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左公龍訴實情

“左長老!”錢公泰迎上前去,看著虛弱無力的左公龍,又看看扶著他不知是何來曆的黑衣人,驚疑不定的問道:“是誰傷了你?”

“金不換!”左公龍虛弱之極,整個人的身子,都倚在那黑衣人身上,喘氣道:“一切。。。都是金。。。金不換所為!”

“怎麽可能?”丐幫弟子騷亂起來,臉上紛紛露出懷疑之色,道:“單長老額上的傷勢,分明是那熊貓兒的鐵葫蘆所為!”

“他沒有理由。。。殺單。。。單長龍!”左公龍麵色慘白,毫無血色,虛汗涔涔,沈浪走上前去,握住他左手,緩緩朝他體內渡了一口真氣,左公龍精神一振,臉色也似乎紅潤了幾分,道:“各位可知老幫主過世二十年,單長老為何始終不肯接任大位?”

“自然是為了等少幫主回來!”錢公泰道,心裏卻暗暗笑單長老傻!

“那麽各位可知他是誰?”左公龍一指站在一旁嗬嗬的熊貓兒!

丐幫弟子早已起身,圍到了左公龍身邊,聞言不禁紛紛望向熊貓兒,左公龍道:“他正是丐幫少主,熊老幫主留下的獨子!”

“甚麽?”

“怎麽會?”

“我?”熊貓兒十分錯愕,指著自己鼻子,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大哥是丐幫少主?”驢蛋兒吃了一驚!

“那豈不是說,這些人都是大哥的手下了?”小四兒頗有些興奮!怎麽說自己也是先跟著大哥的,這些人算後來的,在大哥心裏的地位肯定比不過自己,要是以後再有甚麽跑腿的活,豈不是都不用自己幹了嗎?

沈浪抬眼向熊貓兒望去,心下了然,若非如此,金不換與他無怨無仇,又何必那般算計!

“少胡說!”熊貓兒瞪了一眼小四兒,又轉頭對著左公龍說道:“一定是搞錯了,我怎麽可能。。。”

沈浪對熊貓兒搖搖頭,熊貓兒立馬閉上嘴!

“沒錯!”左公龍神色複雜,眼裏既是愧疚,又有後悔,說道:“金不換要殺單長老,正因為他是丐幫中唯一認得出熊少俠的身份人!”

“左長老是不是忘了?”錢公泰被個驚雷扔下,炸得頭昏眼花的,穩了穩心神說道:“左長老忘了,昨日正是您老帶大夥兒。。。”原本,有著德高望重的單長老在,錢公泰心知丐幫幫主之位,定然落不到自己頭上,可是單長老一死,自己也有了機會坐上去,現在左公龍說,熊幫主的獨子,就是那熊貓兒,這豈不是說,這要到了嘴的鴨子,又要飛了嗎?

若是沒給過希望,他還未曾會這般,但既然給了,又收回,如何能甘心?錢公泰現下越發得看熊貓兒不順眼,他入幫晚,對於熊老幫主,並沒有甚麽印象,更何況是幫主之子了,他入幫之時,單長老便高居長老之位,處事又極為公正,錢公泰雖然自身,算不得多忠義之人,但對單長老,亦十分敬佩,對於他頑固的要等著熊老幫主之子,回丐幫繼承大位的想法,雖然覺得很迂腐,卻也覺得挺好,畢竟幫主之位,自己坐不上,也不希望別人坐上去,對著自己發號施令罷?

單長老一死,本以自己有機會坐上那位置,卻沒想到,這失蹤二十年的幫主之子,又冒了出來?錢公泰心裏那個不甘,簡直快淹沒了他的理智,極力掩下對熊貓兒敵意,就算他是前任幫主之子,那又如何?他現在身上還有著殺害單長老的嫌疑沒洗清,就算洗清了,自己在丐幫奮鬥那麽多年,而且幫內眾人,對於早就死了的熊老幫主,早就沒甚麽印象了,他卻是剛來,人緣根基如何比得上自己深厚?

不過,雖然覺得他翻不起甚麽風浪來,但,終究是個威脅是個隱患,而且,他身邊還跟著江湖上,一眾出名的人物,決計不能讓他,順利的回了丐幫!

“當時左某並不知金不換的意圖,後來得知,不願同謀,才遭他所殺害!”錢公泰瞬間閃過許多念頭,又聽左公龍憤然說道!

“茲事體大!”錢公泰道:“弟子自會派人查清,若左長老所言屬實,自當迎接少主接位,否則絕不放過他!走!”迎接少主?想得美!錢公泰垂下眼簾,帶著一眾弟子們遠去!

沈浪扶著左公龍走向門內,熊貓兒被小四兒和驢蛋兒扶著緊跟著走入,白冰靜靜的望了一眼遠去的兩個黑衣人,掩下複雜的眸色,負手走回門內!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熊貓兒複雜地看向左公龍!自己會是丐幫熊幫主的兒子?可是義父不是說???難道義父是在騙自己?可是為甚麽?一時間熊貓兒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思了!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左公龍苦笑道,腿有些發軟!

“你不知道,誰知道?”小四兒一急,問道:“剛剛不是你說我大哥是那個熊幫主的兒子嗎?”

“為了揭發金不換的罪行!”左公龍苦道:“而且,熊少俠長得確與熊老幫主十分相似,至於究竟是不是,左某雖然也有猜測,卻也不敢肯定!”他和快活王,到底是甚麽關係?

如果他真的是熊老幫主的兒子,為甚麽會與快活王有所糾葛?

白冰搖頭不語,不理幾人,走入後園,去瞧瞧白飛飛的狀況,怎麽半日都沒點兒動靜?

“飛飛!!”白冰輕扣著玄色的房門,發出砰砰砰的聲音,靜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她來開門,亦沒有任何答話,側耳細聽,房內竟連絲呼吸聲亦無,白冰一驚,抬腿一腳喘開了緊閉的房門!

“飛飛!!”白冰大步奔入,慌忙的四下張望,屋內的擺置一目可瞧清,並無能藏人之處,雞翅木曲尺羅漢**,淡紫色的被褥亦疊得方方正正,湖藍色的粉蝶枕邊,隨意放著繡了五分之一的繡帕,鏽針簍子裏的各色絲線,淩亂的散落一地!

南牆麵的窗門,朝著外麵大開著,窗框上,還有著一個四寸大小,淺淺的繡鞋印子,鞋尖朝外,看得出是白飛飛自窗房處自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