎?能自己走嗎?”

隱隱作痛的雙腳,還有發軟的雙腿提醒童臻她現在的處境,陳方敘即使是幸災樂禍,也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尼碼,姐不洗臉,不要臉了,童臻暗暗賭氣。

看著垂著頭不發一言的童臻,陳方敘麵無表情地直接抱她起來,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的麵前,鼻尖相碰,呼吸可聞,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