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7日,我們回到了久違的地麵。

大量的磁歐石被試用到諾亞方舟的飛行係統上,雖然效果非常好。

但在實驗中,葛裏菲茲發現能量消耗的速度卻非常的快。

全部實驗結束後的結論是,我們所采集的磁歐石能量,可以補充到諾亞方舟最大限能源儲存量的一半。

但這一半磁歐石產生的能量,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不中用。

如果諾亞方舟連續飛行四天的話,就會全部消耗光。

“看來隻有核能才能真正管用,”葛裏菲茲非常失望的宣布這個結果,“不過大家不要灰心,有了目前的能量,我們就能去內陸的核電站去補充能源。不久後,我們的方舟的飛行係統和武器係統,相信就能最大限度的發揮作用了。”

雖然這次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但大家還是非常高興地迎接了兩位新成員,那兩個大西洲的孩子。

托米尼恩斯在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表示自己會盡全力幫我們的忙。

我們很快就發現,這個男孩是個不尋常的天才,不同於葛裏菲茲這樣的技術天才。

他所擅長的是語言以及藝術,不僅僅會說英語,還會用文言文交流,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翻譯人才。

其實我現在的描述也不完全準確,這個亞特蘭蒂斯的後代,似乎掌握著一種心靈與精神上的力量。

比如在交通工具這個方麵上,我從書中知道亞特蘭蒂斯人也運用磁能場來驅動類似飛盤的飛行器。

亞特蘭蒂斯人在精神與心靈上的開發著重於整體和諧的宇宙觀,亞特蘭蒂斯人運用心靈高度開發的人,作為訊息傳遞的中繼站,其功能就好像現在的衛星接收站一樣。也就是說精神已經成為一種有形的媒介,而不是使用電線電纜,純淨的心靈勝過好幾尺大的盤型天線。

而一般的人運用心靈與動物溝通,如與海豚和麒麟做心靈對話更是稀鬆平常的事。

“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我在看到他把美國總統的坐機“空軍一號”,改造成一艘迷你諾亞方舟後,終於忍不住地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看著它就知道該怎麽做。”

“我能和你一樣做到這些嗎?”

“不知道。”

“你肯定有什麽秘密沒告訴我。”我有點嫉妒地說道。

托米尼恩斯睜著一雙無辜的藍眼睛看著我,什麽也沒說。

大家都知道“空軍一號”稱作“空中飛行的白宮”,一點也不言過其實。

它每天24小時都處於準備起飛狀態。

當然,這是黑暗時代之前才可以辦到的事情。

現在的“空軍一號”報廢後,停放在羅得核避難所的倉庫中,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上麵落滿了厚厚的灰塵,這架在以前號稱是世界上最精密、最具毀滅力的航空器,如今隻能在倉庫中可憐的沉默著。

直到2018年3月2日這天,它在托米尼恩斯手中徹底的改頭換麵了,就連葛裏菲茲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什麽!?”他指著迷你諾亞方舟大聲問道,“你把……把‘空軍一號’怎……怎麽了……““我看你們那艘宇宙飛船很厲害,就模仿著製造了一艘,當然沒有原版那艘好。”托米尼恩斯有點害羞的說道,“你不要怪我啊,因為材料實在是不夠,隻能改成這樣了。”

我們一群人被他的話鎮住了。

總統在得知他的“空軍一號”被一個孩子玩不見了之後,也沒怎麽感到氣憤。

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反正要著也沒用。”

這件事就這樣混過去了。

2018年3月10日,我們擬定好了諾亞方舟的下一個目的地。

因為飛行能源隻夠使用四天,我們要直接先去內陸的核電站,不走重複的路線,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消耗速度極快的磁歐石能量,所以我們把下一個目的地定為——伊朗南部布什爾核電站。

關於這個布什爾,它是伊朗西南的一座城市,位於波斯灣北岸一個小半島上。

始建於十八世紀三十年代,為伊斯法罕與設拉子等城市對外海聯係的主要港口。

後由於霍拉姆沙赫爾港的發展而地位下降,是一個深水港。

有小型紡織廠,還建有液化天然氣廠(產品供出口)與鋼鐵廠,漁業亦盛,伊朗的首坐核電站也建於此地內。

根據葛裏菲茲的研究,我們隻用把諾亞方舟駕駛到這個核電站的核反應堆正上方,然後一起去啟動可控自持鏈式核裂變反應的裝置就可以了。

因為,諾亞方舟特殊材質的艦身可以自動吸收核能。

我們在3月11日早8點,就乘坐諾亞方舟起程了。

這次,托米尼恩斯和他的妹妹阿克安琪兒也加入到了我們的行動當中。

這一趟是全程的飛行之旅,飛行高度保持在離地麵、海麵50米的位置,速度是每秒120米的低速。

因為飛行高度不夠,50米的高度,空氣阻力對於加裝在諾亞方舟上激光武器的材質是個考驗。

所以,速度不可能太快,否則會燃燒。

經過加州沙斯塔山的時候,我從水晶房間朝下望去,據說,這裏是一個地下世界的門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人曾在這裏觀測到火山口旁邊,時隱時現的奇異的中國古代廟宇和穿白色長袍的賢者,這裏夜晚常會有奇怪的閃光出現。也有一些美國人說,經常看到船形物體飛向太平洋並降落在海底,也有時候從海水中直接飛出,飛向沙斯塔山進入火山口。

都多少個世紀了,都沒有人能弄清楚這些傳說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我們觀測這個充滿神秘感的地區時,諾亞方舟的右前方出現了一個令我們驚愕的東西!

一個碟形的物體,像是正在觀察著我們,隨後,我們所有人都看見它緩緩地越過了喀斯喀特山脈南端,飛了一段距離,猛然向上一個直角轉彎。

轉瞬即逝。

大家從驚愕中尚未回過神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那是什麽。”擱了好長時間我才問道。

“會不會是吸血鬼的……”袁穀老師不安地說。

“大家不要瞎想,我們現在就算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暫時也管不了。還是先做好眼前的再說,回去再分析。”依諾說道。

“嗯,沒錯,回避難所後再說。”葛裏菲茲也讚同地說道。

這件事一路上讓大家驚魂不定,我想:如果那真是吸血鬼所駕駛的飛船,那我們該怎麽辦?

直到我們抵達布什爾後,諾亞方舟停浮在了布什爾核電站的心髒——核反應堆之上後。大家這種不安的情緒才稍稍緩解。根據深藍計算機中的地圖以及資料,我們要順著地下水管道走才能到達布什爾核電站的主控製室。

這樣也好,因為根據以往避難人員的說法,這個地區的食肉怪獸超乎想象的多。而走地下水管道,是比較安全的選擇。

不一會兒,我們就在焦黑的地麵上發現窨井蓋,爬過長長梯子,在暈頭轉向中滑到了堅實的地下管道中。我首先聽到的,是有節奏的轟鳴聲,然後,大家都觸摸到了冰涼的管線。依諾船長打著手電筒領頭沿著管線向上摸,到了一個位置後,我們看見有一個凹槽,葛裏菲茲取出了一張綠色的卡,插入了凹槽中。

“這是什麽卡?”我疑惑地問。

“世界核管製委員會通行證,每個國家的核電站都可以通行,方便隨時監管和抽查。”

“你怎麽有這個的?”

“我是委員之一。”

“厲害。”

我屏住呼吸,等待著。三分鍾後,隻見一扇門在凹槽的對麵打開了。

眼前的景象很壯觀,通天樣的反應爐矗立在這間控製室窗戶外的不遠處,我們的諾亞方舟就安靜地懸浮在它的上方,微微的發著冷光,照亮著整個核電站,讓我感到自身的渺小。

我似乎進入了鋼鐵叢林,高高仰頭,看不到邊際,一排排一列列ru白色的管道四通發達的延伸到各個方向,縷刻著精美花紋的操作杆交錯排列在碩大的控製台上。

葛裏菲茲把手電筒中的反物質電池取了下來,接到了控製台的主電源之上。幾乎就在安放的同時,控製台上就燈光就開始閃爍了起來,像人眼一樣俏皮地眨動著。葛裏菲茲接入了核電站的係統中。

我看到他打開了一個玻璃罩罩住的按鈕,按了下去。

“這將接通電站中所有的電路,也會使這個核電站的反應堆重新運作起來。”葛裏菲茲激動地說道。

與此同時,我感受到了猛烈的衝擊,前方白茫茫的光線包圍了諾亞方舟,光線越來越亮,我隻得閉上了眼睛。大約過了五分鍾後,我聽到葛裏菲茲興高采烈的大喊,才睜開眼睛。

“剛剛……成功了嗎?”我問道。

“沒錯!我們成功了!”葛裏菲茲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