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破降頭(1/3)

下午劉隊長送了我們回學校,約定好晚上來接我們去警局。

其間我把能想到會用得上的東西都裝在了包裏,並且想了好久,武迪身上的肉瘤似得東西,究竟會是什麽。

宿舍關門之前,劉隊長來接我們,跟學校登記說請我和丁力去幫助調查一宗案件,聽得宿管大媽一愣愣的,自然也不敢阻攔。

一上車,劉隊長就說下午武迪醒了,但是跟之前比不哭也不鬧了,可卻一直在流眼淚,而且背後的那個包好像也更大了。

我想了想說:“劉叔叔,我雖然可以確定那肉瘤有問題,但是不清楚那問題的症結,可能需要把那個肉瘤給割開。”

“你是說讓醫院給做手術?”劉隊長下意識的反問道。

“如果那肉瘤裏真的有什麽,恐怕不是醫生能幫得上忙的。”我從後視鏡看著他的表情說。

劉隊長微微皺了皺眉,一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說:“好!就聽你的,在醫院治了這麽久一點起色都沒有,不如咱們自己放手一搏!”

沒想到劉隊長這麽信任我說的話,當下還有點小感動,心想著定要盡力救武迪,找出這件事的問題所在。

這麽多年跟在大姑身邊也不是吃白飯的,後來又有無寂的傾囊指點,如果連這點事兒都解決不了,那就太給他們丟人了!

晚上醫院幾乎沒什麽人,空****的走廊一眼就望到了頭,昏暗的燈光下,就好像有什麽未知的東西在遊**一般,一片死寂。

我真的很討厭醫院,更何況是大晚上的來醫院!

下意識的抓著無寂給我的那個護身荷包,給自己壯膽。

來到病房,發現武迪果然如劉隊長說的那樣,一直在流眼淚,枕頭都已經被眼淚打濕了一大片,這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看了不禁在想,這不知道人哭多了會不會哭死。

“你看,下午醒來後就這個樣子,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不說話也不動,隻流眼淚。醫生也沒法辦法了,說是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劉隊長說著直歎氣。

我走上前,伸手在武迪的眼前晃了晃,而他的眼睛依舊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即便我手指指著他的眼球,他也毫不動容。

“奇怪,好像是被衝身了。”我疑惑的說。

“什麽是被衝身?”劉隊長不解問。

“是這樣的,不論是被鬼魂還是被修成了氣候的畜生附身,都統稱衝身,而單獨解釋,被畜生衝身叫‘覓’,被鬼魂衝身叫做附體。”我看著武迪,順口給劉隊長解釋

道。

劉隊長對我說的這些已經不再奇怪,而是能夠坦然接受。

“咱們晌午來的時候,武迪不像是被衝身了。這怎麽一下午的工夫……”

我十分不解,而我之所以確定他是被衝身,是因為他睜著眼睛卻毫無反應。

因為如果被衝身,人自身的所有感官都是被封閉,或者說是暫時癱瘓的,眼耳口鼻舌身意都處於無法工作的狀態,說嚴重點,就算挖了他的眼睛,他現在也毫無反應。

不過不管怎麽說,如果是被衝身了那反而有辦法可以應對,怕就怕不知道是咋回事兒。

我用前幾天求著無寂教給我的法子,用塔香在病床的周圍擺了一圈,其實傳統術法是應該用普通的香,但如今這都是結結實實的水泥地,讓我把香插進水泥地裏立起來是不現實的,隻能因地製宜,也算是與時俱進。

之後我讓劉隊長和丁力把武迪給翻了個身,讓他背部朝上,再用染了雞血和朱砂的銅錢,在武迪背後肉包的地方擺了一圈,隻留下一個銅錢的空缺,那個空缺的缺口放著一塊死玉。

死玉是我早前從玉器市場買來以備不時之需,那裏很多賭石的人卻並不是誰都能賭到上好的玉石,有些石頭切開,裏頭的玉全都是雜質,扔到路上都嫌礙腳,

而就這樣雜質越多的玉,越是質地上乘的死玉。

我這剛擺好,丁力指著那個肉瘤忽然驚訝的說:“裏麵好像有東西在動!”

剛才那一瞬間我也注意到了,如果不是丁力說,我還會誤以為是自己眼花。

我拿著匕首比劃了一下,但實在下不去手,要知道我平時連條魚都不敢殺,更何況是在人身上割刀子。

看出我的猶豫,劉隊長立刻接過刀說他來動手,讓我教他該怎麽做就可以。

“劃一個十字,先不要太深。”我在肉瘤上比劃了一下說。

劉隊長都沒猶豫,深吸一口氣刀子就落了下去,以那個肉瘤的中心點,劃了一個十字。

傷口割的並不是很深,大概隻有一厘米左右,但是就這樣的傷口,也應該立刻就有很多血流出來才對,可一點血都沒流,就像是劃在死豬皮上!

“怎麽沒有血?”劉隊長也立刻覺得不對勁。

我讓他把表麵的皮膚撩開,看看裏麵是什麽樣子,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劉隊長一點頭,用刀尖撥開一點皮膚,我們驚愕的發現,這皮膚表麵下原本應該是血紅的肌肉,但這肉瘤裏卻是一個接近白色的東西!

那白色的東西

就像是一個沒了蛋殼,隻有裏麵一層薄膜的雞蛋,幾乎可以透過那層白色的薄膜看到裏麵有什麽東西,可這層薄膜看似有些透明,卻顯然很有人性,不然也不會沒有被劉隊長的刀割破!

“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什麽腫瘤?”劉隊長疑惑的觀察著。

反一不做二不休了,我讓劉隊長把皮膚再割開一點,這樣可以看的更加清楚,通過手電光的強光照射下,隱約看到裏麵有一條線蟲一樣的東西,在非常輕微的擺動,就像是水中的蜉蝣一般!

一看到這東西我立刻背後一涼,這不就是之前無寂在林曉樂她們耳朵裏挑出的降頭麽!

隻不過當時林曉樂她們耳朵裏的是黑色的,而這個東西是看起來是近乎白色的!

“應該是中了降頭了!”我沉聲道。

無寂走的時候擔心我身邊再出什麽事兒,還曾告訴我過一些怎麽破除降頭的方法。

我從包裏找天針,而劉隊長用刀尖企圖去挑那層薄膜,可卻驚訝的發現,他的刀竟然根本無法劃破那東西!

“這東西怎麽這麽硬!”劉隊長訝然。

我也沒解釋,讓劉隊長去跟醫生護士借一個類似鉤子狀的東西回來。

直到事態緊急,劉隊長二話不說點頭就去,過了三兩分鍾,就拿回了一個好像是手術用的鉤子。

我擱在打火機上烤了烤簡單消毒,然後用天針朝著那白色的薄膜一針紮了下去!

剛才練刀都沒辦法劃破的薄膜,被天針輕輕一紮,毫無抵抗能力。

我暗道這無寂給我這天針果然是好用,然後立刻讓丁力給我打著手電,用鉤子順著那個針孔就插了進去!

第一次做這種事兒,手控製不住的有點抖,不是害怕,而是太過緊張。

我深呼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強光下看準了那個線蟲似得東西,立刻一勾一挑,用最快速度給拽了出來。

隻見鉤子上一個比縫衣服線粗細差不多,有十幾二十厘米長的白色線蟲,被我給拉了出來,還在扭動!

我沒敢耽擱,馬上把線蟲放在蠟燭上燒掉,劈哩啪啦的脆響伴隨著一陣奇怪的異香。

“你們聞到什麽香味了嗎?”我奇怪。

“沒有,隻聞到這個塔香的味兒,你弄出來的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什麽寄生蟲?”丁力搖了搖頭立刻問。

而我還沒等回答,就聽劉隊長驚訝的說:“有血了有血了!”

我轉頭一看,剛才還半點沒有血的傷口,這會兒那血就跟自來水似得止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