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在這第一次攻擊後,總統先生立即授命我從軍方和聯邦調查小組抽調出精銳人員組成特別行動局,負責一切與吸血鬼相關的情報和應對。根據最近三個月以來的數據分析,目前我們手中可以重新打開包圍地球外層異空間的武器,隻有避難所裏的一枚小型核彈了,但是還不知道靠核彈能不能成功。”

我隱約有了些猜測:“所以?”

“所以我需要你。因為一旦我們用核彈轟炸那層異空間,吸血鬼立刻會有所動作,一定會派戰艦以及飛船來攻擊我們,我們之中隻有你們少數人近距離接觸那些飛船,所以我想請你盡量具體的描述下它們的武器和結構,能知道它們飛船或者武器的弱點,我們就會有機會取得勝利。”

“很抱歉。如果要問這些的話,我想你應該找葛裏菲茲和雅格布上校,他們的描述更準確、更專業一些,雅格布上校在南極的時候甚至親自登上過一艘吸血鬼的飛船。”

“是嗎,那我馬上去找他們兩個。”

“恐怕現在還不行。”

“他們倆正在給總統先生作報告呢。”

“這樣……那我等下去找他們。謝謝你們的合作。”

“沒什麽,您不用這麽客氣。”

在我和袁穀老師剛想起身離開的時候,羅賓上尉麵前辦公桌上的一個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上尉迅速地抓起話筒:“這裏是羅賓。”

“我是約翰·潘興上將。參謀長聯席會議剛才已經與總統協商,決定立刻使用核武,對空間屏障進行攻擊。各個小組均已開始通知相關人員作好準備。總統先生命我告訴你們,行動將在明天東部時間五點四十八分開始。”

羅賓上尉看了看表:“還有不到十三個小時。準備時間這麽短,是準備發射核飛彈吧。”

“是的。總統先生和我已經共同啟動了核按鈕,開始倒計時準備。”

“目標是?”

“首發目標就是我們羅得核避難所的正上方。這是太空作戰指揮部經過精心選擇的地點,桫欏雙樹和大氣運動的方向能將這裏的輻射汙染減到最低狀態。根據首發的結果,再決定以後所有行動的目標及其目的。”

“明白了。”上尉臉色陰沉地說,“謝謝你,約翰。”

掛斷電話,他按下桌上的一個按鈕,開始下達一連串的命令。整個避難所一樓的指揮大廳裏充滿了他略帶鼻音的聲音。

“各單位注意,從現在開始進入一級戒備!向全避難所發布六級警報,戰鬥人員就位,非戰鬥人員全部執行第三條緊急規避指令,羅得核避難所外的防禦屏障重新啟動。全部探測屏幕顯示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市上空的區域。向偵察處調用所有索敵範圍內的雷達係統。通訊官,快給我聯絡巴西陸軍司令部!”

我從這個平台朝下望去,隻見所有的人都飛快而又有條不紊地行動了起來。我一開始並不明白六級警報即是指核武器級的戰爭,還是剛剛回到大廳的雅格布上校告訴我的,葛裏菲茲直接被羅賓上尉叫進了辦公室密談,隨後上校也被叫了進去。

但指揮大廳裏人員的嚴肅表情讓我明白了事件的嚴重性。

五個超大型液晶顯示屏從巴西的軍事基地、偵察站、地麵站、雷達中心等不同角度呈現出巴西境內亞馬遜平原上空的吸血鬼飛船,我知道一旦核彈在它們布下的異空間屏障上引爆,這些飛船一定會朝我們這兒來,但如果可以。在與巴西軍隊傳輸來的影像同步的一個屏幕右上角,倒計時的數字正跳到十二小時三分二十六秒。

兩個軍官快步衝上階梯,來到羅賓的麵前報到。“上尉。”

他們和雅格布上校年齡還有製服都很相似,應該是屬於美國陸軍,他們的頭發都是很短的典型軍人式樣——鍋蓋頭。一個有明顯的中歐血統,皮膚下的血液循環十分旺盛,另一個從口音上聽似乎來自斯洛伐克,我發現他的顱骨有很明顯的猶太人特征,可能是猶太人的後裔。

我想他的智商一定比較高才對,很多人都知道人類的智商一般是在90-100之間,而猶太人的智商比人類的一般高出5—10左右。當時,納粹德國,就是因為猶太人在智商測驗中,比一般德國人的智商高。所以,禁止智商測驗。

“坐吧。”羅賓上尉雙手支著辦公桌,下頜擱在交叉的十指上,盯著大廳對麵的巨型作戰屏幕。“巴西陸軍已經準備動用自己剩下的所有導彈了。艾薩克·辛格參謀,還有艾薩克·辛德勒,說說你們的看法。”

兩個都是猶太名字,原來他們兩個都是猶太人,而且不光如此,他們還是一對兄弟。

“情況並不樂觀。”艾薩克·辛格參謀皺眉說道,“根據巴西陸軍司令部昨天發給我們的報告,他們手中所有的常軌導彈的試探性攻擊完全沒有作用。根據錄像及雷達分析,吸血鬼的戰艦在離戰艦數十碼外產生了一個未知特性的強大電磁場,其瞬間數值超過了我們地球上任何儀器的測量範圍,導彈進入此區域後即刻失蹤。我們的科研小組分析後,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這是一種空間轉移技術。理論上來說,對擁有這種技術的血族戰艦,任何導彈攻擊都是無效的。”

“不,仍有機會。”艾薩克·辛德勒說。他在桌上攤開一份文件:“這是羅馬教皇給我們的……瑪土撒拉血族……大型宇宙要塞——艾克西利歐戰艦的結構圖。”

他指著紙上的幾個數字,解釋道:“根據大氣離子化的範圍分析,我們可以得知空間轉移電磁場形成的原因,這是因為這艘要塞型母艦的存在所造成的,目前所有地球上行動的吸血鬼飛船或者戰艦,它們的能量全部來自這艘母艦。如果我們打開了異空間屏障,在與血族母艦同一個空間中采用分導式多彈頭炸彈對它進行攻擊,控製得當的話,我們仍有可能取勝。”

羅賓上尉向後靠在椅背上,沉思起來。他的腦門在辦公室天花板上的日光燈下閃閃發光。

“另外,常規導彈的攻擊因為有幾十碼的無效距離,對吸血鬼來說根本不足一提。總統先生剛剛任命原科研小組組長葛裏菲茲和原美國陸軍第八師七五五團F連的雅格布上校……上任太空作戰指揮分析師和參謀,他們剛剛決定,如果我們這裏受到吸血鬼的攻擊,隻有使用目前我們手中僅有的集束彈頭在距他們戰艦一百英尺外爆炸,倚靠衝擊波和輻射攻擊戰艦。我們反物質電池所產生的防禦性屏障,理論上可以抵擋住精神波對我們傷害。”

羅賓上尉問道:”什麽是理論上?怎麽說?”

“是這樣的。”艾薩克·辛格參謀回答說,“您也知道我們這個靠反物質電池在羅得核避難所周圍所產生的防護屏障,人類曆史上的任何光波、電波在我們的實驗中都沒能成功的穿透過它,可是吸血鬼的精神波武器我們在實驗中卻從來沒有去嚐試過。所以,我隻能說在理論上,那些精神波能量是不會穿透我們的保護屏障的。”

……

時間還在不斷流逝。

羅得核避難所中的小型核彈即將發射的當天晚上,我完全沒有睡著覺。

當我穿著睡衣走出自己的房間後,就馬上來到了指揮大廳裏。

無語地盯著各個屏幕上的吸血鬼戰艦的圖像。

血族戰艦靜止地懸停在巴西國土上方的大氣層中,沒有任何動靜。

我忽然覺得身邊這幾個美人對核彈攻擊都不持樂觀態度。

我看見若瑟·拉青格站在大廳的一側,冷冷的臉上分明寫著否定。

我似乎能聽到這位本來非常和藹的羅馬教皇正在用讓人發冷的語氣說:“這是不會成功的。”

倒記時……四十七分……三十七分……二十六分……時間比我想象的過得要快……

由於國家的地位不同,戰術核彈的隻能改變局部戰場的命運,戰略核彈則可以改變國家的命運。

我覺得羅賓上尉所說的全世界人類的“戰略性反擊”有些可笑,事實上把他們這次發射小型核彈稱作“報複性反擊”將更為合適。

吸血鬼會反擊麽?還是會按兵不動?我看著液晶顯示屏上的數字跳動,心裏卻感覺不到不安,那種感覺就仿佛麵對著必然的命運,既然無法抗爭,慌亂也沒用。

要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這個時候我回想起了去年在塞內加爾沙漠中坦根老人他們的祈禱,那族人幽幽的聲音在我腦海裏響起。

“天父,您無所不知,甚至在我們還沒要求之前,您就應允了我們的願望。我的朋友們,你們的靈魂一定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願我們同心協力,幫助世界上一些不幸的角落……我的主,蒙您的恩典,請記得在世界這個角落裏的我們,希望您所有的子女都能安全度過黑暗……”

或許在這樣的時候,有宗教信仰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我曾經有段時間也想入基督教,當時我還在武漢市上學,放學後我跑到漢口黃石路的榮光堂,結果那天神父跟我說當天不是星期天,教堂沒有聚會、禮拜,於是我就錯過了入教的一次機會。

雖然我從小就在耳濡目染下接受了古板的教育,但在校圖書館裏也看到不少關於猶太教、佛教和天主教教義的書籍,也許是對三者都太過熟悉,我反而不能在其中作出選擇。

後來當我開始留學之後,便不再去費神思考究竟接受什麽教了。

至今為止他所遇見過的人似乎分為兩種,一種認為科學的力量是宗教無法解釋的,另一種卻在明白了生命的奇妙後愈加信仰上帝。

很不幸的,我發現自己在兩者的夾縫中。

自從黑暗時代開始後,我對自己始終不能真正得到心靈上的皈依而感到困惑,畢竟人是需要信仰的。

當發現了吸血鬼的陰謀之後,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了。

我搖了搖頭,那個在危機逼近的時刻隻想到向耶和華求助的羅馬教皇,在這個黑暗時代裏簡直是瀕臨絕種的珍稀生物。

我轉身看著液晶顯示屏上不斷跳動的數字,忍不住想,南極大陸航空母艦中的移民們和三位值得敬重的艦長們是否躲過了吸血鬼戰艦的攻擊?

是否及時的在攻擊中躲進了冰層下的雅立安地下城,心中仍默念著主禱詞?

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了聖誕節作彌撒時若瑟·拉青格教皇的聲音:“……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凶惡,因為權柄榮耀國度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門……”

核彈發射的控製室我在大廳裏看不到,它在避難所的地下幾層裏,知道控製室位置的軍官和高層都對它守口如瓶,畢竟是軍事機密。

聽雅格布上校說進入控製室時需經過五道安檢門,其中有兩道鋼門都厚達三十厘米,每扇門重達三噸。

在每道門前都先要與值班人員通過電話聯係才可打開。

其中一道門還需報出由十五位數字組成的一組密碼才能進入,這組密碼隻可使用一次,用完立即注銷。

連續下了五十五個台階,才來到擺放二十多台設備、由控製台組成的核心控製室。

室內管道和線路縱橫交錯。由於導彈發射時震動非常劇烈,整個控製室安裝在一組巨型彈簧裝置上,這組彈簧由六個巨大的彈簧組成,每個彈簧直徑有五十多厘米。

根據規定,控製室內任何時候都必須有兩人共同值班,發射時,必須兩人的鑰匙同時擰動,才能啟動控製設備。

以上這些在每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都是一樣的,這是國際上的標準程序。

……

倒計時開始以秒計數……二十、十九……十一、十、九……五、四、三、二、一……

液晶大屏幕的對比度微微加強,巴西亞馬孫平原上空的血族戰艦顏色顯得更深了。

監視著我們頭頂天空的攝像係統自動為圖像施加上了高頻率的濾波,以在核彈在上空爆炸的瞬間和爆發出的熱輻射同步,不然會失去圖像。

在羅得核戰爭避難所中央的垂直發射筒打開了,一枚RS-24新式洲際彈道導彈像一條抹香鯨般地竄出屋頂,導彈上麵的彈頭就是那枚小型核彈,無數電離子在尾後形成一道粗大的藍色光柱。

羅得核避難所的屋頂頂棚完全打開之後,戰鬥人員開始調整導彈的尾翼,而後射出的藍色光柱轉化成了明亮的紅色尾焰,在沒有任何太空衛星的引導下,朝數百公裏外的異空間屏障飛去。

在藍色基因超級計算機的顯示屏上,RS-24新式洲際彈道導彈在墨綠色的熒光屏上顯示為一個中央十字形、外圍套著一個圓圈的黃色標識,一閃一閃地向包圍著地球的異空間屏障接近。

我隻聽見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粗,越來越急。

我轉頭看了一下剛剛來到我身邊的羅賓上尉、雅格布上校還有另外幾個軍官,驚訝地瞧見他們臉上都不動聲色。

我不禁心想,這些畢竟是美國的職業軍人,受過專業軍事訓練的人,神經還是比我這樣的普通人要粗些。

五分鍾後,RS-24新式洲際彈道導彈進入了科研小組推算出的異空間屏障區。葛裏菲茲在我身旁注視著熒光屏上的數字,輕聲報數:“距離三十英裏……二十英裏……核彈頭分離……十英裏……七英裏……五英裏……二英裏……”

葛裏菲茲微微皺眉,輕聲說道:“奇怪,怎麽……還不引爆?”

藍色基因超級計算機的主顯示屏上突然起了一些變化。原來我們頭頂上那片漆黑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巨大光斑,幾秒鍾後,光斑的周圍出現了樹狀圖般的紫紅色裂紋,並且裂紋還在擴大著……奇怪的是,核彈爆炸之後本應該出現的巨大蘑菇雲卻並沒有形成,我想可能是因為大部分的爆炸能量被異空間屏障給吸收了。

我捏緊了長長的睡衣袖子,在刹那間,自己突然看見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芒,計算機的整個顯示屏都被淹沒在了這片浩瀚奪目的光明海洋之中。

我知道強光過後,核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波就會來了!

羅得核戰爭避難所一樓指揮大廳裏的幾台計算機響聲大作,各種顏色的指示燈不停閃爍,這並不是因為衝擊波穿透了我們的保護罩,而是因為——整個大地都在震動所導致的結果!

如果沒有反物質電池產生的防護罩,那核彈爆炸引發的強大電磁脈衝肯定會使美方臨時布置在避難所外部的探測儀器電路全部癱瘓。

大約過了三分鍾之後,藍色基因超級計算機的顯示屏漸漸暗下來,開始現出爆炸後的天空。

在各種波長的雷達失靈時,唯有通過光學手段才能在第一時間獲得零點的情況。

我聽見指揮大廳裏有幾個人驚叫著,下意識地暴了幾句粗口。

我自己也瞪大了眼睛。在顯示屏象白熱的鐵塊慢慢恢複顏色的瞬間,他確信自己看到了它,其他人也看到了。

在畫麵中央,一道明亮的金色光柱,以怪異的方式扭動著,就像是巨大的阿米巴原蟲,又像粘在一起的岩漿中的熱氣泡。在小型核彈爆炸的刹那,金色的光柱仿佛一張薄薄的紙卷了起來,將所有的核能裹在裏麵。

在強大的約束力下,核彈爆炸的強大衝擊波使得金色光柱的幾處像肥皂泡一樣漲大。

一瞬間,我們頭頂上的天空,不!

應該說是空間,上方的空間似乎都變形了。

空間的扭曲使得光線發生了偏折,金色光芒略有些彎曲。

那個巨大的金色漿泡迅速縮小,在數秒鍾內便消失無蹤。

而此時天空也恢複到了原來的狀態——死寂的漆黑。

當圖像亮度、解析度完全正常以後,影像上隻有漆黑的色團,這塊異空間屏障,毫發無損。

三十六點八萬噸級的核彈攻擊,竟然完全不起作用。

所有的人都屏著氣,而在巴西上空懸停著的血族戰艦似乎也沒有要反擊的樣子。

各種儀器還在不停地閃爍著,但操作人員以及士兵們的注意力完全被顯示屏上的驚人事實所吸引。

我這時候望向角落裏站著的羅馬教皇。

若瑟·拉青格教皇的表情卻好像早已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我們得討論一下新的作戰計劃了。”雅格布上校表現的非常平靜,這讓我非常驚訝,他說,然後問我:“孫,你準備好加入特別行動局了麽?”

“我也加入?”

“當然,你和吸血鬼打交道了這麽長時間,你都不來,還有誰有資格?”

“我無法拒絕你的邀請。”我說。

我看得出,羅賓上尉、艾薩克·辛格參謀,還有艾薩克·辛德勒幾位軍官準備進行秘密會議。

“很好。”雅格布上校點了點頭,取出便條和鋼筆,匆匆寫了一份手令,“葛裏菲茲,你帶孫去非前往人事部報個到吧,記得開通各種相關權限。告訴他們給孫在上麵登記。”

“好的。”葛裏菲茲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可能他還在想核彈的事情,還一會兒,才引著我準備上三樓。

“葛裏菲茲組長,”羅賓上尉忽然又說道,“請您在安排完這位孫先生的事情後,就帶上他加入我們的會議。您剛才提出的觀點很有意思,我們需要您盡全力協助我們美方。”

葛裏菲茲答應了。我跟著他上樓,對羅賓上尉的鎮定不禁有點開始佩服起來。在如此緊張的時候,他的語調仍然從容不迫。我不禁想,如果依諾船長在這裏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現在全人類的未來就懸在這些美國將領和研究員的身上,也隻有鎮定的人才能擔負起領導人類反擊的責任。

說起依諾船長,我忽然發現自己有一天都沒見到他人了,就問葛裏菲茲:“依諾船長他人呢?”

“哦……他啊……他在總統辦公室,到現在還沒出來,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是嗎?”我有點奇怪。

我一邊思索著依諾船長會在美國總統辦公室幹什麽,一邊一步步地走上階梯。忽然我聽到約翰·潘興(JohnPershing)上將的聲音說:“看來,隻有依靠朗基努斯之槍的力量了。”

我大吃一驚,回頭看的時候,卻見約翰·潘興上將正一個人靠在樓梯拐角處的牆上,全神貫注地閱讀著羅賓上尉帶來的那份已經失敗的核打擊方案,似乎從來沒有開過口。

在葛裏菲茲的帶領下,我來到了特別行動局的房間裏,辦理了各項手續。

這個特別行動局裏的每個人都會得到一張代表身份的全塗磁卡,就像身份證一樣。在這個羅德避難所裏,有需要靠全塗磁卡通過權限認證才能打開的一些鎖著的門。

另外,特別行動局的人在羅得核避難所的餐廳領餐,也是通過這張全塗磁卡進行的,普通的軍人證並不能在這裏使用。就連羅得核避難所走廊裏販賣紙張和鉛筆的自動售貨機,也需要劃這張全塗磁卡才行。

在初始化磁卡的時候,我簽署了正式加入特別行動局的協議。

約翰·潘興上將告訴我特別行動局人員的夥食會比普通人好些。我隻是苦笑了一下,有沒有明天還是一個未知數,夥食的好壞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能填飽一半肚子、不被餓死也就滿足了。

即使人類能挺過這次浩劫,地球上的政治體係和金融體係也將起翻天覆地的變化。

未來到底會如何?沒有人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