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洗澡?我幫你

到了家門口,童臻也是被一路抱著進去的。

“去叫林醫生過來。”

進門之後,陳方敘對匆忙迎上來的保姆。

“是,先生!”

保姆紮眼就瞧見了童臻腿上的傷,便趕緊轉身去給林醫生打電話了。

陳方敘將童臻抱上樓,將她心翼翼地放到**,然後坐在床邊,將她的裙子往膝蓋上掀了掀。

裙擺的移動不心觸碰道傷口,童臻疼的呲牙,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對陳方敘:“不用叫醫生了,這點傷我自己能解決,去幫我拿醫藥箱吧。”

“你不要亂動,醫生很快就來。”

陳方敘直接否決了她想要自己消毒包紮的想法。

“明明眼前就有一個醫生,幹嘛還要再叫醫生過來,那麽麻煩。”童臻撇嘴。

陳方敘看了“誰的,眼前明明隻有我的夫人,哪裏來的醫生。”

話音落下,童臻愣了愣,抬眸看向陳方敘,隻見他低眸認真地看著她的傷口,然後脫掉了她腳上的鞋子,將她的腿心翼翼地放在**。

“餓嗎?先吃點什麽?我讓廚子去做。”他問。

等了半沒聽見回答,他抬頭看向童臻,發現她正呆呆地看著自己發呆。

“看什麽?問你話,想吃什麽?”

陳方敘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啊?”

童臻回過神兒來,聽見了她的話,轉而壞壞地勾起嘴角,俯身向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你剛剛什麽?我沒聽見,你再一遍?”

聞言,陳方敘掰下她的手,鼻尖發出一聲輕哼,“瞧你那點兒出息,躺好了,別亂動!”

“我不管,你要再一遍,再一遍呀!”

童臻見他起身要走,不依不饒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再胡鬧就不給你吃晚飯。”

陳方敘扯回自己的衣角,轉身朝外走去。

身後,童臻氣鼓鼓地翻了個白眼兒,這個嘴硬的家夥,多兩句好聽的哄哄她怎麽了。

很快,林醫生就來了,檢查過童臻的傷口後,他對站在一旁全程不爽臉觀望的陳方敘:“陳先生請放心,隻是皮外傷,已經包紮好了,盡量不要碰水,過兩我再來給童姐換藥。”

陳方敘點了點頭,醫生離開後,他俯身將童臻抱進了浴室。

童臻嚇了一跳,抱著他的脖子問,“你要幹嘛,剛剛醫生了不能碰水。”

“所以,你需要我。”

陳方敘微微一笑,別有意味地看著她。

浴室很大,浴缸不遠處,還有一處休憩的角落,陳方敘將童臻放在休憩區的沙發上,然後走到浴缸邊,開始放水。

“那個,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是一點兒皮外傷,又不是站不起來了。”

童臻見陳方敘放了水之後還沒有離開的意思,有些不自在地。

“誰知道你會不會弄到傷口,萬一浸濕了,又要叫林醫生過來,豈不是更麻煩。”

他著,一邊伸手去探了探浴缸的水溫,感覺適合之後,便要走過來抱起童臻。

“等下等下,我自己真的可以!”

對於曆經過大風大浪的童臻來,這點兒皮肉傷都不夠她看的,完,為了證明自己沒問題,她立刻站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之前跪了一會兒,然後又被陳方敘一路抱了回來,太久時間沒挨地,這麽一下子站起來,腿忽然軟了軟,眼看著又要跪倒了,童臻驚呼一聲,下一秒,已經落在了一個溫暖堅實的胸膛裏。

“讓你乖一點,為什麽總是不聽話。”

陳方敘微微皺眉,將她重新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伸手就要來脫她的衣服。

童臻立刻雙手捂住,臉唰的紅了,“你,你幹嘛!”

“不脫衣服怎麽洗澡。”陳方敘挑眉。

“我……我自己洗,我一會兒就洗,你先出去。”

童臻堅持道,一邊推開了陳方敘的手,微微後退了些。

聞言,陳方敘微微皺眉,這個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大膽的也是她,想要時不時占便宜的也是她,怎麽現在就害羞矜持了?

“聽話,早點洗完,早點下去吃東西,廚子做很多你喜歡吃的。”

見她實在太防備,陳方敘隻好用美食**。

果然,陳方敘看到童臻的表情有些鬆動了,隻見她磨磨蹭蹭地坐好,似乎還考慮了一會兒,才乖巧地點了點頭。

……

當陳方敘將童臻從樓上抱起來吃飯的時候,保姆趕緊拉開了座椅,畢恭畢敬地對童臻,“夫人,請坐。”

童臻:“???”

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麽哎,扭頭看向保姆,頓時咧嘴一笑,看來陳方敘還是承認她的身份了,不然,保姆對她的態度也不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想到這裏,童臻悄悄抿唇偷笑,絲毫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動作早已被陳方敘盡收眼底。

將她放在椅子上,陳方敘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忽然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種事情在以前也發生過。

童臻坐在餐桌麵前的樣子,他的手指穿過她發絲的觸感,一切都是那麽熟悉。

可是,記憶裏麵明明沒有這些,是因為曾經做過,所以才會覺得似曾相似麽?

陳方敘頓了頓,低眸看到童臻疑惑地望著他,他勾起一抹微笑,“吃飯吧。”

童臻也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拿起筷子開動起來。

“對了,有件事情我真的挺好奇的,秦雲不是沒結婚嗎?怎麽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而且看那孩子好像身體很不好,她想要很多錢,應該是跟那個孩子有關吧?”

童臻一邊喝著香菇雞肉粥,一邊抬眼看著陳方敘,問道。

他一定知道內情,否則也不會那麽快就吧秦雲的兒子給找出來。

聽到她問起,陳方敘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沒錯,她兒子先不足,是絕症,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目前沒有對症藥,後續的治療遙遙無期。”

這也是他在查清狀況後,對她挪用公司公款不以為意的原因。

而且他還知道,秦雲不動她自己公司的財產,隻動公司的,就是擔心她在秦氏集團的位置保不住了之後,無法為她兒子繼續治療。

她自己的財產,從某種程度上講,是她給她兒子留的後路。

至於她那個兒子是怎麽來的,陳方敘覺得,還是不要告訴童臻比較好……

“那她肯定也是走投無路,才會出此下策,想要更多的錢,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幫她一下呢?”

童臻試探性地看了陳方敘一眼,她並非聖母心泛濫,而是做了母親之後,才更理解母親對孩子的那份心。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圓子得了絕症,她就算是砸鍋賣鐵賣腎,拚了命也要救回他,哪怕隻有一點點希望。

“這是當然,但她的野心未免太大,加上對我的不信任,才導致她落得現在這個境地。”

陳方敘,如果秦雲願意對他坦白一點,就算是看在已故的秦建國的麵子上,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他可以一直資助秦雲給她兒子看病,哪怕毫無希望,但至少對她來是一種慰藉。

而這,也是秦建國的意思。

“其實,秦老爺子在臨走前交代給我的事情,就包括這個,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不管,是她太心急了,還妄想用你來威脅我。”

陳方敘喝了口水,神色淡淡地。

童臻愣了下,“你,秦老爺子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沒錯,他拜托我看顧著點兒,所以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忍讓。”陳方敘。

聞言,童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在秦雲不停地對陳方敘提要求的時候,他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表示可以幫助她,但要以他的形式來。

那是因為他很清楚,如果將秦氏集團交給這麽一個心思已經完全沒有在上麵,而且已經失去理智的女人手裏,毀掉,或者是落到別人的手裏,那是遲早的事情。

“哦,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童臻問這話的時候,烏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似乎在期待著什麽結果一般。

“還能怎麽辦,就算母親做錯了,也不能連累孩子,當然是原諒她了,至於孩子後續的治療費用,將直接從秦氏集團的盈利上劃賬,他們那點兒用度和治療,對秦氏集團來,是九牛一毛。”

陳方敘微微勾起唇角,這件事情,就算是給秦雲一個教訓好了。

看到童臻終於鬆了口氣的模樣,他不由挑眉,所以剛剛這個女人還在擔心別人?

秦雲可是揚言要殺了她的,她卻還顧得上為別人著想,還真是……

“所以,當時你跟秦雲的那些話,都是故意的對不對?”

童臻突然打斷他的思緒。

“什麽?”陳方敘抬眼看向她。

“我,你的那些什麽不在意我的話,都是故意給秦雲聽的話,好讓她覺得我沒什麽利用價值,不對我下手,嗯……順便再拖延點時間,對不對?”

童臻趴在桌上,一臉看透他的表情,眼睛笑的彎彎的。

話音剛落,陳方敘就從座位上起來,直接轉身朝樓上走去,順便還丟下了四個字。

“自作多情!”

童臻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望著某個男人麵無表情地從她麵前走過。

“什麽!你……你站住!哎哎,我的腿不能走,你抱我上去!”

……

六月的氣有些悶熱,雨水頗多。

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秦雲和她的兒子已經被陳方敘安頓好。

肖越在辦完了陳方敘交代的事情之後,直接就轉去了公寓。

上一次跟陸施施鬧了別扭後,他就再也沒來過,想來也有半個多月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打開門後,他沒有再看到那個女人,取而代之的是被擊倒在地的,他的下屬,還有狼藉的房間。

看守陸施施的那個人,因為被擊中了後腦,傷口過深,已經死去多時。

客廳的地上滿是血跡,再往裏麵走,他看到另一位下屬的屍體。

房間散發著一種難掩的惡臭,肖越麵色陰冷地站在房間盡頭,緊緊握住拳頭。

那個被他囚禁著的女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