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秦家有家族醜聞?

三人在屋子裏相互試探的說著話,誰也不肯先拿出底線,誰也不肯先把話挑明,你來我往就是不肯好好說話,玩著字謎遊戲。

幾乎沒有太大的收獲從秦楓房間出來,沒有想到秦楓就是不肯鬆口,無論年司曜與傅越澤怎麽勸說。

“看來秦家有問題。”傅越澤敏銳的說道,“秦老一定在隱瞞著什麽家族醜聞。”傅越澤想著這樣的事肯定與醜聞有關,不然有什麽還隱瞞。

“嗯。”年司曜讚同傅越澤的猜想,在家族企業危難之際,還不肯說出實話,肯定是有難言之隱。

“所以事情越來越複雜,或許就連秦老心情也是矛盾的。”傅越澤若有所思的說道。

一家之主肯定不希望家族醜聞被曝光,可是家族企業也不能斷送在自己手中,整個矛盾的心態才讓秦楓選擇壁上觀不肯出手。

“你有信心能查出秦家往事嗎?”年司曜問著傅越澤,他自認沒有那個本領。

“我和你都不可能查出什麽,但是有個人可以。”傅越澤想到了洛痕,以洛痕的本領,一定能查出真相。

“你是說洛痕?”年司曜不太確定的問道。

“嗯,我讓他今天就動身,既然秦老不肯合作,那麽就不要怪我們做得絕。”傅越澤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讓年司曜覺得有些陰森。

“等一下。”年司曜阻止了傅越澤的行為,“秦老還在猶豫的事情,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考慮周全。”年司曜有點想要放棄拯救秦氏,畢竟這件事涉及太多,到時候一切都揪出來,恐怕對秦染打擊更大。

誰在意秦氏的死活,不過是在意秦染能不能承受住,所以年司曜打退堂鼓了。

“事已至此,你是要退出?”傅越澤不可置信的問道,明明就快要找出真相了,這個時候年司曜卻說這樣的話。

“不是我要退出,著畢竟是秦家的私事,我們是不是已經涉及到了不該管的禁區。”年司曜能夠體會到秦老那複雜矛盾的情緒。

“那又如何?”傅越澤不可能一件事做到一半就放棄的,更何況在他看來秦楓的意思是讓他們繼續查下去,不過秦家的陳年往事秦楓並不想親口說出而已。

“我擔心秦染,畢竟那件事涉及到她親密的人,事情已經不受控製,我不想她承受那種痛苦,無法承受的痛苦。”年司曜害怕事實的真相,害怕那是秦染無法承受的真相。

“你這樣護著她是沒有意義的,有些事她必須麵對,你可以試著與她說一些,看看她是什麽反應。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一定會讓洛痕過來。”傅越澤眼神犀利的看向年司曜,仔細想來年司曜在處理私事與公事上麵,沒有自己這麽果斷,讓年司曜整個就變得優柔寡斷。

“好。”年司曜點點頭,已經許久沒有單獨與秦染相處,這也算是一個借口。

揉了揉太陽穴,年司曜一臉苦惱,傅越澤靠近年司曜,在年司曜耳邊小聲的問道。

“你對秦染到底是愛情更多,還是愧疚更多?”傅越澤怎麽看都覺得年司曜在贖罪,為秦染考慮的那麽多,生怕傷害到秦染,就像是秦染虔誠的信徒。

“怎麽突然這麽問?”年司曜詫異的說道。

傅越澤扯了扯嘴角,“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傅越澤有些失望,畢竟他還是很喜歡秦染這個侄女,上次的事情他還沒有好好報答秦染的恩情。

“你這樣遲早會失去秦染的,愧疚不是愛情,你表現越小心翼翼,越容易適得其反。”傅越澤提醒著年司曜,看他困在感情中,傅越澤也無能為力。

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其他人隻能給出建議,傅越澤早就注意到秦染與年司曜之間的不和諧。

以前秦染看向年司曜的眼神充滿愛意,而如今秦染看向年司曜的眼神帶著一股冰冷的距離感,而年司曜看向秦染的眼神更多的是疼惜。

兩個人都是這樣子,感情何以為繼,傅越澤表示深深的擔憂。

“傅越澤,我和秦染的事就不煩你操心。”聽到傅越澤的話,年司曜心裏閃過一絲不爽,說話也就不那麽好聽。

“秦染也是我侄女,我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剛剛的話我是以秦染姑父的身份規勸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別錯過了秦染這麽好的女孩。”傅越澤說完便徑直走開,不想再與年司曜說太多,現在秦染已經變成了年司曜的逆鱗,誰也不能輕易觸碰。

看著傅越澤決絕的背影,年司曜若有所思,剛剛傅越澤的話的確在他心裏泛起了漣漪。這段時間他與秦染都不好過,感情找不到突破口,兩個人感覺距離越來越遠。

年司曜不想再想那麽多,他要去找秦染,就現在。以前耽誤了那麽多時間,那麽現在都一一補回來,他要用行動證明自己。

一想到證明,年司曜苦澀的笑了,他自己也發現了,自己對秦染的感情根本就是摻雜了太多愧疚。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根本不會想著去證明自己,愛情不是證明得來的,是順其自然的一種情感流露。

“染染,你還在恨我嗎?”年司曜失神的自言自語。

傅越澤在前麵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年司曜,恰好看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來之前自己說的話已經起到作用了,盡管對年司曜打擊很大,不過年司曜是當局者迷,傅越澤作為旁觀者,當然要推他一把。

打定主意,年司曜便徑直去找秦染,原本秦染還在繼續上學,但是現在她整個學業也耽誤了。

無論秦染去還是不去,畢業證、學位證是照拿不誤的,秦染並不是一個愛上學的女生。

比起上學,秦染情願窩在家中,這段時間一個打擊接著一個打擊,秦染更是沒有任何心情去上學。

年司曜找到秦染的時候,她正在與蘇熙聊著養花心得,兩個女人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尷尬。

女人嘛,找一些感興趣的共同話題,聊著聊著多大的隔閡都沒了,一定程度上說,她們兩個人已經將彼此視為閨蜜一樣的存在。

雖然年齡上有一點差距,輩分上更是差了一輩,但是她們倆還是挺合拍的,很多事情也談得來,所以感情就是這樣水到渠成。

“聽你說的養花還真不是一件簡單事。”蘇熙一臉欽佩的看向秦染,沒有想到秦染在一些生活細節上這麽有研究。

年司曜在一旁不敢上前,那兩個女人就像是沒有看到他一般,兩個人有說有笑,讓年司曜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全散了。

“其實飼花弄草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可以陶冶人的情操,還能打發無聊的時光,還能從中得到樂趣啊成就感,是一件值得宅在家中的女人首選的事情。”秦染一口氣說下來,完全不帶歇的,就好像是早就想好的廣告詞。

說的蘇熙一愣一愣,隻好跟著點頭,年司曜瞥見秦染嘴角燦爛的笑,原以為秦染性格染上了陰鬱。原來並不是這樣,秦染隻是在麵對他的時候才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在別人麵前她依舊天真活潑。

得知到這一點年司曜心裏還是蠻欣慰的,畢竟秦染還是快樂的,隻是在麵對自己的時候不快樂。

想到這,年司曜心裏湧出一絲酸楚,明明應該相愛的兩個人,到如今隻剩下無盡的折磨。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秦染才能打從心底原諒自己,年司曜不想成為秦染的過客,也不想與秦染繼續這麽折磨下去。

走出第一步很難,可是當年司曜走出了第一步,他才知道後麵的每一步也並不簡單。

有好幾次秦染的目光是朝著年司曜這個方向來的,然而她都是選擇性的無視,或者直接略過。

蘇熙的那個方向看不到年司曜正常,而年司曜幾乎正麵暴露在秦染視線中,為什麽秦染就不肯與他簡單的打個招呼。

年司曜見秦染是這幅態度,他便索性就一直站著,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秦染,他不相信秦染可以一直無視他。

可惜到最後,直到蘇熙發現了自己,秦染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年司曜心中自然是失望的,不過他應該早就習慣了秦染這樣的態度。

“司曜。”蘇熙意外的喊道,她不知道年司曜已經站在這裏許久。

“熙熙。”年司曜笑著回應,笑容帶著苦澀,他的眼神不自覺往秦染那裏飄。

蘇熙自然有所察覺,以她對年司曜的了解,她敢肯定年司曜是特意來找秦染的。蘇熙一直希望年司曜能與秦染開花結果,所以她這個電燈泡還是趕緊撤離的好。

“染兒,聽你說的我都躍躍欲試了,我要拿回去和孩子們一起動手,等有什麽問題再來請教你。”蘇熙覺得自己找的理由有些爛,不過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嗯。”秦染在見到年司曜那一刻,整個神經立馬緊繃起來。

長時間以來,就連秦家人都諒解了年司曜,秦染依舊不能原諒年司曜,對待年司曜的態度也是一天冷過一天。

不是恨年司曜對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隻是在恨著年司曜的不開竅。

如果是愧疚,那麽這段感情沒有什麽必要開始,誰要年司曜的愧疚,她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