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舊情複燃?

少將府。

沈從向來起的早,而且,他從來都是自己做早餐。

童臻和小圓子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在給小圓子熱牛奶,小圓子洗漱完畢後跑出去,撅著屁股爬到了椅子上。

“ 小爹!”他喊。

“嗯?”

沈從抬眼看著他,隻見小圓子偷偷告訴他,“媽媽要去醫院當醫生了,那我以後生病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去醫院了?”

“當然不是,如果隻是小傷,不管是你媽媽還是我,都可以給你處理,如果很嚴重的話,還是需要去醫院。”沈從耐心地解釋。

“可是小爹你不是醫生啊,你不能給我處理。”小圓子一本正經道,“我媽媽才可以。”

沈從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並不是所有的病痛都隻能交給醫生去處理,醫生也並不是能夠處理所有的病痛。”

小圓子聽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沈從見童臻走過來坐下,便問她,“確定去哪裏的醫院了?”

童臻點頭,“已經確定了,就是小石子在的那家醫院。”她說。

本來她想再看看的,畢竟後麵可能長期定居下來,她也想給小圓子一個安穩的生活,但石婉君知道了她要坐診後,立刻強力推薦她所在的醫院,軟磨硬泡地希望童臻過去

當童臻問起石婉君當年不是在軍區醫院實習,怎麽會到了市第一醫院時,石婉君終於道出實情,原來當年她失蹤後,陸之言也隨之消失,軍區醫院實習生的那一波人,特別是一直嫉妒她的白雪,到處造謠童臻倒貼教唆陸之言跟她私奔,把童臻在軍區醫院的名聲搞的臭透了!

石婉君再怎麽為童臻辯駁,到底也是勢單力薄,最後索性見不見心不煩,過了實習期之後,就轉院了。

童臻向來懶得搭理那些人,隻要別在她的眼前作死,她都可以視而不見,隻是石婉君每每提起來,都氣的咬牙切齒的。

“再過半年,小圓子也差不多可以去讀幼兒園了。”童臻又說,“到時你也就不太費心總是照顧他。”

聞言,沈從搖頭,澄澈深情的眼眸定定地望著童臻,他說,“哪有什麽費心的,隻是再過半年,小圓子也還是很小,會不會太早了些?”

“不早,他長到這麽大,一直被我們保護的太好,跟別的小朋友接觸的太少,對於他本身來說也並非好事。”童臻說。

現在她已經發現了這個端倪,這個孩子不像是別的同齡孝那樣撒嬌任性,反倒是像個小大人,也不愛跟別的小朋友玩,唯一的玩伴除了保姆就是一直陪伴他長大的狗狗乖乖。

“嗯,說的也是。”沈從點頭讚同了童臻的主意,而後看向小圓子,“很快你就可以去上幼兒園了,會有很多的小朋友在一起,你開心嗎?”

聞言,小圓子輕哼一聲,奶聲奶氣地說:“我覺得幼兒園一點都不好玩,那裏麵的小朋友除了哭就知道吃,什麽都不懂!”

沈從和童臻聽了,相視一笑,無奈地搖頭。

早餐過後,童臻就出發去了第一醫院,第一醫院離少將府算不上太遠,開車的話要半個多小時左右,原本沈從想直接安排她進入醫院工作,但童臻堅持走正常流程進入。

畢竟創傷外科是她的強項,跟童遇和沈從曆練了那麽久,又在軍隊裏有那麽多實操經驗,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用不著沈從動人情。

石婉君得知童臻這麽快就來了,興奮非常,讓童臻結束考核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她。

考核對於童臻來說十分輕鬆,無論是筆試還是實操,她都完成的非常漂亮,考核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午飯還沒吃,童臻站在醫院外,摸了摸肚子,石婉君知道她考核過了之後,馬上讓同事代辦,自己告了半天假。

一出門瞧見童臻,石婉君一個狼撲上去,抱住她大笑。

童臻無奈,扶住她說,“你怎麽還跟從前似的,都這麽大了,還沒個正形。”

石婉君不在意地笑笑,拉住她說,“從現在開始,你的時間是我的了,說!想吃什麽?我請客!”

“水煮魚!”

“嘖嘖……還是那麽重口味!走!”

兩人身影消失在醫院前的時候,在一個隱蔽的拐角,一輛豪車緩緩開出來,陳方的半張臉幽幽地從方向盤後露出來。

沒錯,他知道他在幹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他在跟蹤童臻!

即便這些事情可以交給下麵的人去做,但陳方敘還是想親自來,他看著童臻和石婉君一起開車離開,又側頭看了看第一醫院,原來童臻要來這裏坐診了,很好很好!不過,他得繼續查探查探,童臻報的是哪一個科室,到時候他好來掛號啊!

想到以後想見童臻不用去少將府碰壁了,而是花個幾十塊掛號費就可以跟她一起座談,頓時滿意地勾起嘴角。

……童臻上班第一天,陳方敘就買了一束大大的鮮花去掛號。

不得不承認他的確長了一張好皮囊,此時拿著一大束惹眼的鮮花,引得眾多患者以及患者家屬的注目。

隻是陳方敘早已習慣這種注目,全然沒當作一回事,照常排隊掛號等待。

很快,他看到電子顯示屏上出現了自己的名字,這說明就快到他了,因為電子顯示屏是自動按掛號生成的,被掛號的醫生看完一位患者後,在終端操作一下就可以繼續下一位患者。

童臻直接點了陳方敘的名字,不是因為她想見他,而是因為她根本沒注意看這個人的名字,她習慣用病情來記住別人,而不是名字,所以,就在陳方敘擔心童臻會不會因為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就直接私自跳過自己的時候,電子屏上傳來了專業的女聲音。

“請陳方敘患者,到2104室就診。”

話音落下,陳方敘立即起身,而診室內的童臻卻愣住了,她剛剛仿佛聽到了某個她連名字都不想提的人的名字,是幻覺嗎?

她趕緊看向電腦,在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後,頓時微微眯起眼睛。

陳方敘!

竟然來掛了她的號!

此時,陳方敘已經出現在門口,不僅如此,還朝她示意了手裏的鮮花,他徑自走了進來,一路頂著童臻冷冷的目光,將鮮花放在她的桌上。

“恭喜你。”他說。

“不要,拿走,出去。”

童臻指著門,幹脆利落地說,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能找到這裏來搗亂!

見童臻上來就要感自己走,陳方敘厚著臉皮,一本正經道:“我是來看病的!”

“看病?”

童臻輕哼,目光如x光線那般,將陳方敘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陳先生,我看你除了腦子有毛病,哪裏都沒問題!”

陳方敘:“……”

童臻懶得理他,自己是創傷外科醫生,有沒有問題從他剛走進來的姿勢就能看發現,這個醫院再沒比他更有精神的了!

陳方敘突然讚同地點了點頭,一邊在她麵前坐了下來,說:“我不僅腦子有毛病,我這裏也有毛病……”

他指著自己的心髒說,“童醫生,給我一點點時間,讓我治下這兒的毛病可好?”

童臻看著他,微微勾起嘴角,那抹冷豔卻又疏離的微笑讓陳方敘微微一愣,隻見童臻慢慢靠近他,頓了一頓說,“你是想自己滾,還是想讓我叫人幫你滾?”

陳方敘沒想到她壓根不肯買賬,見她離自己那樣近,陳方敘忽然伸手一勾,正要退身坐下的童臻突然被他握住腰,頓時臉色一凝,伸手就要給他耳光,卻被陳方敘一把捏住了手腕。

論動手,童臻從來不是陳方敘的對手。

如此親密的接觸,如此曖昧的距離,隔著一張診桌,童臻的沉寂已久的心竟然再次火燒火燎起來……反應過來後,她猛地刷開陳方敘,臉上一瞬間的不自在很快恢複了正常。

“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工作。”童臻說,“你這樣做讓我很反感。”

聞言,陳方敘搖頭,他眨著狡黠的眼睛看著童臻,“我是最後一個號,耽擱不了別人,我也不想來打擾你的工作,而是你讓我來的。”

“我什麽時候讓你來了!”

童臻表示很生氣,這個家夥簡直是陰魂不散9喜歡胡攪蠻纏!

“我去少將府找你,你拒之不見,我隻能到這裏來找你了,如果你見我,我不就不會來了麽?”陳方敘一臉無辜道。

仿佛他來這裏搗亂,都是童臻的錯。

童臻無語,恨恨地磨牙,“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我從沒想過要怎麽樣。”陳方敘恢複一臉正色,看向童臻,“我隻想讓你跟我一起吃頓飯,然後安靜地聽我對當年的事情做個解釋,我不想讓我們就這樣含糊不清的結束。”

“就算你有苦衷,我們也沒有未來!”

童臻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就算沒有未來,我也有為自己辯護的權利吧?”

即便童臻那句話像似一記悶拳砸在他心頭,陳方敘還是保持麵色平靜地跟她溝通,“我不管未來如何,但我不想讓我在意的人一直誤會我9是說……你一直不願意聽我的解釋,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擔心知道真相之後,會對我舊情複燃呢?”

“怎麽可能!”

童臻立刻否認,瞥見陳方敘眼中掠過一抹計謀得逞的暗流,她便自己自己不答應去吃這頓飯,陳方敘還會無休止的一直糾纏下去。

“好,我可以跟你一起吃頓飯,但是,沈從要跟我一起。”童臻最終做出讓步。

陳方敘心裏縱使有百般的不願意,此時也隻能點頭,如果他拒絕沈從隨同,自己好不容易的來的機會,又會泡湯,算了算了,就當他是電燈泡好了,陳方敘心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