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的驕傲崩塌，隻有挽回
“占用不了你多長時間，和我一起去好嗎？”楚沐為她打開車門，話語裏帶著固執。
顧小染猶豫了半天，還是無法拒絕他的請求，坐進了他的車裏，她看到楚沐眼裏的一絲喜悅，溫潤臉龐的笑容。
這是她許久未見過的笑容，原來他以前不笑是因為她。
“小染，還記得我們高中時彈的那首曲子嗎？今天我再彈給你聽可好？”
楚沐溫柔的聲線很好聽，每次聽他說話都是一種享受。
顧小染有所思考，淡然的道，“那天我和顧望的對話，你聽到了對嗎？”
楚沐身體一僵，溫潤的麵龐有些許多的愧疚，他歎了一口氣，“小染，你為什麽不解釋，我等著你和我解釋，可是你總不來！”
顧小染緊緊揪著衣服，變得焦慮起來，她沒敢看他，怕自己一看到他就不敢狠心，“因為你從來沒有信任過我！”
因為你從來沒有信任過我……
楚沐麵色蒼白，她的話像是一根針紮在了他的心上。
顧小染心裏很明白，在楚沐眼裏他的驕傲和自尊遠遠高過一切，所以他選擇了不信任她，疏遠她，甚至憎恨她。
“對不起。”楚沐無力的說道，他發現他連說這句話的勇氣都顯得牽強。
顧小染苦澀一笑，這就是有緣無份的結果，“不用說對不起，這是命，命中你隻能是我的曾經擁有。”
楚沐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深邃的眸子帶著憂傷，他沒有做聲，而是帶著她來到他的旗艦店。
從外麵看到裏麵是夢幻紫色，璀璨的射燈把整個小屋都照得奇幻，像是走進了童話世界。
顧小染走進夢幻般的紫色小屋，滿屋的暖嘟嘟，各種版型，各種款式，每個架子上都貼著一張紙條。
“第一次見到小染，她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很可愛，是我最喜歡的女孩。”
顧小染從最初設計的暖嘟嘟揭下紙條，眼眶紅潤了起來。
“小染說畢業了會嫁給我，她應該要穿漂亮的婚紗，我想給她全世界最幸福的婚禮。”
“她說她不愛我，我跪了三天三夜求她原諒，聽到她說的那些話，我當真了！”
“我忘不了她，所以我答應了顧望，我隻是為了能夠多看她一眼。”
“我從心裏埋怨她，可是每次見心就痛一次，看到她難過，故作冷漠也會憂傷。”
“五年的時間都過去了，好長……小染，我從未有一秒鍾停止過想你……”
心被狠狠的刺痛一下。
顧小染摘下一個一個的紙條，視線已經模糊不清，眼淚滑落掉在了紙上，她說過不會再為他掉眼淚，還是沒出息的違背諾言。
“小染，當初是我不夠好，是我錯了，我不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你。”
楚沐眼裏含著柔情，在她最艱難的時候，他什麽都不知道，最後他沒能保護好她。
顧小染背對著他，心底一片冰涼，她擦掉淚水轉身，楚沐就在她的身後。
他高大的身影落在一圈陰影包圍住了她，讓她無法逃離。
“我沒恨過你，所以你不必自責！”顧小染緊握著手，努力壓製上湧的情緒。
楚沐想要撫摸她的臉頰，顧小染偏過頭不讓他觸碰，楚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無力的放下來。
“我不想看你難過，待在歐尚睿身邊你不會幸福，讓我保護你好嗎？”
她還能毫無保留的和他在一起嗎？
要是在她沒和歐尚睿一起之前，在楚沐還沒和顧望結婚之前，他們可能還有機會，現在呢？
“顧望呢？她為你流產了！”
楚沐溫潤的臉上抹上了難看，呼吸都變得沉重了，“她想要的隻不過是我，我都知道了。”
顧小染低垂著腦袋，唇瓣失去了顏色，“我們之間不僅僅是顧望的問題，還有我自己的問題！”
無可奈何的話語觸痛了楚沐的心，可是他還是想要她，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變過。
“我可以等你，我是不會放棄了，我已經錯過了一次，不想再錯過一次！”楚沐眼底堅定不移，他像以前那樣撫摸著她的頭，柔情的說道，“我愛你，一直都愛你！”
一直都愛她，可是他不知道她已經愛不起他了，她那些慘痛的代價揮之不去。
“忘了我吧，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經是歐尚睿的女人！”顧小染後退幾步，不想和他過於靠近，她怕忍不住。
“我不介意！”楚沐固執的說道。
他不介意……
顧小染淚眼朦朧了起來，隱忍著不舍，她心裏卻非常清楚，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我介意，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什麽會分開？”顧小染看著滿屋子的玩偶，眼底浮現一抹痛意，“我從不想把自己難堪的一麵展現在你麵前，你也從來沒有信任過我。你知道嗎？我們是注定要分開的！”
愛情是有的，但長長久久的愛情幾率很小，楚沐是陪著她走入舞場的第一個，可中間她會換許多舞伴，並不是結束的那個。
“小染，給我機會好嗎？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楚沐從始至終都帶著一個目的，就是能夠和顧小染重新開始。
見她久久沒有答案，楚沐臉上浮現一抹憂傷，走到鋼琴邊上彈起了第一次為她彈奏的那首曲子。
楚沐的身上自帶著一股優雅高貴的氣質，溫潤的側臉帥氣好看，顧小染差點就沉醉在其中。
琴聲緩慢得像涓涓細流，他的琴聲中夾雜著許多無奈和憂傷，不再是她最喜歡的那個曲調，這種情緒太過煎熬，她快承受不住了。
“楚沐，我還有工作，先走了，下次如果有時間再見！”顧小染擦掉眼淚，牽強的扯出一抹微笑看著他，還未等他回答就往門外走去。
剛踏出門外，一股力量擁抱著她，溫熱的身體炙熱無比，小心翼翼的摟著她，像是一用力都會把她捏碎。
她嘴裏泛著酸澀，為什麽他這麽固執，為什麽不像當初一樣離開得徹底，到底是誰變了，是她？還是他？
“小染，離開他吧，回到我身邊，不要再和我賭氣了！”楚沐的聲音都在顫抖，強扯著一些理由來證明顧小染是愛著他的。
“那現在顧望離得開你嗎？顧望對你的感情很深厚，你有把握她不是你我之間的阻隔嗎？五年前她能夠從我身邊搶走你，如今就不會嗎？我們之間存在著許多問題，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該為自己負責。”
顧小染狠心的扯開他的手，眼眶裏的淚水能夠看得出她在隱忍，“我無法承受重蹈覆轍的後果！”
楚沐全身都是僵硬的，憂鬱的眼神看著她逃離的背影，他沒有再去挽留她，喉嚨裏像卡著沙子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說的句句在理，如今他還沒有能力給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