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保護的了誰？
圍觀管事兒的人都散去，宋離離也冷靜下來一些。
“你是……西林軍區的首長？”
“西林軍區直屬獨立連連長段琛。”
“可……”
“如果我是你口中說的那個人，現在你已經死了，唐小花同學。”
段琛坐回窗邊，看著宋離離充滿疑惑的臉，“坐下。”
宋離離有些局促，她真的記得那人的長相！也記得那人名字叫——
“段深，我的雙胞胎哥哥，一個極端軍事主義者，你口中發動西林暴亂的恐怖分子頭目。”
“……”
段琛，段深，雙胞胎哥哥？
老天爺要不要這麽玩她？
“所以你剛才出去接的電話是……鹿子卿打來的？”
“……是。”
“……”宋離離擰眉。
“你怎麽知道段深？怎麽知道他就是西林事件的頭，這是軍方高層機密，根本沒有對外宣布過。”
“我……”
宋離離攥緊了拳頭，懊惱自己的輕舉妄動。
“怎麽？不能說麽？”
“我不想說。”
“如果你不一五一十的說出實情，就會失去報考西林軍校的資格，這樣，你還是不想說嗎？”
宋離離眉頭皺了一下，抬頭對上段琛的目光，
“我以為報考軍校考的是德智體，沒想到考的是個人隱私。”
“你以為我是恐怖分子，不也沒想到我是軍人麽？”
“……”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你老實交代對你隻有好處，如果到了西林軍校，因為這事被取消考試資格……兩天兩夜的顛簸對你這個小丫頭來說，是不是有點不值當？”
“別老小丫頭小丫頭的叫我。聽著別扭。”
宋離離也是有脾氣的，她覺得那鹿子卿在背地裏陰她了。
他明明就知道和她同一個車廂的人是什麽身份，卻什麽都不說！
段琛麵相粗獷凶煞，卻也不醜。
他看了眼臉上有怨氣的宋離離，道，
“好吧，我換一個問題，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麽要報考軍校？”
“怎麽？你們軍校還歧視女性？”
宋離離語氣有點衝，段琛倒也不在意，
“如果你真的是塊當軍人的料，別說你是個黃毛丫頭，就是個小破孩兒，也沒人會歧視你。”
宋離離深吸口氣，
“我從小就想當軍人。沒什麽別的原因。”
“可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是一個軍人該做的。”
宋離離眉頭擰緊，
“我隻是想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除暴安良，難道不是軍人該做的麽？”
“如果對方是個歹徒，公共場合，平民眾多的情況下，你這麽做隻會傷及無辜百姓！”
“我……”
宋離離語塞，在知道段琛是軍區首長時，她就知道自己衝動了……
“有心，沒力，有膽量，沒謀略。拿得了槍卻沉不住氣，你保護得了誰，又救得了誰？”
……
“哐哧——哐哧——”
火車壓在鐵軌上，聲音和著風一塊吹進耳朵裏。
窗外景色一幀一幀的過，從南到西，從高樓大廈鋼鐵建築群到滿眼草木粼粼湖水……
段琛的問題難住了她，讓她隻有沉默來回應。
“你說你從小就想當軍人，這又是為什麽？”段琛沒有對她窮追猛打，換了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