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goddoesnotplaythegamewhichthrowthedice.

——Einstein“上帝是不擲骰子的”這句話是愛因斯坦說的,就我的理解,他所要想表達的意思是:我們今天這個宇宙,並不是一次碰運氣、擲骰子的偶然結果,而應該是一個預定好的、有意識的結果。

現在看來,上帝也投擲骰子,而且還是個老千,喜歡把骰子擲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比如,擲到伏尼契手稿的文字、圖畫當中。

2018年10月23日。

桫欏雙樹這大半個多月以來,樹葉子已落掉一半,隻要一點點微風,總有些離枝的木葉,同紅紫雀兒一般,在高空裏翻飛。

空氣溫和中微帶寒意,感覺就像是萬物蕭條的冬天即將來到似的。

“去找被吸血鬼擄走的黑精靈?”葛裏菲茲擦了擦嘴,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身子,“這個不好辦,你們知道的——”

葛裏菲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伏尼契教授不耐煩地打斷了。

“葛裏菲茲,你也看到了那些記憶,也聽到了那人所說話。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這份手稿的重要性。”

依諾船長在一旁一直沒有吭聲,而是以手支著頭,凝視著葛裏菲茲辦公桌上的幾片磁歐石碎片。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到哪去找那些黑精靈,教授。”葛裏菲茲對這個問題還是耿耿於懷,估計現在他腦子裏滿是那支朗基努斯之槍。“我從您進來到現在,並沒有說我不想去找那份重要的手稿。”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找到離天空之城距離最近的血族基地,就一定有機會找到那些黑精靈。”

“說得倒容易……”葛裏菲茲道,“這我才清楚不過了,但是找血族的軍事基地談何容易。”

伏尼契教授還是大惑不解。“找到一個血族的軍事基地有那麽難嗎?”

“那是當然。”葛裏菲茲無奈地說,“他們的基地一般都會隱藏的相當好,不走到大門的位置,是不會看出來那是所基地的。”

從葛裏菲茲的語氣裏,伏尼契教授聽得出他並沒有信口雌黃。

“你得想想辦法,你是天才啊。”伏尼契教授執著地說道。“這和不是我們在這探討就能解決的問題。”

我站在葛裏菲茲這間燈光昏暗的工作間裏,細細琢磨著手上朗基努斯之槍內部構造的設計圖。

在設計圖的下方標注著《聖經》新約的約翰福音第19章34節有關於這支長矛的記載:“惟有一個兵拿槍紮他的肋旁,隨既有血和水流出來。”

我對伏尼契教授對葛裏菲茲的繼續嘮叨沒有太大的興趣。現在倒是有一件事情令我有些疑惑,在《聖經》中並非是這槍刺死了耶穌。

那士兵用這槍乃是為了看耶穌是否已經死去。

但葛裏菲茲的筆記上有許多關於這個長矛的說明,總是說是Longinus用槍殺了耶穌,使得這矛有摧毀和破壞神聖的力量——傳說中,任何人手持該長矛,一百二十尺範圍內的人皆盡臣服,持有這矛者更可以主宰世界的命運,但失去的人會立刻斃命,在古代羅馬帝國中,這矛成為權利的象征,多位戰績彪炳的君主,手持這槍打勝了無數的戰役。

查裏曼大帝也把這根長矛帶上沙場,當作吉祥靈物。

在朗基努斯之後,猶太王大希律擁有了這支聖槍。

之後君士坦丁大帝得到了聖槍,並用它建立了神聖羅馬帝國。

君士坦丁大帝用這支槍測定了建造首都的所在地,也就是後來的君士坦丁堡。

聖槍的下一個擁有者是羅馬皇帝狄奧多西一世,但西哥特王阿拉裏克攻占羅馬並奪得了它。

後來東哥特王帖阿多利就是用這支聖槍擊退了偉大的阿提拉。

公元732年,查理馬特用聖槍防禦住了穆斯林大軍的進攻。

後來傳奇般的查理曼大帝憑借聖槍之威,四十七戰未嚐一敗,直到後來意外失去了它後才逝世。

之後命運之槍連續被五位撒克遜王朝的君主和七位霍亨施陶芬王朝的君主所擁有,其中包括巴巴羅薩和腓特烈二世這樣著名的統治者。

拿破侖在奧斯特裏茨戰役之後幾乎就奪到了這支朗基努斯之槍,但它被偷偷運到了維也納,存放在霍夫堡博物館。

1909年,當時年青的希特勒正和一位名叫沃爾特。

斯坦恩(walterstein)的的博士,一同遊覽這間博物館,斯坦恩博士回憶當時情況說:“當我們站在這槍麵前,希特勒忽然變得精神恍惚,好像完全對這支長槍著了魔一樣。”

之後希特勒便對他說:“我注視了這槍好幾分鍾,我感覺到這支長槍,仿佛隱藏著一種不能用言語描繪的魔力。”

回來德國之後,開始希特勒對聖槍深深著迷,一直的不斷在尋找有關這把聖槍的曆史。希特勒將朗基努斯之槍視為通往統治全世界之路的關鍵,1938年10月13日,希特勒秘密將聖槍交由黑衫隊,用裝甲火車連夜運回其政權的精神首都紐倫堡,保存在聖凱瑟琳教堂裏六年有餘,後來為了免於受到英美轟炸而移到地窖中。

1945年4月30日下午2點10分,美軍占領聖教堂,奪取去這把聖槍。

不到二小時,希特勒便吞槍自殺而亡,死時是下午3點30分。

於是,1945年4月30日,美國人得到了朗基努斯之槍。

當時的巴頓將軍對它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

巴頓是一個熱衷於神秘主義的人,他對這支聖槍的曆代擁有者作了考據。

之後艾森豪威爾把這支命運之槍送回了維也納的霍夫堡博物館,在被送到美國羅得核避難所重新打造成完整的長槍之前,長槍的三分之一就一直保存在那裏。

“孫,你在看那支長槍的資料嗎?”葛裏菲茲似乎被伏尼契教授糾纏的沒耐心了,想找我來岔開話題。

“是的。”我回答說。

“覺得怎麽樣?”

“很神聖、很有威力的一支長槍,隻可惜以前擁有過它的君主都沒能發揮出它的真正威力。”

“你應該慶幸那些各領**的軍事將領並沒有發現它的力量。不然的話——”

“不然會怎麽?”

“不然的話,也許人類的曆史將會徹底改變。”

“改變?”

“是的。你可以想象下如果現在的世界是被希特勒統治,會是怎麽樣的情形。”

我楞了一楞,笑道:“我想他應該不會比吸血鬼統治的差。”

葛裏菲茲道:“這也就是我……以前堅決反對總統先生使用這支朗基努斯之槍的原因。”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麽現在是到了非用不可的時候了吧?”

葛裏菲茲道:“不錯。”

“你打算什麽適合用朗基努斯之槍打穿空間屏障。”我問。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具體時間嗎?”

“是的,我碰上了一點麻煩。我需要時間去解決。”

我猶豫了一下,心想原來這個天才也會有碰上麻煩問題的時候。

“什麽樣的麻煩,連你都要這麽長時間去想?”我問道。

“是那道異空間屏障的振**周期長短。”葛裏菲茲有些焦躁地說,“我不知道這道屏障具體產出‘熵’值,也不知道血族的那艘戰艦為了保持屏障的平衡狀態每個月吞噬的‘熵’值,知道一種一邊的話,我還可以在藍色基因的幫助下進行推算,大概估計出振**周期,從而找出最薄弱的那一瞬時間。但是,現在兩邊的值我都沒機會去得知。所以,我現在要花點時間去解決這個問題。”

“聽起來是有點麻煩。”我皺眉道。

“‘熵’值?‘熵’值!”伏尼契教授在一旁嚷嚷了起來。

“您知道?”葛裏菲茲問。

“那部手稿裏就有一個固定的‘熵’值,說不定就是你要的其中一個數據!”

“真的?我從來沒聽您說起過。”

“那是你以前從來都對這部手稿莫不關心。”

葛裏菲茲這時候也顧不得與教授鬥嘴,急忙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伏尼契教授一點沒好氣地說道:“我和孫先生好像提過。我的研究提供了一種鑒別密碼真偽的方法。通過我多少年來對伏尼契手稿的詳細審查,發現它具備與真實語言非常相似的統計模式。這個一起的密碼學家也曾注意道。在這本手稿的字母或其他符號在文本中的重複程度可用一個統計量‘熵’來表示。這是一個固定的值,手稿中的每個字母對應的熵與波利尼西亞語大致吻合。我想,這個固定的數值,很有可能就是那艘血族母艦所吞噬掉的‘熵’值!”

葛裏菲茲瞪大了眼睛:“教授,當真有這回事?”

伏尼契教授道:“千真萬確。”

依諾船長這時候終於開口了:“看來大家不用繼續爭下去了,現在找回那本伏尼契手稿是當務之急。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們就算有那枝長槍,也休想打破異空間屏障。大家把這個情況反應給軍方,請他們協助我們調查出離天空之城拉普達位置最近的血族軍事基地,找到被綁架的黑精靈,如果還來得及的話,手稿現在應該就在那些黑精靈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