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叛逆的魯魯修
“geass……那是什麽？”
“能夠將既定事實改寫，甚至扭曲人類自身意誌的可怕力量哦。”伊格尼茲倚靠在門框上,漫不經心地說道的,“根據使用者的不同，geass的應用表現方式也會有所不同。像是修改人的記憶,強迫他人去愛自己，讓對方無法對自己下殺手，控製他人的行為都屬於geass的影響範圍……”
朱雀敏銳地捕捉到了伊格尼茲話中的關鍵點,立刻打斷了伊格尼茲的話問道：“你是說控製他人的行為？！難道說,這個叫做geass的東西能夠不顧別人的意誌強迫他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重點抓得很好嘛，果然公主死掉以後騎士都會黑化智商up麽。”伊格尼茲以讚歎的表情說出了沒多少敬意的吐槽,然後聳聳肩繼續說道，“是的,如果geass持有者剛好持有控製他人行動這一類的geass,那麽扭曲他人意誌強迫其做出意願之外的舉動也是可以的。”
朱雀咬了咬牙，恨聲道：“zero……一定是zero！他對尤菲使用了geass，強迫尤菲下達了殺死日本人的命令，目的就是為了要毀滅尤菲的特區日本計劃！”
“我可沒承認zero是geass持有者，更沒有說過尤菲米亞是因為geass才對平民展開殺戮的。”伊格尼茲非常不負責任地攤了攤手，“我隻是再告訴你geass的這一可能性，讓你有能夠為尤菲米亞證明清白的線索而已……”
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朱雀已經失去了判斷對錯是非的理智，完全隻沉浸在尤菲米亞被zero汙蔑名譽還慘遭殺害滅口了的這一判斷中。
越想越驚怒的朱雀甚至忽略了自己與伊格尼茲之間的地位差距，衝上去揪住少年的衣領怒吼道：“既然你早知道geass的事情為什麽不早點說出來！尤菲她、尤菲她可是被geass害得名譽掃地之後被殺死的啊！你早一點把geass的事實說出來那麽尤菲就不會……”
“現在放開你的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伊格尼茲並沒有回答朱雀的話，隻是以極低的聲音如此說道，湛藍的雙眸之中隱約可見閃動的紅光。
“對、你提前告訴我們zero會使用geass的話，那他根本不可能單獨和尤菲待在一起！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故意將geass的消息隱瞞到現在才說出來，尤菲又怎麽可能會被zero利用之後殺死……”
被朱雀揪著衣領提起來的動作顯然讓少年被激怒了，原本隻有一根呆毛的頭上也緩緩飄起了第二根來，腳步在地上輕微一轉，伊格尼茲便拉著朱雀揪住他衣領的那隻手將朱雀扯到了自己背後，用腳很向後一踢便把沒反應過來的朱雀給絆倒在了地上。
這一整套轉身再將朱雀絆倒的動作做得簡直行雲流水，完全在朱雀沒能意識到的瞬息之間就完成了，整套動作都是借力外加技巧性的舉動，幾乎沒用什麽力道地就成功將朱雀絆倒了。
等到朱雀因為摔倒的疼痛驚醒過來想要再站起來的時候，伊格尼茲已經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還惡狠狠地轉動著腳在對方的臉頰上碾了幾圈，把朱雀一肚子的抱怨全都給憋在肚子裏麵說不出來對了。
“無能又懦弱之人，總是想著將過錯與責任推卸到別人的身上。”伊格尼茲不屑地說道，“如果承認是自己的過錯，那麽便會因為承受不了這一事實而心理崩潰，所以為了自保才選擇將所有的過錯都加注在他人身上……可等愚蠢的地球人。”
以朱雀現在半邊臉被摁在大地母親臉上半邊臉被腳踩著的狀態，隻能用眼角餘光瞟見少年臉上厭惡的神色，以及此時自己正被少年俯視著的狼狽身姿。雖然來自**的劇痛讓朱雀意識清醒，很想反駁說自己不是懦弱的人，但是現在他的狀態能夠說出話來才怪了呢。
從伊格尼茲以查爾斯兄長身份降生到這個世界開始，已經整整度過了六十五年的時光。在這段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足以從嬰兒成長為老年人了的漫長時光中，伊格尼茲通過學習吸納了這個世界的許多知識，其儲備量之龐大完全達到了人類所無法想象的地步。
雖說身體的物理年齡停留在了得到code的十六歲那年不再成長，力量也無法通過鍛煉增強，但是是這樣技巧性的防身術卻是可以通過鍛煉來熟練的，而此時用來掙脫朱雀控製反將對方絆倒在地的動作，在伊格尼茲龐大的記憶庫裏麵也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類而已。
“清醒了的話，沒死就給我滾起來。”氣出夠了之後伊格尼茲也收回了踩在朱雀臉上的右腳，轉而輕踹了下對方的肚子，“尤菲米亞的死是我的錯？我要為此負全責？在沒有足夠實力之前講責任全部推卸到了你惹不起的人身上，你覺得這會讓你過的更舒服一點嗎？”
捂著紅腫的臉頰，朱雀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聽見少年的嘲諷之後也隻是抿著下唇沉默了一會，然後澀聲道歉道：“抱歉……”
“我不需要道歉，與其在這裏一臉要死樣子的發呆，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把geass的存在公諸於眾，還給尤菲米亞一個清白。”伊格尼茲冷哼道，“說我故意隱瞞的話……哼，這倒也沒錯。”
“和你猜想的一樣，我之前確實知道有關geass的事情，但是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說出來讓你們用看傻子的眼光看我？如果不是尤菲米亞屠殺日本人的事實眼前，你會相信強製命令他人行動的geass存在？別開玩笑了，就算是知道尤菲米亞本性的人，這會也未必會相信geass的存在！”
聽完了伊格尼茲的冷笑之後，朱雀也隻能苦笑著再一次道歉道：“抱歉，剛才是我太激動……”
“我已經說過了，道歉什麽的根本就不需要。”伊格尼茲說道，“雖說時間並不長，但尤菲米亞確實將你冊封為了她的騎士……若你還以騎士自居的話，就朝著為自己公主洗清冤屈的方向而努力吧。若是不想讓尤菲米亞背負上殺戮皇女的罵名受人譴責唾棄，那麽你就必須將geass的秘密對世人公開，讓所有都知道屠殺日本人的命令並非出自尤菲米亞的本願。”
伊格尼茲轉頭看了看依然還在長鳴的醫用器械，已經躺在病**已經失去了呼吸的尤菲米亞，原本火光閃爍的眼神也是暗了暗，緩和著語氣說道：“在尤菲米亞的麵前，我也不和你過多計較剛才的事情了。總之，你跟尤菲好生道個別吧……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伊格尼茲便毫無猶豫地轉生離開了尤菲米亞所在的急救室，隻留下了已經永遠不會再睜開眼睛的尤菲米亞，已經緊握住拳頭久久不能鬆開的樞木朱雀。
寂靜的急救室之中，隱約還可以聽見尤菲米亞彌留之際所留下的低聲囑托——
“不要怪zero……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我們誰都沒有錯，錯的，隻是這個世界而已……”
“不要怪zero，如果不是因為弄人的命運……此時的我們，應該同在一片藍天下露出開懷的笑顏……”
神聖布裏塔尼亞帝國皇女對十一區人民展開單方麵屠殺的消息是瞞不住的，被血跡染紅、到現在都沒能將猩紅色清理幹淨的特區日本灰常本就是活生生的證據，讓總督府即使想要否認也根本無法抵賴。
這一毫無人道可言的殘暴行為在被他人得知的短短數小時之內，便引發了全世界的聲討和謾罵。原先就已經動**不安的十一區反抗行為變得越來越頻繁，十一區之後的殖民數字區也對此作出了必須要堅持抵抗到底的激烈回應，甚至連已經穩定了的第一到第七區也開始出現了民眾遊行的聚集。
作為神聖布裏塔尼亞帝國之外的兩個超級大國，中華聯邦與歐洲聯邦都迅速對布裏塔尼亞帝國進行了嚴肅抗議，要求帝國對尤菲米亞皇女的殘暴行為作出合理解釋。拋開氣勢洶洶的中華聯邦與歐洲聯邦不提，其他邊緣小國們也借此機會發難想要在帝國身上撈點好處。
如果來回應此事的是皇帝查爾斯的話，那必然是再一次發動全麵戰爭把一切有異議的蠢貨都給打到沒異議了的節奏。但是自從阿卡夏之劍建成弑神計劃已經步入收官階段以後，皇帝查爾斯就將這些‘繁瑣俗事’全部放了下來，全身心沉浸在c的世界中，除了被伊格尼茲拉來當擋箭牌以外極少過問正事。
原先伊格尼茲在皇宮中的時候查爾斯還會在人類世界稍作停留，自從伊格尼茲去往十一區之後現實世界與查爾斯而言已經失去了意義，所以自然不會停留在皇宮中備受雜事叨擾了。
現在神聖布裏塔尼亞帝國的內務，基本都是由時任宰相之職的二皇子修奈澤爾處理。與典型暴君獨裁者風格的查爾斯不同，修奈澤爾是一個很考慮大局與安穩統治的掌權者。
眼下神聖布裏塔尼亞帝國與歐洲聯邦正在非洲問題上小範圍交戰，與中華聯邦之間也保持著相當微妙可以輕易顛覆的和平關係。因此修奈澤爾判斷現在並不是激怒其他國家的時候，從而選擇了退讓一步，對尤菲米亞屠殺平民的不人道行為進行了公開道歉與譴責，並且保證這隻是尤菲米亞的個人行為，與神聖布裏塔尼亞帝國的殖民數字區統治政策沒有絲毫關係。
在修奈澤爾代表皇帝公開對尤菲米亞進行譴責的實時影像，還在電視上播放沒有結束的時候，神色凝重的樞木朱雀便敲響了總督辦公室的大門。
“總督大人，樞木朱雀求見。”
在伊格尼茲與俾斯麥大肆調♂教玩♂弄朱雀的那段日子裏，成為了這間基本不會有人來的總督辦公室中便多出了一位叫做朱雀的常客。後來即使朱雀被冊封為尤菲米亞的騎士導致不怎麽過來了，總督府頂樓的防衛係統也沒有撤銷朱雀的通行權利。
聽見了朱雀的敲門聲之後，伊格尼茲也從正在和查爾斯嘮嗑弑神計劃的精神交流中被驚醒，從寬大的軟座中懶懶地伸長手按了下開門按鈕，然後對門外朱雀說道：“進來吧。”
隨著伊格尼茲話音的落下，朱雀便推開了沉重的木質大門走了進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幾天尤菲米亞被全世界所指責非議的經曆，現在的朱雀看上去比幾天前那個沉默而偏執的家夥要沉穩多了。
但是眉宇之間那一抹揮之不去的鬱氣，卻又在昭然若揭地提示著：那個曾經天真倒有些愚蠢的笨蛋已經不在了。
伊格尼茲饒有興趣地看了朱雀一會，問道：“你竟然也會有特意前來找本王的一天，不知所為何事啊？”
“事關geass，我想還是隻有向您請教。”朱雀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試圖查閱過有關geass的資料，結果卻發現在人類的書麵曆史記載之中根本沒有出現過geass這個名詞，甚至在互聯網上也無法查找到任何一篇使用過‘geass’的報道……因此，名為geass的特殊力量恐怕隻在小群體內流傳吧。”
“我與柯內莉亞殿下交流過之後，殿下倒是通過她的渠道得知了有一個名為geass教團的組織存在過，似乎是與geass能力研究有所關聯的神秘組織，但可惜的是……”
“可惜的是，geass教團早已經在四十九年前解散了。”伊格尼茲接過朱雀的話，高傲地說道，“而將geass教團解散的人，正是本王——教團的末代教主！”
在十六歲的時候，伊格尼茲就從他的契約人那裏接過了code的傳承，同時取代cc成為了geass教團的新一任教主。但就在伊格尼茲教主上任後短短數月之內，geass教團就變成了一個連書麵記載都沒有留下的曆史，隻存在於極少數人的記憶之中。
不管其他知情者對這件事情是怎麽看待的，反正伊格尼茲對自己解散教團的做法是頗為滿意、甚至有點自得其樂的味道。和之前那些活著就為了製造出最強geass持有者好轉移code求死的前任們不同，伊格尼茲是一個脫離了自殺這種低級趣味的人，是在飛離死亡尋求尋求永生這一中二大道上一去不返反了的偉大王者。
頓了頓之後，伊格尼茲看了半天也沒能看見朱雀臉上顯現出吃驚的神色，隨即無趣地撇了撇嘴，“嘁，既然對geass教團這個話題沒興趣，不是猜到了本王身份的話，那為何要來找本王啊？”
“根據柯內莉亞殿下的情報，除了行蹤不明四十九年的上代教主以外，就隻剩下您對geass最為了解了。”朱雀回答道，“現在柯內莉亞殿下已經孤身踏上了尋找上代教主的旅途，而我怎肩負起了向您求教的這一任務。”
伊格尼茲對著朱雀擺了擺手指，說道：“別再用這種生硬的稱呼，我不愛聽——既然為了geass而來，那便稱呼我為vv吧。教團的曆任教主都會得到類似的名字，用在這個場合再合適不過了……那麽，你想知道什麽？”
“geass的作用、能力、起源、限製、解除方法。”朱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幾秒之後又直視著伊格尼茲的眼睛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您給給予我geass，讓我親身感受geass的力量。”
伊格尼茲輕笑了聲，從軟座上站了起來，走到朱雀的身邊問道，“你可知道，簽訂geass契約的時候必須進行**上的親密接觸？唇吻這種程度是必須的，如果無法成功建立起精神鏈接的話，更深入的**接觸也必要呢……這樣的要求，你能接受？你想得到geass，又是為了什麽呢》”
“我沒有任何異議。”朱雀麵無表情地回答道，“隻要能讓我得到geass的力量來向世人證明尤菲殿下的清白，那麽我可以接受這樣的契約簽訂儀式。”
伊格尼茲聞言嘁了聲，“為了尤菲米亞連自己的節操也可以舍棄？你是把與我的契約當場犧牲和交換條件了？真感人呐，這時候我是應該感歎下騎士隊公主果然是真愛麽？簡直無聊……如果你的覺悟隻有這種程度，那本王可沒有與此等庸碌之人簽訂契約的打算！”
“不，我並沒有將此視作交換或者犧牲，事實上如果是與你的話，即使不是為了簽訂契約我也願意。”
“……你認為，以你現在跟被人欠了一百億債一樣的死人木頭臉表情，說出這話來能有說服力？”
“其實我已經非常激動非常興奮了，但是我不能將這樣的情緒外露出來，因為我現在角色設定是剛剛死掉公主了的那個死人木頭臉騎士。”
“謔哦？收回前言，看來你也稍微變得有趣一點了嘛。”伊格尼茲的臉上終於綻開了興趣盎然的笑意，“那麽，開始我們簽訂契約的儀式吧。”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點擊和訂閱都掉的好厲害，為何這麽多的讀者離我而去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