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是匹狼·老婆,請二婚 你和他,真齷齪!

你和他,真齷齪!

步入裝潢得大氣磅礴的顧氏大樓,顧城身著卡其色的西裝,站在最顯眼處歡迎每位今夜賁臨的貴客。

雖然他形單影隻,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個人魅力。

在安昕跟隨葉璟琛走近時,親眼望見一個長相甜美,身材高挑出眾的年輕女子與他親昵的咬著耳朵。

臨了女子提著粉色的裙擺,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前往十九樓的年會現場,還不忘回頭對他半撒嬌的道,“你可別哄我哦,今天晚上說好留一支舞給我的。”

顧城對其風度翩翩的笑,“能和新晉視後共舞,是我的榮幸。攴”

多得他一言,安昕總算想起來,是說對那張甜美的臉容熟悉得很!

人家可是近來影視圈風頭最勁的人物之一,雖然今年四月份才嶄露頭角,然,十二月簡直就是她的豐收月。

參演的三部電視劇分別拿了最佳客串,最佳女配角,最佳女主角三項獎迤。

連她向來在圈中以‘脾氣臭’、‘性格怪’聞名於世的王牌經紀人都忍不住在媒體麵前灑熱淚,說,能簽到這樣的藝人是我的榮幸。

最重要的是,這女的才十七歲!

秦悅也十七歲了啊!

安昕做著強烈的心理活動時,顧城已經親自移步走到她和葉璟琛的麵前。

他笑容不減,順著安昕的目光,放佛看出些什麽,打趣道,“安主編是陶宛如小姐的劇迷?”

對了,她叫陶宛如。

名字真好聽啊,可是真人就略顯……嬌嗔造作了些。

安昕心裏想著,對顧城的調侃應對自如,“不是,我很少看電視劇的,隻是覺得她很眼熟,半天才想起來她是誰。”

言罷,想起先前在門外本來可以少和記者糾纏一會兒,多得一位突然冒出來的‘好心’的工作人員說,他們會逐一為大家解惑,結果是冷風吹得她背脊都涼透了!

待兩個男人結束禮節上的問候,安昕主動笑說道,“對了,我的助理白小林應該已經從旁邊的直達通道進入會場了,雖然今天的新聞對顧氏有少許影響,不過我想顧城先生不會在意那些因為私人恩怨借機公報私仇吧?”

顧城看向葉璟琛,麵不改色,“你女朋友可真狡猾,我要是說會的話,會不會顯得很沒風度?”

葉璟琛抬手看了下表上的時間,說,“關於‘風度’的問題,早在大約四十八分鍾以前,我就已經被她嫌棄過了。”

對此他愛莫能助。

安昕露出吃驚的表情,“你真的確定不是感謝她,而是要在顧氏的年會上報複我的小助理?”

那隻是classic主編眾多助理的其中一個而已!

比起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顧家公子,classic都不算什麽了,在自家年會上公報私仇,損人不利己也罷,還十分的自降身價好嗎!

顧城沒想到安昕會見麵就拆他的台,更先發製人,倒是對她有小小的意外。

不,應該說從這個女人再次以‘夜炫’服務生的身份出現在葉璟琛的眼前時,他就該很清楚,她不簡單。

是他輕敵了。

保持彬彬有禮的笑容,顧城從善如流,“我確實該好好謝謝白小林小姐,那麽……”

略作思索,他眼眸裏蘊含著溫和有加的神采,說,“年會的第一支舞我邀請她跳,可以嗎?”

安昕一怔。

他要邀白小林跳年會的領舞?

就在她愣這半秒,顧城根本不容她出言拒絕,權當她答應了,隻道,“那待會兒還請安主編入場後,記得替我轉告白小姐,這是我的誠意。”

話罷了,他示意工作人員將安昕和葉璟琛帶離。

直到進了電梯,安昕才不可思議道,“這個顧城是不是瘋了?”

葉璟琛一臉的意料之中,捏了捏她的小臉,“反正今天顧家的臉麵也被丟光了,他邀白小林跳頭舞,反而能顯得顧家壓根不在意這些事,說不定還能從你手裏把頭條搶回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反倒是白小林,我記得來的路上你不是跟我說她暗戀顧城很多年麽?你能保證跳舞的時候她不會緊張過度丟了classic的臉?”

安昕冷哼,氣勢倍兒足,“少瞧不起我家白小林了,不就是跳支舞而已麽?能在一天之內把顧氏攪得天翻地覆,說明什麽?”

葉璟琛虛心求教,“說明什麽?”

“她有膽色!”

安昕為自己能有一個這麽能幹的助理而自豪。

“那確實。”

葉公子看了看電梯裏隨著上升而不斷變化的樓層數字,語意頗為深長,“不過我覺得,你在被她攪得天翻地覆以後還敢用她,也是相當有膽色的。”

安昕很想回嘴說,我要沒膽色敢和你在一起麽?

遺憾有些膽色隻能放在心裏,暗爽一下就好。

……

在安昕來到c市後,有一天和雷劭霆的閑聊裏,曾經聽他以四大元素形容過c市隻手遮天的男人們。

葉璟琛是火屬性的,尤其脾氣,他因為強大的資本和能力,本身就具有攻擊性。

他可以溫暖你,也能把你燒成灰燼。

霍敬文是屬土的,極具包容性,這麽多年了,不管多大抑或者多小的場合,從沒有人見他發過脾氣。

據說有關他的父親,市長霍建茗,一些棘手的問題都交給他來解決。

他的妹妹霍婧兮就更不消說了,貌似那‘女神’之名都是他在幕後親自炮製打造。

這個男人是霍家最厲害的人。

說到風呢,雷少傾是風無疑,永遠都在追尋自由自在,多變,靈活,又孩子氣。

而顧城則是水,他把自己藏得很深。

水可以滋養土地,也可以讓一片土地災洪泛濫。

水能夠隨風流動,更能利用風來改變方向。

水勢大時能夠滅火,水勢小時,看起來是被火蒸發了,可蒸發之後呢?最終還是會匯聚在一起的。

雷劭霆說,顧城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極少數能夠時時刻刻都保持清醒的人。

他懂得如何在不同的環境不斷的變化自己的位置,讓他時時看上去都那麽恰到好處,不會威脅到比他厲害的,也不會傷害到比他弱小的。

他在韜光養晦,等待蓄力之後給對手必然的致命一擊。那一番話下來讓安昕莫名膽寒之餘,又不太願意認同。

所以那天結束對話時,安昕打著馬虎眼說雷劭霆,又是因為你掰不彎人家,所以才把人家的心形容描述得又黑又險惡!

她不想承認,是因為那話實實在在的讓她聽後開始擔心葉璟琛了。

即便同時她也知道,這種擔心很多餘。

雷劭霆隻笑得詭詐,丟下一句‘我們且行且看’的風涼話。

此時站在顧氏別開生麵的年會現場,周圍數不盡的衣香娉影。

隨處那麽一瞧,都能望見好幾個成功人士。

明星多得數都數不過來,諷刺的是,鏡頭前光鮮亮麗的明星卻是這處除了服務生之外最廉價的存在。

在舞池的中央,藏得很深的顧城正摟著白小林優雅的跳著華爾茲。

顧城依舊風度翩翩,淡淡的笑容裏讓人怎麽看都隻能找到保持距離的親和力。

白小林也不如一般的小女生終於得償所願和暗戀對象有交集那樣。

不知是燈光效果還是妝容的問題,看得出她麵頰略帶緋紅,但直視顧城的眼神很清醒。

顯然她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會被一時的表象迷惑了心智。

她和共舞的男人不動聲色的交鋒,大家你來我往,彼此彼此。

許久真實存在的暗戀算什麽?

看著那一對起舞的璧人,璧人……

安昕竟然用了這樣一個形容詞,她在暗暗驚異之餘,又不得不感慨,不是她對這個名利圈不了解,而是……了解了,也喜歡不起來。

當第一支舞結束,整個會場響起的掌聲裏都是恰如其分的禮貌。

這種禮貌真是讓人壓抑啊!

一個人影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安昕身後,在她耳邊輕吐話語,“就快到除夕了,不管過去的一年如何叫人難忘,終歸是要過去,再舍不得,對來年還是會期待,是這樣的嗎?”

即便認出了這個聲音,安昕還是側頭給了她一個冷眼,“想要道歉的話在這裏可以了,不用單獨到樓頂去。”

是的,除夕將至,再不好好道歉的話,舒家這個年就要在大街上過了。

舒依穿著黑色的長裙,像是從黑暗世界來的巫婆,“我給你準備了一件新年禮物,也是表哥的遺物,你想要我當眾道歉,還是那件禮物呢?”

“你該不會覺得隻要提起秦深就能讓我喪失理智吧?”

安昕無謂的笑笑,望她的眼色盡是厭惡,“你口口聲聲喊著‘表哥’的人,他是我的家人,也是你的親人,請你為自己積點口德,不要再去傷害已經不在人世的人!”

“那也是你逼我的!”舒依不甘心,死都不甘願和她道歉,“姑媽就是被你活活氣死的,你跟我講親情,講家人?你配麽?”

安昕不想在這個場合與她多爭執,葉璟琛正在遠處和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寒暄,因為是背對她的,他沒法回頭來盯著她。

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她隻得對麵前的瘋女人下通牒,“要麽道歉,要麽滾。”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手裏握著仿佛偽裝高貴的香檳杯,舒依環顧著四周,低聲尖利的向她挑釁,“要我向你道歉,一輩子都不可能,舒家也絕對不會毀在你手裏。”

安昕無奈的搖頭,“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辦法?”

以和秦深有關的東西來交換麽?

不,秦深沒有這麽廉價!

她仿佛問到了來人的心坎上。

舒依展顏而笑,詭異又陰險。

“當初姑媽的葬禮辦得匆匆忙忙,誰會想起在蘇丹時,你們那部掉在我家的照相機?我看過那些底片了,你和表哥不愧是真正的一家人,親密無間,你確定真的不要嗎?那我就把底片統統都洗出來,送給哪家雜誌比較好?還是報社?”

底片,秦深留在蘇丹的相機……

不知不覺,安昕開始忍不住顫栗。

舒依總算在她臉上找到懼怕,開懷道,“你不是最怕讓別人知道你是秦家的私生女嗎?私生女和同父異母的哥哥相戀,多轟動啊……我想可能表哥並沒有忘記那部姑媽送他的相機,而是他不願想起來吧?你和他,真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