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出現。

童臻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陳方敘解釋,難道要告訴他,這件衣服本來是要還給陸之言的,但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所以就借了他的櫃子,暫時放一下?

“方敘哥,這是怎麽回事。”陸施施雖然不知道事情具體原因,但是看到陳方敘和童臻鬧別扭,她就特別的開心。

俗話說的好,兩口子吵架外人別管,越管越亂。

這時候的陸施施恨不得陳方敘跟童臻大吵一架才好。

“我這就拿走。”童臻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理虧,自從上次來大姨媽弄髒了自己的褲子之後,這件衣服就一直都被童臻給放在櫃子裏,忘記還給陸之言。

現在又因為自己早上的粗心讓陳方敘看到這件衣服,很尷尬。

從黑著臉的陳方敘手中拿過外套,童臻連忙轉身想逃,卻被陳方敘給抓住了胳膊,拖到了走廊裏:“你把這件衣服收藏了?”

“沒有,隻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我幹嘛要收藏?”童臻覺得這男人無理取鬧的本事一點兒也不必女人差。

突然覺得陳方敘這麽胡攪蠻纏的樣子跟他氣質很不搭。

陳方敘眯著眼,看著童臻,一字一句問著:“你的意思是,如果換做其他的東西,你就會收藏起來了?”

“當然不會,我隻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還給他。”童臻覺得自己越解釋越亂。

看著陳方敘黑著的臉,童臻連忙補充道:“就是因為早上著急,拿錯了。”

其實,看著陳方敘還是穿著昨晚的家居服,童臻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畢竟自己的老公大半夜的來醫院陪陸施施,可現在是自己理虧,能說什麽呢。

“以後別讓我再看到。”陳方敘看了一眼腕表,放過了童臻。

陳方敘並沒有回病房跟陸施施告別,直接就離開了醫院,童臻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看著他那一身休閑家居服就去上班的樣子,童臻瞬間又覺得心情大好。

把陸之言的衣服裝進袋子裏,童臻想要去給陸之言送去,但是陸施施似乎不想就這麽放過童臻,看她裝好衣服,才開口:“童臻,既然你有別的男人,就應該讓方敘哥回到我身邊,你們倆現在貌合神離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夫妻。”

“我們倆像不像夫妻也不是給你看的,還有,什麽叫我有別的男人!”因為酒店出軌的事情,童臻本來就心虛,現在讓陸施施這麽一說,更是心髒突突突的跳著。

陸施施冷笑一聲,走到童臻跟前,語氣裏帶著濃烈的鄙夷:“怎麽,心虛了?”

“我為什麽要心虛!”童臻瞪了一眼陸施施,抓著袋子就出了病房。

一路上,童臻腦子裏反複的出現那一晚在酒店的畫麵,越想越胸悶。

出了電梯正好遇見了陸之言,童臻連忙把手裏的袋子遞給陸之言,也打斷了自己滿腦子回想那晚的畫麵:“那個……你的衣服,我一直都忘了給你。”

“沒事。”陸之言接過衣服,看到童臻臉色有些不對,問道:“你不舒服?”

“沒什麽。”童臻搖了搖頭,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手術什麽時候開始?”

“很快,你去準備一下。”

還要有跟著陸之言實習的機會,不然童臻這一上午都會胡思亂想。

三個小時的手術結束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十二點,童臻覺得自己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其他幾個實習生結伴出去吃飯了,因為這個時間食堂已經沒什麽東西可以填飽肚子,童臻本想跟著一起去,可是想起陸施施還在樓上,估計陳母又要拿她出氣了。

“童臻,不吃午飯嗎?”陸之言看著童臻要出去,問著。

搖了搖頭,童臻指了指樓上的方向說道:“我們家有一個臉皮非常厚非常厚的遠親,就住在樓上,我要是不去看看,會被人說的。”

“就是因為她,你沒有時間跟我實習?”陸之言也順著童臻的方向,指了指。

“是啊,就因為她,我不能每天跟著你實習,今天的跟台觀摩還是我偷摸來的。”童臻想到今天觀摩的這台手術,就特別的佩服陸之言。

真的很難看出,他這麽一個白俊小生,換上手術服就瞬間變得那麽有氣場。

看到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陳母打來的,童臻在心裏替自己哀嚎著。

匆忙趕到樓上,果然,就看到陳母坐在那,一臉黑的瞅著自己。

“童臻,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後你就好好照顧施施。”陳母一邊給陸施施剝桔子,一邊不悅的嗬斥著童臻。

看到陳母這樣,童臻已經習慣了,她走到陳母對麵坐下,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媽,我雖然在這家醫院上班,但我是個實習生,就算我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恐怕我也沒有照顧陸施施的義務,如果你們需要的是一個保姆,那我可以出錢。”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以為我們陳家出不起這個錢是嗎?”陳母一聽,果然火冒三丈,丟下手裏的桔子,準備跟童臻較量一番。

“你讓我照顧陸施施,無非就是跑個腿買個東西榨個果汁,其他的我什麽都幫不上忙。”童臻就知道,但凡是涉及到陸施施,陳母的態度就會大反轉。

“我那是讓你用醫護人員的身份好好照顧施施!”陳母被童臻說的,心裏也沒了底氣。

說實話,陳母就是想通過陸施施住院這件事情,折騰折騰童臻。

“我一個實習生能怎麽照顧?”童臻笑了:“再說了,我都問過醫生了,陸小姐什麽毛病都沒有,健康得很,你讓我怎麽照顧?”

“聽你這意思,是我們施施裝病了?”陳母麵子掛不住,因為剛剛進來一個護士給陸施施送藥,把那些話都聽了進去。

童臻聳了聳肩說道:“是不是裝病我怎麽會知道,反正醫生說,她什麽毛病都沒有,現在給她吃的藥也都是維生素,打的針也都是不痛不癢無關緊要的。”

陳母被童臻的態度氣著了,她覺得自己跟童臻相處能折壽十年。

“伯母……”陸施施終於開口,挽著陳母的胳膊,細聲細語道:“其實我也說我沒什麽問題,但是方敘哥總是不放心,讓我在醫院多觀察觀察。”

聽到陸施施這話,童臻差點兒笑出聲,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因為陳方敘太關心她了,不放心她的身體,所以才會讓她在醫院裝病。

“好孩子,你就是太善良了。”陳母一臉心疼的看著陸施施。

童臻發誓,如果現在旁邊有個垃圾桶,自己一定會吐出來。

裝病成了懂事,成了善良?

她真是不知道,陳母到底看上陸施施哪一點了?

還大費周章的找了院長讓自己不用實習,天天就在這兒給陸施施做保姆?

“童小姐畢竟要實習的,天天這麽照顧我,也不是什麽工作,既然醫生都說我沒事兒了,那我就回家吧。”陸施施住進醫院這兩天,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陳方敘跟童臻在家裏。

所以昨天晚上才使了計謀,裝作自己害怕不敢睡的樣子,讓陳方敘從家裏特意趕過來,總是這樣的話,也不是個辦法,隻能抓緊時間搬回去住。

堅決不能讓童臻和陳方敘在家裏單獨相處!

陳母聽了這話,也很讚同:“也好,畢竟在醫院裏照顧的不周全,還是回家好。”

說照顧不周全是指童臻。

陳母還真是個急性子,下午的時候,就讓陳方敘從公司趕過來接陸施施出院。

童臻終於不用照顧陸施施了,但是一想到陸施施搬回家也是住在自己隔壁,瞬間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沒了精神頭。

“方敘哥,又要麻煩你了。”陸施施換了一條純白色連衣裙,長發披散在肩膀上,柔柔弱弱的樣子,看在童臻眼裏,還真就是白蓮花的標配。

陳方敘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拎著陸施施的行李下了樓,麵對站在門口的童臻,一點兒表情都沒有,看他的樣子,童臻心想,應該還是為早上的事情給自己臉色看。

眼瞅著陳方敘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童臻心裏挺別扭的。

“童臻,從今天起,我正是跟你宣戰!”陸施施站在童臻麵前,清秀的臉上帶著恨意。

童臻漂亮的眼睛裏閃過驚訝之色:“今天?我以為你早就宣戰了呢!”

“你就等著吧,看我是怎麽把方敘哥從你手搶回來的!”陸施施說罷,昂著自認為驕傲的下巴,進了電梯。

留下童臻在後麵一臉的無奈,這陸施施到底要搞什麽,放著一個陳穎生當空氣,天天住在陳方敘家裏,還有這個陳穎生,就這麽放任陸施施的所作所為?

這一家子人怎麽都這麽奇怪?

童臻覺得自己智商嚴重不足,需要去某寶充值一下!

而她並不知道,陳方敘的車上,陸施施正在那裝模作樣的替她說好話:“方敘哥,早上的事情,你也不能繼續生氣了,童小姐每天工作那麽忙,要實習,又要照顧我,可能有時候會記不住一些事情,你就不要總是放在心裏了。”

陳方敘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開車,讓陸施施在一旁倍顯尷尬,隻能自顧的找話題:“方敘哥,前麵那條街有一間餐館是你最愛吃的,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