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子言自然看到了她,於是就更賣力的和舞池中的女郎扭動起來,冉檸已經氣的不行,但想到這個場合特殊,她都忍下了。

舞曲結束,那個和歐子言勁舞過後的女人,也就似粘膠一般粘住了歐子言,冉檸如看戲一般站在那裏。

歐子言從看到她到現在已經有很長時間,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他身上,但麵對這樣的自己卻又沒有反應什麽,歐子言這下子沉不住氣了,而那個女郎則像抓著了一條大魚,一直死死的纏著自己,歐子言有些煩躁的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領帶。

畢竟和他做了好幾年的夫妻了,冉檸已經看出了他的情緒,隻是仍然無動於衷。

“嗨,美女!”一個異國男人的聲音響在冉檸背後,讓她有些驚措。

冉檸點點頭“你好,”她禮貌的回應。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我已經看你好久了,”老外的話讓她想笑,她盯了那個男人好久,他都沒有看見自己,而別的男人卻說看了自己很久。

“歐子言你不是找女人跳舞嗎?我現在也跟男人去跳,”冉檸將手裏的包包交給服務生,便和老外一同步入舞池。

大概是冉檸與舞會格格不入的裝束,引起了大家的目光,大家都看向舞池裏的這個奇異的女人,歐子言一雙眼睛也變紅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不來管他,還去和別的男人跳舞。”

冉檸被老外舞步帶的有些頭暈,一曲勁舞結束的時候,幾乎是那個男人將她抱出舞池,此時的歐子言早已嫉火中燒。

他使勁甩開粘著的女人,三步走到老外麵前,一把將她從老外的懷裏搶過來,“現在你長能耐了,是嗎?”他在她的耳邊低吼,在外人看起來,兩個人像在咬耳朵般親昵。

“放開她,”老外有些不滿歐子言的動作。

歐子言的眼睛盯著老外,想到他剛才那麽近的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他的就心抓狂,“你說什麽?”

被歐子言甩掉的女人也走了過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看到剛出現的小女人很親密的被歐子言摟在懷裏,她很不是滋味,“Mr.歐,怎麽了?”她的手抓著歐子言的胳膊,甚至無視冉檸的存在。

歐子言甩了一下抓著她的女人,此時眼裏全是對這個老外的火氣,冉檸看到已經有不少的目光朝他們這邊集中過來,她趕緊的用手捅了捅歐子言的胸口,“有事我們回去說,別這裏丟人。”

她的話讓他更加生氣,她竟然說丟人,她剛才的樣子已經讓他丟人了。

看到他此時的樣子,冉檸的不安減輕了許多,看來在他心裏,自己還是有份量的。

歐子言怎麽也沒想到,本來是想利用別的女人刺激一下她,卻不想結果被她給刺激到了。

在大家對歐子言懷裏的女人納悶時,歐子言好友的一句歐太太解開了大家的疑問,冉檸也大方的從歐子言懷裏站出來,優雅的給大家打招呼。

雖然此時已經沒有人敢打他老婆的主意了,但仍有男人投來肆無忌憚的目光,歐子言有些受不了別人這樣看她。

“我們走,”他牽起她的手,有些命令的口氣。

“不要,我還想再跳一會,”明知道他生氣了,她還故意氣他。

“想跳回去我陪你,但不是在這裏,”歐子言幾乎咬牙切齒,摟住她的腰也將她箍痛,她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冉檸在他的半抱下離開舞場,剛一出去,冉檸就甩開他,“這會你不樂意了,想想剛才在樓下我被別人誤解,還有你剛才摟著別的女人親熱時,我是什麽感受?”她一副委屈的表情,眼睛裏升起氤氳的水氣。

歐子言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由的心疼起來,他長臂一揮就把她帶進懷裏,“誰讓你一點都不在乎我?”說完就對著她的紅唇壓了下去,深深的親吻起來。

她的氣因為他的吻而漸漸消融,冉檸被吻的有些無力,雙臂不由的攀上他的脖子,兩個人吻的忘記了地點,也吻的忘我。

歐子言的身體升起一股熱浪,他知道自己要的不止是她一個吻,他要她的全部。

“老婆,我們回房間,好不好?”歐子言氣喘籲籲的低住她的額頭。

冉檸害羞的點點頭,可是想到樓下那幾女人說過她的話,她就有些不舒服,“你先帶我去總台。”

“去那裏幹什麽?我現在隻想回房間,然後好好的愛你,”他說的露骨,眼睛裏是兩團火在燒。

“我說是你的太太,她們說我是冒充的,”她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歐子言眉頭微皺,“她們真的這樣說,我馬上打個電話讓她們全部滾蛋。”

“不要,我隻是想……想讓你告訴她們,我是你的老婆,”冉檸在這件事上,不知怎麽的就小氣起來,竟然會因為一句話而較真。

“嗬嗬,可以,”歐子言被她這副小女人的樣子逗笑。

他摟著她出現在前台,剛才說過話的女人瞪大了眼睛,“歐總,請問有什麽需要?”她們心裏打鼓的問。

“我不需要,你們應該問我太太需要什麽?”歐子言輕笑。

“歐太太?”她們以為聽錯了。

“是,歐太太,”歐子言又重複了一遍,然後在所有人驚愣的目光中,摟著她離開。

一進電梯,歐子言就纏了上來,“老婆,這下滿意了吧?”

冉檸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是不是我今天不來,你就會和那個女人上床?”

聽到她吃味的話,歐子言笑而不答,他輕輕的啃咬著她的脖頸,大掌在她的後背遊走,良久以後才開口“你說呢?”

“混蛋,放開我,你去找那個女人吧!”冉檸生氣推開她。

“不放,你把那個女人趕走了,所以今天你要陪我,”他將她抵在電梯的角落,氣息緊的讓她窒息。

一聲脆響,電梯的門打開,歐子言攔腰將她抱起,打開了房門,她就被他抵在門邊,室內沒有開燈,但外麵的燈光透過窗子灑進來,讓屋裏多了一種朦朧的感覺,“今天晚上,我要把你欠下的全部補回來,”他說完這句話,就用吻證明了他的決心。

冉檸被吻的迷亂,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他剝落,曼妙的身體在他的大掌下燃燒,“為什麽來找我?”他吻著她的時候,嘴裏還不停的在問。

“怕你被別人勾跑了,”冉檸也是迷離的回答。

“如果你真不來,我真的就跑了,”他的聲音已經暗啞。

“你敢,”冉檸咬住了他的肩頭。

歐子言輕笑,“不是不敢是不想,這輩子,我想要的人隻有你一個,我愛的你也隻有你一個,別人不論多好,我都感覺不到!”

他的一句話消除了她所有的芥蒂,而今天這個隻屬於他們的夜晚,她也決定好好的補償他,她咬著他的動作變成了親吻,舌尖輕輕的滑過他的胸口、腹間……

她在他本來就著火的身體上又澆了一桶油,歐子言被燒的不行了,“老婆,現在這樣可以嗎?我受不了了。”

冉檸隻是將臉貼近他的胸口,今天晚上她把自己交給他主宰,她的動作成了一種默許,歐子言將她輕輕的托起,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與她合二為一。

**的熱浪一波勝似一波,兩個人被淹沒在情-欲的大海,就連窗外的星星都害羞的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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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時光總是過的太快,轉眼間雪兒和軒軒已經十歲了,而他們的小兒子,也四歲了。

是的,歐紹宇就是五年前,冉檸千裏追夫追來的,當歐子言看到冉檸在產房裏叫的死去活來時,他做了一個讓冉檸都意外的決定——節育。

他不要她再受苦,她已經給了他三個寶貝,他知足了,剩下的時間,他能做的就是好好愛她,不要她再受一點痛苦。

入夜。

冉檸關上電視,走進了浴室,那個男人最近不知忙什麽,天天半夜都不回家,而她一個人覺得等待他的夜那麽長。

沒有他的夜晚,她除了看一個又一個泡沫劇之外,就是落寞的洗浴,然後躺在**,等著他慢慢睡去。

愛情沒有永遠的保鮮期,而他和她已經結婚十年,是不是他們的愛情也在慢慢褪色?

女人永遠是敏感的,冉檸想著電視裏的台詞,隻覺得生活越來越索然無味。

一直處於胡思亂想之中,冉檸洗過澡才發現,自己竟迷糊的連睡衣也沒有帶,隨手拿起一邊的浴巾圍住自己。

擦著頭發的她往外走,竟不知覺的歎息……

推門進來的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暈黃燈光下的美人出浴,那一刻,她眼裏的落寞,她輕輕的歎息,都收入了他的眼底,而她那玲瓏的身體,也在一刻間喚醒了他身體內沉睡的記憶。

“怎麽還沒睡?”他說話的聲音低啞,卻還是那麽的好聽,如帶著一股磁力,將她吸住。

擦著頭發的手停住,目光定在他的臉上,有意外、有驚喜……

半天,她才開口,“回來了?”

聲音有些平淡,平淡的掩蓋了她心裏的激動,不知道為什麽,她竟有些怪他,怪他這些天來對她的冷落。

女人就是這樣,二十歲的愛情觀,到三十歲依然適用,現在的她對他的表現有些不滿。

歐子言感覺出她的怪異,嘴角偷偷染上一抹笑意,將外套脫掉,走近她,從背後將她圈在懷裏。

“怎麽了?不開心?”這個男人就是有那種本領,仿佛能看穿她的心。

“沒,”她突然間覺得有些累,嗅著他的氣息,那累更加明顯,明顯到,她隻想靠著他。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刺激著他的感官,伸手將她手裏的毛巾拿過,將她按在床邊,動作極盡溫柔的給她擦拭著發梢。

沒有一句話,隻有他手裏的動作繼續,她突然笑了,笑自己的患得患失,他還是他,而她隻是多心罷了。

不知何時,他手裏的動作停止,而她被他圈在懷裏,他的臉貼著她的,那青硬的胡碴摩挲著她的臉,癢癢的,直達心底。

“怪我?”他問出來。

她沒有回答,怪他嗎?不應該的……

他忙,也是為了她和孩子,他的辛苦,她看在眼底,可是因辛苦而對她的疏忽,還是讓她多少有點介意。

她沒回答,他沒再問,圈住她的手將慢慢滑動,不知何時,那隻裹住半身的浴巾竟滑落,感到胸口一涼,她慌的低頭,而他卻製止。

“怪我,沒有好好疼你?”他的聲音啞而低沉,讓人覺得胸口壓抑,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沒……”這次,她回答,而他卻笑了。

她不會撒謊,縱然過了十年,她說謊的時候,心跳還會加速,他放在她胸口的手,早已察覺了一切。

將她的身體扳過,那潔白讓他眼暈,大腦像缺癢般的供血不足,而他的身體卻像打了雞血般,一下子沸騰起來。

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的雙眸對著自己,那嫣紅的唇有些緊張的輕抿,讓他再也受不住。

低頭,他吻住那抹嫣紅,而她輕嗯一聲,讓他的著急尋到突破口,**的席卷了她的一切。

即使天天相對,她的甘甜還是讓他欲罷不能,他將她壓倒,大掌在她的身上遊走,那滑膩的觸感,喚動著他的渴望……

“別……”在他迫不及待的那刻,她突然製止,讓他有瞬間的不懂。

“去洗澡,”她輕輕的推開他,臉頰上是泛紫的俏紅。

他笑了,那笑很深,她都看到了他眼角細細的皺紋。

一股心疼升起,她抬手去撫觸,“很累,對嗎?”

他吻著她如藕的手臂,輕輕的搖頭,“你老公一點不累,一會讓你檢驗。”

聽到他如十年前般不正經的輕佻,她笑著捶他,“老不正經。”

她羞怯的樣子,還如少女一般,他的心徹底沉淪。

將她抱起的時候,她尖叫出聲,“你幹嗎?”

“洗澡……”

“我洗過了……”

“給我洗……”

他霸道的不給她再說的機會,將她一起帶起了浴室,熱水流下的時候,他滾燙的身體也貼著她的……

那慢慢升起的水霧,氤氳了一室的情意,室內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