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事由不得你

第二天。

一家頗為豪華的酒店裏,套房的大**,解宵在**翻來覆去。

“昨天早知道就不飛這麽遠了,該死的禦劍術。”

尼瑪,昨天背著她整整走了三個小時山路,才走回來。

然後一覺起來,腰酸背痛,渾身不自在。

“解宵,起來了,陪本小姐去逛街。”

門外,傳來胡沁兒的聲音。

“不去行不行啊。”

“行啊,我讓胡叔來和你聊聊。”

聽罷,解宵立馬爬了起來,洗臉刷牙,整個過程五分鍾不到,然後帥氣的出現在胡沁兒麵前。

“想去哪逛?”

“你……”胡沁兒看了解宵一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跟著就是了,問什麽問。”

說完,胡沁兒朝前走去。

“額,好吧。”

解宵無奈的聳了聳肩,跟了上去。

酒店外,停著一輛保時捷。

“你的車?”解宵想不到這小狐狸還挺有錢。

“不然呢?開車,去一趟北山市。”胡沁今天穿著一身紫色連衣裙,拿著小包,格外養眼。

“看在你今天這麽漂亮的份上,小爺我就屈身給你當一回司機。”解宵立馬進了駕駛室。

“嘴貧!”

…………

畢安市,一處山間的別墅裏。

大廳之中擺了一張長桌,圍坐著十個氣勢威嚴的男子。

而正上方,則站著一位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白袍,手裏拿著一把折扇,看著眾人,一語未發。

十分鍾過去。

二十分鍾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

…………

“哼。”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大拍桌子,罵道:“一群廢物,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尤其是你,王山,一個能獨自斬殺鬼王的高手,居然讓你的手下得罪了,這回看你怎麽辦。”

中年男子所說,自然是解宵斬殺鬼王的事。

“總局,這件事的確是屬下的失職,回頭我一定想盡辦法找到這位高人,賠禮道歉。”王山全身冷汗,自己手下這幫王八犢子就知道給自己惹事。

“還有你們,這次的事一定要引以為戒,鬼王都出來了,到時候,出來個鬼寇我看你們怎麽辦。”總局謝通教訓道。

每一個市都有一個靈異局,而一個靈異局之下又分五個分局,以便處理各地的靈異事件。

“對了,總局,過幾天就是道門弟子下山曆練日子,咱們是不是要準備準備?”一個名叫李衡的分局長問道。

“這個自然要準備,今年的這個事本來是輪到王山處理,但是我看他的狀態似乎不好,就由你代勞吧。”謝通隨後看了眾人一眼:“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

五個副局長,五個局長,同時說道。

此時的王山還能說些什麽,不被革職查辦就已經很不錯了。

“很好,那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散會。”

謝通走出了房間,隨後,眾人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分局。

……

東都集團大樓。

蘇安絕正在處理文件,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誰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蘇安絕立即放下手裏的事,站了起來。

“幾日不見,蘇老板倒是越來越威風了。”

王山帶著兩個手下走了進來。

“原來王局長,有失遠迎,嗬嗬,快請坐。”蘇安絕立馬變了臉色。

王山瞥了他一眼,坐下後,開口說:“這次為了幫你,我到總局那裏可受了不小罪。”

“這個我知道,下午我立馬把那一千五百萬打在您卡上。”為了坐上東都集團一把手的位置,蘇安絕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就連自己的親弟弟,都給哢嚓了。

然後製造出靈異現象,可誰知,居然來了真的,自己差點陷進去。

“哼,蘇老板可是貴人多忘事啊。”王山聲音一沉,道:“不知道,犬子和蘇姑娘的婚事,什麽時候定下來,你要知道,我那兒子已經是茅山封塵真人的親傳弟子,能看上你家女兒,也是你的福分。”

“那是,那是。”蘇安絕連連點頭。

“好了,錢記得打過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婚事,下午給我具體答複。”

說完,王山走出了辦公室。

“王局長慢走。”

看著王山離去的身影,蘇安絕滿是心事。

……

“不行,我不答應。”

市醫院,一處單獨的病房裏。

“沐沐,你要相信爸的眼光,王局長的兒子絕對不差。”蘇安絕道。

“爸,你當你的女兒是什麽了?是謀取利益的籌碼嗎?”

蘇沐剛醒過來,就聽到自己父親說給自己定了一門親事,心中無比的煩躁。

“這不是利益不利益的問題,爸這是為了你好。”蘇安絕道。

“這都什麽年代了,已經是自由婚姻了,反正我不會嫁,要嫁你自己嫁,如果你是真的為了我好,就取消婚約。”蘇沐本以為自己出來打拚創業,就會擺脫父親的掌控,可是自己想錯了,自己一直都在他的掌控裏。

“哼。”蘇安絕冷哼了一聲,道:“這事由不得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說完,蘇安絕甩手走了出去。

“你……”

蘇沐鼻子一酸,哭了起來。

……

北山市,一處陵園內。

“我說,狐狸大小姐,這就是你說的逛街?”解宵此時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有名字。”胡沁兒白了解宵一眼,隨後突然說:“我來看看他。”

說完,胡沁兒沒有在理會解宵,獨自加快了腳步。

“神經兮兮的,難道狐狸精都這樣?那我怎麽不見她勾引我?”解宵自言自語的一會,才跟上去。

胡沁兒停在了一塊墓碑前,目光直視前方,一動不動。

解宵趕到時,發現這小狐狸居然在哭。

當解宵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時,頓時明白了。

“咋了,這是你丈夫?”解宵問。

“不是,是我男朋友。”胡沁兒用手抹了抹眼淚,然後從解宵手裏拿過玫瑰花,放在了墓碑前。

“曉剛,我來看你了。”

解宵走進一看,我靠,英年早逝啊,長得還不賴。

“他,你男朋友咋走的?”解宵問了句。

“出車禍,那天他說去見什麽朋友,然後就沒回來過,後來警察打來電話,說他的車翻下了山崖,後來警察送來了骨灰,因為曉剛沒有家人,所以我就幫他安葬了。”胡沁兒說的很傷感,這些話,她似乎隱藏了很久。

“這是骨灰?不會吧?”解宵覺得有些奇怪,這裏麵根本就沒有一絲死氣。

但凡是人死後,再怎麽都會留下一些氣息在墳前,享受香火,可是這個墓碑裏,根本沒有一點死氣。

“解宵,你什麽意思?你說這裏麵的不是曉剛。”胡沁兒自然聽出了解宵的意思。

“這裏麵就是一團泥巴,你說呢?”解宵無奈的聳了聳肩,繼續說:“不信你可以感知一下,有沒有一點他的氣息。”

胡沁兒立即凝神。

片刻後。

“可惡,他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