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狂並非浪得虛名

“看來你真的有在懷疑自己。”葉璟琛不給麵子的說,抽了麵巾遞給她擦拭。

用眼神嗔他,安昕接過麵巾,擦著周身的水澤,說,“這和自我懷疑無關。”

別說是婚姻了,願意無償與他一度春宵的女人都數之不盡,他偏偏要娶她,一個他即將瓦解的財團家族的養女?!

“你在決定娶我的時,難道沒有想過當你奪走秦家的所有後,我還會願意和你繼續保持婚姻的關係?”她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能自大到什麽程度,“還是說,婚姻本身對你而言,根本無所謂。”

最後,她用了肯定式。

葉璟琛態度溫和的保持微笑,卻是難得用自身開涮,“把我想成這樣的人,好傷心。”

安昕丁點兒都不為他的幽默感所動,反而神情越來越沉重,不滿在累積疊加。

隨時,她都有可能掀桌走人。

無奈之下,葉璟琛隻好正色,為他曾經的種種行為詳細解說,“你說我奪走秦家這點我不否認,但這是生意場上的成敗,和私人感情無關,我以為你會和我一樣分得很清楚,是我失誤了。至於為什麽是你?因為那時鄙人剛好有了成婚的打算,秦季同將你適時的推到我麵前,你聽話,乖巧,性格溫順,當然那是兩年前,長得也……”

說到這裏,他停下來,審度的眼光將安昕的五官和整體望了望,無視她擰起的眉頭,認可道,“是我喜歡的類型。”

有句話是怎麽說的?

相愛不一定能相守,很多婚姻往往是:當你想結婚了,而身旁剛好有那麽一個人,你覺得她合適,那就是她了。

安昕十分的……無言以對!

他把她的錯歸咎於自己的責任,還以他自身為出發點,把她勉強的誇了一遍。

啊,她是被葉璟琛看上的女人,多榮幸啊……

“不想說點什麽嗎?”他問,繼續微笑,外加不自覺的開始釋放男性荷爾蒙。

她頭皮都麻了,感覺每粒牙齒都是勁兒,找不到地方咬……

“你真是——超級自大狂!”半響,她才道。

葉璟琛對她點頭,誠懇地,“謝謝。”

安昕默。

於是他覺得,該他問了。

“你又是為什麽要嫁給我?我以為你會和秦深結婚。”葉璟琛直入主題。

“那是你以為!”自大狂並非浪得虛名。

安昕說話的語氣都不自覺顯得孩子氣,“我是秦家的養女,秦深是我名義上的哥哥,我和他隻有兄妹之情,是你們這些外人胡亂揣測。至於為什麽會嫁給你——”

照著他剛才的套路,她回敬道,“你多金年輕,長得頗為符合我的審美觀,秦家對我有恩,並且你也知道那時候的我很聽話,所以——”

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