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綰心不解地看了桑小魚一眼:“你怎麽回事,沒看見我正在和司徒公子說話嗎?插什麽嘴啊?”

“我……”

“說到你,我還正想問你,你和司徒公子是怎麽認識的?”桑綰心帶著好奇心走到桑小魚麵前:“難道,你們兩個……”

“不是您想的那樣!”桑小魚雖然沒有聽完桑綰心的話,可是她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麽,每次都如此,隻要看到她和一個有錢的男人站在一起,她就會以為對方和她是戀人關係,真是醉醉的。

“不是我想的那樣,哪又是那樣?”桑綰心疑惑的目光在桑小魚和司徒朔的身上來回徘徊:“但是除了我想的那樣,你們還能怎樣?”

“媽!”

“行了行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媽,你不要一直這樣喊我行不行啊!”桑綰心非常不耐的模樣。

桑小魚對此特別無語:“我剛才不小心掉進海裏,是司徒公子救了我,然後我們在光頭強的遊艇上救了你。事情就是這樣,您別亂想什麽。”

“哦,原來如此,英雄救美!”桑綰心明了的點了點頭,接著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桑小魚:“你這孩子終於開竅了,知道用這樣的方式引起司徒公子的注意,不錯……”

“媽,您胡說什麽!我……”

“別不好意思,媽是過來人。”桑綰心眸光裏閃著異光,並且朝桑小魚豎起了大拇指:“再接再厲,我的心願就是看到你嫁入豪門,過著貴夫人的生活!”

說著,桑綰心傾身向前,在桑小魚耳邊細聲道:“這個司徒公子絕對是一個好人選,一定不能錯過!”

桑小魚嘴角一抽,敢情她剛才的解釋全是屁!

司徒朔雖然沒有聽到桑綰心的話,可是看她們的表情,多半也能猜出什麽。

他微微挑眉,對於這樣的事情習慣性地忽略。

“你們慢慢聊,我去後麵吹吹風!”說著,司徒朔就朝遊艇的後方走去。

桑綰心見狀,連忙將身旁的桑小魚拽起來:“司徒公子,讓小魚陪著你,萬一掉下海去就不好了。”

“我?”桑小魚震驚地伸手指向自己,有沒有搞錯啊!

“趕快去!”桑綰心朝桑小魚眨了眨眼:“把我機會,爭取幸福,拿下這個男人!”

桑小魚黑線,認命地被桑綰心推了出去。

當她來到遊艇後方的時候,司徒朔正坐在一個事先準備的小凳上。

因為地形比較窄,所以桑小魚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了圍杆旁邊。

此刻的夜已深,氣溫明顯下降,海風吹來有些冷。

桑小魚縮了縮脖子,抬眸看向司徒朔:“你是怎麽辦到的?”

司徒朔聽到她的聲音微微一愣,後因為她的話有些怔住:“什麽?”

桑小魚嘴角輕揚,清澈的眸子看向了海麵:“我一向不是一個運氣好的人,所以說,今晚的賭局並非我的運氣幫我才贏了的吧?”

“何以見得?”

“直覺!”

“嗬,你們女人總是相信這個東西的存在!”

“那你告訴我,我的直接是對的嗎?”

“沒錯!”司徒朔雙眸微眯:“我的確做了手腳,難不成還真的和他賭?”

司徒朔冷笑,他又不是傻子!

桑小魚微微點頭:“果真如此,可究竟是你是怎麽做的呢?”

她想不通,當時他明明坐在她身邊。

按理說,根本沒有機會做手腳啊!

“賭局開始之前,結果就已經被我定了!”司徒朔低沉的聲音伴隨著風吹向了桑小魚:“這點小事我都沒有辦法辦到,那我就不是司徒朔了。”

說著,他抬起目光看向了已經開遠的大遊艇。

就在這時,好幾艘遊艇朝大遊艇的方向行駛而去。

桑小魚也看到了這一幕,她倍感疑惑地看向司徒朔:“警察?”

司徒朔淡淡一笑:“這樣的東西,留著隻會害人而已,所以……沒有必要留!”

“東西?”桑小魚傻住了,這個東西是指賭博,還是指……光頭強這個人?

“呀,好多警察!”桑綰心的驚呼聲打斷了桑小魚的思緒。

她收回心思,轉而對司徒朔說道:“不管怎麽說,今晚謝謝你。雖然我的話或許很不自量力,但是我還是想說,如果以後司徒公子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會回報司徒公子,這個承諾終身有效。”

說著,她朝司徒朔微微頷首,接著轉身朝桑綰心走去。

剛走出兩步,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她猛地轉身過來:“還有,我叫桑小魚,我的承諾絕不賴賬。”

司徒朔看向桑小魚,雙眸半闔,突然間覺得這個丫頭倒是蠻有趣的。

說她潑辣,她偶爾卻很溫柔。

說她蠻橫不講理,她卻懂得回報。

說她笨,她又能看清賭局。

嗬,真是有意思!

最後因為警察逮捕了光頭強和那些賭徒,將海上攪得不安寧。

司徒朔便收起了玩心,將遊艇開回到了岸上。

桑小魚很識趣地道謝道別,準備離開。

豈料桑綰心拽著她不讓她走:“我們要不做司徒公子的車子回城?”

桑小魚瞬間黑線,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我們還是走路回去吧,您正好可以想想該怎麽解釋今晚的事情!”

“呃……”桑綰心聽她這麽說,立馬安靜下來。

司徒朔並沒有注意兩人,而是去到警察旁,與前來的唐駿打了一聲招呼。

“沒想到唐局親自出馬,還真是勞師動眾!”

唐駿看了司徒朔一眼:“司徒公子安排的事情,我自然要好好處理。”

“嗬,走吧,找個地喝一杯!”

“你不是有朋友?”

“她們……”司徒朔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瞧見桑小魚拽著桑綰心離開。

他雙眸微眯:“還算不上朋友!”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唐駿說著,率先上了車。

司徒朔也上了自己的車,與唐駿一起開車離開。

當他們的車子從桑小魚麵前駛過的時候,桑小魚的腳步頓了頓。

心裏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麽用語言形容。

桑綰心突然在她耳邊歎道:“看吧,多麽好的一個機會,這裏回城大概要兩個小時,如果和司徒公子同坐一車,你們的感情一定能更深一步!”

“桑女士,我再次鄭重聲明,我與司徒朔沒有一點關係,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所以,請將您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部扔掉。”桑小魚故作嚴肅,繼而又說道:“如果您再這樣,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輩子我不嫁了。”

“不可以!”桑綰心頓時慌了:“桑小魚,你跟我聽好了,不嫁人的想法你不能用,你必須給我嫁出去,否則我不就白養你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桑小魚咬牙,此刻的她深刻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她不再願意和某人多說,因此快步離去。

“喂,小魚,你等等我啊!”桑綰心瞧著周圍黑森森一片,連忙追上了桑小魚的腳步。

翌日,清晨。

司徒朔昨晚和唐駿一起回城後,就去了宮爵。

後來喝多了,因此在宮爵住了一晚。

在第二天早晨才回到司徒家,神情還有些疲憊。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司徒家顯得特別安靜。

司徒朔原本不想驚動任何人,回房休息一會兒。

豈料,剛走到大廳門口,管家就攔住了他。

“少爺,先生找你!”

司徒朔揉著發痛的額頭看向管家:“大清早的是鬧哪樣,回去告訴他,我沒有回來!”

“這……”

“你如果沒有回來,現在站在這裏的是鬼嗎?”就在這時,司徒朔的父親走了出來,表情相當的不悅。

司徒朔聽到他的聲音就忍不住皺了皺眉,接著才看向他:“老頭子,聽說您找我,有什麽事?”

“咳咳!當然有事。”司徒朔的父親怔了怔表情:“而且是好事!”

司徒朔黑線,如果對他家老頭子是好事,那麽對他未必就是好事!

不過,誰叫人家是老子,所以他這個作為兒子的不得不妥協某些原則。

“什麽好事?”

果然,司徒老爺子聽司徒朔這麽問,心情立馬變得很好。

不過在司徒朔麵前,他仍然故作嚴肅的樣子:“事情是這樣的,我一個老戰友的女兒過幾天會來A市玩,我打算讓她住到我們家。聽說對方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孩,更巧的是還未婚,年齡比你小不了兩歲,所以我想讓你和她好好相處。”

司徒朔一聽,臉黑了一半,果然就不應該有期待:“老頭子,您什麽時候有個老戰友?我怎麽從來沒有聽您說過?還有,我們家有的是酒店,為什麽要讓她一個陌生人住進我們家?還要我和她好好相處,憑什麽呀?”

“你個臭小子!”司徒老爺抬手就朝司徒朔揮掌過去:“我的朋友還能一個個介紹給你認識?你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我讓她住進我們家的原因,你不懂?我告訴你司徒朔,這次你給我認真聽好了,如果這個女孩真的不錯,那麽她就是你未來的媳婦兒,給我好好對她!”

“靠!!”司徒朔怒,氣得在原地走了幾圈,最後再次看向他的父親:“這什麽年代了,您還玩這個?”

“少廢話!”司徒朔老爺的火氣也不小:“什麽年代也阻止不了我要孫子的心,你給我聽清楚了,和她好、好、相、處!”

“如果我說不呢?”

“哼,那我就把你趕出司徒家,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司徒老爺吼完,轉身離去,完全不給司徒朔再開口的機會。

司徒朔生氣地站在原地,良久才吐出一句話:“去他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