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金不換至

“吃了它!”王憐花左手一揚,一瓷瓶扔了過去!快活王長袖一拂,將其接在手中,打量著,抬頭望向他,問道:“你先放了七七!”

“你當我傻?”王憐花冷笑道:“快活城尚未到手,你也沒死,我怎會現在就放她?”

“你!!”快活王臉色黑成一片,一步踏出,道:“你要的,我都給,還想怎樣??”

“不怎樣!”王憐花笑道:“不過是想請於快活城一行罷了!等我收複快活城,自會放了她!!”我難道傻麽?你若現在就死,快活城不跟我拚命才奇了,自然是拿你威脅他們,待快活城收入囊中,再取你性命!!

“王憐花!!”快活王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當下暴怒喝道:“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選擇權在你手上!”王憐花右手微微使力,笑得如沐春風,朱七七臉色騰地又漲紅起來,不停的掙紮著,雙眼開始翻白!

“好!!好!!”快活王又急又怒,打開瓷瓶,將藥丸喂入口中,叭地一下將空瓶扔在地上,摔個粉碎!怒目道:“現在你該放心罷!”

“哈哈哈。。。”王憐花狂笑起來,道:“你竟真的為了她??為她願意送命??”笑聲中隱帶悲涼,為甚麽?分明自己也是你的血脈,為甚麽卻從來得不到你一絲關懷,而她。。。

“放了她!”快活王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丹田的內力已被緊緊鎖住,一分一毫也催之不動,但依舊望向王憐花的方向,目中竟隱隱露出哀求之意!

“放!”王憐花收斂情緒,笑道:“自然是會放的!”說罷一個手刀,劈在朱七七的脖頸上,朱七七隻覺後頸一痛,眼前一黑,身子向後倒去,王憐花伸手一摟,將其抱在懷裏,朱七七已然人事不知了!

“你對她做了甚麽??”快活王急怒斷喝道!

“沒甚麽!”王憐花將朱七七交給王雲夢,緩緩走到快活王身邊,不瘟不火地說道:“不過是讓她歇息一下罷了!”

“花兒?”王雲夢抬眼看著王憐花,道:“你當真要放了這個野種不成?”快活王聞言,眼裏冒火,狠狠的怒視著王雲夢!

“娘!”王憐花並指點住快活王啞穴,將他扛起走來,對著王雲夢笑道:“你放心罷,孩兒自有打算!”

。。。。。。。

白冰與沈浪等人,順著街道往快活王別院而去,路上白冰放開精神力探測了一番,鎮裏一切景象頓時映入腦海,過濾掉對自己無用的信息,令人失望的是,白靜許是已帶著白飛飛離了自己最大的探測犯圍,根本探不到他們的下落,但卻有意外收獲,金不換正一路飛馳,朝著王憐花別院而去!

白冰皺眉想了想,白靜那裏,左右也逃不過,且她又要求以快活王的性命,來換取飛飛的安全,期限是五天,那麽,飛飛在五天內,定然不會有性命之危!金不換離得近些,先抓了他來,問清楚事情,也耽擱不了一時半刻的!

有了決定,便對沈浪建議,先將熊貓兒與百靈送回王憐花別院,他倆傷重,左右也起不了甚麽作用,雖然兩人不依,但重傷的身子又反駁不得,被沈浪與白冰一手一個,提著往王憐花別院而去!

“左長老!”碗裏黑漆漆的藥汁散發著濃濃的藥味兒,置在黑木托盤裏被小泥巴端了進來,左公龍躺在**,聞聲轉過頭去,隻見小泥巴已將托盤放在桌上,左手端起藥碗,右手拿著一隻小勺,繞過椅子,往床邊走來,嘴裏說道:“該喝藥了!”

“麻煩姑娘了!”左公龍掙紮著欲要起身,小泥巴慌忙將藥碗放在床邊小幾上,伸手去扶,將軟枕橫於他腰後,左公龍倚好後,笑著對小泥巴道謝!

“不麻煩!”小泥巴差點驚出一身冷來,本來就受了傷,還動來動去的,這得甚麽時候才能好啊?一邊說著,一邊轉著去端碗,坐到床邊,略有埋怨著說道:“您說您,沒事還亂動甚麽?一會傷口又該疼了!”嘴裏嘮叨著,盛上一勺藥汁喂到左公龍嘴邊!

“左某自己來就可以!”左公龍老臉一紅,一把年紀了,還被個小姑娘伺候,實在是尷尬得很,臉微微一側,又伸手搶過小泥巴右手裏的藥碗,連聲道!

“哎!左長老。。。”小泥巴抬眼正欲說他兩句,忽地窗欞震響一聲,轉頭瞧去,隻見一道飛速旋轉著的黃影疾刺而來,背心頓時滲出森森寒意,右手一抖,藥碗砰地落在地上,砸成粉碎,藥汁灑了一地!

“小心!!”左公龍一急,顧不得傷勢,猛地彈跳而起,右手一拉,將嚇愣住的小泥巴猛地拉倒,那道黃影旋削一縷飛舞長發,又深深嵌入牆麵,待停下來一瞧,隻見那是一片金燦燦的書頁,正是金不換的獨門武器,尾部還在微微顫著!

“嚇死我了!”小泥巴才反應過來,從**跳起,拍著胸口驚魂未定地說道,臉色慘白著,額頭冒出細汗,抬眼往窗欞邊瞧去,瞳孔驀地一縮,臉呈驚恐之色,身子顫抖著,欲要驚叫出聲!

左公龍深感危險,正欲護在她身前,隻覺一道黃影旋身而上,掠過小泥巴,又定定的站在桌前,笑兮兮地望著左公龍,瞧那渾身金光閃耀的打扮,和那身寬體胖的體格,除卻金不換,還會是何人?

“金不換!!”左公龍轟地一聲,一股憤怒的火焰衝上心頭,死死的盯著他,咬牙切齒道:“你竟還有臉來!!?”

“左兄弟這話說得真令小弟傷心!”金不換一臉沉痛,說道:“好歹咱們也是二十餘年的交情,你又何必這般厭惡小弟呢?”

左公龍滿臉漲紅,正欲罵他不要臉,隻聞得“砰”地一聲,小泥巴翻個白眼,直直的倒了下去,左公龍一驚,也顧不得罵他,彈下床來,就欲去扶起小泥巴,伸手一探鼻息,感到微微熱氣,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