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染指你是個意外 V169 母親送過來的

心不由得砰砰跳起來,她輕手輕腳踱步到門邊,監視器的畫麵裏顯示,門外果然站著個生臉男人,黑色西裝,麵容看起來還算厚道,沒帶墨鏡,三四十的模樣。

她拿起話筒,戒備的問,“請問你找誰?”

“二少奶奶,您好。夫人惦念二少奶奶懷孕辛苦,她身體欠佳,對於不能過來探望您一直覺得十分歉疚。便遣我過來,給您送上兩籃從江浙空運過來的荔枝和楊梅,都是新鮮的時令水果,酸爽可口,給您提提胃。”

聽著男子不慌不忙的聲音,清嫵的戒心已經去了大半。

隻是心中頓感疑惑,印象中淩衍森的母親自從婚宴那天匆匆露了一次麵之後,再也沒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過。給清嫵的感覺十分閉塞和冷清,她一度猜測,是不是許素芸和淩衍森關係不好,所以才來往不密切,一直以來,家中大事小事,都是淩衍森做主,他也鮮少提及他那個母親。怎麽這會兒,許素芸竟然對她懷孕這件事表現出了如此大的關心?

門外男子等了等,仿佛知她所想,禮貌地笑了笑,補充道,“我這裏有夫人的聯係方式,如果二少奶奶覺得有需要的話,您可以和夫人通話確認的。”

這麽一說,清嫵便是內心有萬道疑障也覺得頓時自己成了小人一枚。看那男子坦****的模樣,她有些窘迫,連忙開了門,笑臉相迎,“先生說的哪裏話,方才隻不過手騰不開,害您久等,勞煩你跑一趟了。”

說著要接過男子手裏的兩個裝束十分精致的籃子,那男子輕輕避過,始終微笑的很穩妥,“這兩籃子東西挺重,二少奶奶有孕在身,您若不介意,我給您端進去。”

清嫵臉頰發燙,連連點頭,讓到一邊,不經意問那男人,“不知先生貴姓。”

“敝姓林。”男子將兩個籃子放置在餐桌邊角,回身往屋外走,見清嫵要出來送,禮貌推拒,“二少奶奶,送到這裏便可。”

“林先生,多謝。”清嫵笑笑,心想這男子看著中規中矩,一派儒雅,想來是許素芸身邊的近人,便更加禮讓三分,生怕給淩衍森丟了臉子。

回到屋子裏,她端詳了半天,拆了籃子上方的漂亮的歐根紗鋪斤,又拆掉保鮮膜,果然,滿滿一籃子色澤鮮豔芳香四溢的楊梅就擺在了眼前,鮮豔的楊梅和翠綠的葉子,點綴的十分漂亮。

可惜她中午才吃過吳嫂做的酸梅湯,這會兒子喉嚨裏還是楊梅的味道,並不太想吃,便剝了個荔枝,吃了,又去看她的書去了。

不一會兒便聽到屋外的院落傳來車熄火的聲音,她蹦起來,打開門,果然是淩衍森那輛囂張的阿斯頓馬丁。

凝望著車上下來的身形瘦長,精致的骨骼撐的一身西裝風流倜儻的高大男人,她嘖嘖,望了望山頭遠處未落盡的夕陽餘暉,稱奇,這家夥回來的是一天比一天早了。

雖是這麽鄙夷著,像施了薄粉的俏臉蛋上,終是浮上了甜得能膩死人的濃濃的笑意。

淩衍森一抬眸就看見了門口貼著門沿的小臉,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女人。他加快步伐,小跑著蹬上台階,緊緊擁她入懷,在她素白的額上淺吻一記。

大手摩挲著她單薄的背脊,精致到一塌糊塗的五官卻微微皺了起來。

“怎麽不多穿些?白日裏雖然溫度高,但日頭一落,溫度又跌回去了。你如今不是一個人,怎麽也不懂事些!”

斥她,卻沒有訓斥的意味,反而是寵溺居多。

清嫵聽他像個老太婆一樣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暗自鄙夷,心中無比懷念從前那個惜字如金寡言少語裝深沉的騷包男人。

好一會兒還他低沉的泛著綿柔意味的巴拉巴拉的嘮叨聲,她為了搶救她的耳朵,隻得踮起腳尖獻上小嘴,以吻封緘。然則結果可以想象,一陣窒息中,淩衍森那廝方肯罷手,邪魅的瞪著一雙眸子,目光熾烈又故作涼颼颼,板著臉人模狗樣擺譜,訓她越來越膽大妄為,竟企圖利用那點可憐的美色勾他閉嘴。

清嫵摸著生了繭子的耳朵,笑眯眯,無所謂啦,隻要他肯閉嘴便好。

兩個人又是一陣癡纏研磨,從走廊換鞋的地方到客廳沙發總共才十來步,這兩隻陷入某欲望裏的貨竟然花了將近半個小時,屁股才挨到舒適的沙發坐墊。

最終,理智戰勝蠢蠢欲動,饒是淩衍森是個克製力極強的男人,也不免堪堪喘息,他慵懶的放開她軟綿綿的小身板兒,骨感分明的手捋了捋紛亂汗濕的短發,又係上襯衫袖口那顆散開的扣子,替她理了理衣襟,站起來,挺拔的身姿俊逸非凡,目光環顧四周,“吳嫂呢?”

“說是家裏沒酸爽的水果了,怕我著急要吃,就下山去水果超市買去了。”清嫵拿了書中夾著的簽子,自顧自看起來。

淩衍森疑惑,鼻端分明有鮮嫩的水果芳香味啊。

他移步餐桌,看到一片鮮豔的色澤,濃眉深深蹙起來,他指了指桌上放置的兩個籃子,轉頭,目光幽深,“這不是有楊梅和荔枝?吳嫂這是去買的哪門子水果,天黑了也沒見回來?”

清嫵正看得興起,頭也沒抬,“哦,那是你媽媽遣人專程送過來的,說是記掛著我懷孕嗜酸……”

“什麽?!我母親送來的?”淩衍森不知什麽時候竟以來到她身邊,一把揪住她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掐的很緊,卻還是穩穩的控製了力道,隻是眉宇間那股肅殺之氣直直地朝著清嫵壓過來,令她錯愕不已。許是被他捏得痛了,又或者是慣性的害怕,鼻子一酸就要哭出來,她哽咽起來。

“淩衍森你突然發什麽瘋!放開我啊,疼!”

淩衍森目光一閃,晃似才回神似的,突然鬆開手,緊緊抱著她,輕輕按壓著剛才他揪住的手腕子,那裏紅紅一片。如墨般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愧意。

“對不起,阿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