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是匹狼·老婆,請二婚 秘密

安昕早就習慣了‘葉璟琛式’的霸道。舒睍蓴璩

也是在後來的不經意間,她慢慢體會他的這些霸道好像大多來源於對她的不確定。

是她讓他不自信了……

不自覺握緊了話筒,她做了個深呼吸,語氣比先前更加認真,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很重要,對我而言。”

“有多重要?”葉璟琛難得任性枸。

應該說他在和她相處的時候越來越任性。

安昕頗為沒轍,又因他這態度十分的滿足,抿著嘴笑了笑,她竭盡所能的形容,“就是……生活和思想裏都不可或缺,別人無法替代,一天看不到你,不和你說話我就難受,跟你鬧別扭跟自虐沒區別,乖,我們講和好不?別折磨你老婆我了。”

一口氣用肉麻的調調說了大堆好話,葉璟琛已經在那邊舒服得長長歎氣頊。

安昕抓住他這絲鬆懈又問,“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葉璟琛的回答直叫她悶出一口老血,“急什麽?我有說我問完了?”

理虧在先的人深深鎖眉,按捺著模仿徐沛沛的職業態度,堆著笑輕柔道,“那你說,我聽著。”

她怎麽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葉璟琛麵前裝了孫子去?

好窩囊!

默了一會兒,他思考了半天才繼續審問,“就這件事,你檢討的總結是?”

還要總結檢討?!

標準的國罵在安昕心裏飛速徘徊,嘴上卻比任何時候都老實,“我不該誤會你的意思,把你想成和我一樣小肚雞腸又陰險狡詐的人,經過這幾天的深刻反省——我、錯、了!”

“嗯。”葉璟琛忍著笑,故作深沉,“那你表達歉意的補償是?”

這回安昕不委曲求全了,冷下臉的同時,聲音也冷了,“葉璟琛,你還要不要過日子了?抓著我的錯處還孜孜不倦了啊?”

他從**坐起來,順手按開了床頭燈,舒舒服服的靠在床頭,頓時看眼前的所有都順眼了。

對電丨話裏的那一位,是語重又心長,“我要是不想過,還會聽你檢討?怎麽算吧?就你自省的這幾天,本少爺過得也不怎麽樣。”

明擺著不好好出口惡氣,以後在這個家裏他還要怎麽混下去?!

安昕聽他那怨夫般的聲音就樂了,“說來聽聽,你這幾天怎麽不好了?”

一邊問,一邊她那隻閑下來的手毛毛躁躁的亂搗鼓書桌上的擺件,那塊在白織燈灰蒙蒙的光線下都散發著油黑光亮的墨真是……極品!

葉璟琛在她耳邊說道,“吃不下,睡不安,見人就煩,滿肚子火沒處發,黎正商說我這叫做……”

還沒來得及把黎正商一言蔽之的‘愛妻不在身邊並發症’這個專業術語講出來,忽然‘哐’的一聲,電丨話另一端傳來什麽東西被打碎的聲響。

當然,安昕失手的慘叫更是少不了。

“請問小葉太太,你又做什麽孽了?”葉璟琛聽怪不怪,問話都盡顯大氣和淡定。

貌似家裏那些老古董給她摔壞一兩件也沒什麽大不了。

望著地上碎成幾瓣的墨塊,安昕少不了一頓嗚呼哀哉,連忙把椅子往後移,蹲下去想撿起來,聽到來自小葉先生的‘問候’,她沒底的問,“就是……爸他用來寫書法的那塊墨是不是很值錢啊?”

那什麽書法協會會長在大年初二來拜年時,專門放在一個雕工精美的盒子裏,打開就有股撲鼻的墨香味,當即讓葉紹新眼前一亮!

她深藏不露的公公這輩子什麽寶貝沒見過?既然是能入了他眼的,通常都可遇不可求,用錢都衡量不來!

老頭子的墨?

葉璟琛一愣,臉色稍沉,再問,“你在書房?”

“是啊。”安昕蹲在地上把幾瓣墨塊撿到跟前,拚拚湊湊,發現還少一段。

四處看了個遍,能望見的地方都沒有,她隻好跪在地上,向桌下掃描。

忽然她就聽葉璟琛說,“別管了,那東西不值幾個錢,就擱那兒等陳媽回來打掃,小心別傷了手。”

“我哪有那麽嬌氣。”成功在桌子下的中間發現目標。

伸手去撿,發現長度差了點,另一隻手裏還握著話筒,極為不方便,安昕斬釘截鐵,“晚了,你早點睡,我收拾下去文墨齋逛逛,看能不能給爸買個差不多的。”

葉璟琛聽到她在書房和自己打電丨話時,心裏就騰起種不妙的預感,加上她還打碎了東西……

可他還沒想到理由說服她出去,通話就此結束。

聽著耳邊一陣‘嘟嘟嘟’的忙音,人是意猶未盡再多出不必要的多慮。

應該不會這麽巧吧?

同一時,安昕廢了好大番力氣,終於撿回墨塊的最後一瓣‘屍首’,大鬆一口氣的起身來,後腦又猛地磕了一下,痛得她幹嚎!

接著頭上再挨一記,餘光裏就看到那‘凶器’掉到身側,一碟厚厚的文件紙張散落了滿地。

……

半小時後。

葉璟琛哪裏還有心思入眠,這次他打的是安昕的手機,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

這讓他更加不安了。

打家裏的線同樣無人接聽,轉而又讓他稍微緩和了些。

看來異國的時差不是能輕易調整的,再說,就算真的讓她發現了又如何?

……

早十點,葉家唯一有生命跡象的活人全副武裝從後門離開。

挑了葉公子一輛不那麽惹眼的車,安昕直奔文墨齋,心情……很複雜。

花兩個小時看完那份幾十頁的調查報告,很多是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每年的體檢,喜好,看過什麽書,甚至準確到從她在d城公開出現在眾人眼前,何年何月參加過怎樣的宴會,人生的第一封情書影印……全部都有!!

就更不要說她是秦家的私生女,和秦深是同父異母的關係這件事了。

原來,葉璟琛都知道,早就知道。

這天的c市很冷,天光灰黃,看起來像是有一場大雪在醞釀。

隨時,當那場雪降臨,注定會讓人眼花繚亂,措手不及。

放在副座上的電丨話忽然震動,讓發怔中的安昕恢複幾絲清醒,眼前的路豁然清晰許多,迎麵一輛轎車歇斯底裏的按著喇叭和她的車錯身而過,差點發生事故。

站在十字路口指揮的交警看得眼睛都直了,當他是死人嗎?安昕驚動不已中連忙把車停在一邊,再探身拿過正在不遺餘力震動的手機,屏幕上‘周玄南’三個字實在久違。

……

中午十二點過五分。

警局。

從大門口出來,外麵果真開始飄雪了,周玄南和安昕並排站著,兩手插在大衣口袋裏,縮頭縮腦的仰麵看天,歎,“沒駕照就算了,沒駕照還闖紅燈,闖了紅燈也沒事,你下次能不能找個沒有交警的十字路口再犯這種傻事?”

就算你是小葉太太,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挑戰c市交警的權威好嗎?!

更倒黴的是那交警無比熱血,第一天執勤就遇到這麽個大事,管你是誰,犯了交規就要接受懲處!

當周玄南收到求救來保人時,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遭了冷眼,有錢了不起啊?!

以前她一直覺得有錢是該比一般人了不起的。

安昕抱歉的看她,弱聲解釋,“我不是沒駕照,是我的駕照過期了而已……”

“請問有區別嗎?”周小姐崩潰了。

安昕隻能對她表示更加誠懇的……抱歉。

兩個女人站在門庭凋零的警局門口默了小會兒,然後同時無言的笑了起來。

安昕看著她再道,“我還從不知道你有這麽潑辣。”

單說剛才周小姐大鬧警局辦公室,揚言今天帶不走人就要如何如

何的囂張勁,前所未見,更難得一見!

周玄南心有戚戚焉,“居然是為了你。”

雪越下越大了,她搖頭長歎一聲‘千年道行一朝喪’,招手攔了輛taxi。

“走吧,找個地方喝兩杯,聽說你和你家葉公子鬧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