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母親的反常
“我不會答應你的，一個女人費盡心機的接近一個男人的目的不是為了得到他就是想利用他，你不必在我眼前演戲，我不會拱手相讓。”顧小染心裏頭不是滋味，把歐尚睿通過她的手讓給其他女人，她做不到。
席允夏有半秒的驚愣，抬眸有著看不懂的神色，“不要告訴我，你愛上了歐尚睿。”
顧小染咯噔了一下，掩飾慌亂的情緒，“這不需要你操心了，想要接近他，自己想辦法，我不會幫你！”
“你在害怕，害怕和我競爭？”席允夏一如既往的盯著她。
“不需要激我，這些都沒用。”顧小染淡漠的說道，她沒有必要再和她談下去。
就在顧小染走到門口的時候，席允夏拿起包追了上來，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
“你問問他，有沒有在野外森林待過，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顧小染停頓了一下，心裏亂得很。
野外森林？
讓顧小染驚愣的不是席允夏，而是野外森林四個字，歐尚睿的生活到底是怎麽樣子的。
離開了咖啡館，顧小染憂心忡忡，對席允夏說的話半信半疑。
走在街上，車輛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顧小染木訥的抬頭，大廈上的廣告已經換了，再也不是那支廣告。
楚沐花心思準備的廣告已經不見了。
顧小染心裏還放不下楚沐的，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為他著想。
他們上過的高中，一切都物是人非。
站在門口的保安大叔已經換了，走進去本來是一條大路已經改成了花壇。
教學樓又增加了兩棟，以前四百麵積的操場改成了足球場。
學生們都在上課，校園內一片寂靜，隻能聽到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顧小染站在門口站了許久才走出來，這些都已經不在她現在的生活裏。
上了公交車，來到療養院，顧小染心裏不免感到酸楚，她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母親了。
這裏比較蕭條，院門口很冷清，除了這些病人之外沒有多餘的正常人。
那些被丟棄在了療養院的患者恢複不了，就注定他們一輩子都待在這裏。
許多輕微精神病患者坐在外麵的長椅上，有的傻笑個不停，有的一坐就是一天什麽話也不說。
他們的世界裏可能很複雜，也可能很簡單。
顧小染歎了一口氣走進去，剛好碰到給她母親治病的主治醫生。
“陳醫生。”
顧小染在走廊間叫住了他。
陳醫生回頭看到顧小染，眼角帶著笑意，“是小染啊，許久沒有看到你了！”
顧小染回了個微笑，“最近比較忙，我母親怎麽樣呢？”
自從歐尚睿答應幫她救治母親的病，她就很少來看望她。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
“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陳醫生推了推眼鏡，有些愉悅，“上麵派來的精神專家小組都是頂尖醫師，在國際上都享有威望，你母親在他們的幫助下恢複得很快。”
顧小染激動的揚起笑容，著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母親真的快好了？”顧小染就像是做夢一樣，不敢想象她的母親快好了。
陳醫生受到了她笑容的感染，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現在應該可以去看看她，不過她現在情緒不能過於激動，你說話要注意一點。”
“我可以去看她了？”顧小染不敢相信，她已經五年沒有和她親密接觸過了，這對她來說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嗯，這個月你母親沒有發過病，有時候還能和護士說上幾句話。”
對於顧小染來說，母親的恢複是她最興奮的事情。
她好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和母親朝夕相處，至少她不再過得這麽的寂寞。
“好，我去看看她。”顧小染臉上帶著喜悅，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母親。
她的母親真的快好了，她不用再這麽冷冷清清的生活下去。
但想到母親醒過來，她和歐尚睿的關係……
顧小染笑容僵了，如果母親知道她和歐尚睿之間的關係，會怎麽想？會不會很失望？
走到病房門口，顧小染的手搭在門把上，她現在有些激動，有點緊張，深呼吸一下打開了門。
母親坐在**兩眼睜睜的看著窗外，微白的頭發編成了一條辮子，有點滄桑，病號服下的身體比以前瘦了許多。
顧小染眼眶濕潤的走進病房，酸楚感湧了上來。
母親像是知道有人進來，緩慢的轉過頭看向她，沒有開始的躁動不安，也不會對她大喊大叫。
“母親。”顧小染輕輕的喊道，明明知道她不可能答應，也還想去想要叫她的名字。
溫婉看了一眼顧小染，低垂著眼眸又轉過身。
顧小染腳像灌了鉛似的，每走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
她拿了把椅子坐在溫婉的對麵，笑容滿麵的看著她。
“你想不想我？你應該很想我對吧，所以你才恢複得這麽快。”
溫婉空洞的眼神盯著顧小染，麵無表情，像是一座雕像沒有靈魂。
“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回家，我們去海邊捉螃蟹好不好？”顧小染哽咽的說著，手指撫摸著她的麵龐。
母親的臉上有了皺紋，比以前要蒼老了好多，看得顧小染有些心痛。
“小染最喜歡吃母親做的螃蟹，全天下最好吃。”顧小染靠在她懷裏默默的流著眼淚，能夠這麽近距離的靠近她已經知足了。
溫婉眼裏閃爍著淚光，雙手抬起來拍了拍顧小染的後背。
就像小時候那樣，在她哭泣之時安慰她。
顧小染震驚的看著她的雙手，更加激動萬分，她有感覺，有感覺。
顧小染用力的抱緊溫婉，把頭埋在她的懷裏，“母親，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不要我。”
她的母親是愛她的，不是恨她，所以她發病的原因和她沒有關係。
不料一股力量推開顧小染，差點把她甩到了地上。
“滾，賤女人，給我滾！”
突然，溫婉的情緒大變，指著顧小染大喊大叫，嘴裏不停的咒罵，很瘋狂的扯著自己的頭發。
顧小染眼眶通紅的看著她發病的樣子，緊緊的拽著手指，為什麽母親又變了，她的心都在滴血。
看到她扯頭發，顧小染快速的撲過去，流著眼淚說道。
“母親，我是小染啊！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