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地下室的驚喜

童臻表示深深的懷疑,她直覺下陳方敘要給她看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麽好玩的。

路過凱裏的房間,她很想叫上凱裏一起,不過陳方敘似乎早已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別吵醒他,放心吧,你看了一定會開心。”

童臻覺得他這麽一說自己更不想去了,危險人格的陳方敘雖然可怕,但他在危險人格的情況下心情好的時候,才是更可怕的,開心的時候比生氣的時候更變態,這是她重新回來後接觸他之後的最新發現。

他帶她來到了地下室,這個地方……縱使童臻之前在這裏也住過不就,但是從未來過。

“你……你到底要帶我看什麽?”童臻感覺到十分不安,步伐放慢了許多,似乎有些反悔了。

她還是該叫上凱裏的,要麽根本就不來。

地下室內的長廊漆黑一片,隨著他們的腳步聲,聲控的昏黃燈光一盞接著一盞地亮起來,但卻顯得這地方更詭異了。

童臻正胡思亂想著,陳方敘突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來。

他微笑著看向驚呆的童臻,拿著匕首的手慢慢靠近她。

這一刻,童臻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危險人格心情好的時候果然比生氣的時候更變態更恐怖啊!她現在喊救命還來的來不及啊!!!

“拿好,防身。”

陳方敘將匕首塞到她手裏,眼底藏著戲謔的笑意。

剛才童臻那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還真是……

她該不會以為自己把她拐騙到這地下室來,是想殺了她吧??

童臻剛才還真是那麽想的,誰知道陳方敘會不會愛之深情之切,因愛生恨最後痛下殺手呢?

這是危險人格絕對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啊!

可是現在塞給她一把匕首是什麽意思,還防身?這裏不就他們兩個麽?防他自己啊??

疑惑地捏著匕首的童臻,終於還是帶著滿心的疑惑跟在他身後繼續往地下室深處走去,隻是手裏握著把刀子,比剛才確實安心了許多。

昏暗的環境中,陳方敘握住她微涼的手,最後在一扇門玄色的鐵門前停下,這門看上去樣子古老卻很是堅固的樣子,不過卻是先進指紋鎖的。

看來這裏平日裏處了陳方敘,沒有人能進來。

厚重的門發出低沉的聲音,門緩緩開了,迎麵襲來一股腐臭的氣息,童臻不由皺了皺眉,站在門口不肯進去。

陳方敘不會想將她騙進去,然後關起來吧?

她發現自己現在很難將陳方敘往好的地方去想象了,一來因為他現在的性格實在是天差地別,二來,這個地方也太容易引人往不好的地方去想了。

可當陳方敘率先走進去,將裏麵的燈光打開之後,童臻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刑具布滿的冰冷地下室中央,用鐵鏈吊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赤著累累傷痕的男人,臉上沾滿了血汙和半結痂的傷痕,童臻很是費力地才看出來,這是人……是江牧雲!

她嚇的微微後退了兩步,原本她就沒敢往裏走多少,現在又退回到了門邊,似乎隨時想要逃走的樣子。

“他……他……”

童臻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是痛恨過江牧雲的,畢竟,這個狠毒又變態的家夥,曾經想要將她活埋啊!要不是她激靈逃掉了,還跑得快,早就被活活悶死在他定製好的棺材裏麵了!

所以她看到這個樣子的江牧雲,心裏並沒有多大的同情,隻是一時接受不了如此血腥的一幕,有些害怕罷了。

縱使她是個醫生,看過了不少血腥的畫麵,但是眼前這個如同被剝了一層皮一樣,還在痛苦地扭動著身體的人,實在讓她胃裏翻滾的厲害。

已經走過去的陳方敘緩緩回頭,看向在門邊躊躇的童臻,向她招了招手。

童臻搖了搖頭,“我……我站在這裏就可以了。”

“過來。”陳方敘又重複了一遍,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了。

童臻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麽要讓自己過去,難道這是為了參觀江牧雲的慘狀麽?

話說他的院長爸爸竟然沒找他,這麽一個大活人失蹤了這麽久,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陳方敘到底做了什麽。

她慢慢挪了過去,但還是保持著兩米來遠的距離,陳方敘皺眉,顯然不是很滿意,大步走過來直接將她拉了過去。

“你到底想幹嘛?”童臻抽回自己的手,有點想退縮,她知道剛進來的聞到的腐臭味道是從哪裏來的了。

是從江牧雲的身上散發出來的,視線所到之處,他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可偏偏人還是有意識的,隻是說不出來話而已。

“我不會讓他死的,你放心好了。”陳方敘似乎看出了童臻的擔憂,體貼地提醒道。

童臻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樣子還不如去死呢。

似乎因為許久沒有見到強烈燈光的原因,江牧雲的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他吃力地抬頭,雙手早已被吊的沒有知覺了,耳邊有說話的聲音,但他的耳朵現在已經聽不太清楚,意識也剛剛清明,還沒能聽清楚他們說什麽……

可當他看到眼前站著的人是童臻的時候,充斥著血絲的雙眸驀然瞪大。

童臻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喉嚨微微聳動,她吞了吞口水,看向陳方敘,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麽。

“你不想親自動手麽?”陳方敘再次體貼地提醒。

“我折磨他的時候感覺很是愉悅啊,你不想試試?”畢竟他都想把你給埋了,你怎麽也要出這口氣吧?

陳方敘想,一邊繞到她身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慫恿道,“試試吧,反正有我在,你怕什麽?”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吧大哥!!!

童臻崩潰地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陳方敘,“你不能這麽做,你哪怕把他送去坐牢呢?他也是罪有應得,可是你這樣……這有點兒……那啥……”

話音未落,陳方敘忽然握住了她拿著匕首的手,觸不及防地刺入了江牧雲的肩骨,童臻瞪大了眼睛,半張著嘴巴,還沒緩過神兒來,陳方敘卻握緊了她已經沒有知覺的手,慢慢地翻攪著匕刃。

童臻甚至聽到刀刃刮在骨頭上的咯吱聲,她想抽回手,卻拗不過陳方敘,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江牧雲痛到抽搐,卻隻能發出喑啞的,嗷嗷的聲音來……

陳方敘問,那一刻,他就像似一個教唆著天使去做壞事的惡魔,陰沉又可怕,而且不容她半點反抗。

童臻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汗,縱使她見多了血腥的場麵,也曆經過不少的艱險,可是這種故意折磨,直接傷害別人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江牧雲突然發出了一個字,像似來自地獄的哀嚎一般。

童臻恍然回神,猛地後退了兩步,險些將陳方敘撞的一個趔趄。

她丟開了手中的匕首,胸口一起一伏,心跳的厲害。

“開心麽?”陳方敘彎腰撿起匕首,笑著問她。

童臻這一刻隻覺得他的笑容太恐怖了!

他果然已經病入膏肓了……

童臻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同情,陳方敘見她忽然這樣看著自己,不悅地皺了皺眉眉頭。

“不痛快?那我們換一種,反正這裏的刑具應有盡有……”

說著,他走到一旁的鐵桌上,修長的手指在一排各樣的刑具上劃拉著。

童臻歎了一聲,“你要不……還是送他去坐牢吧?”

讓陳方敘是放了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也根本懶得提,沒有希望的事情說了也是白說,所以,與其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遭受無止境的折磨,還不如去吃牢飯呢。

畢竟那才是他應得的,怎麽說也是對她謀殺未遂啊!去吃個幾年牢飯一點都沒有對不起他。

陳方敘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目光涼涼地瞥了童臻一眼,他說:“你好好看看這個人,看仔細了,看我是怎麽折磨他的,我很期待……下一次帶你進來的時候,他的旁邊會掛著沈從。”

聞言,童臻怔住,這個家夥……

凱裏的治療沒有效果啊!而且這個家夥的性格越來越黑化了有沒有!再這樣下去……

“你以為秦氏集團發展到今日,還是當初我從秦老爺子的手中接過來的樣子麽?它早就變的堅不可摧,變的無比強大了,想要弄死沈從,一點兒都不難,真的不難。”

陳方敘森森地說,手中拿著一根滿是倒刺的鐵鉤,眸光沉沉地看著童臻。

“我來吧,你歇歇。”

童臻說,她上前伸手,示意陳方敘將鐵鉤給她。

見狀,陳方敘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見她一直伸著手,便遞給了她,說時遲那時快,童臻接過鐵鉤的一瞬間,另一隻手拿了什麽東西,飛快地壓上他的手腕。

陳方敘反應過來的時候,渾身已經沒有力氣了。

他看著手腕上的那個細小的針眼,笑了起來,“你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他剛才還是疏忽了,沒想到童臻會接過鐵鉤的時候突襲。

童臻沒好氣地扔了鐵鉤,蹲在了他麵前,還是一臉憐憫的樣子,陳方敘很是討厭她的這個表情。

她說:“唉,你病成這個樣子該怎麽辦呀?要不給叫人給你洗洗腦?精神再怎麽分裂,也不能裂成個變態呀。”

陳方敘:“……”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