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飯局偶遇葉青嵐

偶爾年司曜也想將一切說明清楚,不想看這蘇熙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但是他不敢冒這個風險。

聽傅越澤說蘇熙現在已經有抑鬱症、焦慮症的傾向,如果再拿宸宸的事情刺激她,真的擔心她的抑鬱症會加重。

好不容易讓她暫時脫離了抑鬱症的危險,想到抑鬱症傅越澤就後怕,他母親曾經就是因為這個毛病差點自殺,他可不想蘇熙走上這條不歸路。

年星辰重回年宅,卻顯得異常興奮,之前在婚禮上因為年司曜沒有理她,所以在見到年司曜的時候,年星辰都是拉長著一張臉。

不過年司曜對付年星辰的辦法多了去,很快就搞定了年星辰,這會子兩父女歡天喜地的鬧成一團。

蘇熙聽著他們嬉笑的聲音,嘴角微微勾起,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或許年司曜就是比傅越澤更適合做一個父親。

“媽媽,快來看,爸爸給我買了公主裙。”年星辰手裏拿著粉色的公主裙炫耀道,她對粉色還真的是很偏愛。

“乖,星辰喜歡就好。”蘇熙摸了摸年星辰的臉蛋。

年司曜找了個機會佯裝隨口一說,“熙熙,過幾天我就準備回法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開口邀請蘇熙一起真的好難,盡管他現在與以前已經不同了,但是麵對蘇熙的時候又輕易被打回原型。

蘇熙搖頭,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傅越澤的妻子,她怎麽可以跟著其他男人去國外。雖然對傅越澤已經近乎絕望,但她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除非傅越澤真的不打算要她了。

“看你好生糾結,我帶你去找他。”年司曜殺伐決斷的說道。

蘇熙看了看年司曜,臉上露出一絲驚奇,“你變得不一樣了。”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你才發現?”年司曜無奈的說道,難道他的變化還不夠明顯。

“挺好的。”蘇熙欣慰的笑著,目前她的情緒還在可控的範圍內。

“有人告訴我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如放開性子縱情人間。”年司曜提到那個人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那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看來這段時間你的生活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蘇熙感歎的說道,她這段時間也經受了不少意外。

“咳咳……”年司曜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的看著蘇熙,最後才吞吞吐吐的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回國了,這段時間落腳在一個朋友那。”不然傅越澤找他幫忙,他也不會這麽快就趕了過來。

“你一直在國內?”蘇熙眨了眨眼,原來年司曜這段時間並沒有在法國。

“散了散心。”年司曜笑容中帶著一絲少年時期的靦腆。

原本好奇年司曜到底遇到了什麽,現在蘇熙想了想也沒有再好奇了,如果年司曜想要說的話,一定會自己告訴她。

“我們去院子裏走走。”年司曜想和蘇熙說說之前發生的事情。

“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年宅的花園中,冬季依舊有花兒綻放著,春季快要到了,看著很多花骨朵正含苞待放。

年司曜與蘇熙邊走著邊說起了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這些事情讓他的性格有了一定的變化,以前太過壓抑自己,現在他需要一點遊戲人間的態度。

蘇熙側耳聽著,聽著年司曜的際遇,在心裏為他高興,能夠從自己壘砌的圍牆中走出來,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年司曜已經戰勝了自己的心結,而自己呢?心結反倒越來越深,有時候想想自己發瘋起來的樣子,真的太可怕了,所以傅越澤才會遠離自己。

完成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傅越澤又去趕往一個無聊的飯局,有蘇熙的時候,覺得見不著她的時候最無聊。

如今和蘇熙分開,覺得一切都無聊,但是一個待在城南別墅最勞心。這一次的飯局依舊毫無特色,但是他看見了一個許久不見的熟人。

飯局散了的時候,傅越澤喝了很多酒,他打電話讓司機趕過來。飯桌上的熟人主動來找他,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傅越澤了,隻能從雜誌報紙上瞥見這個優秀的男人。

“傅總,好久不見。”葉青嵐鼓足勇氣,生怕會被傅越澤厭惡。

“葉青嵐。”傅越澤喊著她的名字,既不陌生也不親熱的語氣。

“傅總,我載你一程。”在飯局上葉青嵐因為身體不適,所以沒有喝酒,見傅越澤在等車,所以就主動要求載他一程。

“好。”傅越澤沒有拒絕葉青嵐,這個時候他希望能有個人陪他,就算不說話也好。

車內,葉青嵐認真的開著車,傅越澤望著葉青嵐的側麵發呆。最近這個發呆不適宜的動作老是出現在傅越澤的臉上。

透過葉青嵐,傅越澤仿佛看到蘇熙,酒後勁上來了,感覺看誰都像是看蘇熙。

“傅總,最近好嗎?”葉青嵐盡量慎重的開口。

“陪我去喝酒。”傅越澤覺得還沒有醉,這種半醉不醉的狀態,太折磨人。

酒席上,葉青嵐就看見傅越澤一個勁的灌自己酒,這個時候又要求喝酒,看來傅越澤心事重重。

“你不能再喝了。”葉青嵐無奈的開口,覺得傅越澤簡直是折騰自己的身體,無論多久他就是學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

“不陪我,那我自己去。”傅越澤任性起來誰也攔不住。

“去哪裏喝?”葉青嵐最終還是妥協。

“你的公寓。”傅越澤笑的曖昧,他覺得這個時候需要再加一點料,聽到年司曜說蘇熙就是不肯離開a城。

偏要等他,如果讓蘇熙等到這樣的消息,她一定會對他絕望,那個時候她就會失望的跟著年司曜去法國。

啪的一聲,酒杯破裂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酒的醇香,已經分不清這是哪種酒呢?傅越澤直接將各種酒倒在一起喝,生怕自己醉不了。

葉青嵐看著傅越澤要死不活的樣子,心中萬千情緒一起湧了上來,對傅越澤終究還是有些不舍,還是會為他心疼。

傅越澤打碎了酒杯,他有晃晃悠悠的跑去拿雪茄,葉青嵐收藏著一些好看的雪茄,這一次遭到了傅越澤的毒手。

“喂!傅越澤,這是我拿來收藏的。”喝了不少酒的葉青嵐,膽子也大了不少。

她願意拖著病體陪傅越澤喝酒,也算是舍命陪君子。

“咳咳……”傅越澤將煙圈吐在了葉青嵐的臉上,今晚讓他胡鬧一次。

之前因為與葉青嵐半真半假的交往過,所以傅越澤對她的人品還是有所了解的,相信葉青嵐不會趁著酒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房間裏昏沉陰暗,煙酒味四處彌漫,葉青嵐覺得自己快窒息了,她真的是拿命在陪傅越澤。這個曾經她深愛過的男人,有一瞬間她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終於傅越澤轟隆一聲倒了下去,喝了太多酒,已經無法讓自己身體保持平衡。他嘴裏還叼著雪茄,一派野性,葉青嵐不滿的看向傅越澤。

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讓她這個禁欲一年多的女人快要抓狂了,小心她霸王硬上弓。

“澤,澤。”以前她就這樣喊著傅越澤。

傅越澤扯著自己的襯衫,胸前的紐扣都不翼而飛了,西裝早就被他扔在了地毯上,整個房間糟糕透了。

仔細檢查了下傅越澤,地下的碎玻璃沒有紮到他,葉青嵐這才安心,胃裏絞痛起來,葉青嵐考慮要不要喊救護車。

“澤,不要睡在地毯上。”這個時候葉青嵐還擔心傅越澤會不會著涼,她簡直太體貼了。

傅越澤的視線已經沒有任何焦距,他茫然的聽著耳畔傳來溫柔的女聲,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會是蘇熙嗎?那個女人是蘇熙,是不是?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一把抓過葉青嵐,因為傅越澤突然出手,葉青嵐華麗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好在底下有個人肉墊,葉青嵐被傅越澤氣死了,喝醉的傅越澤也太沒有酒品了,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胡鬧。

“傅越澤,無論你經曆了什麽,也不要自暴自棄。”葉青嵐撫摸著傅越澤的臉頰說道。

她現在與傅越澤呈現著一個詭異的姿勢,葉青嵐覺得自己要葬送在傅越澤手裏了,明天清明傅越澤記得給她燒紙。

“別折磨自己了。”葉青嵐痛的都快要叫出聲了,但依舊柔聲細語的勸慰著傅越澤,此刻她覺得自己身上聖母光環普照大地。

折磨?不是他在折磨自己,是生活在折磨他。今晚他想安靜的買個醉,誰也不要來打擾他。

“熙熙。”傅越澤終於喊出了蘇熙的名字。

葉青嵐覺得一盆涼水當頭潑下,有種想掐死傅越澤的衝動,這個時候真叫人咬牙切齒呀!

她奮力的掙開傅越澤,葉青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恨不得踹上傅越澤幾腳,這個討人厭的男人。

傅越澤懷裏頓時失去了柔軟,他喊道,“熙熙,不要離開我。”

葉青嵐冷著一張臉,雖然現在圈子裏都有個說法,那就是傅越澤和蘇熙早就合法夫妻。但是當場聽著傅越澤對著她喊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心裏總是不痛快。

不知道什麽時候傅越澤也艱難的從地毯上爬了起來,幸運的碰倒了酒瓶,好在隻是灑了酒在地毯上,酒瓶沒有碎。

不過不幸的是,傅越澤不小心踩到了酒瓶,整個人再次倒下,這一次就沒有上一次那麽幸運。

地下的玻璃碎渣直接劃到了他,傅越澤一點也不覺得痛,盡管胳膊上都已經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