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染指你是個意外 V277 明天辦婚宴

“你不是已經和她鬧翻了嗎?她凡是都要管著你,你不覺得膩煩嗎?衍森,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何必事事都顧及她,更何況,她從未為你想過!”

淩衍森看蕭曼吟有些激動,臉都紅了,便聳聳肩,表示讓步,“什麽時候?”

“明天。”蕭曼吟笑了起來,很甜很甜,可那抹笑在淩衍森看來更像紫陽花,有毒,且是劇毒。

深邃的眸子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盯著蕭曼吟看,眼眶裏黑漆漆的,隻剩下越來越冷凝的溫度,蕭曼吟被他盯得發毛,她看得分明,他知道她是故意定在明天了,所以才會這麽生氣,可他卻不衝自己發火,隻是這麽毛骨悚然地看著自己,這個男人,恐怖起來真的很恐怖。

她梗著脖子,也不改口,就那麽任他盯著。

許久,淩衍森站起來,移開目光,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很懶散的模樣,哼了句,“好。”

這回,輪到蕭曼吟驚訝了。她搞不懂他為什麽會同意,明明,明天是段清嫵出獄的日子呀。

“恩,八點,晚餐應該準備好了,我去抱多多下樓,你也讓阿青攙著你下樓準備吃飯吧。”淩衍森指了指手表,麵無表情吩咐,走了兩步又回頭,散漫的眸子盛著夜的迷離,教人看不分明他的真實意圖,他頓了頓,啟唇,聲音很涼,“對了,樓下客廳沙發上的墊子我讓管家換回來了。”

蕭曼吟一聽,妖嬈的眉輕輕蹙了起來,隻不過一瞬,臉上的僵硬便一閃而過,“衍森,這別墅大氣磅礴,采用的是哥特式的整體風格,裝飾怎麽也要歐化一些,沙發墊子用水果忍者……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如果有客人來家裏看到,會不會覺得突兀?”

薄唇挽起一個莫名的弧度,看上去卻並不像單純的笑,淩衍森挑挑眉,“多多喜歡水果忍者。”

說完,頭也不回地衝著嬰兒房走去。

蕭曼吟長時間坐在椅子上,直到腿麻木僵硬,手攥緊了桌沿,心裏不禁泛起冷笑,到底是多多喜歡呢?還是你喜歡?亦或者是段清嫵喜歡?

淩衍森推開門進去時,陳姐剛好從搖籃裏抱起多多,小家夥打著哈欠,眼睛眯著,擅自一般漂亮的睫毛在因為睡覺而紅潤起來的臉上忽閃忽閃,呆呆地看著淩衍森,伸出小手要抱抱。

淩衍森笑著走過去,心情大好,“兒子,來,咱們下樓吃飯。”

“飯飯!多多要……飯飯,吃。”小家夥張嘴,晶瑩的口水順著小嘴提溜下來,那模樣,分明是餓壞了。

淩衍森無奈,果然,話的先後順序也記不住,因為多多學說話學得慢,他不知因為這事問過麥冬多少遍,但既然麥冬都說沒事,想來,還得自己悉心教他,隻要重複的教,他還不信了,這家夥小腦袋圓溜溜,看起來鈍鈍的,眼珠子卻轉的比誰都快,既然智力沒問題,時間長點就長點吧。

何況,這傻愣傻愣的樣子卻是可愛極了。

抱起兒子,親上兩口,覺得不過癮,又親上兩口,多多也學著他的樣子,小嘴兒往他俊逸的臉上湊,一邊湊一邊塗鴉著,不一會兒淩衍森那張英俊如神的麵龐上全是哈喇子。

陳姐在一旁忍俊不禁,拿出手帕,遞給黑著臉的淩衍森,捂嘴偷笑。

吃完了飯,淩衍森抱著多多去浴室洗澡,從多多一歲多起,這幾乎成了父子二人每天的習慣。

淩衍森手笨,大男人細膩不來,一下手稍不注意便重了粗魯了,經常弄得多多小胳膊細腿兒的青一片紅一片,吳嫂第二天見了準揪著淩衍森討伐。

後來淩衍森還專門跟吳嫂學了好幾次,這才學會給小娃娃洗澡。

父子倆在浴缸裏打得不亦樂乎。

洗完澡出來,陳姐給多多穿上衣服,淩衍森穿著浴袍,在走廊裏站著,讓多多自己走過去,多多懶,被人抱習慣了覺得舒服了就不願意自己下來走,因為老磕胳膊碰腿的,小家夥知道疼。

“多多,乖,朝爸爸走。”

淩衍森在這頭招手,他想,的確是自己太寵著兒子了,每天回家就那麽一晚上相處時間,哪裏舍得讓他自己走,到哪裏都市抱,他一抱,指不定陳姐也抱,多多哪還有機會學著自己走路?

果然,小家夥鈍在原地,扭捏著,穿著粉紅粉紅的連體小睡衣,圓溜溜的肚子腆著,不肯動。

“多多,快啊,爸爸給你講故事,來。”淩衍森笑笑,衝他招手。

“粑粑……故事,不聽。”黑葡萄般的眼珠子轉流過來轉流過去,身子前傾,小手掌就要著地。

淩衍森一看壞了,這懶家夥居然要爬!

他虎著臉,知道這小子聽得懂,便恐嚇,“你丫要是敢爬,老子就不讓你玩那刺球了!”

多多趴在毛毯上,揚起小腦袋,很認真很認真的問了一句讓淩衍森絕倒的話,並且,這還是他為數不多的說的挺圓溜的話。

“粑粑,腦子是……水?”

“……”

這一晚,哄著哄著,淩衍森又是跟多多擠在小帳篷裏睡了一晚,小帳篷是當初和清嫵一起弄得,裏麵是黑的,帳篷頂端卻貼滿了熒光的五角星,一到晚上,頭頂亮堂堂的,就像身處童話世界。當時清嫵還摸著肚子說,鐵定是個女兒呢,結果生下來是個傻小子。

夢到這些的淩衍森並不知道他在笑,笑得那麽甜蜜卻又悲傷。

曼吟說明天舉辦婚宴,他便知道,她是有意試探自己,暗含挑釁,但他又想,時過境遷,一切都不再可能,何必給自己假想?

這三年他一次都沒去監獄裏看過她,天知道為什麽。

聽林文才報告她在裏頭的情況,說江恨寒每一周都會去。雖然討厭極了那個男人,但淩衍森不得不承認,那是個會對她好一輩子的男人。

他一遍一遍對自己說,就這樣吧。她已不在,他的一生怎麽過都無所謂了,就算看著她幸福對自己是一種極刑,他也願意承受。隻是多多,是她留下的最好的禮物,他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