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嘧啶胺醇注射液,這種注射液直接作用於病原體,有抗炎、退熱、降低毛細血管通透性、保護血腦屏障、減輕腦水腫、抑製免疫複合物的形成、保護細胞溶酶體膜等作用,對乙型腦炎重症和早期確診的病人即可使用。

吸收也特別的快,很適用於凶險腦炎的搶救。

葛裏菲茲拿起了盒子,把它打開。

我看見盒子裏麵是每份600毫克的雙嘧啶胺醇注射液,葛裏菲茲馬上拿著盒子跑向諾亞方舟,經過簡單的化驗後,豪無疑問的證明了這些**就是經過提煉的寶貴的雙嘧達莫,對付流行性乙型腦炎的抗病毒特效藥物。

現在必須抓緊時間對卡爾進行靜脈注射。

至於它們是怎麽在拉世德離開的短短幾分鍾內,就出現在桌上的,隻能以後再說了。

依諾船長和我給那輛小拖車裏鋪上了幹淨的床墊,我們又一次把已經奄奄一息的卡爾抬上了小拖車,準備把他送到雅立安地下城。

因為,隻有冰層下,雅立安地下城的實驗室裏才有輸液器材。

現在輸液還來得及,因為惡性流行性乙型腦炎還沒有第三次發作!

但願它不會再發作了!

還必須說明的是,大家重新充滿了希望。

在這個緊要關頭,當我們已經絕望的時候,神秘的影響又開始發揮作用了!

而且這次居然就在我們眼皮底下發生了!

幾個小時過去了,卡爾睡在拖車裏曉得很平靜。於是我們全部人都開始談論剛才的事情。

那位陌生人的援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明顯。

可是,他是怎麽在海兵們的巡查下進入航空母艦的呢?

這太不可思議了。

說實話,這位看不見的保護神行為就和他的人一樣怪異。

這一天的首劑注射是20-30毫克,往後的第二、三日我們要繼續一天分三次,給卡爾各肌注10-20毫克。

從六月二十一日起,卡爾就有了明顯的好轉。雖然他還沒有痊愈,危險的間歇性高燒也可能經常複發,但大家對他的照顧卻無微不至。再說,現在我們有了特效藥,而且送藥的人顯然也近在咫尺!總之,大家的心裏充滿了新的希望。

這種希望沒有破滅。一個星期後,既六月二十八日,我們的卡爾開始康複了。不過他還是很虛弱,大家對他的飲食進行了嚴格的控製,不過他再也沒發過高燒。

卡爾恢複了神智之後,十分自覺地服從大家對他所做的規定!他是多麽希望早日康複啊!

葛裏菲茲就像一個被從深淵裏挽救出來的人,他失去了平常的冷靜,高興的簡直要發瘋了。

流行性乙型腦炎第三次發作的期限過了以後,他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助手,幾乎使卡爾連氣都透不過來。

從此,我們就把葛裏菲茲當成半個醫生了。

當然,我們也很清楚,真正的醫生,還是那位來自西西裏島海底避難所的希爾先生,更專業一些。

這次卡爾能脫離危險,很大一部分是依賴罕有的好運氣。

六月份結束了,我們把卡爾的床放置在了房間一扇敞開的窗戶下,從那裏他可以呼吸到略帶鹹味的空氣,這對他的康複很有好處。他開始正常的飲食了,前先時候消失不見的雅格布上校原來是去獵殺海豹去了,隻有上帝才知道,依諾船長為他準備的糖醋海豹肉有多麽美味!

“這麽多好吃的,連我都想得一場大病了!”拉世德大叔說。

這段時間裏,吸血鬼沒有在我們附近出現過一次。不過,他們不會再有機會對我們造成威脅,一旦卡爾身體康複,對南極極點地區的搜索就將開始,搜索的結果對目前的南極避難人員來說太重要了。

但是,我們也許還得等上半個月,因為要找到僅剩的五個吸血鬼,我們就必須詳細分工、計劃後再進行搜索。隻要解決掉他們,我們就會重新返回美國羅得核避難所,為最終的決戰作好準備。

此外,卡爾的身體越來越好了。肝髒已經不再腫大出血,傷口也已經完全愈合。

在七月份當中,南極移民們在航空母艦的甲板上進行著許多重要的工作;不過我們和艦長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修複航空母艦上被離子炮的炮擊所破壞的部分,有些海兵的宿舍都被炸出了大洞,冷風隻往裏灌,不能住人了。我們一起幫忙用備用的鋼材把洞補上,以免航空母艦裏沒位置給那些盡職的海兵們睡覺。

七月份的下半個月,逐步康複的卡爾開始下床了,開始是一天半個小時,然後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他的體力恢複的很快,更何況他的體質本來就很強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是對後遺症的康複治療,康複治療的重點在於智力、吞咽、語言和肢體功能等的鍛煉,采用理療、體療、中藥、針灸、按摩、推拿等治療的方法都行得通,可以促進卡爾行動能力的恢複。

這個康複治療過程都是依諾船長協助葛裏菲茲,兩人共同完成的。

卡爾這小子今年二十一歲,身材同葛裏菲茲一樣高大,將來肯定會是葛裏菲茲的繼承人,會成為一個舉止優雅、儀表出眾的全美精英科研小組的負責人。

從那時起,盡管他還需要一些照顧——在這方麵,我們絲毫都不馬虎——但他的身體恢複得相當順利。

到了月底,卡爾已經可以跟我們一起幹活了。

他在依諾船長和拉世德的幫助下洗了幾次熱水澡,這對他的身體大有好處。

大家覺得出發的時機已經成熟,所有人都決定八月三日帶上武器動身,開始在南極大陸上進行搜索。

於是,大家都開始了搜索的準備工作。要準備的東西很多,雅格布上校甚至發誓,不達到我們的雙重目的,決不回羅得核避難所:一方麵,我們要消滅吸血鬼;另一方麵,我們還要找到那個隨時幫助我們的神秘人,也有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誰知道呢?

我們有南極大陸的地圖,為了不迷失方向,我們還是會跟在北極的時候一樣,豎起插有熒光旗幟的冰柱。

但依諾船長和大家說好了,一旦在這幾千英畝的地區沒有發現他們,就應該立刻回程,不需要花費時間擴大搜索範圍。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們不可能把隨身帶的食物吃光之後,還沒能返回航空母艦,很明顯的這是自找死路。

十七個人的搜索小隊成立了,暫時不用使用到的裝備放在了小拖車內,可以拖著小車作長途跋涉。

大家把食品、野營用具、輕便炊具和兩箱銀彈都裝上了拖車。

其中四個海兵們拿的,還是他們原本編製中配備的M4A1卡賓槍。

不過,出發之前,依諾船長再三強調我們必須牢記,吸血鬼和我們,對於兩方來說,開槍和中彈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因此,我們都要隨時保持警惕,一定要集體行動,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分開。

至於航空母艦,那裏有葉夫列莫夫與岡薩雷斯兩位艦長把守著。

而且這個住處外人想通過為數不多的梯子爬上去,而不被發現,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大家對南極小城的安全問題都很放心。

而停靠在航空母艦腳下的諾亞方舟,在大家的努力下,被偽裝成了一塊巨大的冰塊,它的四周環繞著破碎的冰晶,從外表上看起來和宇宙中的小型彗星毫無區別。

出發後的路上,我們搜索小隊在冰麵上踩出的腳印邊緣,都會豎起一排排蒜瓣似的冰苗,跟在後麵的人再次踩上去,就會發出鏗鏘鏗鏘的金屬的聲音。

一路上,我偶爾看到冰洞中的海水裏,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袖珍”生物,它們就象微縮後的烏賊。這種生物的身體非常柔軟,除了頭部以外都呈半透明狀。在海水中的運動速度非常快。在南極這片不毛之地上,能瞧見這種看起來異常脆弱的生命,那是非常難得的。

搜索行動的最初兩公裏之內,冰麵比較平坦,我們的小拖車還能順利地前進:盡管有時候,它那寬大的輪胎還是會陷進鬆軟的雪地裏,但除此之外,我們並沒有遇到什麽重大的障礙。

終於,在離航空母艦南麵三公裏的位置上,我們發現了許多小隊人馬走過的腳印,這些腳印新舊不一:有的地方還抹上了熒光染色劑,可能是為了沿途做記號;有的地方可以看見篝火的灰燼。可是,沒有一個地方看上去像是吸血鬼們固定的居住場所。

依諾船長吩咐我們在路上不要獵殺海豹,補充食物。因為吸血鬼們可能就在附近遊**,我們的槍聲會驚動他們。所以,我們都暫時鎖上了步槍上的保險栓,以防止突然走火之後打草驚蛇。

七月二十六的下午三點,在距離航空母艦大約五公裏遠的地方,路變得難走起來。我們不得不拿出折疊鏟,橇開阻擋小拖車前進的冰岩。到了搜索行動開始的第一天晚上,我們支起了帳篷,走了大半天,大家都餓極了,晚飯時大家美餐了一頓。

飯後大家采取了必要的措施,以便能安然過夜。如果我們住需要對付食肉野獸或者變異怪物,那麽隻用在帳篷周圍燃起篝火,就足以防禦它們了;可是那些吸血鬼就不一樣了,他們不但不會被火嚇跑,反爾還會被吸引過來,這樣的話,還不如睡在漆黑的帳篷內。

不過,我們的守衛工作安排得倒是比較周到。大家一致同意兩個人一班,每兩個半小時換班一次,我和雅格布上校組成一班,依諾船長和拉世德大叔組成一班,葛裏菲茲和卡卡是一班……就像這樣,幾班人輪流在營地附近警戒。

夜晚平安無事地過去了。第二天是七月二十七日,大家繼續找尋著零碎的腳印與痕跡。其實走路並不怎麽艱苦,隻是搜索的進展很慢。這一天,我們隻走了四公裏,因為大家每時每刻都必須用手電查看,在冰層上那些吸血鬼留下的蛛絲馬跡。

這一天,葛裏菲茲發現了南極大陸上一些以前沒有見到過的新物種,比如一種白色的烏龜,這種烏龜有著奶油色的身體,裏麵透著粉紅色,我覺得更像是正要上烤箱的火鶏才對,它看起來很有點像四大名著《西遊記》裏,因犯錯而幫唐僧師徒渡流沙河的大鱉;還有一種在冰池中生活的水滴魚,這種水滴魚呈凝膠狀,密度比它身體內含有的水分還小。這使得它能夠漂在水上,也可以懸停在略高於海底的地方,雖然看著有點呆頭呆腦的,不過它的大嘴巴對冰池中叫做磷蝦的微小生物,它可是來者不拒的全部當作食物。

我們另外還發現了一些吸血鬼留在冰麵上的蹤跡。大家看到一小桶似乎是新近才燃燒殆盡的燃料,附近有許多的腳印。大家對腳印作了仔細的檢查,丈量了它們的長度和寬度,很容易地看出這腳印分屬五個不同的人。吸血鬼們顯然在這裏呆過一段時間,而且從他們想方設法地取暖這一點來看,他們同樣忍受不了南極大陸上的極寒環境。

“這些吸血鬼真是會跑!”我說。

“是的,好象他們知道我們在追殺一樣,”依諾船長說,“不斷地換著營地。”

“可惡!”葛裏菲茲說,“難道這些混蛋連一個窩都沒有嗎?否則的話,我們就可以像圍捕獅子一樣地去追殺他們了!”

“很明顯沒有,”雅格布上校回答說,“他們可能隻是在四處遊**,等待救援也說不定。在這之前,他們當然不想被我們找到。”

“等待救援!”葛裏菲茲叫道。“等待救援!……”他不停地重複著,漲紅了臉,現在他的樣子就像一直忿怒的隨時準備撲上去咬吸血鬼的美洲豹。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葛裏菲茲如此火的模樣。

過了好一會兒,他用稍稍平靜一些的語氣說:

“雅格布上校,你知道我的槍裏裝的是什麽樣的子彈嗎?”

“不知道!葛裏菲茲!”

“就是用打穿卡爾胸膛的那顆子彈的彈殼,重新裝上銀彈頭製成的子彈,我保證它一定不會落空!”

當晚,我們在離航空母艦十一公裏的地方紮營,雅格布上校根據腳印判斷,我們離吸血鬼的距離不會超過四公裏。可是,到第二天的中午,我們還是沒能發現任何吸血鬼的藏身之所,也沒有找到那位神秘的“隱身人”的住處。

七月二十八日,搜索行動的第三天,我們來到了南極大陸一座大型活火山的麵前。以前,我們所知道的兩座南極活火山——僅有兩座——那就是欺騙島上的欺騙島火山和羅斯島上的埃裏伯斯火山。

“欺騙島”在南極洲東北的南設得蘭群島上,據說,上世紀初的一天,南極海域大霧彌漫,幾個捕魚人偶然發現霧中有個島,可海水一漲,這個島又不見了,“欺騙島”的名字由此而來。

“欺騙島”其實是一片黑色火山岩形成的小島。據考證,在遠古冰川紀時期,南極海底火山噴發,火山口塌陷,形成了一個天然港灣。1918年,英國水兵發現並占領了“欺騙島”後,在此大肆捕鯨,煉製鯨油,當年英國人留下的木牌上寫著,到1931年,英國人在此煉製了360萬桶鯨油。

如今,煉製鯨油廠剩下的廢墟,我從航空母艦上的南極移民們口中得知,這片早已成為廢墟的工廠,現在也被當作了避難人員的居所。如果這次搜索行動結束,倒是可以去那裏看看,或許還能找到優秀的戰鬥人員,比如象岡薩雷斯艦長那樣的神槍手。

現在我們麵前的這座活火山,顯然不是我們所了解的那兩座,估計它是在黑暗時代中形成的。這種景觀是很少見的,在南極白色的冰蓋上,居然有黑色的土壤,雖然這些土壤看起來有些潮濕,但它的內部卻因火山烈焰而有著較高的溫度,如果在這裏播上種子,相信美麗的植物也能在南極大陸上獲得通常溫帶氣候所沒有的熱量。

不過,我們的計劃不是準備將來在南極大陸上種樹。盡管我們在這一片特殊的地區搜索得非常仔細,但大家在離航空母艦十二公裏以外的區域卻再沒有發現吸血鬼的任何足跡,無論腳印、燃料,還是布片燃燒的灰燼和遺棄的營地,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它們會不會在這座火山裏麵?”拉世德問道。

“別開玩笑了,拉世德。”我回答說,“這可是座活火山,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上次的那座沙斯塔火山可是座死火山!”

“那這扇嵌板怎麽解釋呢?”

“嵌板?什麽嵌板?在哪裏?”我奇道。

“你們過來看。”拉世德大叔手指著這座火山。我們都看了過去,隻見兩扇長方形的灰色嵌板鑲在這座火山的山體上!這是兩扇凹陷的長方形嵌板,看得出來是純鋼打造的。

“這是什麽?”雅格布上校也很吃驚地問道。

“天啊……不會這裏真是吸血鬼的基地吧?”卡卡說,“我可不想再去那種地方。”

“卡卡,別緊張。”依諾船長發話了,“既然都不知道,把它打開後看看究竟不就行了。我們手上的槍又不是擺設!”

“說得很對!”葛裏菲茲與雅格布上校齊聲說道。與此同時,他們一人推開了一扇嵌板,嵌板內部並沒有上鎖,很輕鬆的就打開了。但是,眼前我看到的不是我期待的人類建造的、用來避難的地下掩體,而是一團漆黑的洞穴!這裏到底是幹什麽用的?是誰在火山下建造的呢?

“會不會是地心隧道的一部分?”我不禁這樣問道。

“應該不是,當時頭盔上的地圖並沒有顯示這個區域有隧道通過。”葛裏菲茲回答說,“如果是的話,地圖上應該會標明的。”

“我們有必要下去嗎?還是……”我說。

“當然!有可能那五個混蛋就在下麵!不能放過他們!”葛裏菲茲吼道。

“但是,如果這個洞穴裏麵躲著吸血鬼。我們卻明目張膽地跳下去,那不是成暗槍的活靶子了。”

“我先下去偵察,你們等我信號就行。”雅格布上校說。

“我也先下去。”葛裏菲茲忍耐不住,自告奮勇要陪上校一起去。

“大概有三米的高度,下去之後小心點。”依諾船長往洞穴裏扔了一根熒光棒後說道,“我給你們兩個人五分鍾的時間,如果五分鍾之後還沒有你們的信號,我們在這裏的全部人都會下去找你們。”

“放心,沒問題的。”說完,他們兩人消失在黑暗中。

我和大家焦急等待了五分鍾後,在洞穴中又再次捕捉到了一絲搖曳的光亮,一種射出洞穴入口處的朦朧的光亮。我知道,那是手電筒的光線,他們兩人安全返回了。

“下麵沒有任何人或者動物,”雅格布上校說,“不過洞穴很大,在最深處還有亮光。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麽,沒輕易靠近就直接回來了。”

“好的,既然下麵暫時安全,這次我們搜索小隊一起下去,你和葛裏菲茲在前麵帶路就行。”依諾船長說道。

我們一行人在洞穴中走了大約十來分鍾之後,到達了上校所說的亮光處!強烈的燈光使我有些眩目,我閉了好一會兒眼睛,才慢慢睜開。這好象是一個洞穴的出口,這麽強烈的光線應該是探照燈才具有的,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我跟著前麵的依諾船長一同跨入了這片亮光之中。

是湖泊,洞穴的出口後是一個被圍牆包圍著的,直徑大約三海裏,周長九海裏左右的湖泊!它的水平麵——按我們的袖珍壓力表所示——是應該和外麵海水的水平麵一致的,所以我們可以推斷這個湖泊與海洋之間必然存在著一條通道。外麵的洞穴就像一隻倒在地上的罐頭,開口處連接著這個龐大的空間。

這些高牆,下部是傾斜著的,上麵成圓拱形,像一隻倒扣著的大漏鬥,高度大約有400至500米左右。頂上應該就是火山的底部,上麵嵌著七個巨型探照燈,我想的沒錯,大家剛才在入口處看到的光線的光源,就是這些探照燈發出的。

“我們在哪裏?”我說。

“就在上麵那座火山的下麵,”依諾船長回答說,“我猜得沒錯的話,我們頭頂的岩石之上應該就是火山岩漿。”

葛裏菲茲蹲在湖邊,用手指頭沾了點湖水,嚐了下說道:“這是個鹹水湖,我們推斷的沒錯,這裏的湖泊的確與海洋相連。”

在山壁腳下和湖水之間,延伸著一片金屬大壩,最寬的地方我目測大概有300米,這也許是某些人為了控製外麵的海水,傾瀉到這裏來的流量大小而建造的。沿著這大壩,我們可以自由自在地饒著湖走一圈。但陡壁的下部地勢不平,橫臥著一些堆放得生動別致的火山岩和大浮石。

這些風化了的石碓,在地下熱源的作用下,鍍上了一層光滑的琺琅質,在頂端的探照燈的燈光照射下,熠熠生輝。岸上的雲母、水晶尖粒,被我們的腳步揚起,一點一點像火星似的飛揚起來。

離湖麵的衝擊地越遠,地麵的起伏就越明顯。我們一行人不一會兒就到了長長曲折的斜壁邊,這是一處真正的斜壁,大家甚至可以沿著慢慢往上爬行,不過在這些沒有用水泥粘砌起來的泥沙、礫石之間行走,還需謹慎為好,而且在這些長石和石英晶體形成的玻璃質岩石上行走,腳是會打滑的。

這各個方麵都證實了火山下的洞穴是天然形成的,而建造大壩與湖泊的人,隻是加以利用了而已。葛裏菲茲向同伴們指出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