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幫人驅邪(1/3)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所有人驚嚇後退。

大姑見狀道一聲糟了,繼而快步繞開了王秀芝走到桌前。

她抓起綁住腳的公雞和菜刀,利落一刀剁掉了雞頭。

血像爆掉的水管,瞬間噴出一米多遠!

王秀芝不見眼珠的雙目看到大姑殺雞,立刻扭動身體衝著大姑,充滿敵意!而她的腹部,此刻已在地麵磨蹭出鮮紅的血痕。

大姑口中念念有詞的圍著她轉圈,手中抓著還在蹬腿的雞身,將血一並噴在她的身上。

鮮血淋在赤果的皮膚,王秀芝仿佛燙傷,身上呲啦呲啦的冒著煙氣,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滾,並且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頸,發出低啞的嘶吼聲!

沒多一會兒雞血撒完時,王秀芝也就躺在地上不動了。

如果不是她的身體還不時抽搐一下,我甚至誤以為她已經死了。

大姑扔掉雞身,扶著桌子大口喘氣,似乎非常疲憊,我趕忙上前攙扶。

村長穩了穩神也湊過來問大姑,王秀芝該咋弄,會不會出人命。

大姑說王秀芝身上的東西要她的命,隻能先穩住再想法子。

如果不盡快解決,撐不過兩天!

後來,大姑從屋裏拿了一包紅布包著的香灰給村長,讓他先把王秀芝抬回家安頓。

叮囑用紅布蓋著她的頭,身邊再撒一圈香灰。

村長招呼了幾個男人,但誰也不敢上前,都怕王秀芝再作妖兒。

大姑沒法子,隻能吩咐我把紅布撕成條,沾上香灰把王秀芝鬆鬆的捆上,這樣可使她無法掙脫。

看著王秀芝我心裏也發怵,她滿身是血嘴裏還一直流著黑乎乎的粘稠**,身上又腥又臭,即恐怖又惡心。

猶豫著不敢上前,大姑說王秀芝這會兒暫時動不了,讓我不用怕。

這時,來找大姑救王秀芝的大叔走了過來:“我來捆,別嚇到小姑娘。”

大姑擺手製止,說男人陽氣重,別再把王秀芝身上好不容易壓住的東西給驚醒了。

而且就算是把王秀芝送回家裏,也是要我跟著去打理的。

一聽這活兒早晚都得落到我身上,當下牙一咬心一橫也就不想那麽多了,心裏默念胡三太奶保佑,壯著膽子就走上前去。

按照大姑的吩咐,把撕成條的紅布沾上香灰,在脖子,手肘,腰臀,還有雙腳一共捆了四道。

其間,我幾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一是怕弄醒了王秀芝,二是她身上的味兒實在熏得我胃裏一陣陣翻滾。

不過雖然惡心了一些,她卻一直動也沒動,我捆好之後退

了開幾步才著實鬆了一口氣。

見王秀芝被捆,大家才敢上前合力把她又抬回家去。

這麽折騰了一夜,天都已經快亮了。

大姑叮囑我趕緊回屋洗幹淨手上的血汙,然後去給老仙家敬了一炷香。

敬香後回屋,我見村長又折了回來,正跟大姑坐在炕上說話。

他胳膊的傷口還透著血,這一晚也被折騰的夠嗆。

我上了炕坐在大姑邊上,聽他們在商量王秀芝的事兒該咋辦。

大姑建議先把人送鄉鎮醫院,但村長卻擔心王秀芝那樣子送了醫院也白搭。

怕是即便送去了,也會直接給轉到精神病院,路上再把命折騰沒了。

還是求著大姑給想想法子,看在鄉裏鄉親的也要救她一命。

大姑用力的抽了兩口煙,很是為難的樣子,沒立刻應聲。

直到一根煙抽完了,大姑歎了一口氣:“真是造孽啊!”

當時我以為她口中的造孽說的是王秀芝,但隨後才明白,那話說的也是她自己。

架不住村長苦苦相求,大姑答應會想想法子,但需要一點時間準備。

見大姑答應,村長仿佛有了主心骨,一番奉承好話方才被打發了離開。

等村長走後,我忍不住好奇問大姑昨晚上究竟是咋回事兒,為啥王秀芝會變成那樣。

大姑說,有句老話叫做蛇咬三聲冤,狗叫對頭人。

意思是蛇和狗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咬人。如果蛇真的咬了人,那一定是這人對它做過什麽。

因為蛇類的嗔根最重,即便是得道的常仙也是如此,所以一旦招惹極難脫身。輕則惡報,重則要了那人的性命也不稀奇。

王秀芝她們打死的兩條蛇本有靈根,如果潛心修行或許能夠得道。

其中一條母蛇,蛇蛋被打碎在了肚子裏,如今命沒了子嗣也沒了,自然怨氣極大。

光溜男身上那條大姑已經談妥了,讓光溜男設香堂世代虔心供奉即可。

但王秀芝身上的談也沒得談,一開始擺出的架勢,就已經是不要了她的命不會罷休!

所以大姑本心是不想管這事兒的,因為一旦攬下這差事,隻能硬碰硬。

想起昨晚上發生的這些事,還有她說的這些話,我一陣頭皮發麻,問大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大姑沒回答,隻囑咐我好好睡一覺,今晚還有一番折騰。

睡到中午醒來一睜眼,一個紙人的腦袋就在我眼前,嚇得我立刻坐起來。

大姑見我驚著了,拍了拍我的肩,說不怕不怕,隻是一個紙人。

這東西我隻在

姥姥出殯的時候見著過,覺得鬼氣森森。

問大姑弄這東西做什麽,她一邊還在繼續紮紙人的手腳,說這是王秀芝的替身。

大姑手很靈活,用秸稈和糨糊加上幾張彩紙,沒一會兒就把一個女紙紮人做好了。

隨後套了外套說是要去王秀芝家一趟,我也好奇的立刻跟了上去。

路上遇到村長,聽說我們是去王秀芝家他也一路跟著,問大姑是不是想到了辦法。

大姑沒細說,隻讓他準備了一些東西,說能不能救王秀芝的命也就看今晚了。

村長忙不迭的點頭說立刻準備,而說話間我們也進了王家門。

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還是其他原因,一進王家門,我就覺得涼颼颼的打了個寒顫。

可一抬頭,那三九天的太陽耀的人睜不開眼。

進了屋,守著王秀芝的大叔說她一直沒醒,但嘴裏還是往外流那東西。

我站在門邊往裏一瞅,那股腥臭味越發濃重,當下忍不住幹嘔了兩下。

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說這鬧騰的確實挺惡心,讓我小姑娘家的出去透透氣,別往跟前湊。

我忽然覺得奇怪,心說難道大叔一直呆在屋裏,聞著這味兒就不惡心?

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大叔卻奇怪的反問:“啥味兒?你說她身上雞血味兒?”

“一般人聞不到這味兒。”大姑忽然開口,解答了我心中的疑問。

我雖心中疑惑,但有外人在,當下也就沒追問原因。

這時,大姑從懷裏摸出個手柄纏著紅線的剪刀,嘴裏不知道念叨了幾句什麽。

隨後,她先是剪掉了王秀芝的一縷頭發,包在紅布裏。

又用剪刀戳破了王秀芝右手的五個指尖,分別用力擠了幾滴血,盛在了一個小塑料藥瓶中。

大叔問我大姑這是要弄啥。

大姑沒回答,隻是起身說:“她閨女和前夫還在城裏吧?打個電話都給叫回來吧。”

大叔是王秀芝的遠房大哥,雖然是遠親,但農村人住的近也都比較親,一聽這話就知道大姑是要以防萬一的意思。

出門時,我回頭見大叔抹了一把臉,蹙著眉在低著頭打電話。

回到家裏,大姑把剪下的頭發分成兩三根一縷,用糨糊分布黏在紙人的頭頂。

然後用毛筆蘸著藥瓶裏的血,在紙人的胸前寫上了王秀芝的生辰八字。

這樣一個替身紙紮人就算做好了。

我看著麵前這模樣詭異的紙紮人問大姑,這紙人最後的用途是什麽。

大姑說,用紙紮人來抵王秀芝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