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攜手向裏走,不停地有人同他們打招呼,林小冉看著那些人的麵容,嘴角掛著僵硬的笑容。

除了笑,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做才是好的。

電梯停在了一樓,林小冉正要鬆一口氣,電梯門緩緩地打開,將裏麵的兩人暴露在她的視線之下,她看著麵前的兩人,如同一隻被驚擾到了的兔子一般,下意識的抓著沈瑾瑜的胳膊,想要躲到他身後去。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夏荷和葉楠溪。

從上次酒店事件後,她就沒見過葉楠溪,這一次見到他,腦海裏不由自主的蹦出了那天的大畫麵。

他殘暴的把她壓製下來,用狠戾的語氣說著那些話。

那不是她認識的葉楠溪,太過陰沉,太過暴戾,隱隱的還帶著一絲的血腥,讓人為之戰栗。

這樣的人,怎麽會是葉楠溪呢?

電梯裏的兩人也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兩人,但愣神也隻是刹那間,很快兩人就反應了過來,夏荷一臉高傲的斜了林小冉一眼,更加親近的依偎在葉楠溪的身上,嬌氣的說:“呦,這是誰啊?剛傍上沈家的公子,就來這裏快活逍遙了?真是恬不知恥啊。”

葉楠溪保持著沉默,默認了夏荷的話,他的目光落在林小冉和沈瑾瑜的身上,過了幾秒鍾扯了扯唇角,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別的。

“夏荷,你再給我說一遍?”沈瑾瑜麵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既然要林小冉做他的妻子,就決不允許別人欺辱她半分。

之前對夏荷客客氣氣的,一來是想敷衍母親,二來是因為林小冉對他的無動於衷。

現在情況變了,他自然不會對夏荷再抱有原有的態度。

“你讓我說我就說?”夏荷抬頭迎上他的目光,鼻子裏發出來一聲輕慢的哼聲,“沈瑾瑜,我告訴你,你戲弄我們夏家的事情沒完,別把把柄落在我手裏,否則我要你下跪求我原諒你。”

她自大且傲慢的態度讓人聽著刺耳到了極點。

“林小冉,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長得一副清純的樣

子,背地裏卻勾三搭四的,楠溪,你當初不要她還真是明智之舉,被人穿過不知道多少次的破鞋,怎麽能配得上你呢?”夏荷見兩人不說話,更加氣盛了起來,她怎麽能容忍下沈瑾瑜公開打她臉的舉動?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沈瑾瑜的婚事是十有八九了,可臨到關頭,沈瑾瑜卻當著所有媒體的麵,宣布他和林小冉的婚訊。

她這輩子就沒被人這麽羞辱過!

家裏人讓她忍,她怎麽忍的下去?現在葉楠溪主動找上門來,和她聯手,她還怕沈家什麽?

現在她無論是做夢還是做別的事情,心裏都隻有一個念頭,讓林小冉和沈瑾瑜兩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林小冉覺得難堪,握著沈瑾瑜胳膊的手漸漸的收緊,眼睛裏染了紅暈,她不會哭,隻是被氣成了這樣。她被人嘲諷的多了,不是沒感覺,而是必須隱忍。但在別人麵前可以忍,唯獨在葉楠溪麵前不能忍,是他害死了她的親生父親,將她所有的愛戀踩在了腳底下。

“林小冉,你就算嫁給……”

夏荷還要說什麽,忽然被打斷了,沈瑾瑜忽然冷笑出聲,“夏荷你說這麽多,是不是在嫉妒我太太?還有葉楠溪,你找了一隻狗就要好好的看管著,別放她出來亂吠。我沈瑾瑜沒別的本事,打狗的本事卻是一流的。”

他的話說完,三個人瞬間沉寂了片刻。

“沈瑾瑜,你竟然譏諷我是狗!”夏荷尖利的聲音響起,滿目瘋狂的看著沈瑾瑜,她為他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他到頭來一句對不起都沒有,竟然還用言語侮辱她!

腦子嗡的一聲氣血上湧,再沒了理智,夏荷衝上去,揚手就朝林小冉的臉上打過去。

林小冉早就料到她有這一手了,連忙向沈瑾瑜的身後躲,可她腳下被高跟鞋一絆,整個人向後一仰。

沈瑾瑜迅速的做了反應,伸手去撈她的腰肢。

夏荷頓了一下,立刻就又撲了上來,想也不想,一巴掌打在了沈瑾瑜的後背,她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這一巴掌格外的響,而且在這一巴掌打響之後,夏荷沒罷手,反而抬腳就

要朝沈瑾瑜的身上踹。

然而就在她尖細的高跟鞋要踩在沈瑾瑜腿上的那一刻,沈瑾瑜像是預料到似的,猛地將林小冉的身體往下一壓,右手將她的左腿抬起來,身體一個漂亮的轉身,林小冉的腿橫著一掃,朝著夏荷的小腹踹了過去。

夏荷原本就抬著腿,下盤不穩,冷不防被踹了一腳,當即尖叫了,緊接著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她穿著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這一下栽倒,腳踝很清晰的發出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林小冉站定,就看到了夏荷抱著自己的腳踝,眼淚簌簌地落下來,糊了她臉上精致的妝容,伴隨著她殺豬般的哭喊聲,哪裏還有半點形象?

“我們去乘另一個電梯。”沈瑾瑜攬著她的腰肢淡淡地說著,看也不看夏荷一眼,扭身就走。

“沈瑾瑜、林小冉,我詛咒你們這輩子都不幸福!”遠遠的還聽到夏荷滿是恨意的聲音。

電梯的數字不停地跳動變換著,叮的一聲,停在了他們所在的一層樓層。

林小冉被沈瑾瑜帶著進電梯的時候,餘光裏看到葉楠溪站在夏荷的身邊,由於不是正眼看的,她不知道葉楠溪的表情,可心裏有種直覺,告訴她,葉楠溪在看著她。

“還在想他們?”

在她出神的時候,沈瑾瑜的聲音從頭頂上飄下來,林小冉搖了搖頭,“沒有……沈瑾瑜,謝謝你。”

她在想剛才沈瑾瑜做的那些動作,剛才他反應那麽快,動作一氣嗬成,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夏荷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說實話,看著夏荷吃癟,她心裏是有些高興的,不隻是因為夏荷對她的態度,還因為她肆無忌憚的謾罵。

她自認自己從沒惹過夏荷,所以她不接受她的侮辱。

而沒有沈瑾瑜在,她剛才隻有任人欺負的份兒。

沈瑾瑜聞言,抬手下意識的想要揉揉她的頭發,可手碰到她的頭發,才想起來她今天做了頭發,於是手往下挪移了一些,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臉蛋,輕輕的捏了一下,“我說過,不用謝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