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是匹狼·老婆,請二婚 你在乎,我放心

麻將桌上的較量,縱使秦悅小朋友再怎麽犀利,也還是鬥不過三個老奸巨猾。愛睍蓴璩

葉浦和那是打了一輩子的牌,再說新年新歲的,小輩們也都不會和他對杠。

雷少傾那是搞電子產業的,換言之就是一堆數據,不單他是各種高手,更是秦悅在這方麵的啟蒙恩師,技術自然不再話下。

至於葉璟琛,先前輸得最多,後而迅速重振旗鼓,變化對策,頻頻出大招,成為除夕下午的大贏家。

一場廝殺後,按說葉公子該春風得意的,不想秦悅因為膽量和牌技得到老爺子的欣賞,光明正大的成為了葉家的常住戶攴。

雖然這點叫某葉十分的不痛快,隻想她是安昕的妹妹,也就隻能隨便氣氣算了。

他和一個未成年計較什麽?

想不通的是,除夕的大好日子,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年夜飯,雷少傾明明姓雷,蹭到他們葉家來插科打諢,竟然也混得老爺子的歡心,開金口讓他想來就來,還揚言要認他做幹孫屐。

身為葉家三代單傳,葉老將軍的正牌親孫,葉璟琛深覺自己地位不保……

下午四點。

安昕剛送走了雷少傾,就被秦悅拉著要到後院的花房看呆呆。

姐妹倆剛走出前廳,抬目就同時看到冷颼颼的後院裏,左邊角落坐著一個孤獨的身影。

關於那背影,除了自覺被嫌棄,跑到這裏來吹涼風裝憂鬱的霸王葉,不做他想。

秦悅瞅著那方向看了會兒,嘖了兩聲,歎道,“我真的沒想到搞垮我們秦家的是一個這麽幼稚的男人,昕姐,你怎麽會看上他?”

安昕手快,把自己的嘴捂住才沒笑出聲,這兩天光是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來。

原本不該是她琢磨,葉璟琛怎麽會看上她?

從秦悅口中說出來,位置就被對調了。

她也沒想到鼎鼎大名的葉家公子,性格會是這麽的……

想起昨天晚上,安昕不得不在此對秦小朋友語重心長,“身在葉家屋簷下,低調點,別太傲嬌了,他幼稚,你也要和他比個高低啊?”

秦悅正色道,“懂的,孩子不好帶,我不給你添麻煩了。”

見她沒個正經,安昕假意在她小胳膊上擰了一把,“什麽孩子啊,你不叫他‘姐夫’我理解,不過好歹給我點麵子,別總和他對著幹,他脾氣就那樣,對我……挺好的。”

“對我……挺好的。”

秦悅學著她的口氣重複了一遍,眼直直的盯著她的臉看,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刻意要和他對著幹,隻是在考驗他。”

安昕了然了些,“說來聽聽,你考驗的結果是?”

秦悅往那個蹲在花圃前的背影看去,說,“我以前覺得,能把我們秦家搞得渣渣都不剩,應該是個相當老辣的人物,沒想到真正的葉璟琛是這個樣子。當然想象和現實總會是有差別的,你不是在帶孩子,你自己都要人照顧呢,你呢,就像馴獸員,能不能一直降住他,那就有待考察了。”

馴獸員。

她這個形容真是……說不出的貼切!

秦悅繼續道,“好比你在熱帶叢林遇上隻雄獅,馴好了他,整個地盤都是你的,馴不好,早晚有一天他會把你吃了果腹。”

安昕借她之前的話接道,“連渣渣都不剩?”

她誠懇點頭,“就是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對話環境所致,安昕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葉璟琛那套‘拉她一起下地獄’的言論。

默了會兒,她語氣不確定的說,“我想他不會把我嚼得連渣都不剩的,夫妻一場。”

秦悅立刻給她第二種結果,“那就是他也不吃你,最多和你一起餓死罷。”

安昕憂愁的看向她,“你非要在過年把我的悲觀情緒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最後看看那個背影,秦悅歎了口氣轉身。

身後有個聲音追問,“上哪兒去?”

她善良道,“我去給你老公泡杯熱茶,套套近乎。”

安昕聽了她的話,嘴角溢出一笑,心裏有塊大石頭放下了。

……

十五分鍾後。

秦悅端著熱茶走到葉璟琛身後,才發現他不是在裝寂寥憂鬱,而是在給花圃裏的小樹苗還有那些脆弱的花枝做禦寒的防護罩。

她看了一會兒,自來熟的問,“要下雪了麽?”

葉璟琛聞聲回頭去,抬起臉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什麽都知道。”

雖然說話的語氣無喜無怒,但她就是感覺得出來,他不喜歡自己。

老實說,秦悅也不喜歡他。

這和他搞垮了秦家沒關係,她不喜歡攻擊性太強的人,一點都不友善,不好相處。

私心裏,秦悅喜歡雷少傾那樣的,溫和,狗腿,好欺負。

要不是昕姐……

是了,要不是昕姐都和他登記複婚了,這個除夕又怎麽會有麻將桌上針鋒相對的廝殺?

端著熱茶,她大大方方的在他旁邊蹲下,篤定了他不會和她一個小姑娘計較。

可是她實在太高估葉璟琛了。

又過去五分鍾,他隻管埋頭弄手下的活計,壓根不搭理身旁的小丫頭,動作嫻熟,不一會兒,麵前一小片叫不出名字的花枝就被一層半透明的塑料布包好。

秦悅不氣餒,騰出隻手撐著下巴,盯著花圃,厚著臉皮和葉璟琛搭話,“這是什麽花啊?月季?牡丹?芍藥?紅茶?”

她小時候看父親弄過,所以心裏清楚得很,語言是門藝術,花隻是她今天開口的第一個話題。

院子裏冷颼颼的,不時就有寒風吹過,凍得隻穿了件單衣的秦悅打了個冷顫。

瞧著葉璟琛的臭臉,她傲嬌的輕哼,“唉,不說話就算了,昕姐還專誠泡了熱茶讓我給你送來,看樣子你不渴哦?你不渴我就喝了。”

說完她剛揭開茶蓋,都還沒湊到嘴邊呢,一隻沾了少許泥土的霸道大掌就近伸來,不由分說的奪了她的茶缸,拿過去就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後……

“是不是很苦啊?”秦悅跟著湊近去看他蹙眉的表情,眼角眉梢裏全是得意,坦白道,“其實這茶是我泡的。”

葉璟琛臉都綠了,對著她一個小姑娘又不好發火,默了半響隻好說,“你泡茶的功夫和你姐的不相上下,不愧是姐妹。”“謝謝。”她很有禮貌的彎出一笑,“你還沒跟我說這個是什麽花。”

“你就是為這個事情才給我泡茶?”

“就……算是吧,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也是我的心意對不對?”

“那請問你這份心意如何衡量?以放茶葉的多少?還是茶水的苦澀程度?”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也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我給你泡茶,對不對?”

一大一小打著暗語,葉璟琛從來就不是個會讓小朋友的人。

反而,他是那種看到小朋友哭,或許心煩了還會搶她手裏的棒棒糖,讓她哭得更大聲的壞人!

可是秦悅呢,在安昕那裏說得簡單,要她像其他小姨子那樣和諧的叫眼前的男人一聲‘姐夫’,會給她落下心理障礙的。

她和他打商量,“你是成年人了,有點風度好不好?”

葉璟琛扭著脖子直視她,“正好,我不介意花點時間告訴你,成為一個成年人後,需要承擔什麽樣的責任。還有,關於‘風度’一說,我想你直接問你姐比較好。”

秦悅聽出蹊蹺,“她嫌你沒風度?”

葉璟琛不語。

她噴笑,沒大沒小的伸手在他後背拍拍,“哎呀,我跟你說這沒什麽的,昕姐都是你的人了,男人嘛,大度點,我又不是別個,你幹嘛老對我那麽有敵意啊,我們講和怎麽樣?”

自從遇到安昕之後,葉璟琛不得不承認,他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比如雷劭霆敢和他講條件,比如黎正商敢說他幼稚,還比如眼前,這個小姑娘還敢拍他的後背。

以前每個人對他恭敬客套,保持距離,他能在他們的眼中看到或多或少的懼色,怎麽現在全變了呢?

這種親民的感覺之餘葉公子來說不知道該算好事還是壞事。

他思索了一小會兒,未果,隨後決定先把眼下的情況擺平。

遂,他對秦悅嚴肅的聲明,“昨天是你先挑釁我,你要和安昕姐妹情深不是不可以,但也要看時間場合,她是你姐,也是我老婆,你不能時時以‘她是你姐’做理由打擾我們,懂嗎?”

秦悅沒想到有一天堂堂葉璟琛會和她那麽正兒八經的說她的惡作劇。

那表情,那眼色,弄得她怪愧疚。

她低下頭回避他的目光,“那什麽……我也不是故意要作弄你,就是看你因為昕姐和我急,我就會覺得你很在乎昕姐,我就很放心。”

“……”葉璟琛像看妖怪一樣看他的小姨子,緩了大概十秒才提高話音說,“那是我老婆我當然在乎!”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激動。”

秦悅費力的為自己解釋,“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對不起啊,以後不會了。”

見她認錯態度良好,葉璟琛從昨天憋到今天的氣稍微順了些,終於大度的應了她一聲。

秦悅也由衷鬆口氣。

之後,兩人並排蹲著,有陷入莫名窘迫的沉默。

葉璟琛看了看手裏的茶,問她,“你泡的?”

秦悅點頭。

又聽他囑咐道,“下次少放點茶葉。”

她繼續點頭,“這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

看葉璟琛臉色,已然和悅了不少,她問,“那我們這算是言和了?”

他衝她笑得和顏悅色,“叫聲‘姐夫’來聽聽。”

秦悅一愣,眉頭蹙了起來,“這事能緩緩麽?我心裏有壓力。”

“沒問題。”葉璟琛很大方的同意了,“鑒於我們目標一致,我也不為難你,在你還沒叫我‘姐夫’之前,我想你不要在晚上看恐怖片了。”

也就是說,某人晚上要行使和享受他身為丈夫應有的權利,小姨子的麵子也不給。

秦悅知道昨天做得有點過分,隻好忍痛接受,“好吧,那個……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這些是什麽花嗎?”

“……看不出來,你這麽的勤學好問。”

……

為了滿足求知欲旺盛的秦悅小朋友,葉璟琛專誠在晚飯前很作孽的給本市圖書館的館長打了電丨話。

大約將近六點時,圖書館那邊來了人,贈以秦悅一套總共十四冊的絕版百科全書。

擅於報複的葉璟琛說,那就是他今年給小姨子的紅包了,書中自有黃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