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染指你是個意外 V112 精神的囚奴

翌日。

清嫵在一片混沌中蘇醒,連睜開眼皮的動作都做的十分艱難,喉嚨裏冒著火,身體像被卡車碾過那般,散作零零碎碎的二百零六塊骨頭。

很難受。

落地窗大開,清冽的晨風就那麽直直的往她額麵上吹,於是,她的第一直覺是,感冒了,所以嗓子疼,所以全身疼,所以沒力氣。

她總覺得睡了很久,還睡得很不安定,似乎總有人驚擾,夢境是可怕而激烈的,色澤偏黃,曖昧又詭異,她捂著紅撲撲的臉,懊惱的想,果然二十四歲是一個尷尬而寂寞的年紀,饒是她再淡定,身體對某方麵的需求卻日益饑渴起來,否則她這麽正經的人怎麽會做那該死的充滿色調的夢?

夢裏,伏在她身上馳騁霸道的男人,全身的每一處她都記得,那般壯碩,削尖,淩厲。可唯獨那張臉,她回憶了又回憶,始終拚湊不齊他的五官。

她翻身要起來,腰身劇痛來襲,她痛苦地嚎著,癱軟的身體唰的往後倒去,這時,一陣淩厲的夾雜著熱氣的風拂麵而來,接著就是一隻有力的手臂穩穩的拖住了她。

耳畔傳來沙啞的有些不自在的男聲,質感凜冽,語態卻很溫和,“怎麽不多睡會兒?”

清嫵僵了僵,大腦空了空,幾秒後她機械地轉過身,模糊的視野裏出現淩衍森那張堪稱複雜的臉,英俊得一塌糊塗的輪廓,複雜得一塌糊塗的表情。

睫毛顫了顫,眼角抽了抽,她大叫著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猛地縮回牆角,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裹進了被子裏,她火冒三丈,腦海裏全是昨天他淩虐她的惡心的畫麵,“你從哪冒出來的?不對!誰準你進我房間的?”

她蹙眉炸毛的樣子讓淩衍森狠狠地頓了頓,暗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然,手還僵在半空,他顧不上收回,目光探究,“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我從哪冒出來的?”

清嫵沒有好臉色,這變態在她眼前出現的每一次都在無聲的提醒著她昨日所受的侮辱,她梗著脖子,目光冷清又防備,渾身豎起尖刺,“淩總果真貴人多忘事,昨天怎麽對待我的,今天就忘了?還是說那種變態的玩法於你隻是家常便飯?畢竟時下捆綁強來冰戀什麽的相當橫行啊!淩總是精神的囚奴也不奇怪!”

淩衍森聽著她偏頗的嘲諷,臉色黑了黑,眸子冷了下來,昨夜的她就像曇花一現的夢,現在,她又恢複了那渾身是刺的討厭模樣。

“你就隻記得昨天上午?那下午呢?晚上呢?一點印象都沒有嗎?”他糾結著一雙濃眉,忍著脾氣,雖沒什麽耐心,但還是不甘心地這麽問了。

許是因著詭異的緊張感,他攥緊了脖子上的毛巾,晨練後汗濕的短發根根乍起,發梢的汗順著深邃的五官滑下來,上身僅著一件居家背心,襯得他身條頎長,六塊腹肌板結硬朗,肩線鎖骨流暢精致。

隻可惜恢複正常的清嫵是個木頭,又對他恨之入骨,根本不屑於與他對視,若她看他一眼,便能發現他脖子上胸膛上臂上那一個個齒痕鋒利的咬痕,貓爪,撓痕,全出自她之手。

清嫵愣愣的被他問住,腦袋很疼,雖然身上並無酒味,但火燒的胃卻提醒了她,昨天她發怒而去,絕望地在大街上遊**,後來不知怎麽的就去了酒吧喝酒,然後似乎還有人過來搭訕,再然後……

一片空白。

她悄悄抬眼,迅速的瞄了一下床邊聳立如雕塑的男人,線條感分明的輪廓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但從蹙著的眉和看向自己冷漠的目光來看,心情好像不大好的樣子。

前後一聯想,她驚悚不已,驀然看了看四周,這的確是自己的房間沒錯,而他站在眼前一臉撲克地質問,難道,莫非,或許,可能……她昨天秉著自暴自棄的心態當真和別的男人染到**去了?

回想起詭異的夢境,她心裏更堅定了這種猜測,麵上卻繃著,一點不敢在他麵前表現出來。她晃了晃身體,忍著劇痛爬了起來,不知道是在敷衍他還是敷衍自己,佯裝得一臉平淡,“什麽下午晚上的?我沒工夫和你閑扯,時間不早了,我要換衣服,麻煩你回避一下。”

淩衍森真想拍死周繼榮那鳥人!下的什麽爛藥,做過了竟然全忘了!行!忘了更好,省的他麻煩!

他沉著一張死魚臉,目光瞥過被子一角露出的床單,心道不好,昨晚之後他抱著她去浴室洗過也給她換過衣服,但惟獨沾滿血跡的床單,他忘了處理了!

想到此,他眼疾手快,啪地一下坐在了她**,壓低聲音怨念無限,“回避他娘的回避!全身上下哪一處沒被老子舔過,就連那兒都……”

清嫵很不滿,也不知他在嘟囔什麽,隻加重聲音,故意咳嗽了兩聲,“我說我要換衣服了!”

“老子因為某個白癡累了一晚上走不動了!怎麽著,你就不能去衛生間換?還是你又在幻想以你這副庸姿能入了我的眼?”他不耐,撒潑似的衝她吼回去,橫眉豎眼的欠扁樣子。

“你……”聽他把羞辱的話掛在嘴邊,清嫵氣急,眸子裏泛起水霧,怔怔的,半晌才緩過來氣,她咬牙忍著,掠過他一瘸一拐地往衛生間跑去。

啪!

衛生間門被她憤怒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