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極端的兩個人

顧小染看到他變得嚴肅,整個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他根本什麽都聽不進去,全部都被他自己的思想掌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你怎麽這麽賤,是不是還在和楚沐談戀愛?你沒有聽我的話和他分手?”養父冷著臉說道。

顧小染闔著眼睛,幾乎已經快要絕望了,他竟然還在想著她和楚沐的事情。

“沒有,因為你我已經和他分手了,五年已經過去了,你怎麽還沒有清醒過來!”顧小染歇斯底裏的吼道,異常的不冷靜,為什麽他還是這樣。

養父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聽到她和楚沐分手的事又恢複到慈愛的表現,坐在她邊上溫柔的說道,“是父親不對,不該懷疑你的,你好好在這裏待著,父親會對你好的。”

他的每句話都滲人入骨,聽著就覺得全身發麻,如果他要把她關在這裏,她會瘋掉。

“我要回家,你放我出去,這裏隻不過是你零時編織的牢籠。”

“你在說什麽,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你看,這裏不是和以前一樣嗎?你喜歡和父親住在一起對不對?”

養父略帶著興奮,指著整個房子說道。

房子裏很昏暗,隻有一張床還有桌子,鐵鏽橫生的窗戶一看就有些年數了,窗外布滿了綠色的藤蔓,整個房間潮濕又黑暗。

像極了以前他囚禁她的地方。

看到他眼裏的興奮,顧小染的心驀然的狂跳,這種寒冷刺骨的感覺壓在心上,比什麽都要可怕。

她邁不過去了坎。

顧小染沒有說話,她說再多也沒有用,永遠不要和瘋子講道理。

“餓不餓?你還沒有吃東西吧,我去給你做飯,乖,乖乖睡一覺,等下父親就給你端過來。”養父寵溺的看著顧小染,枯竭的手指想要覆上她的臉頰。

顧小染驚恐的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心裏一陣陣的惡心。

養父的手停在半空中,又說道,“手有點髒,不能把你碰壞了。”

顧小染看到養父離開,立即鬆了一口氣,還敢他沒有伸過來,她怕她忍不住會直接打掉他的手,那時他又是怎樣暴怒的反應。

在他離開之後,顧小染抬腳就下床,她全身無力,整個就像踩在棉花身上一般,輕飄飄的,非常吃力的走到門口,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她現在身處在森林之中。

“你想逃?我告訴你,你是逃不出去的!”

就在顧小染震驚又無措的時候,顧望突然走過來說道,帶著譏諷的意味,看著顧小染。

“我真替你感到悲哀,有這麽一位癡迷女兒的養父,變態到了極端,以前我還不知道他會如此變態。”

顧望像是準備好戲一般,環抱著手臂緊緊的盯著臉色蒼白的顧小染。

“為什麽你會和他在一起?”顧小染扶著門,昂著頭冷汗直流,她每說句話都在微喘息。

“嗬。”

顧望冷冷一笑,走到她麵前望著她,遮住了唯一的光線。

“你把我害成這樣,我能跑去哪裏,還得感謝你的養父,是他來找我,把我帶到這種鬼地方苟且偷生,不然我不知道還有這種報複快感。”

她的語氣又是鄙夷又是不甘心,顧小染知道她已經無法自拔了。

“和他在一起你不會有好下場,我勸你收手吧,顧氏沒了,至少叔叔他們還在,你有家人。”

顧小染真心覺得隻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不管她如何的讓人憎恨,至少叔叔一家還在等著她回去。

“嗬嗬。”顧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仰天長笑一聲,她的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收手?我回去麵對的就是坐牢,這種生活你願意嗎?顧小染,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就算是死也要拖著你做墊背。”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為了楚沐陷害我,越陷越深,怎麽可能到今天的地步。”顧小染無可救藥的看著她,為了楚沐她簡直變得喪心病狂了。

“你……”顧望氣不過想要打她。

“你動手之前想清楚了,他會這麽對你!”顧小染麵色波瀾不驚,看著顧望冷冷的說道。

她很清楚除了養父自己之外,不希望任何人碰她,這就是極端的占有欲,到了心靈扭曲的地步。

顧望咬著牙瞪著顧小染,她很清楚養父的為人,緊緊的握著手指又放了下來。

“我那麽愛楚沐,為了他什麽都願意,我們本來過得好好的,偏偏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活著他就不可能好好愛我!”顧望說到楚沐,眼睛還有幾分柔情,隻是這種情緒過於短暫。

“你們本來已經結婚,還可以有個漂亮的孩子,是你太貪心,總越想越多,一切都是你自己親手毀了這份幸福。”

如果她不流產,不去陷害,一切都可相安無事,她現在和楚沐允許了一個孩子,就算楚沐再怎麽愛她,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的忘記的。

一切都是她的貪婪過於強烈。

“不,是你,我的幸福毀在你的手裏,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從他嘴裏聽到你的名字嗎?我自己都數不清,他在夢中都是叫著你顧小染,從來沒有喊過我。”顧望眼裏含著淚光,對於這事耿耿於懷。

她也想好好和楚沐走下去,可每次聽到他嘴裏喊著顧小染的名字,這份嫉妒就變得更加的強烈。

顧小染凝視著她痛苦的臉龐,除了可憐之外找不到任何的詞去形容這份心情。

如果愛一個人如此的卑微,低聲下氣,那麽永遠都可能踩在腳底下。

就像顧望這麽愛著楚沐,也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心,相反,還讓自己誤入歧途。

“別以為你能逃得掉,我的下場是什麽,你就得比我痛苦一百倍。”顧望帶著恨意的目光瞪著她,心裏仇恨膨脹到了一定的地步。

顧小染扶著牆壁,全身心都覺得疲憊,她絕對要逃出去,不能在這裏繼續待著。

藍灣水岸

歐尚睿惺忪的從**爬起來,頭痛欲裂,他撫著發疼的腦袋,喉嚨裏幹澀得像火燒一樣。

“歐先生,你醒了。”

季夜慶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