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了解老三了,怕他像擠兌老大一樣擠兌我,並且以後拿這事兒當話把,以後沒事兒就拿出來說說,這我可受不了,一狠心一咬牙,推開老大拉我的手,把打包的食物交給老三,我也邁步走了進去。

說良心話,剛進去的時候真的不害怕,隻是樓裏麵太黑了,把手機屏幕對著地,摸索著前進。當我走上樓梯的時候,真心地嚇尿sui三聲了,“啪”整棟樓裏回響著我的腳步聲,“啪”一聲伴隨一聲刺激著我脆弱的小心髒,我感覺我的頭皮有些發麻,所有的頭發都應該是立起來的,心髒不爭氣地使勁地“噗通噗通噗通”地亂跳,隨著不斷升高的腎上腺素,我咬著牙來到了一二樓的樓梯拐角處,停了下來使勁地喘了口粗氣,打算平複一下恐懼的內心,問題倒黴就倒黴在停了這麽一會兒。我隱隱地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窺視著我,我低聲地問道:“誰”“誰誰誰誰誰”除了回音,沒有其他的了,我把手攤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裏的汗,然後握住手機,往我認為有可能存在東西的位置照去,裏麵隻是一條空曠的走廊,我又往旁邊照了照,是個門,透著玻璃往裏麵望去,裏麵都是些瓶瓶罐罐,應該是標本之類的東東,因為福爾馬林的味道還是挺濃的。可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卻越發的強烈了,我以前說過,我的第六感要比普通人敏銳一些,如果說未卜先知有些誇大,但至少能感覺到有些事情該不該做。

這次我感覺聽老大的是對的,這裏麵絕對有不幹淨的東西,一想到這兒,我的腿肚子就開始轉筋,身體也開始不聽使喚了。身體雖然不聽使喚了,但大腦運轉的速度那是老快了,我把我所有能想到的關於鬼神方麵的東西都想了個遍,忽然想到了裏的九字真言,於是照貓畫虎地做了一個起手式,大聲喝道“臨”感覺身體瞬間能動了,我飛一般的從二樓開始往上跑,剛跑到三樓,就發現膝蓋往下再次發麻,隨即開始失去知覺,我知道自己又要控製不了身體了,馬上喝道“兵”,隨後發瘋一樣的繼續跑,到四樓的時候,我喊道“鬥”然後開始在四樓的長廊裏飛奔,邊跑邊喝道“者、皆、陣、列、在、前”

九字真言是喊完了,可我才跑了一半的距離,而且除了起手式我做的還是那麽回事兒,其他的手勢我完全是自己胡亂編造出來的,估計編造出來的手勢也是沒什麽效果。要說人啊,爭強好勝之心不可太強,因為有些時候,爭強好勝真的是會害死人啊,跑到四樓樓道中間的時候,我居然還有功夫拿手機往窗外晃了晃,你說不是作死呢嘛。這倒好,晃完以後,我發現我真是動不了了,舉著個手機,身體是對著窗戶,側著上半身往走廊的另一邊,嘴張得挺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腦子裏把一切能想到的佛、道、基督、伊斯蘭裏麵的語言想了一遍,無奈還是動彈不了。就跟**憋得老大尿不出來的感覺是一樣的啊。我嘞個去,這尼瑪也太鬱悶了,本想說怕,結果卻說出來個破,沒想到的是奇跡般的我的身體居然能動了,心中一萬句“阿彌陀佛加thank goodness”飄過。我知道這次要是跑不出去就真出不去了,爆發吧我的小宇宙如果說頭一半路程我用了10分鍾的話,那麽從我能動到跑出去,我隻用了不到5分鍾也許是下樓比較快吧。

當我飛奔到1樓,看到樓門口的光亮的時候,我感覺我的**真的受不了了,把小腹的氣收緊了,加大馬力,恨不得手腳並用地跑出去,然後我終於跑出來了。門口的老三形容我當時的臉色是鐵青色的,一腦門子汗,我用我僅存的力氣喊了一句讓老三嘲笑了好久的話“廁所在哪兒”

幾個人陪著滿頭大汗的我,去了趟教學樓的衛生間,期間我不停地念叨不對勁,並跟老大一起勸老三不要進去,問題是老三壓根兒就不信邪。幾個女孩子聽我們倆一說,也嚇得不輕,咱五個人一起開始勸老三別進去了,晚上咱哥幾個想在哪兒住都行。要說老三還真不是一般的暴脾氣,人家越是勸,他越要去。用他的話來說,是個爺們就要言而有信。

無奈,咱們五個人隻好眼睜睜地看著老三進去了,為了證明我們都是自己嚇自己,老三邊吃著我給他打包的東西,邊吊兒郎當地往裏走。在老三進去以後,我問老

大剛剛進去發生了什麽事情,老大說一開始就是覺得涼颼颼的,走到四樓給我們晃手機的時候,看到有人慢慢的往自己的方向走,而且走得歪歪斜斜的,有種恐怖片裏鬼走路的感覺,開始以為是自己眼花,揉揉眼睛仔細一看,剛剛看到的那個東西居然沒有了。老大一個一米八高的漢子嚇得膽都破了,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就在老大害怕的時候,一抬頭發現那東西在天花板上爬呢,結果老大跟我一樣手腳並用地跑了出來,因為這事兒太邪了,怕我們幾個不信,而且還有幾個姑娘在,更怕嚇到我們,因此不好明說就隻能警告並阻止我們進去。老大反過來問我看到什麽了,我說我沒看到屍體,就是身體不聽使喚,然後把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說完以後,我們五個人心裏都開始發毛,也顧不得看老三在窗邊用手機晃了,大家加快腳步往出口的地方移動,為什麽說是移動,因為比走要快,還不敢跑,所以隻能說移動。到了出口位置的時候,那三個丫頭一個個臉色都從紅撲撲變成白花花,我估摸自己的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剛到出口的位置沒多久,咱幾個就看見老三滿嘴是血地跑了出來。看到我們幾個以後,老三是二話不說,一手一個拉著我和老大就開跑,老大手疾,隨手拉住了王豔,王豔又拉了另一個女生,結果就是六個人拉在一起死命地往外跑。要說邪那是真邪,偌大的學校就我們六個人,來的時候好歹還能遇到幾個活氣的,現在真是一個人都遇不到了。不但如此,路燈也都一閃一閃的,還特麽挺有規律的,真夠鬧心的

咱幾個跑得正嗨呢,就聽到亞楠那邊哭了起來,說自己被東西拉住了,咱幾個一回頭,好家夥,一個胳膊掛在亞楠的肩膀上呢。就一胳膊,孤零零的,而且那胳膊在沒有任何控製的情況下,居然跟地麵是平行的,而且我們一回頭就看不到前麵的路了。慌亂中也不知道誰先摔倒的,剩下的那幾個人跟滾球一樣,嘰裏咕嚕摔了一地啊。我跟老大第一時間爬了起來,我上去拽那胳膊的後半截,老大就往那手腕的地方使勁地踢,我一拽那胳膊滑溜溜的,冰冷冰冷的,我又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結果自己一個沒抓住,就往後仰了過去,就聽“啊”的一聲,我一屁股坐在王豔的小肚子上了,就在我按著王豔的咪咪準備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老大咧著嘴,開始揉腳,邊揉邊罵“草,這特麽什麽東西這麽硬,腳都特麽踢腫了”

老三這時候爬了過來,就看他使勁的在嚼著什麽東西,然後一口噴在那手掐在亞楠的肩膀處,說來也怪,噴到的地方馬上就跟被硫酸燒了一樣,開始發黑,那掐著亞楠的手也鬆了,李彤這時候居然帶著哭腔說“那是什麽”

順著李彤指的方向看去,一具女屍往我們這個方向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走著走著腦袋“吧嗒”還特麽掉了,於是這具女屍停了下,把腦袋撿起來又給安上去了。

“嘔”我開始後悔晚上吃得太飽了,這會兒估摸著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關鍵時候還得是老大,老大也不知道打哪來的勇氣,抄起那個斷了的胳膊就衝了上去,對著那具屍體的腦袋用盡全身的力氣掄了過去,按棒球的說法,這絕對是全壘打,就看那腦袋“呼﹏ ﹏ ﹏ ﹏ 悠”一下,飛出去了,老大把那胳膊往屍體的脖子上一插,喊道:“還特麽看呢,快跑啊,傻x啊”

咱六個人是連滾帶爬的終於到了校門口,往學校裏進的學生,跟看怪物似的看著我們幾個,咱幾個一回頭,看路燈也不閃了,也有學生在學校裏溜達了,知道沒事兒了。老三擦了擦嘴後,在校門口攔了兩輛出租車,上車後打聽到某間錦州的寺廟,讓我跟老大王豔一車,他帶著那倆姑娘,一路顛兒到了青岩寺。

到了寺廟以後,人家早就關門了,老三遞上去幾張毛爺爺後,對方立馬開門放行,進去後燒香拜佛,然後到寺廟下麵找了個小旅店安頓了下來。由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太特麽嚇人了,咱這些人晚上都不敢睡了,老大索性就要了個大房間,準備聊聊今天晚上的事情。不過老板娘聽聞我們六個人要一間房後,看老大的眼神那是怪怪的,反正咱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這老板娘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要好房間以後,大家都湊到了一起“趕緊說說今兒發生的這事兒。”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