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染指你是個意外 V158 英雄塚美人淚

清嫵不知道她是如何被淩衍森一把抱起,以高貴典雅的公主抱的姿勢,被他摟著腰圈著腿,穿越重重人障,清一色的藏青製服和純白的一群白大褂出了醫院的。

腦袋就像被悶在120攝氏度水裏煮著的魚,奄奄一息。

直到出了電梯,越過碩大的自動玻璃門,視野裏浮上闊別已久的第一重明媚的天光,她才驀然清醒。

抬眸,便是淩衍森俯下來的深邃如海的雙眼,眯著,狹長得夾著根根濃密的睫毛,彎起來的形狀,極為流暢,讓他的眼眶隻剩下全片深重的青黑。

他在笑。

對著她,溫柔地,甚至可以襯得上幸福的,淺笑。

臉上掛起飄紅,清嫵反應過來,自己的雙臂穩穩地貼合著他剛毅的脖頸,頭倚著他一起一伏的胸膛,腿,露出裙擺的部分,隨著他走動的步伐蹭著他質地上佳的西服。

她終於徹底醒過來了。

“林子呢?”沒頭沒尾的,她問他,一雙清水波**的杏眸卻始終不敢再往上瞄,生怕觸及他漩渦般黝黑至深的目光。

淩衍森頓了頓,敏感的察覺到她的聲音含著輕輕地顫意,薄唇抿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瞅著她的臉,不偏不倚,“在後頭。”

“噢。”

她輕輕一應,一直很自覺地低著小腦袋,顧不上酸痛的脖子。腦袋裏攪成一團漿糊,亂到不行。這能怪她嗎?肚子裏的小芽從父不詳一躍竟成了嘉宇國際總裁的親骨肉!她這個媽當得也實在

寒摻了些。可是,從他嘴裏得知這個爆炸性消息時,她的第一反應不是驚悚也不是不相信,更不是惱怒,反而是下意識就鬆了口氣兒。

連日來打胎這件事壓得她快喘不過氣,可是出於現實的無奈,她隻能這麽選擇。

但現在,孩子是淩衍森的,那麽一切幾乎就迎刃而解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高興,可她該死的,就是那麽高興!連帶著,之前一直介意自己在無知的情況下被人侵犯這事兒也變得順理成章了。她問自己為什麽,答案呼之欲出,因為那個人是淩衍森。

為什麽是他就可以放心?就可以不計較?反而覺得,初次給他,這才是情理之中應該發生的事。

她忽然捂住發燙的臉,從指縫間悄悄抬眸,卻隻看得見男人削尖的下頜,有著完美的鬼魅般的線條,像是鋼筆勾勒而成的,青色胡渣剛毅野性,令她看得一陣癡癡然。

於是,導致的結果是臉愈加燙到了底。

淩衍森腳下不停,餘光裏,懷中的小女人捂著臉,偷偷看自己,這讓他生出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漂亮的薄唇邊,笑意深深。

兩人身後,不遠處。

林瀠雙手叉腰,慢慢地跟著,瞅著前麵荷爾蒙交雜的男女,很鄙視地撇撇嘴。身旁,周繼榮蹭過來,“美女如此蘿莉,惹來無數禦宅盡折腰。”

林瀠幽幽地看一眼他身後聲勢浩大的武裝部隊,“皇協軍掃**啊,這麽大陣仗?”頓了頓有意無意又說,“你們家淩變態也忒陰險了,明擺著故意整我家傻妞嘛,吃幹淨了還抹抹嘴不認賬,非要給折騰到醫院做人流了這變態才出來插一腳。要是我們快一步,好好地一個愛情結晶就這麽沒了,所以說你們男人惡心,忒賤了!”

“瘋子的悶騷內斂,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滴!美女,你不能把他歸到我們男人一類,你得把他歸到禽獸類。”周繼榮眯眯眼,笑容可掬。

林瀠對這番話頗為滿意,“可我仔細問過清嫵了,她說和淩衍森有了關係隻是前幾天才有的事兒。她怎麽可能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因為她被人下藥了。下的還是那種天一亮萬事拋的猛藥。”周繼榮衝口而出。

半晌,察覺到身邊的人沒跟過來,他回頭,一僵,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林瀠站定,指著他,斜睨,“你很了解事情經過嘛。說!你和淩變態是不是把我的傻妞給3p了?”

“噗……”周繼榮口水噴出來,“姑奶奶,你太高估淩瘋子的肚量了!或許別的女人他無所謂,但大嫂,她的一根頭發絲都隻能遠觀不能近玩的。”

說罷,別有深意地朝淩衍森瘦削頎長英俊到爆的背影努努嘴。

“你的意思是……那變態看上我家傻妞了?”

“何止看上了,隻怕毒入五髒六腑了都,可笑他還混不自知。智商上的霸王,情商上的白癡。說實話,他這樣神鬼都奈何不得的男人,我最怕他墜入情網,以至於落得個英雄塚美人淚的慘淡結局。”

林瀠白眼,啐他,“閉上你的烏鴉嘴,就不能說句好聽的?”

實際上她心裏也在擔心,情路艱辛,何況是性格斑駁的兩個人,若清嫵是個普通女子倒也好些,糟糕就糟糕在她背後那一大家非善類,遲早拖也把她拖死。

被他抱著繞過花壇前碩大的雕塑,老張早早下車,把後座車門打開,清嫵感覺到他頭一低,腰身微傾,她就被他小心翼翼放到了柔軟的車墊上。接著,他從另一側坐進來。

從車玻璃往外看過去,清嫵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整間醫院看起來詭異的安靜,醫院大門口,光零零站著四個保安,清嫵看了足足三分鍾,那麽大一扇門,竟沒有一個醫生或者病人進出。

忽然想起剛才被他抱著走出來的時候,門診部的廣場上一輛車也沒有,這不該,平時就算人不多,車子還是能停滿的。

“淩衍森,我總覺得醫院太不尋常了。上午來的時候人山人海的,廣場前麵全是車,可剛才你抱著我出來,下樓時,整層整層安安靜靜,我沒看見一個醫生啊,你看,現在大門口,都沒有病人進出。到底怎麽了?”

淩衍森頓了頓,細長的手撫上額頭,遮住深邃暗沉的目光,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也許是醫院在接受例行檢查吧。管這些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