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回到我身邊

賀靜宇不說話,蘇熙也不再多說。車子一路開到別墅門口,沒等賀靜宇開門,蘇熙已經自己下車。

“就送我到這裏吧,已經很晚了。你早點回去,別讓怡安擔心。”

“恩。”

就在蘇熙轉身之際,賀靜宇從後攬住了蘇熙,將她整個攏在懷裏,緊緊的。

“熙熙,如果沒有怡安,沒有別人,我們再重逢,你會和我一起嗎?”

賀靜宇的聲音低沉又蕭瑟。

蘇熙沉默片刻,說道:“不會。就算沒有別人,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對不起,靜宇。”

有些人,永遠隻可能做朋友,再多一步,都是不能的。

目送賀靜宇離開,蘇熙蘇熙的心裏很不好受,原地站了很久。她不應該這樣自私,舍不得那些從前,硬是要將賀靜宇拉到朋友的位置。對他,對怡安,都是一種傷害。

“怎麽?老情人相見,就那麽舍不得?”

一個譏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將蘇熙的思緒拉回。

轉身,就見傅越澤站在那,神色冷峻,看著蘇熙的眼神,就像是剛剛逮到出軌妻子證據的丈夫。

他怎麽會在這裏?又在那站了多久?

明明晚上的時候和南宮靜……

恐怕每天夜晚,他都和南宮靜在一起的吧?他是不是也會用力的擁抱南宮靜,是不是也會親吻她,會……

蘇熙搖搖頭,拒絕自己再去想,她怕自己會被自己逼瘋。

“我舍不舍得,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不會白癡到以為傅越澤這麽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裏會是來看風景,蘇熙這一天過得太疲憊,喝酒太多手腳無力頭也暈,沒有心思多做糾纏。總有女人在等著他,夜裏不乏人為他暖床,從哪個女人的**來,就回哪個女人的**去吧。

心裏又酸又澀,蘇熙大跨步就繞過傅越澤,往別墅門口走。

“怎麽和我沒關係?”傅越澤一把拽住蘇熙的手,冷冷哼了一聲,薄唇微掀:“你可是我孩子的媽。”

無賴一樣的話,聽在耳朵裏卻諷刺意味十足。

蘇熙忍不住瞪傅越澤一眼。

“你是什麽意思?”用力甩,可傅越澤的力道卻很緊,根本甩不開,蘇熙受不了的大聲問道,眼睛裏麵好似裝著熊熊燃燒的火苗,稍微被風一吹,即可燎原。

傅越澤的臉色也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冷到了極點。

他站在這裏已經兩個小時有餘,腦子裏一直是剛才在會所這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的畫麵,和別的男人拉扯不清不說,喝醉酒還被賀靜宇開車送回來。到底誰給她的膽子?勾搭完這個又勾搭那個?這麽長的時間,飯局應該早已經散席,他們兩個都做了什麽?越想越受不了,幾乎要被想象中的畫麵逼瘋。要不是剛好聽到她對賀靜宇說的那些話,恐怕現在他已經直接將她拽回家中狠打屁股!

傅越澤心中的怒氣高漲,哪裏容得蘇熙再對他挑釁叫囂。鳳眸微眯,微勾的唇角含怒,傅越澤傅越澤右手捏緊蘇熙的手腕,踏前一步,左手用力一攬,薄唇便壓了下來。

蘇熙雖有防範卻抵不過傅越澤的眼疾手快。

“嗚嗚……”明知道掙紮也沒用,可是卻不甘心就這麽臣服。

傅越澤容不得蘇熙拒絕,也容不得再對他說不,這半個月來,他堵著一口氣,不來見她,也不關注,可天知道,他的腦子裏時時刻刻都裝滿她的影子,隻有喝醉,才稍微得到解脫。

薄唇霸道的撬開蘇熙的唇舌,在軟糯濕潤的空間裏卷起巨浪。傅越澤早已經身經百戰,千錘百煉,但這次卻沒有用任何的技巧,隻顧得橫衝直撞,隻想用蠻力,向懷裏這個從來不聽他話的女人征討,讓她臣服。

“唔。”蘇熙很快覺得自己的嘴巴又酸又痛,唇舌跟不上傅越澤的速度,隻能被動承受。他第一次這樣粗魯,可就是這樣直接又野蠻的態度,讓掙紮不已的蘇熙漸漸敗下陣來,手不自禁的穿過傅越澤的胸膛環住他的背,唇舌糾纏間,蘇熙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越澤的唇才從蘇熙的唇上移開。

蘇熙大口大口的喘氣,身上的力氣被抽幹一樣靠在傅越澤的懷中,被吻得過分紅豔的唇上,在夜燈的照射下,還有色澤誘人的津液。

傅越澤眯了眯眼,又湊上唇去。

蘇熙再一次被傅越澤奪去空氣與殘餘的理智。這次並沒有持續多久,傅越澤在蘇熙的唇上流連的吻了又吻,吸吮舔弄,就好似那是一個誘人的果凍,而他,正好是那個最愛吃果凍的人。

“回到我身邊。”傅越澤在蘇熙的耳邊,輕聲誘哄,“不要再離開我。”

他的手圈得蘇熙很緊,炙熱的身體在夜風中給蘇熙傳遞著熱度。

蘇熙頭暈腦脹,這樣的夜,這樣迷人的男人,這樣讓人沉醉的吻,隻差一點,蘇熙就要點下頭來。好想答應他,真的好想。可是身體裏卻有什麽在叫囂著,不能答應,絕對不要答應。

這樣的矛盾,這麽的掙紮。

蘇熙隻能咬著牙搖頭,再搖頭。

她不能接受,絕對不要接受,傅越澤有很多女人,他沒有真心。

可是,在做出這個決定時,心好痛,真的好痛。

“你為什麽還要來?”蘇熙一把推開傅越澤,眼裏閃著盈盈淚光,有多愛,就有多恨,就有多怨,“你走!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一轉身,蘇熙的眼淚就掉下來。

她奔跑著向前走,還沒走兩步,卻已經被拉住手重新扯回男人的懷裏。

傅越澤修長的手指逝去蘇熙泊泊流下的眼淚,“既然要我走,可你為什麽要哭?”

蘇熙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望著傅越澤流淚。

“為什麽哭?”

沒有給蘇熙任何躲避的空間,傅越澤又一次問道。

蘇熙的眼淚更洶湧流落,死死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那樣的委屈的模樣,讓傅越澤心中又心疼又愧疚。

可是這個固執的女人,不逼一逼她,她永遠都會縮在自己的龜殼裏,連頭都不探出。

“傻瓜。”傅越澤將蘇熙的頭按在他的懷裏,歎一口氣,“我承認,我輸了。”

在這個女人麵前,他輸得太徹底,甚至連原則都放棄。

“即使你想離開我也不會再放你走,你是愛我的。”

“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但在這之前,你不能再說要離開我,我不保證,再聽到那樣的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傅越澤半承諾,半威脅,說到後麵,甚至咬牙切齒。

“我想要的?”半晌,蘇熙沙啞的聲音悶悶的從傅越澤的胸口傳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嗎?”

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樣的要求放在傅越澤身上,她想都不敢想。因此,在問的時候,蘇熙的語氣裏滿滿的是質疑。

傅越澤臉色微僵,咬牙切齒:“除了你,我可以不碰別的任何女人!”

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裏蹦出。

“真,真的?”

他都說出這樣的話了,她不是該欣喜若狂嗎?竟然還敢給他質疑?!

“你覺得呢?”

聲音比剛才更冷上好幾度,除了這個女人,還沒人敢質疑他傅越澤說出口的話!

“我……”蘇熙垂頭,兩分鍾過去,周圍的溫度越來越冷,傅越澤即將發怒之際,她才輕輕開口說道:“你隻是在哄我。”

她不相信,傅越澤會為了她放棄其他女人。

他的未婚妻呢?難道連她,他也能不要嗎?可是這句話,蘇熙連問都不敢問,怕得到的答案讓太過殘酷。蘇熙不會忘記,就在不久以前,他還對兒子們說,他一定會娶南宮靜。這句話蘇熙一刻都不能忘記,每每想起,胸口都疼痛難忍。

想著,蘇熙的眼淚又掉下來。

愛上他,注定是個劫難,可是她卻不想放手,她竟然不想放手。騙她也好,哄她也罷,明明知道他沒有幾分真心,可是她掩住眼睛,捂住耳朵,隻想當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蘇熙將頭埋進傅越澤的懷裏,將眼淚擦幹在他價值不菲的西裝上。

她不相信他。

傅越澤臉色犯黑,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覺得這樣難搞。對她,他已經一次又一次破例,甚至做出前所未有的承諾,她還想要什麽?

她竟然不信,他就這麽不值得信任?

對女人,多說不如多做!忍無可忍,傅越澤直接打橫將蘇熙抱起。

“啊!你做什麽?”

蘇熙一點準備都沒有,驚呼出聲。

傅越澤冷哼一聲。

“你以為我很閑?時間多到去哄女人的地步?”

傅越澤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卻一點威脅力也沒有,反而讓蘇熙生起一股暖暖的類似懷念的感覺。乖順的躺在傅越澤懷裏,伸出雙手環住傅越澤的肩,蘇熙將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隔著衣服,正好可以聽到他心跳的頻率。將理智拋卻,一個聲音在蘇熙的身體裏不停的叫囂著,相信他吧,相信吧,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充斥蘇熙的神經末梢。

“記住,不許你再和別的男人一起喝酒。”一身的酒味別以為他聞不到。

傅越澤並不知道此時蘇熙的掙紮,如果不是喝酒太多,蘇熙的防線也不會如此脆弱,被他一擊即破。一邊走,傅越澤一邊說著話,微皺的眉,高挺的鼻,薄薄的唇,讓他顯得高貴又矜持,即便懷裏抱著一個女人,依然無損他卓然的氣度。

大門在傅越澤走近的時候自然開啟,看來現在夜半三更,管家老伯都還沒有睡覺。

不過傅越澤一直站在門口,盡忠職守的管家老伯真的去睡覺了,才會更奇怪。

“隻是部門的聚餐而已。”略去喝醉差點被人帶去酒店沒說,幾秒鍾後,蘇熙輕聲解釋。

傅越澤卻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對這個問題也格外的執著:“部門的聚餐需要喝那麽多酒?還有晚上的那個男人,他和你是什麽關係?別以為我忘記了,他就是上次請你到他家吃飯的那一個,你們之間還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