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43 阿衍,對不起,阿衍,我恨你

清嫵緊張起來,可是身體被老老實實的綁在椅子上,她根本沒辦法移動,就是雙腳也被繩子五花大綁,她隻好瑟縮著身體,拚命團成一團。

聽見她壓抑著的極細的抽泣聲,周東狂妄大笑起來,哼著歌兒拉了拉拉線,瞬時昏黃的光線傾瀉一室。

雖然被蒙著布,清嫵還是感覺到了刺眼。

透過那層並不嚴密的布,清嫵睜大眼睛,看見光線裏影影綽綽來回移動著的黑影。

啪地一聲,周東手裏的三腳架蹲在了地上,他又把胸前掛著的那台攝像機放到架子上,對準清嫵,調好角度,嘴裏碎碎咒罵著,“媽的!老子把老子這個月的工資全花了才買到這台寶貝。美女,接下來我們自拍一段銷魂的視頻,給你老公寄過去吧,他一定會開心到七竅流血身亡的。哈哈!”

“你……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我丈夫肯定報警了,警察正在找我呢!你別起壞心思,趕緊把我放了!”清嫵哆嗦著,抽泣著,抬高聲音,尾音的顫動卻將她的恐懼顯露無疑。

果然,周東囂張地笑起來,一拐一拐走到她麵前,蹲下身子,一股濃厚的汗臭夾雜著惡心的酒味鑽進清嫵的鼻子,她立刻別開臉。

周東汗涔涔的手卻一把揪住她的下頜,吹了吹口哨,“你以為我敢這麽做害怕被抓?我要用世界上最厲害的方式活活氣死淩衍森!”

說著,一把扯掉清嫵眼睛上的黑布。

清嫵使勁眨了眨眼睛,才能適應屋子裏暗沉的光線,抬頭,周東放大的黝黑類似熏肉的臉充斥著清嫵的全部視線,她尖叫出聲,身體竭盡全力往後縮,可是被綁住,卻根本沒辦法移動。

心跳出了身體,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那樣子那麽無助,聲音早已嘶啞,“我求你,就當我求求你好不好?師傅,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麽都可以!我肚子裏還有未出生的寶寶呀……”

周東的鹹豬手對準清嫵的胸前就襲擊了過去,眼裏泛出油膩膩的光,“就是因為你懷孕了我才格外興奮啊!哈哈!”

在清嫵一陣一陣撕裂的尖叫裏,他的手慢悠悠地離開從清嫵的衣領裏鑽出來,那雪白的雪紡長衫立刻沾染了一層黑乎乎的髒東西,清嫵胃裏一陣翻湧。

“接下來,幹點什麽好呢?什麽最刺激……對了,滴蠟吧,燒紅的融化的蠟滴一滴一滴砸在你雪白如玉的肌膚上,一滴就能砸出一朵美麗的疤,尤其是你這個圓滾滾的肚子,這麽一大片絲滑的肌膚,可真是滴蠟的好地方啊!”

說著,周東陰沉沉的笑出來,從地上的黑色袋子裏拿出好幾根大紅燭,又從褲袋裏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步一步衝著清嫵逼近。

“不要!求你,司機師傅,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啊!”

啪的一聲,尖利的掌風一過,清嫵慘白的臉上立刻印出五個紅紅的指印,周東吼她,“死娘們!給老子閉上嘴,不然我就往你的舌頭上滴幾滴,我看你還怎麽說得出話!”

清嫵不敢再張嘴,隻好緊閉著,嗚咽著,求他放了自己,雖然她也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可看著那幾根燃燒的正旺的蠟燭,皮膚上的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心尖口都在抽搐。

“求你了,別傷害我的孩子……”

嘶啦——

雪紡長衫被撕成幾片的聲音,如同一道狹長的白綾,滑過不見天日的夜空,帶來數朵驚雷般的悲傷,從此以後,什麽都不同了。

那滾燙的高溫滴在皮膚上,清嫵痛叫出聲,看著皮膚上冒出的煙,聞著那股烤肉的味道,清嫵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她哭,她叫喊,除了周東越來越興奮的笑聲和她慘烈的回音,四周還是靜悄悄的夜。

肚子上滴了一片紅蠟,她卻認命地空洞的閉上了眼,再也感覺不到疼痛那般,形如死屍。或許,是疼的太厲害,反而麻木了吧。

滴完蠟,周東並沒有停止他的畜生行徑,他越發難掩興奮,走到攝像機前查看了一番剛才的錄像,還興致勃勃的放映給清嫵看,清嫵閉著眼睛,他就用他那雙無比惡心的手用力撐開她的眼皮,視野裏,小小的屏幕上,是清嫵衣不蔽體被他折磨的樣子。

她看著那些畫麵,要晃著腦袋,尖叫,尖叫,恨不得衝上前和這個禽獸拚個魚死網破,可身體被困得繃緊,她除了絕望除了悲傷,什麽也做不了。

阿衍,你在哪裏,快來救我,快來救救我……

“小美人兒,剛才那都隻是前菜,來,讓你看看,哥哥的下麵硬邦邦的,一柱擎天了,哈哈哈……”

清嫵瞪大眼睛,目眥欲裂,她抖動著,無力地蜷縮著,驚恐萬狀,“別……別過來……別……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唔……別過來啊!”

可是周東還是分開了她因為懷孕而浮腫的雙腿,擠了進來,“讓哥哥嚐嚐,懷了孩子的女人是什麽滋味兒!”

清嫵不知道除了哭她還能做什麽,雙手竭力在繩子裏蠕動,可是怎麽也解不開,她眼睜睜的分開了自己的雙腿,那幾塊破碎的衣物根本遮不住她碩大的肚子,寶寶在肚子裏打滾,仿佛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一般。

“求你了!放過我,我懷孕七個月了,你不能這樣做,放開我,放開……唔……啊!不要!”

周東充滿汽油味的手猛地撲過來捂住她的嘴,三角眼瞪得老大,聲音比地溝裏的蟲子還要惡心,卻爬滿了清嫵破碎的臉,“不要動不要動,小美人兒,你一動,哥哥我就會忍不住發脾氣,我一發脾氣,別說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肚子,我也一刀給你割下來!不信你看,我手裏的是什麽!”

清嫵被他扯著頭發,被迫抬頭看過去,看到他手裏那把泛著冷光的匕首,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最後的最後,她癡癡傻傻的望著木頭搭建的房梁頂,快要跳出眼眶的眼珠子就那麽直直地瞪著,眼角那些淚,一直連成一條線,流啊流……

就像她的悲傷。

就像她下身不斷流失的鮮血和生命力。

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阿衍,你為什麽不在?為什麽還不來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阿衍,對不起,對不起。阿衍,我恨你。

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