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霸道的女人

“這種話你說太多了,但除了給我他的消息,你並沒有做什麽。”

陸施施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那唯一的一抹神采也消失不見,她說:“你放心,我對他早已死心,我想要的,是他們痛苦的結局,幫我……隻要你幫我,我願意拿我自己來做交易。”

聞言,肖越忽然笑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對付陳方敘,你跟了我?”

“沒錯。”

陸施施微微坐起身,將他推倒在沙發,將兩人的方位調了調,“怎麽樣?接受嗎?”

肖越沉默著看了她半晌,突然冷哼一聲,將她從自己身推開了去。

“陸施施,你也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用自己抹布一般的身體來跟我做交易?你未免太抬舉你自己”

說完,他從沙發下來,站起來,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冷睇著她。

“退一萬步說,我已經得到了你,不管你願不願意,隻要我想,你要在我身邊一直待到死,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肖越穿好衣服,看了跪坐在沙發臉色蒼白的女人一眼,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隨著門被重重關的聲音,陸施施狠狠地將手抓著的抱枕扔了出去。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敢耍她

她不會放棄的,老天沒讓她死,她一定還有機會,算是同歸於盡,她也要將那兩個毀了她人生的人,親手拉進地獄

……

入夜,近日雨水多,白天晴的好好的,從傍晚開始下起雨來。

童臻剛洗完澡,穿著件白色的睡裙,抱著一個大枕頭,鬼鬼祟祟地從客房溜了出來。

悄悄溜到陳方敘的房間外,手慢慢放到門把手,輕輕一轉。

童臻臉的笑容頓時放大,果然沒鎖,哦嗬嗬嗬……

溜進去之後,小心翼翼地關門,聽到浴室的水聲,這才放心直起腰來,原來在洗澡。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將陳方敘的枕頭往一旁挪了挪,然後將自己的枕頭放到了他的枕頭旁邊……

良久,陳方敘圍著浴巾推門從浴室走出來,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他走到衣櫃旁邊拿吹風機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發現床邊多了一雙拖鞋,目光一移,床白色的被子鼓起了一個大團子,床頭還多了一個枕頭。

陳方敘微微眯起眼睛,將手的吹風機又放下了,然後緩步朝床邊走去。

伸手抓住被子一把扯下,果然,某個厚臉皮的女人此時正蜷成一個團子,抱著手機不知道躲在裏麵刷什麽呢。

身的輩子忽然被人掀起,將童臻嚇了一跳。

弱弱地抬眸,果然看到了某人的黑臉。

“出去。”

陳方敘冷聲說。

“不要”

童臻起身又從他手扯回了被子,一邊理直氣壯地說:“我這人心理陰影可多了,晚一個人睡容易做噩夢,我要跟你一起睡”

陳方敘磨牙。

童臻繼續說:“再說了,我本來是你夫人,怎麽不能跟你一起睡了?你現在對我的態度有很大的問題我跟你講”

陳方敘危險意味地眯起眼睛。

童臻緊接著歎息一聲,“想當初,我失憶的時候,你去找我,我不僅留宿你在我家,還給你暖被窩兒,你再看看你現在是怎麽對我的,嗯?”

“所以,你暖被窩兒暖癮了,還想暖?”

陳方敘說著,緩緩俯身湊近了她,看到她那雙狡黠黑亮的眼睛裏,印著自己冷峻的臉。

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呢?

有關於她的事情,一點一滴,絲毫的印象都沒有。

好像這個女人憑空出現一般,霸道地闖進他的生活裏,霸占他的家,霸占他的餐桌,現在,還要霸占他的床。

真是個霸道的女人……

“對……對啊,反正我要睡在這裏。”

童臻見他靠了太近,臉竟然不由紅了起來,她翻身將被子蓋過頭頂,不再看他。

真是的,不管過多久,她仍然受不了陳方敘那麽認真地看著她的樣子。

心髒即將跳出來的感覺,渾身無力的感覺,想要撲倒他的感覺……

嘖嘖,不能想,再想想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等了半天,聽見沒動靜了,童臻又悄悄從被子裏伸出腦袋來看。

陳方敘已經轉身拿著吹風機走進了浴室,很快,裏麵傳來了吹風機的聲音。

原來是去吹頭發去了,還以為他一生氣走了呢。

童臻重重地舒了口氣。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下來,童臻趕緊又將腦袋蒙。

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童臻幾乎都要屏住了呼吸,很快,她感覺到旁邊的位置微微陷了下去,便知道陳方敘已經到床來了,頓時心竊喜。

看來他的接受能力還是很快的嘛

從縫隙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那張俊臉在柔和的燈光下,數年如一日,還是那麽俊美迷人,深得她心。

“唰”

被子忽然又被拉開,童臻正灼灼地望著他的樣子頓時被他盡收眼底。

“為什麽一直看我?”陳方敘低眸,鬆開捏住被角的手。

童臻被抓個正著,也不生氣,傻笑了兩聲說:“你好看,多看兩眼不行啊”

陳方敘輕哼,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隻涼涼的手竟然摸了他的腹肌

陳方敘低眸瞪了一眼,誰料某個厚臉皮的女人,竟然嘿嘿一下,湊的更近了,還將臉貼了他的胳膊。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陳方敘皺眉。

很怪,雖然感覺她這樣做,自己有些不習慣,但是他竟然覺得不討厭,這不科學

“嘴說不要,可也沒見你反抗嘛”

童臻不屑地撇了撇嘴,手卻依然肆無忌憚地在他身煽風點火。

“好了,睡覺”

陳方敘被她摸的火燒火燎,隻能迅速關了燈,將她不安分的手從自己的胸口拿下來,然後將她整個圈起來,不許她再亂動彈。

黑暗,童臻得逞地勾起唇角,終於如願以償地將臉貼到他的胸口,安心地睡去了。

次日一早,宅子裏的傭人們開始私下裏悄悄議論起來。

“聽說了嗎?那個突然空降的女人,竟然在昨天晚爬了先生的床”

“我聽說還是半夜溜進去的呢”

“嗯嗯,據說先生趕不走她,隻好範了”

“範?那豈不是……啊啊啊,那我們完美的總裁先生豈不是被霸王硬弓了??”

後勤休息室內,大家議論紛紛鍾伴隨著一驚一乍。

陳方敘醒來的時候,童臻還睡的正香。

這個女人正手腳並用地扒在他身,臉貼在她的胸口,睡的一臉智障。

陳方敘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將她的手腳從自己身放下去,豈料放下去了手,腳又攀了來,放下去了腳,手又扒了來。

“你不要得寸進尺”

陳方敘低聲道,似自言自語一般。

話音剛落,童臻像似聽見了似的,閉著眼睛翻個身又睡過去了。

陳方敘這才順利下床,剛要起身,覺得有些不對,這是他的地盤,這個女人在他的地盤作威作福算了,現在還欺負到他頭來了。

重點是,他竟然還腦抽地一再容忍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下樓用早餐的時候,發現保姆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兒,陳方敘微微皺眉,在桌邊坐下,對保姆說:“去叫她起床。”

再貪睡,早餐還是要吃的。

“哎?”

保姆愣愣地望著他。

心裏想著,先生不是剛剛才從樓下來嗎?為什麽自己沒叫,卻多此一舉地讓她去叫?

“去叫她下來吃早餐”陳方敘沉下了臉。

怎麽最近幾天發現家裏的傭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是,先生。”

保姆見陳方敘沉了臉,趕緊轉身去叫童臻去了。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保姆垂喪著臉下來,無奈地對陳方敘說:“先生,童小姐說她不吃早餐,等起來的時候餓了再吃。”

“不行,早餐一定要吃,讓她下來,吃完再睡。”陳方敘說。

保姆無奈,隻好再應了,然後去繼續呼喚童臻起床。

又過來十幾分鍾,早餐都冷了,陳方敘也吃完,保姆這才下來,弱弱地看向陳方敘。

“先生,童小姐說她睡個回籠覺起來,很快的……”

陳方敘:“……”

還回籠覺

他放下筷子,拿過濕巾擦了擦嘴,然後起身冷著臉樓去了。

都已經九點多了,童臻還抱著被子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樣。

“起床”

陳方敘站在床邊,冷著俊臉,伸手戳了戳在床蜷成團子的女人。

半分鍾過去,絲毫動靜都沒有。

“童臻……”

陳方敘低沉著聲音,正要俯身將那女人扯起來的時候,誰知童臻觸不及防地翻身過來,還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順勢將他扯到了自己麵前。

兩人的唇這麽毫無懸念地貼在了一起,陳方敘雙手撐在童臻的耳側,衣襟被童臻緊緊揪在手裏,這個放肆的女人,這麽陰了他。

童臻眨了眨眼睛,笑起來月牙一般,她微微鬆開了抓著他衣襟的手,笑著說,“公主當然需要王子的吻才能醒過來,以後記得每天早都要用這種方式叫我起床哦。”

陳方敘:“……”

這個女人,是不是活膩了味兒了?

居然敢調戲他?

陳方敘眯起了眼睛,在童臻鬆開他準備起床的時候,他又將她推倒在床,狠狠地吻了去。

被奪走的,當然要加倍奪回來。

這個可惡的女人,剛才差點讓他的心跳都漏掉一拍,他現在要將這筆賬算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