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染指你是個意外 V316 他就在身後

這場長達一個世紀的對視,被一無所知的平野山次給打斷了。

他見清嫵愣愣的,看著前方,目光直直,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他也跟著看過去,卻見滿電梯的人正往外走,他有些奇怪,禮貌詢問清嫵。

“段桑,你怎麽了?”

肩膀上有重量感傳來,清嫵這才回了神,看過去,平野山次那隻皺紋橫生的蒼勁的手就放在自己肩頭。

她使勁眨了眨眼睛,眨幹眼裏的濕潤和驚慌,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一小步,平野山次的手自然而然落在了半空。

“沒事,我們走吧。”

就是這樣低聲細氣地說著,卻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電梯的人出來大半,他卻像尊矜貴的雕像,站在人群最後,紋絲不動。

明明光線那麽足,他那張妖孽而沉佞的輪廓,清嫵卻是一寸也看不見了,整個視野都是驀然蒼白的一片。

從所處的位置到跨進電梯隻有幾步路,清嫵卻走得異常艱辛。

身旁的平野說了些什麽,耳朵裏蚊子煽動著翅膀一般,她卻什麽也沒聽見。

終於,走進了有他存在的狹窄的空間,電梯門關上了。

平野山次問她,“段桑,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有些什麽樣的安排?”

清嫵這才愣愣著回神,背脊上那種被緊盯著的芒刺在背的感覺一直存在,仿佛身後之人的目光帶了熱度,在她的頭發上,脖子間,背脊上一直逡巡。

“平野君,我們現在去BLUE六層特色主題包間,據劉部長說,您每年來度假的時候,會在BLUE呆很長時間,我想BLUE是您所愛吧。我們度假村的幾位高層已經在那裏等候您多時了,希望您今晚玩的愉快。”

“有你這個美女作伴,自然會愉快。”平野別具深意地瞄了清嫵一眼,挑挑眉。

“嗬嗬,平野君說笑了,BLUE裏的美女多如牛毛,燕環肥瘦,任平野君您挑選呢。”清嫵趕緊打哈哈,她覺得臉都僵硬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背脊一陣惡寒,他就在後邊,也不知道聽不聽得懂她和平野的對話。

“劉桑沒告訴過你,我就喜歡穿旗袍的美人嗎?”

平野微微傾斜著身子,和穿高跟一般高低的清嫵咬耳朵,那姿勢,在身後之人看來,有種無法原諒的親密!

淩衍森的目光打從電梯門初開之時,粗略的在人群中看見她開始,就變得詭異而悠長,焦躁而危險了。她那是什麽打扮!誰叫她穿那種緊身又遮不住肉的玩意兒了!她倒是好本事,找到了工作,卻是這種賣笑的活兒!

身邊那個目光猥瑣說話猥瑣行為更猥瑣的日本老男人他認識!平野山次,有幾個臭銅板的暴發戶,運氣好,在金融海嘯大撈一筆,從此就開始張揚跋扈地在世界各地甩金子!她竟然跟這種貨色有往來?那平野山次明麵上是來談度假村的投資事宜的,實際上還不就是顯擺自己是個暴發戶,聽說他每年都來,度假村會專門按他的口味安排女人,年年來,年年至少得玩十幾個極品絕色!

這老不死的!

她竟然呆在這麽危險的人身邊,還穿的這麽……嫵媚妖嬈,活脫脫一副舊時的名伶般,清湯掛麵的青絲,繾綣吹彈可破的白皙的頸子,一張小臉因為施了薄粉妖嬈粉嫩,最讓淩衍森火大的是那件將她姣好的身材勾勒的玲瓏雅致的旗袍!胸前高高隆起的渾圓,還是一如多年前那樣,有著完美的流向手掌的形狀,細腰盈盈一握,柳風浮動那般柔軟蹁躚。

該死的!

旗袍也就算了,竟還是高開叉的!一走一動之間,那白皙的羊脂玉般纖細修長的雙腿就露了出來,幾乎到了腿跟。

清嫵不高,身材確實恰如其分的黃金分割比例,那雙腿在她的身上務纖細而修長,小腿肚線形流暢圓潤,與大腿的比例也恰到好處的和諧,因此,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那都是一雙細致柔美到無可挑剔的腿,皮膚還不是單純的白,是白裏透紅的粉白,看著就有種讓人想咬幾口的衝動。

從前,床底間,他最愛撫摸那雙絲滑錦緞般的腿,一邊細細密密地親吻著,她受不了癢,便開始扭動著腰肢不配合,細細地吟唱了出來。

一想到這些,再抬眸看過去,幽深晦暗的墨一般流動的眸子便突射出陰翳而森冷的光,恨不得用目光絞殺她身旁的猥瑣男人,轉而替代之!

淩衍森握緊拳頭,腮幫子咬的很緊,英俊的一塌糊塗的輪廓緊緊繃住,他在咬牙忍耐,如果不這樣,他很可能當著眾人的麵做出什麽不合時宜的舉動!

前麵那兩個人頭隔得很近,他們在低聲用著難聽的福岡方言談論著什麽。

淩衍森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管不住的悱惻而邪氣的目光卻一直在她圓嘟嘟的可愛的耳垂上流連,她有一雙漂亮憨厚的耳垂,形狀柔美,下麵肉軟而豐富,咬上去含在嘴裏,便可感覺到懷中柔軟的身軀傳來隱秘的顫抖,那般滋味,銷魂入骨。

身體裏每個細胞的欲望因子都伸出了敏感的觸角,以至於下麵頓時有了尷尬的不合時宜的反應。

淩衍森蹙眉,青黑沉鬱的輪廓更加麵無表情起來,額角突兀的青筋顯示了他倨傲的慌亂,還好手裏拿著走進來時前台小姐遞給他的度假村的介紹小冊,他趕緊把手移了移,放在皮帶的位置,小冊子下墜,正好擋住某個該死的躁動的部位。

在清嫵覺得快要窒息的漫長的等待中,她聽見了救命一般的清脆的一聲‘叮——’

電梯門開了。

望著門外寬闊的空間,清嫵大口大口喘氣,聲音都振奮了許多,轉頭,看看平野,“平野君,請隨我來。”

“好的。”

淩衍森站定,所有人都走出去,他維持著那個有些僵硬的姿勢沒動,寒潭般幽深而狹長的鳳目裏,陰鷙的目光卻僅僅尾隨著前方那兩具幾乎毫無間隙的背影,薄唇抿了起來,銜著幽冷的弧度,一如他頭頂根根倒豎的冷硬剛毅的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