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17 你怎麽可以這麽欺負我

清嫵也笑,她隻覺得靈魂被抽空,手心裏的被褥全部被汗浸濕,唇色是慘白的,眼睛是無神的。

頓了頓,她聲音很低,“沒什麽,隻是覺得那天晚宴上,她好像對你很感興趣的樣子,問東問西問的。”

話一落,便聽見他的呼吸稍微緩了緩,他似乎鬆了口氣,走過來,坐到她身邊,表情有些無奈,大手摸摸她的頭,留下一手心的汗沾在她的發絲上,冷冰冰的,凍得她頭頂發顫。

“小腦瓜子盡胡思亂想些什麽呢!聽你弟弟說她自己有家公司叫什麽mq吧,同時商人,她不過對嘉宇國際感興趣罷了。”

“哦,這樣嗎?”清嫵低頭,盯著隆起來的肚子,瞪著眼睛,把眼眶裏的濕意堵回去。

“沒錯,是這樣。”

他不假思索,答得很快,傾身抱住她,緊緊地,緊到她快不能呼吸。

聽著他有力卻紊亂了的心跳,清嫵不知道她還能說些什麽,她隻是不肯閉上眼睛,那麽害怕,眼瞼一合,淚就會不自覺的滾落了出來。

然而淩衍森終究是沒有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的,他滿滿以為他的敷衍成功堵住了清嫵的疑問,而她又同自己說了話,一日下來的疲累席卷而來,他隻想擁著她入眠了。

可清嫵卻很固執,莫名其妙,推著他離開自己,“你還沒洗澡呢。”

“誰說的?我在公司就……”淩衍森頓了頓,硬生生止住話,心裏暗道自己口無遮攔,差點露餡,便站起來,鬱悶的,隻好去浴室再衝一遍。辦公室不作為他長期歇息的地方,所以衛生間隻有秘書擺放的洗浴套裝,並不是他常用的牌子,還別說,洗了感覺怪怪的,就是舒服不起來。

清嫵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她隻是厭惡極了他身上那股酒店廉價的沐浴露的味道。

光線很柔,像一隻溫柔的大手撫摸著她鬱鬱不堪的麵頰,她摸著肚子,很低聲很低聲,終於沒忍住哽咽了出來,“寶貝聽話,別鬧媽媽了,快點睡覺,忘記剛才爸爸和媽媽的對話。當個無憂無慮的孩子,知道嗎?”

可是要忘記,談何容易。

每一次的欺騙都像是他拿著錘子將釘子釘進了她的心坎,她不知道,這樣血肉模糊的釘法,她還能堅持多久。

洗完澡出來,淩衍森故意沒穿浴袍,裹著一條浴巾頭發濕濕的就上了床,衝她軟綿綿的身子粘過去。

清嫵被他一身的水漬弄得極不舒服,往後躲,始終不回頭,有些氣惱,聲音卻很蔫,“淩衍森你幹什麽呀?離我遠些!”

“不!”他壞壞的笑著,雙臂一伸,她已盡在懷中,他用某個部位壞心眼的蹭著她的臀,一下一下研磨輾轉。撩開她的睡衣,對準她白皙如藕的背脊就是一陣亂啃亂咬。

清嫵一直在掙紮,別說沒有興致,就是有興致,她也不是那種可以容忍他剛在外頭胡鬧過回家又忙不迭纏著她鬧的女人,他這種行為,更多的像是一種補償和贖罪,讓她反胃到不行!

可淩衍森又不是大羅神仙,哪裏知道她在想什麽。

從剛才看著她那副梨花帶雨的可憐兮兮地樣子,欲說還休,細眉微蹙,半遮半掩的模樣撩得他一顫一顫的,轉瞬間,下麵就一柱擎天了。

這會兒,身體碰上她軟的跟一灘水似的小身板兒,火一下子就燒到了喉嚨口。

算一算,自從那晚上之後,也有三五日了。

那晚之後他又特地到網上查了許久,隻是網友們說法大多不一致,有的說天天做都沒事,有的卻說最好不要碰她。

沒辦法,他隻好七拐八拐地往麥冬那裏打主意了,結果那廝笑得那叫一個璀璨,他這廂話還沒說完,那廝已經摸著光溜溜的下巴,有模有樣沉吟開口,“孕期0房0事,頻率不宜過多,動作輕緩屬佳,至於姿勢嘛……可采用於孕婦來說相對較輕鬆的姿勢,如後入式……”

淩衍森承認,他最近是壓抑太久了。

可清嫵一直拉著個臉,背對著他,躲來躲去的不願配合。

暗示到最後,他不信她的木腦瓜子不明白他想要幹什麽,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對他沒性致,不想要!

鬱悶不已中,淩衍森又親了好一陣,才悻悻然罷了手,黑著臉,頂著血脈膨脹的兄弟,圈住她沉沉睡去。

清嫵聽著他的鼾聲,黑暗中,一直睜著眼,那兩行清淚就那樣毫無預兆的流入枕間,劇烈,卻落地無聲。

淩衍森,你怎麽可以這樣欺負我?一個白琴還不夠你歡愉的嗎?在外頭風流過後回家竟然還若無其事地向我求歡,是可憐我?還是興致一來就想玩玩大肚子的,以尋求刺激?

第二日,淩衍森中規中矩,下午四點不到便提前回了家,叫來麥冬,給清嫵做b超。

他顯得興致極高,又是賴著攀住清嫵的肚子要聽兒子的動靜又是命令麥冬把監控器裏的圖片全部印出來,還難得地和麥冬鬥嘴,惹得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別墅氣氛上佳。

除了一直心不在焉的清嫵。

吳嫂察覺到了,麥冬也察覺到了,當然,淩衍森是最先察覺的那一個。

從昨晚開始,她就一直鬱鬱寡歡的,問什麽半天才回答,吃什麽也是,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

他不確定她是不是還在因為昨晚他爽約的事而生氣,但他心想,孕婦本來就有脾氣周期。

於是便沒當回事。

清嫵已經在竭力強顏歡笑了。每次看著他那張臉,不自禁地就會擅自想象著,同白琴那個女人在一塊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會這樣笑?

每每想到這些,他的溫柔在她眼中就變成了餿掉的食物,令她惡心,卻又不得不捏著鼻子咽下去。

林子的手機號換掉了,擺明了是要和她一刀兩斷,她人緣素來不好,身邊沒個體己的人可以說說心裏話,訴訴苦,便隻好將一切不開心的事都悶在心裏。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