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瀕死

快活王駭然,他這一劍,固然能刺死沈浪,但沈浪那一劍,自己卻也避不了,縱然不死,亦非得重傷不可,隻得回劍橫擋,真氣逆流,胸口氣血一陣翻騰,隱隱竟似受了點輕傷,沈浪暴怒之下,這一劍,已似超常發揮,劍氣的力道,竟能與快活王全盛時一擊相聘美,而快活王急促之下回擋一劍,勁道自然不如平常,又受了點傷,不禁被沈浪一劍擊退兩步,胸口一痛,嘴角亦蜿蜒下絲絲血紅!

“你瘋了麽??”快活王還未自穩住,沈浪已一躍而起,連續刺出幾劍,劍鋒上貫滿了銳利至極的內勁,一劍比一劍凶,一劍比一劍猛,一劍比一劍狠,劍氣破空,聲聲爆響,每一劍中都蘊含著驚人的勁道,招招封向快活王周身大穴,竟絲毫不留餘手,全身空門大露,處處皆是破綻,竟放棄了防守,隻拚命攻擊!

劍氣淩厲帶著股驚天殺意,直衝雲宵,連空氣似乎也凝結住了,溫度瞬間下降到零度,快活王隻見怒潮狂濤的劍影漫天撲來,動人心魄的殺意蔓延開來,刺激得肌膚一陣戰粟,眼前盡是幻起的劍影,虛虛實實竟似分不清一般,將快活王裹在其中!

“枉你算個聰明人!”快活王雙耳微動,似在分辨著真劍是哪柄,臉色鐵青暴怒厲喝道:“竟作此困獸猶鬥之舉!!”當下竟似運起全身真氣,注入劍鋒,淩厲的勁道貫入,劍鋒竟似承受不住一般,輕輕顫抖著,發出輕吟之哀泣聲,劍尖處瞬間暴出猶如實質般的劍芒,整個劍身好似加長了一般,竟有五尺之長,快活王麵含怒色,黑發在劍中激**飛場著,身形一晃,一劍疾刺而去,自漫天劍影中穿掠而過,而那緊密著猶如劍網般的劍氣,竟未傷到他一分一毫,隻一縷黑發,淩空飛散!

“王爺如此身份!!”沈浪寒星般的眸裏,布滿了血絲,臉上的密汗早已浸濕了鬢角,不顧快活王的攻擊,隻一劍刺向快活王麵門,怒道:“竟作此食言而肥之事!!”

“混帳!!”快活王臉色鐵青著,雖然想要沈浪的命,卻並不想自己也身受重傷,當下亦抽劍回護自身,厲喝道:“本座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如何會做那等下作事!!”

“不要狡辯了!!”沈浪腳一蹬,身子淩空躍起,持劍下劈而去,形成一道巨大得猶如實質的劍芒,在黑幕裏耀得猶如白晝一般,自劍尖處噴湧而出,朝著快活王腦門劈去,快活王又驚又怒,身形一動,劍芒重重的劈在地麵,所過之處,劃過一道深深的地裂!

“名傳江湖的快活王,竟然敢作不敢當嗎??”沈浪黑發飛揚,身子還未落地,便又是一劍橫掃而去,劍氣寒森冰冷,猶如驚天長虹,朝著快活王腰間橫掃!

“沈浪!!”快活王厲聲怒喝道:“枉本座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如此冤枉本座!!”說話間,長劍一橫,將沈浪驚人的劍氣,牢牢的擋在劍鋒外,又喝道:“既如此,本座亦不再手下留情!!!”沈浪被震飛後躍,快活王亦自後退了兩步,快活王身上蔓延出一股股淩厲的威勢,縱身欺近,長劍一抖,立即化作千萬道流光,狂浪般的朝著沈浪當胸席卷,待近其身,又凝成一道巨大的劍影,殺意牢牢的鎖住了沈浪,帶著破空的急嘯聲,直刺沈浪左下方!

“來得好!!”沈浪眸裏閃過一道精光,盯著快活王的眼睛,手中劍勢一變,不管不顧,亦自一劍迎上,腳一蹬,身子猶如炮彈般彈向快活王,殘影掠過,衣袂飄飛,兩人交叉著,空間中**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隻聞得哧哧兩聲,兩人身形齊齊一頓,各自低頭,望向腹部處的一截劍柄,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大片大片的紅色,在銀色劍鋒的映襯下,猶為觸目驚心!!

“噗!!”快活王與沈浪同時鬆手,沈浪臉色慘白,捂著腹部踉蹌著連連後退,鮮血自手掌指縫中流出,當先噴出一口鮮血,將衣襟染成血色,口中鮮血狂湧不休,猶如浪潮般往外狂湧著,猶如鐵鏽般的腥氣彌漫了口腔!!

“哈哈哈。。。”快活王亦自退了兩步,臉色微微發白,捂著腹部,鮮血自亦滲出,卻縱聲狂笑著說道:“沈浪啊沈浪,你以為你能做到與本座同歸於盡??”說話間,已在身上穴道連點,暫時止住血液流出的速度!緩步而來,大笑道:“本座自幼出生入死,受過的挫折和磨難,何止千次百次,此身早已千錘百煉,這點子小傷,還奈何不了本座!!”

“王爺武功蓋世!!”沈浪並指在傷口近處疾點,卻似止不住那狂湧而流的鮮血,秋香色的衣衫,早已染得透紅,身子微顫著,臉色越發得慘白,說道:“沈某自然不及,隻是王爺這等身份,竟做出這等食言之事,王爺不肯放過我們,隻需將我二人抓走,王爺人馬眾多,我們自是抵擋不得,又何必對沈某誑言以對??”說罷好似承受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將出來!

“哼!!”快活王背脊挺得筆直,好似一點傷也沒受似的,但若細瞧,卻能發現他那交叉於身後,卻在微微顫抖著的雙手,冷聲道:“本座話既出口,又豈會食言?你沈浪未免也太看低本座了!!”

“王爺又何必否認?”沈浪慘然一笑,又是一口鮮血逆流咳也,伸手一拭,抬眼說道:“此處隻你我二人,除了那些隱於暗處的急風三十六騎,又有何人,有那本事將她帶走??”

“人不見了??”快活王怒目道:“你以為是本座所為??”身子好似氣得發起抖來,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

“除了王爺?”沈浪黯然道:“還有別人嗎??”

“氣死本座了,氣死本座了!!”快活王狂怒起來,喝道:“普天之下,隻有你沈浪一人,能放在本座眼中,枉本座待你不薄,縱是你與本座為敵,亦當你是知己,你竟如此看本座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