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悔恨的玉茹

“哼!”徐若愚冷笑一聲,說道:“現下我早已對你沒指望了,本以為,你成了我的人,便會收斂心思,沒想到,你竟還不死心,竟為了那個男人,帶著人馬去找他所鍾情之人的麻煩,害得本穀人手受損!!”

“你。。。”柳玉茹臉色一變,顫聲道:“你知道。。。”

“如果不是本穀默許!”徐若愚冷笑道:“你真以為,你有機會帶人出去嗎?難不成你還真以為,自己華山掌門之女的身份有多了不得??”

“那你為甚麽。。。”柳玉茹問道!

“為甚麽??”徐若愚臉上露出一抹陰笑,道:“如果不是這樣,本穀又如何能將那個男人引出來??”

“你卑鄙!!”柳玉茹臉色難看至極,呼吸近乎一滯,任誰知道自己的行動,都在旁人的掌握之中,隻怕也不會有甚麽好心情!

“我卑鄙?”徐若愚冷笑道:“卑鄙又怎樣?也比不得你心狠手辣,放|**無恥!!”

作為掌門之女的身份,從來,都是被人捧著順著的,何時有過人敢這般罵她,而她亦從來沒想到過,這些侮辱的詞,竟會放到自己頭上,這些話,就是一條又一條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她身上,直抽得耳畔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有些呆住了!

林紹已帶著兩個綠衣人,將猶自昏迷過去的白冰拖了上來,王憐花臉色大變,兄長也落到了他們手裏??而快活王則皺起了眉頭,思忖道,他將白飛飛抓來,難道也是想娶她不成??

“眼光不差嘛!”徐若愚俯視著伏在地上的白冰,又抬頭瞧向柳玉茹,而她此時臉色早已變了色,身子顫抖著,怎麽可能??我不是劃破了她的臉嗎?怎麽會還一副好好的樣子??難道是。。。柳玉茹臉色又變,倒吸一口涼氣,想到了白飛飛對他的稱呼,又想了白冰明知她的身份,卻依舊維護著她,總是跟在她身邊,待她那麽好!!看著兩張相似的臉,這才恍然過來,心中悔意頓生,幾乎要將她當場淹沒,便連呼吸似乎也停滯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待她那麽好!!

怪不得!!怪不得她受傷,他會那般動怒!!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對自己下殺手!

可是為甚麽?為甚麽你不說清楚??你要是早說,我也不至於誤會成這樣啊!!

柳玉茹大悔的同時,不禁也升起一股幽怨!

徐若愚譏諷道:“怎樣?看到曾經高高上,心目中的英雄,落得這個下場,有甚麽想法嗎??”

“沒甚麽想法!”柳玉茹一驚,暗忖道,既然一切都是誤會,自己又犯下大錯,害得白飛飛重傷瀕死,好在還沒死,不能讓他死,要是救了他,依他對妹妹的重情義性子,想必對於自己這個救命恩人,也不會多怪罪,自己還有機會,隻要好生賠罪,待他好,待白飛飛也好,總會有打動他的那天,但。。。徐若愚妒嫉心那般強,若是知道自己對他餘情未了的話,定然不會放過他!!

柳玉茹打定了注意,臉色已恢複正常,再也不瞧白冰一眼,隻淡淡道:“在他為了那個女人,對我下殺手的時候,我與他已恩斷情絕!!”

“女人呀女人!”徐若愚嘖嘖道:“無情起來,當真是無情得很!!”

“你不也一樣麽?”柳玉茹翻了翻眼皮:“都是一路人,我負你,所以你恨我,他負我,自然我恨他!!”

“說得好聽!”徐若愚又嘲笑道:“你負我?那是自然,因為有了婚約卻背叛,要說他負你??真真可笑,人家和你有甚麽關係?跟你有婚約?還是有承諾?或是對你**之舉?甚麽也沒有!人家一直對你不假辭色,倒是你,毫不矜持,不要臉的苦苦糾纏,真是放。。。“

柳玉茹身子微微顫抖著,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白,好似接受不了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淚水盈眶,嘶聲尖叫著打斷他道:“住口,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快活王聞二人對話,心裏一驚,這不是幽靈宮主嗎??難道說幽靈宮主本就是個男人??不對呀!!白靜那惡婦,不是向來最恨男人的嗎?怎麽可能讓一個男人做幽靈宮主?還是說,是那兩人誤會了她的性別??快活王怎樣也想不透,心有疑慮,但臉上卻未表現出來,更不可能開口提醒,隻一雙眼朝著山佐天音瞧去,正巧對上了山佐天音那雙疑惑的眼睛,也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快活王微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此事按下,不必多言,山佐天音會意的移開了目光!

此時林紹恭敬的走至徐若愚身側,垂首低道:“穀主,吉時已到!”

“好好!!”徐若愚大笑著道:“既如此,便該行禮了!”說罷便大步走到一側!

扶著三位新娘的侍女亦將她們扶成一排,與徐若愚相對,而在圍著眾人圈外的綠衣人,紛紛行動起來,隻聞得砰砰砰三聲響,火光閃動間,已放了三個響銃!

充作讚禮人的綠衣弟子立即朗聲唱道:“吉時已到,新人同拜天地!”

“放開我!!”柳玉茹怒目瞪著深深一躹的徐若愚,欲要掙紮,但她本就受過重傷,徐若愚為了今日這場戲,給她喂了虎狼之藥,這才清醒過來,為了使她配合,又喂了致人手腳無力的藥,如何掙紮得了,當下不管她多怒多恨,亦被侍女按著腦袋輕腰下躹!

而朱七七自然亦是同樣的待遇,狠狠的瞪著徐若愚,恨不能一口一口將他撕碎,再咽下肚去,想罵,卻被點了啞穴,出不了聲!

王雲夢倒是柔順得很,亦不知在打甚麽主意,臉上掛著微笑,輕輕拜下,而快活王見狀,早已沉下臉去!以你這般性子,也怨不得本座懷疑他不是自己的兒子!雖然自己並不愛她,但怎麽說也是夫妻一場,她竟當著自己的麵另嫁他人??本座亦非不講理之人,你受製於人,本座也知曉,但你為甚麽卻是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