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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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斷一下,在你們的恩人到來之前,我有事要問你們。”浦原喜助突然插嘴。
實際上，他不打斷也沒什麽關係,兩人剛剛醒來，身體都虛弱得很，根本沒有心思和體力暢談，也隻能聽他這位店長單方麵的講話了。
沒想到，浦原喜助果然不愧天才之名,開口就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你們都不是普通人吧，而且,其中一個……”浦原喜助拖長了音，以一種極為微妙的眼神盯著233，“沒有靈魂。”
這便是浦原喜助研究的結果。兩人中女孩是極為特殊的，不止井上織姬對她治療不能，連她的血液都不能被吸入那個“瓶子”裏，似乎她身體上的每一部分都能屏蔽掉別的力量之類的。
而另一個人，也不能說是不特殊。他沒有靈魂，對他的血液的檢測結果顯示那裏麵不含一點靈魂的痕跡，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當初浦原喜助隻感應到了一個靈壓。
在浦原喜助這邊看來，男孩一點也不驚訝，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女孩則是驚訝了一下，接著就像是想通了一樣，恢複了那副淡然的表情。
“能不能解釋下呢？”女孩突然這麽問道，“何以得出這種結論。”
比起疑問，浦原喜助覺得這更像是敷衍自己而故意做出的正常人的反應。
不過……倒是可以通過她的話推斷出她是一個比較高傲的人呢……
三人的對話並沒有持續太久，浦原喜助大方地讓兩位可疑人物休息。來日方長嘛，比起通過真假不知的對話來解惑，還不如趁這段時間，好好研究他們。
嗯……所以偷偷地裝上一個竊聽器也是為了研究。浦原喜助用折扇遮著嘴，偷偷地奸笑著。
可惜他失算了，233縱然重傷在身，無法活動。他的能力並沒有消失，在第一時間，他就通過自己的能力獲取了這個房間的全部信息。哪怕是浦原喜助在房間裏掉了一根頭發他都能感覺到，何況是竊聽器。
“那家夥安了竊聽器呢！構造似乎還和別的世界的竊聽器不同。”233笑著打破了沉默。
“你現在這麽放心地說話是因為你已經把竊聽器給破壞了？”李君有些不放心地多問一句。
“呃……倒不是破壞，隻是讓他的竊聽器‘聽到’別的東西而已，現在我們可以放心地談話了。”
“哦，那好，”?李君淡淡地應了一句，語氣突然轉為嚴肅，“我昏迷的時候，聽到你說對不起，那是為什麽？”
聞言，233的身體一僵。這讓李君更加不爽了，又問了一遍。順便加上了另一個她和秦為都想知道的問題：“你為什麽要用我的手殺秦為。”
233這次幹脆側過身子，不讓李君看到他的表情，悶悶地答道：“我當時看到那家夥居然要殺你，氣瘋了，就非要殺了他，結果沒有及時救你害你後來差點死了，所以對不起。”
“至於為什麽要用你的手，是因為——隻有穿越者才能殺穿越者。”
李君徹底震驚了，此前，她完全不知道還有這項規則。
她隻能驚訝地看著233的背，聽著233書麵化的解釋，完全沒有看到另一側，233不自覺地用自己的手在**比劃著什麽，如果將其連接起來，那就是一句話，一句日語：“對不起。”
幾天後，另一個世界。
秦為輕輕地笑笑，朝著自己對麵的穿越者又確定了一遍：“隻有穿越者才能殺穿越者？”
對麵的穿越者是個一看就沒什麽心機的可愛女孩，完全沒有察覺到秦為話語中的危險性，毫無防備地回答：“是啊。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動防禦能力才是唯一保障，所以我從來不敢跑到四級世界去，那裏自動防禦能力不管用，隨時都會死。”
“可是那次，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跑到了一個四級世界——世界，結果在那裏被殺掉了，當時真的好可怕的！”?好似怕秦為不相信，女孩有些激動地強調，還雙手抱胸，似乎是回憶起了當初的場景而害怕不已。
但她的敘述還是沒有停止：“我以為我一定死定了，什麽都完了。結果一眨眼，我居然還好好的，而且到了另一個世界，當然也是動漫世界啦。我這才知道，原來無論如何，非穿越者都是殺不了穿越者，穿越者才能殺掉穿越者。就算在四級世界被人殺死了，也會在別的世界複活。”
“辛苦你了，”?秦為上前一步，將女孩擁入懷中，“你這次幫了我很大的忙，解答了我的一個疑惑，真的很感謝你。”
“疑惑？”女孩的頭枕著秦為的胸口，有些羞澀地問。
“是啊，我現在已經清楚了很多事情，所以——”?秦為溫柔地笑著，輕輕地撫上了女孩的脖子，“你可以死了。”
話音剛落，秦為就推開了女孩的身體，任由她那顆小巧的頭從脖子上掉落。
“你越來越殘忍了。”?從秦為身後走出了那隻一直陪伴著他的丘比，“她還有利用價值呢。”
“你倒是廢話越來越多了，”?秦為有些不滿這樣的評價，更何況評價他的是一隻不知道情感為何物的丘比，“像以前一樣把能量收集起來就好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可以像以往一樣毫無人性地殺掉那些穿越者，然而一旦和人有了接觸，好像就不是那麽忍心了。
隨著他的大肆破壞世界，現在可以選擇的世界已經越來越少。
這不，他剛好和這個女孩到了同一個世界。丘比自然是將這個穿越者的存在迅速告訴了秦為。
秦為找到了這個女孩，正準備果斷殺掉的時候，女孩燦爛的笑臉讓他突然想到了梅雨。
就是這麽一愣神，他沒有下手，反而和對方分享了世界，交流起了穿越來的見聞。
他的諸多經曆讓女孩敬佩不已，那張臉上出現了過去梅雨對自己的崇拜。而就在這時候，她告訴自己原來不管怎樣，穿越者都是不會在世界中死去的，隻能是死在同為穿越者的人手裏。
思維轉換迅速的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讓李君跑掉前的事。
那時候，233借李君之手來殺他。搞得這麽複雜，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這也說明，那個所謂的係統233知道很多東西。233和丘比一樣，因為有了穿越者的東西——李君的心，才會帶有穿越者特性。實際上，他們都隻是相當於劇情人物，沒有辦法殺掉穿越者……
回想起這些來的他，又接連地想通了很多事，心情一下子陰鬱起來，對女孩的憐惜之心一點也不剩了。
這個女孩，一點也不像梅雨，至少沒有梅雨可憐。
梅雨在這個穿越體係中穿越了十年，卻在就要看到曙光的時候放棄了。
就像李君說的那樣，梅雨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他這個一起奮戰了那麽久的隊友，對於梅雨來說，他一點也不重要。
即使這樣，他還是不能放著梅雨不管。
可惜，這樣的梅雨，這樣放棄了一切絕望地變成劇情人物的梅雨卻還是不得安生。
她死了，以劇情人物的身份死了。所以這個世界才會有一段時間變為紅色，因為重要劇情人物死了，世界得重構。等到秦為進入這個世界時，世界已經重新洗牌了。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過。秦為自己知道的就有很多。那些穿越者變成劇情人物後，世界更替或者本身的劇情人物死亡時，他們就會死一次。
然而，這不影響他們身上的能量。他們身上的能量還是會保持以前的趨勢慢慢減少。而不是像梅雨這樣死了一次後就完全失去了那一部分能量。這是秦為無法接受的不公平……在看到那個完全不認識自己的娜娜莉——也就是梅雨變身的劇情人物時，他言語不能。
他甚至憎恨起了娜娜莉，幾欲將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最終卻還是默默地離開。
不管怎麽樣，那曾經是梅雨——他愛的人。
帶著這樣的情緒，他一狠心就將穿越者殺害了，並像以前一樣讓丘比收集著穿越者的能量。
是，丘比是不能收集那些變為劇情人物的穿越者不斷逸散的能量。但穿越者卻能。
經過幾次的穿越和實驗，他們發現穿越者死掉的瞬間，身體就會消失，同時會陡然少掉大約一半的能量，其他的能量則是和變成劇情人物的穿越者一樣不停逸散。
那陡然少掉的大約一半的能量丘比認為是屬於穿越者身體的能量，而這能量在穿越者死亡的瞬間，身體毀掉的瞬間就直接歸於所在的世界了。
這一部分能量，丘比可以強行奪取過來。這也是他們一直以來收集能量的方式。
“身體和靈魂各占大約一半的能量，穿越者死亡瞬間，身體歸於所在的世界，所以陡然失去了那一半的能量。而靈魂的能量則是慢慢逸散到外界的不知何處。”丘比曾經這樣對秦為解釋過。
如果李君能夠知道這些，她大概就能聯想到當初世界突然由一級世界變為二級世界的事了——世界接受了梅雨身體的能量，所以升了一級，由一級世界變為對自動防禦能力起到一點阻礙的二級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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