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嫌疑人就是他

“這個房子裏,除了陳方敘就是凱裏,是她最熟悉的人,凱裏當然沒可能,所以……”

童遇深吸了一口氣,憂心地看向沈從,還是陳方敘的嫌疑最大。

“我就知道,一定是他!”沈從握緊了拳頭,童遇見狀趕緊拉住他。

他說:“不要衝動,或許還有什麽細節被我們忽視了,這樣吧,我們親自把房子裏搜索一遍。”

沈從靜默了片刻,隨後冷著臉調來了一隊人,將陳家別墅上上下下幾乎翻了個底朝天。

陳方敘任由他所為,他自己也焦灼的很,這份焦灼被凱裏看在眼裏,更加堅信這件事情絕對跟他沒有關係。

最終翻了底朝天,也沒能將童臻給找出來,四個人又在客廳裏匯聚,沈從的臉色也更加難看了。

他死死盯著陳方敘,童遇則專注地盯著他,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又要動手了。

凱裏則小心翼翼地關注著陳方敘,擔心他在這種情況下會情緒失控,轉換人格……

很是糟心的氛圍。

大家誰都沒動,凱裏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等待什麽,好像這樣一直等下去,童臻就會自己出現一樣。

終於,靜坐了一個多小時後,有人趕過來了。

那人獨自一個,提著一個工具箱,看到沈從微微頷首,沈從便一言不發地帶著他往樓上去了。

童遇也隨之跟上,他不用問,也知道那個人是幹什麽的,單是看那工具箱就知道,那個人是來提取指紋的。

跟著兩人上去,童遇的心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既希望那門把手上的指紋有陳方敘的,又不希望有陳方敘的……

如果有,證實了童臻被他藏起來,至少這個家夥不會真的做出傷害童臻的事情來,但這樣一來,沈從勢必不會放過他。

如果沒有,陳方敘洗清了自己的嫌疑縱然是好,可是童臻的下落卻是更玄乎,也更危險了……

那人忙活了半天,不隻是門上,房間裏可能留下質問的任何地方,他都在細細地勘察。

沈從始終一言未發,靜看著那人在忙活,也不知道他此時心裏在想些什麽。

約莫又過了兩個小時,凱裏快要熬不住,外派的趙啟也趕回來的時候,沈從再次從樓上下來了。

他冷靜的很,童遇卻又因為他的太過冷靜而不冷靜了。

趙啟正好剛進來,看看沈從,又看看陳方敘,知道沈從這時來問罪了,這件事情他也算是最早知道的幾個人,這兩天也在盡力尋找線索,無奈這一次,他也說不準,最大的嫌疑,還真是他們老板……

見沈從朝陳方敘走去,趙啟下意識地上前攔住他,“沈先生,事發蹊蹺,咱們還是先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或許……”

沈從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涼涼的笑意,“從一開始,就不該讓她再跟你們這幫人接觸,一個兩個,都沒安什麽好心。”

見他沒繼續上前,趙啟微微鬆了口氣,正要勸慰他的時候,卻見他已迅速從腰間拔出了槍,直指陳方敘。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童臻在哪兒!”

所有人的都愣住了,童遇上前就要拉他,卻被他一眼瞪了回去,“別過來!剛剛你也在上麵,房間裏麵除了童臻和他的指紋,就沒別人的了!你難道還不清楚是什麽結果嗎?”

保姆打掃的時候都是戴著手套的,平時童臻的房間又沒別的人出入,除了她自己,就隻有陳方敘的指紋了,這是鐵證!

根本就沒什麽好狡辯的!!!

陳方敘自己也愣住了,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童臻到底在哪裏,此時麵對眾人質疑的模樣,他也隻能保持沉默。

辯解?怎麽去辯解,所有的線索和矛頭都直直地指向他,沒有任何辯解的餘地……

凱裏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般,上前擋在了陳方敘麵前。

撞上黑漆漆的槍口,他還是有些心虛的,不由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不是在維護陳方敘,而是真心想要解決問題的。

“沈從你聽我說,你說的很有道理,證據也擺在麵前,方敘也沒辦法為自己辯白,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雖然這件事情可能是他做的,但也有可能,是另外一個他做的呢?”

凱裏說完,眾人麵麵相覷。

靜默許久,一致認為,如果是危險人格做的,那可比陳方敘主人格做的可能性大太多了!

他們一開始有種先入為主的想法,總覺得陳方敘這些日子雖然正常了,但被沈從刺激了一下之後,一怒之下做出此事,但深想下去,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本人是不會做那種事的。

但危險人格就不一定了,那是一個為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隻要他想,他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哪怕是傷害到童臻……

眾人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又同時看向凱裏。

童遇問:“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他可能轉換成了危險人格,然後騙童臻開門,對她下手?”

“沒錯。”凱裏點頭,“十分有這個可能。”

“那怎麽讓他再轉換成危險人格,我們好審問。”童遇問出了沈從也想問的問題。

凱裏有些為難了,因為以往觸發陳方敘轉換人格的都是童臻,現在童臻本人失蹤了,他還一直真想不到要怎麽觸發他轉換人格。

陳方敘眉頭緊鎖,看來那天是在他休息之後,危險人格趁著主人格沉睡的時候去做的事情。

“哼,聽說,在極致的痛苦之下,倒是可以激發人格轉換。”沈從冷冷地說。

聞言,凱裏臉色大變,這個他當然知道啦,但是不能那麽做啊!

沈從這架勢,恨不得將陳方敘給生吞活剝了,極致的痛苦什麽的,從沈從的手裏審訊出來,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

童遇也不是很讚同,一直沉默著的趙啟倒是眼睛亮了亮,上前拉住了陳方敘,“老板,你快換回來吧,要不然你想想老大不知道被危險人格關在了哪裏,現在都兩天了,沒吃沒喝,還身患絕症,搞不好,搞不好……”

說到此處,趙啟竟是擠出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出來。

陳方敘眼中痛苦更深,他怎麽會不擔心,擔心的心都要碎了,他的臻寶寶這時候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挨凍受餓、孤苦煎熬……

“老板,你再想想,她本來就時日無多,剩下的時間還留下這麽可怕的回憶,她該有多難過,多痛苦啊,她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裏等著你去救她呢,你倒是快換回來呀呀!”

趙啟越說越著急,沈從的臉色也更難看,倒是童遇一臉懵逼。

什麽意思?什麽身患絕症?什麽時日無多??

幾天沒見,他妹妹怎麽會……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沈從,剛要問什麽的時候,便瞧見陳方敘忽然痛苦地捂住額頭,往後退去。

趙啟趕緊扶住他,將人扶到沙發上,凱裏也上前查看他的情況,但人還沒湊過去,就瞧見陳方敘驀然睜大了眼睛。

他望著圍著自己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皺眉看向趙啟:“怎麽回事?”

聽這冷颼颼的語氣,瞧著這冷厲瘮人的表情,凱裏一敲手心,“是他!”

沈從了然,推開趙啟,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拿槍口抵著他的腦門兒問道:“童臻到底在哪兒!”

聞言,陳方敘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問凱裏,“今天幾號?”

凱裏連忙說:“25號!”

陳方敘眉頭微皺,撩起眼皮看向沈從,迎上他漆黑的槍口,聲音涼涼的,“怎麽,你要對我開槍麽?你就不怕,你們永遠都找不到她麽?”

此話一出,沈從幾乎失去理智,當場就招呼過來幾位下屬要將陳方敘帶走審訊,可陳家的安保隊也不是擺設,全都圍堵上來,攔住了沈從的人。

兩方對峙,眼看就要打起來,趙啟一把拉住自家不怕死的老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老板,老大她都失蹤兩天了,不管你把她藏到哪裏,她身體本來就不好,沒個人在旁邊伺候,時間再拖下去,她真的會有危險的!”

趙啟和凱裏是最了解危險人格陳方敘的人,所以知道沈從的威脅對他根本就起不到作用,這家夥吃軟不吃硬,真要是硬來,沈從的人跟他的人對上,恐怕也討不到什麽便宜。

與其雙方鬧的不可收拾,倒不如試著喚醒他內心深處對童臻殘留的執念,至少不要讓童臻陷入危險之中。

陳方敘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猶豫,若是說擔心,他也並非完全不擔心,隻是沈從的態度讓他很不高興,在他的潛意識裏,童臻壓根就屬於過沈從,所以他無權來幹涉他們之間的事情。

沈從可不這麽想,童臻跟他在一起,那就是他的人!他怎麽可能不管不問!

“老板,你就快說吧,難道你要像江牧雲那樣,將老大給關死麽!”趙啟忍不住刺激道。

江牧雲的事情,沈從自然是知道的,他從穀底將童臻帶出來之後,就要去抓江牧雲,隻是那時候沒想到陳方敘比他快一步,先行將人帶走了。

後來被童臻發現,將人繩置於法,但江牧雲的痛苦卻並未就那麽輕易結束。

畢竟入了監獄,沈從都不親自去動手,一句話的事,便讓江牧雲過的連在陳家別墅的地下室都不如,可謂是生不如死了。

趙啟很相信,如果他們老板今天不將童臻的下落給交代出來,恐怕沒人能出這個門。

兩位大佬發飆起來,都不是他們能夠阻止的。

但這件事情的確錯在陳方敘,所以趙啟還是希望他們老板能夠退讓一步,說出童臻的下落。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