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銀杏樹殺人事件

周圍的溫度驟降,陰風陣陣,我不由得緊張起來,額頭上冷汗竟然已經冒了出來。

我立刻將手縮了回來,遲疑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苗小柔的額頭和臉蛋,一樣冰涼。回想起我牽著她手時候的感覺,我曾經也認為是她的體寒所致,現如今她蓋著被子還渾身冰涼,這他娘的還是人嗎

我用力晃了晃她的身體,她也同樣沒有反應。

於是,我就抬手用力掐住她的人中想讓她醒過來,可也就是這個動作讓我深刻的感覺到了一個問題。苗小柔她一點呼吸都沒有,我掐著她的人中她也照樣沒有蘇醒的跡象。

我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苗小柔死了此時我身下正壓著一具死屍,在此前一段漫長的夜裏,我還對這具死屍進行了全方位的意**。

月光浸泡著她的臉,白森森的,雖然精致,但也陰森恐怖。

不知來向陰風像無數雙手在我的脖子上摸索著,我被嚇得半死,一個翻身軲轆到地上,緊接著,連滾帶爬的跑到院子裏。

我拚了命得敲著老爸老媽屋子的門板,我感覺那股陰風就跟在後麵,冷嗖嗖的感覺讓人寒毛直豎。

幾分鍾後,他們總算有了回應。

我雙腿軟,蹲坐在地上。老爸老媽開門連忙將我攙扶起來,老媽擔心地問:“毅娃,這是咋了”

許久,我才回過神來,但腦子裏亂得跟坨屎差不多。

“我”

“毅娃,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媽扶著我問。

噩夢

“小毅,阿姨,叔叔,你們都在院裏做什麽”苗小柔甜美柔弱的聲音飄來,她裹著羽絨服站在門口。

我心中咯噔一下,好懸沒再次蹲在地上。

剛才的苗小柔還渾身冰涼,沒有氣息,現在怎麽出來了,她到底是人是鬼

接下來,苗小柔快步跑過來一把挽住我的胳膊,輕聲問道:“小毅,你這是怎麽了”

大冬天零下十幾度,也就是一瞬間,我汗如雨下,是冷汗。這怎麽可能,剛才的感覺那麽真實,媽的,本公子的下麵還涼嗖嗖的呢

苗小柔挽著我的胳膊回屋睡覺,還安慰說我肯定是做噩夢了,叫爸媽趕緊回去休息。我回想著剛才所生的事情,心中也在疑惑,難道說那真的是我的錯覺或者是噩夢

雖然我這麽想,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釋懷,畢竟剛才的經曆實在太過真實。

我原以為自己將今夜無眠,可事實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竟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早晨一縷陽光鋪散在我的臉上,溫暖刺眼的感覺讓我醒了過來。我“噌”地坐起,第一反應就是看看床裏邊的苗小柔。

床裏邊空****的,透過窗戶的縫隙朝外看去,我現苗小柔正蹲在我媽和她一起擇菜。

清晨的光暈將她的身體籠罩著,她沒有束,烏黑的瀑布傾瀉而下,有種凡脫俗的美。這讓我越覺得,昨天晚上也許真的是錯覺。可如果是錯覺的話,晚上我那麽大的動作,她難道就沒有察覺

當然,我還特意看了看她腳下,烏黑的影子十分清晰。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踏實了許多,心情放鬆下來,我就繼續賴了會兒床,畢竟對於苦逼的上班族來說,這樣的機會是不常有的。被子上還殘留著苗小柔的茉莉香味兒,抱著被子我甚至再次撐起了帳篷。

半個小時後,我終於決定起床,因為我媽已經在外麵催命了,再不起床老媽一定會飆的。

帶著惺忪的睡眼,刷牙,洗臉。這時候,老爹急匆匆地從外頭趕了回來。

“白白果樹那邊兒有人吊死”老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誰誰啊”我驚道,差點一口吞下滿嘴的泡沫。

“村東頭張栓子,你們別去看,死的太慘了。”老爹皺著眉頭,說話時還看了苗小柔一眼。

而苗小柔的眼睛裏閃出一絲奇怪的光線,那絲光線稍縱即逝,很難分辨她那個眼神究竟代表著什麽。更為奇怪的是苗小柔聽到這件事並不驚訝,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弱弱的妹子聽到這樣的事是如何做到波瀾不驚的。

我爸說過不要過去看,但越是這樣,好奇心使然我就越想過去看看。

苗小柔也跟著過去,她好像真的不害怕。

到了銀杏樹下,我才充分體會到老爹所說的“慘”字的分量。張栓子被吊死在五米多高的銀杏樹枝上,他全身皮肉模糊,跟生物課本上人體肌肉標本很像,也更像是被活活扒了皮。更殘忍的是,他的眼珠子也被挖了出來,像吊墜一樣掛在那張猙獰的臉上。

實在沒辦法想象,究竟是什麽樣的變態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村民們都在圍觀看熱鬧,議論炸開了鍋,小孩子都被大人捂住了眼睛不讓看。

村支書胡叔一大早就報了警,上午九點多警察才趕過來。

在群眾的幫助下,屍體被取了下來,法醫對屍體進行了簡單的屍檢。不過法醫檢查之後走到領頭的胖警察旁邊悄悄地說了些什麽,胖警察一臉驚訝,他遲疑了片刻就命令手下將張栓子的屍體放入屍袋內帶走。

警察要將張栓子的屍體帶走進行更為深入的屍檢,胖警察將白果樹的周圍拉出了一個警戒圈,做完這些之後,警車一一離開現場。

山村命案深深的影響了這個村子,村子裏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我小山子得知我回來,晚上過來喝酒。

小時候我倆一起偷過西瓜,捉過雞,也到河灘偷看過女孩兒洗澡,啥淘氣的事情都幹。記得有一次山子把他爹珍藏的兩包好煙全部都偷了出來,下著雨,我們倆打著傘藏在後山上用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將兩包煙給抽完,因為這事兒山子還回去挨了打。

這一晃十多年就過去了,如今一見麵,聊起小時候的事情,我倆眼睛都是濕潤的。情緒起來就特別容易醉,沒想到兩個人一瓶白酒沒喝下去山子就開始晃悠了。

大約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山子醉了,嚷著非要回去。我將他送回去,途中要從大銀杏樹附近經過。去的時候畢竟我攙扶著山子,我們有兩個人我還不怎麽覺得怕。但回去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從大銀杏樹附近經過的時候,恐怖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天空一輪毛月亮,散著陰寒的光線。

夜風冰涼,從脖子上掠過讓我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餘光掃過大銀杏樹,我忽然想起張栓子的慘死狀,就更加害怕起來。

我走的很快,可越是走的快我就越感覺自己身後有什麽東西在跟著,一絲絲的陰氣也一直在我脖子上纏繞。

突然間,我看到前方不遠處的路中間站著一個人。我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有種靈魂脫殼的感覺。

那人背對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胳膊很不自然的下垂,就像是斷掉之後掛在肩膀上一樣。

這是人嗎

我著實被嚇得不輕,不過並沒有徹底慌神,畢竟哥們兒也是個恐怖小說迷,遇到這種情況多少有那麽點心理準備不是。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心說不管是什麽東西,先回家再說,它大半夜的突然出現在路中間絕不像什麽善茬兒,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嗎

於是,我加快步伐,盡量繞過被這怪人所占領的路麵,剛把他撇在身後,就一路狂奔起來。

我根本不敢回頭,真害怕一回頭,一張恐怖的臉就貼在我的肩膀上。

夜間的山霧變得越來越濃,能見度不會過五米。我跑的很快,腳下雖有泥濘,但這個時間差不多也該到家了。然而,霧氣太濃,我沒有看到我家的房子,卻又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前方的道路中央。

我突然感覺自己會不會是被村裏的娃子們給玩弄了,是不是誰在故意整我,想看看本少爺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

想到這裏,我也倒不是那麽害怕了,畢竟小時候我跟山子也這麽調皮過。

於是,我就對著那人影就破口大罵:“你大爺的,誰他娘的這麽無聊”一邊罵,一邊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那人影砸了過去。

石頭似乎砸中了人影,它微微地顫動了一下,可我並沒有聽到慘叫聲。

如果真是村裏的娃子們調皮,被這麽砸中肯定嚷著過來拚命,可麵前那位並沒有這麽做,隻見一陣濃霧升騰起來,那人影也在濃霧之中隱去。

我四處張望,生怕它突然從哪裏過來掐脖子。

事實上,我在這時候察覺到了一些問題,我家距離大銀杏樹並不遠,以剛才的度我應該早就到家了。可是,我腳下是一片泥地,天又沒下雨,哪來的泥濘

突然,一隻白森森的手毫無征兆地突然出現,硬生生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幾乎就被嚇得尿失禁,剛要大叫,另一隻手就直接勒住了我的嘴巴。我奮力掙紮,可背後那股力量非常大,我根本就無法掙脫。

“小毅,是我”

我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那是老爹的聲音。捂在我嘴巴上的那隻手也是粗糙的觸感,這更加讓我確信無疑。

我正要回頭問他怎麽會在這裏,卻被他的低聲嘶吼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