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郭靖兩難

小龍女容貌驚人,一身氣度脫俗無比,縱使被人綁住,也絲毫影響不了其美麗,小龍女心有所感的朝楊過望去,頓時對上了楊過擔憂的眼神,不由得對其安撫一笑,心中道,若能活著,自然是好,可若是活不了,能與過兒一起死去,也是件幸事!

郭靖聞得楊過身隱絕情穀身中情花毒,不由得擔心不已,連忙讓才剛到家的郭芙指路欲前去相救,黃蓉此時已近將臨盆,想要阻擋,但郭靖對楊過一向疼愛又愧疚,如何能聽他的,當下便帶著郭芙與陸無雙等人朝絕情穀方向策馬而去。

還沒走出十裏地,便見著一半腳都踏進棺材的老翁遞給他一封信,郭靖將信拆開一瞧,心中大怒大急,隻見那信上說,楊過等眾人已落入忽必烈之手,要郭靖獨自一人前來,否則便不保證楊過等人的性命!

郭靖有心不聽,但卻害怕就此讓楊過喪了性命,那又如何對起得兩家祖上的情誼。陸無雙等人紛紛傳閱此信,心中也是為難得緊,康昊便對著郭靖說若楊過真在他們手中,一人去與幾人去也沒什麽分別,有什麽條件他們都會提,何況他們單叫郭靖前去定是有事要其做,單為這個也不會輕易傷其性命。

郭靖深覺有理,便帶著三人一同朝信上所指襄陽城外三十裏那處高坡而去,郭靖在高坡林中下了馬,立時使出輕功便朝上疾奔,三人緊隨其後。

“過兒!”郭靖一上來便見一眾蒙古士兵將此地圍了個水泄不通,忽必烈坐在太師椅上離此地二三十來丈,又見中央空曠處捆著幾個人,幾個蒙古士兵拿著大刀站在身後。有些認得有些卻認不得,郭靖仔細一看,當中那個那狼狽的少年不是楊過是誰!身邊一襲白衣的自然就是小龍女,郭靖擔憂的叫道。

“師傅,師傅!”武修文、武敦儒二人在絕情穀中與楊過大吵後便離開絕情穀自下亂轉,耶律燕和完顏萍各自跟著一人免得他們走丟或遇險。武修文與完顏萍二人,武敦儒與耶律燕二人,各自在江湖上闖**,一路打打鬧鬧感情變深。後來四人相遇後武家兄弟吵嘴說了曾經喜歡郭芙的事,耶律燕與完顏萍二人傷心離去被蒙古人抓走,武家兄弟著急去救卻武功不濟也落入蒙古人手中。

“修文,敦儒,你們怎麽也被抓了?”聽到武家兄弟二人喚道,郭靖才看清那兩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幾乎看不清相貌來的人竟是自家兩個徒兒,頓時又心疼又惱怒,心道,不是說和過兒一起去救芙兒,怎麽芙兒回來沒提到你們,現在還這麽丟臉的被蒙古人抓住。

“郭大俠!”忽必烈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笑容滿麵的大聲對著郭靖喊話道:“久仰久仰了,襄陽城內重兵把守,本汗為見郭大一麵,可是用心良苦,不得不出此下策!”

“郭伯伯,你快走,不要管我們!”楊過大急喊道,正欲說話,身後的蒙古兵不知從哪找來一塊惡臭的破布塞到他嘴中堵住,熏得楊過一陣反胃。

“師傅,師傅。”武修文與武敦儒二人低頭喃喃道,心中頗為自責,暗道,若不是自己與楊過負氣出走,就不會連累耶律燕和完顏萍二人被抓,楊過等人也不會因此而被忽必烈威脅挾持住,現在連師傅都要連累了。二人心中一番亂想,深覺得一切都是由自己造成的,不由得萬灰俱灰起來。

“大汗用這番方式請郭某前來,有何難題!”郭靖強忍著心頭沸騰洶湧的怒氣問道。

“那什麽大汗,趕緊放了他們!”陸無雙見楊過被蒙古兵堵住嘴,表情痛苦猙獰的樣子,立時不客氣的對著忽必烈大喝道:“我師傅武功卓絕,到時定然不會放過你!”

“郭大俠,你若對你弟子還有點慈悲心腸,便馬上來束手受縛,本汗便放了他們,公平得很!怎麽樣啊?”忽必烈理也不理陸無雙的叫囂,心道誰知道你師傅是哪裏來的小角色,笑眯眯的對著郭靖道。

“師傅,你不用管我們,快走啊!!”武修文本就自責不已,見忽必烈竟提出這麽一個條件,如何能肯讓對自己有大恩的師傅因為自己受難。

“師傅,師妹!你們快走,他們有陰。。。。。。”一個侍衛拿出一塊破布堵上了武敦儒的嘴。

“大武哥,小武哥!”郭芙雖然性子比較刁蠻,但對著從小陪著自己長大的武家兄弟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師弟,俺餓了!”薛備看不懂前方的人一個個激動的在幹嘛,百無聊賴的蹲在上劃拉石頭,試圖找出個螞蟻窩,一下子突然站起來,大聲嚷嚷。

“給你!”陸無雙聞言心頭一陣歎氣,伸手從包袱裏掏出一隻雞腿塞他嘴裏:“就知道吃!”

“這。。。”郭靖左右為難,答應吧!那蒙古人定會趁機攻入襄陽,不答應吧!那武家兄弟和楊過又性命不保,實在是糾結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麽,郭大俠不肯?”忽必烈冷笑道:“都說郭大俠武功高強,驍勇無倫,卻原來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你們若非懼我,又何須與我小輩為難?你們既然懼我,郭靖有為之身,又豈肯輕易就死?”郭靖豈肯受他激將之法,立時出言喝道。

忽必烈笑笑,頗為遺憾的說道:“你這侄兒與徒弟們少年英才,本汗頗為欣賞,隻是奈何你我立場相對,本汗也無可奈何,介時一刀落下,別說你心痛,本汗也甚覺可惜,還望你三思啊!”說罷別有意味的瞧了郭靖一眼。

郭靖哼了一哼,便見武家兄弟與楊過身後的持刀蒙古兵,端起一碗酒便喝了一口,噴在大刀上,大刀高高舉起,作勢欲砍。眾多蒙古兵手持大刀將幾人圍得如此嚴密,血肉之軀如何衝得過去?何況即使衝近了,大刀一砍,又如何來得及救出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