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虛虛實實(2)

文鑫想來想去,覺得一定是在哪裏得罪了周磬瑜,所以她才會下此狠招,無非就是想要報複自己罷了。但到底是為了何事?文鑫反複推敲,哦,對了,剛才母親不是已經提及過了的嘛,說自己很久都沒有碰周磬瑜了,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嗯,應該就是這件事情,讓周磬瑜感覺到很不爽,所以就發醋了。卻又不好主動跟自己提出要求,於是采取迂回戰術,就到母親那裏胡說八道了一通。嗨,看她渾身上下那股子的『騷』勁,也難怪啊,都到了分秒難熬的地步了,能不難受嗎。文鑫越想就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夫妻間的事情,怎麽能夠不分青紅皂白,什麽都拿出來『亂』講一氣呢。還喜歡打小報告告黑狀,這還了得,豈不是連床頭打架床尾和這樣的鄉規民約都給毀了嘛。

文鑫想要警告一下周磬瑜,要她不能如此肆意妄為,更不能因此破還夫妻之間業已形成的某種默契。回到臥室,沒找著人。發現包包不見了,估計又是上街去了。文鑫索『性』躺在**,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中午起來吃罷午飯,還是不見周磬瑜的身影。家裏人又都不在,文鑫也閑著無聊,終於想起了一樁重要的事情。悄悄地溜進那間密室,將兩個微型攝像頭貼在兩個對角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取出那台段磊摯愛的iphone手機,調試了片刻,效果很好,即使密室裏麵漆黑一片,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以說是一覽無餘。文鑫又玩了一陣子,終於玩膩了,才把手機重新藏了起來。

睡又睡不著,也沒啥地方可去,閑著也無聊,文鑫隻好一個人在屋裏打起遊戲。一直玩到吃晚飯的時間,周磬瑜才終於現身。

周磬瑜興致依然很高,把手裏一推的東西往**一甩,整個人也順勢躺倒在了**:“哎,今天忙活了一整天,真夠累的了。”

周磬瑜等了片刻,見文鑫不作回應,還是一個人在打遊戲。於是又說道:“哎,你知道嗎,今天正巧碰上裘皮大衣大減價,居然打到了一折。原來七八萬一件的衣服,現在隻要七八千一件,真是太便宜了。對了,我也給你買了件新衣服,你趕緊試試吧。”

周磬瑜本希望文鑫能夠做出積極的回應,可沒想到文鑫仍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有點不高興地:“哎,我說你,能不能先放下你手上的遊戲,試試我給你買的新衣服好不好嘛。”

文鑫不屑一顧地:“哼,假惺惺的裝慈悲,誰稀罕啊。”

周磬瑜坐了起來:“哎,你這是什麽意思嘛,誰假惺惺的啦。簡直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愛要不要。”想了想,原來大好的心情被這一句話給攪得『亂』七八糟,憋屈在心中的怒火猛然噴薄而出。周磬瑜從**跳了下來,從櫃子上『操』起一把剪刀,把一件新衣服拾起,用剪刀在上麵猛戳了幾下,又接著剪了幾下,再狠狠地摔到地上。

文鑫冷笑地:“嗬嗬,剪,繼續剪啊。”接著抬手指著**的衣服:“有本事別挑那便宜的剪,要剪就挑那最貴的貂皮大衣剪,那才算夠意思、夠爽快、夠瀟灑呐。”

周磬瑜扭了扭身子:“哦,你叫我剪我就剪了。我偏不聽你的,已經剪夠了,不剪了,看你又能怎麽樣。”

文鑫做了一個怪臉:“哼,我還以為你真有多大的能耐呐,也隻不過就是唬唬小孩的那套小把戲罷了,誰怕啊。”

周磬瑜淚水幾乎奪眶而出,氣急敗壞地大聲吼道:“誰叫你怕了,沒良心,良心都讓野狗給叼去了。”

文鑫把遊戲機一甩,不甘示弱地回道:“哦,你有良心,你的良心就是在別人背後告黑狀是吧。”

周磬瑜沒太明白這句話是啥意思,愣了片刻:“告什麽黑狀,我告誰的黑狀了。”

文鑫冷笑地:“嗬,有那賊心做,卻沒那賊膽敢承認,算啥狗屁本事。你要是真有種的話,就別做啊,還好意思跟我奢談什麽良心。你要是真有良心的話,就不該拿我倆的私事,去老佛爺那裏胡說八道一通。”

周磬瑜這下子才算明白,文鑫指得告黑狀,究竟是怎麽的一回事。前兩天,文舒琴突然問周磬瑜,小兩口最近是不是在鬧什麽小別扭,視乎有些不對勁的苗頭。周磬瑜本想敷衍過去,但抵不住文舒琴的一再追問。文舒琴還旁敲側擊地說了一些事情,當然也包括夫妻倆之間的私密事情,弄得周磬瑜是麵紅耳赤,想回避都沒辦法回避。周磬瑜回想起購買竊聽器的事情,渾身即刻發『毛』,意識到問題沒那麽簡單。估計老佛爺一定是聽見了些什麽,才會如此有針對『性』地詢問。周磬瑜隻能避重就輕地,把一些事情如實相告文舒琴,當然其中也不乏對文鑫近來一些異常表現的埋怨。但同房的事情,卻讓周磬瑜有意地給回避掉了,可文舒琴卻始終抓住這點不放,讓周磬瑜如實相告。周磬瑜隻好跟文舒琴說,夫妻倆自從車禍以後,就沒有在做那事。文舒琴一再告誡周磬瑜得給她生個孫子,至於兒子那邊的事情,她會找機會去做工作,讓周磬瑜別擔心。

一想到這些,周磬瑜更覺得委屈透了。眼淚一邊嘩啦嘩啦地往下淌,一邊說道:“哦,你以為我想說你那些的破事呀,要不是老佛爺非要我給她生個孫子,我才懶得說呢。你要是不高興,是不是非『逼』著我出去借種你才樂意呀。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佛爺搞了套竊聽係統,當初還讓我去香港給她買過竊聽器,你都忘了。其實,我們的所有事情,就算是我啥都不說,她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這能怪我嗎。”

文鑫神情有點緊張,抬頭四顧張望了一圈:“不會吧,老佛爺在我們這裏裝了竊聽器。”

周磬瑜用紙巾擦了擦眼淚:“笑話,她用得著在這裏裝那玩意嗎。她搞得跟電影《竊聽風雲》裏的一樣,手機號碼一輸進去,啥都聽見了。”

《竊聽風雲》倒是聽說過,不過卻沒有看過,被吹得如此神乎其神,反而讓文鑫覺得太假了,根本不可信。就算是有,恐怕也得天文數字的錢才能夠給堆出來,不是母親這樣的小財主可以負擔得起的。文鑫不屑地:“哼,那玩意可是高科技,哪能這麽容易被弄得出來。你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搞得大家都草木皆兵似的,怪緊張的。”

周磬瑜撇了一下嘴:“愛信不信,反正我沒告你狀。是老佛爺先問起了,我才不得已跟她如實說的。”

見周磬瑜又傷心又委屈的樣子,文鑫心也有點軟了。開始相信周磬瑜是受了委屈,至少在某種程度上是如此。盡管她跟母親的談話自己不在場,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麽談的,也就無從判斷孰是孰非。但從早上母親與自己的談話中,多少可以感受到,母親旁敲側擊的談話方式,是容易誘導別人講出本來不想說的事情。也許周磬瑜是中了母親的圈套,而不是母親事先知道了底細。不管怎麽說,自己一直以來對周磬瑜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令其對自己產生怨氣也不為怪。以至於被母親這麽輕輕地一點撥,就像火山噴發一樣地爆發了出來,也算是情有可原吧。嗨,誰叫自己運氣不佳,沒能搞到想要得到的東西呢。要不然,早就遠走高飛了,也用不著在這裏受這些個窩囊氣。

想到這裏,文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反而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周磬瑜,於是走上前去,伸手摟住周磬瑜:“算了,別哭了,其實都怪老佛爺想要孫子心切,才弄出了這麽些的事端。”周磬瑜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反而哭得更傷心了。文鑫心裏則在想:“可惜呀,既然母親一心想要個孫子,要是自己有個兒子,事情或許就完全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嘴巴卻說道:“嗨,這事誰都不怪,要怪還得怪我,都怪我自己不爭氣呀。”

聽到這話,周磬瑜很快收住了哭泣,在文鑫的懷裏扭動了一下身子,雙手握成小拳頭不停地捶打著文鑫的胸脯:“怪你,怪你,都怪你。”

這種溫馨而又恬靜的愜意,讓周磬瑜漸漸難以自禁,壓抑在身體裏麵已久的春意,砰然勃發而『**』漾四溢開來,伸嘴開始狂吻文鑫。文鑫那裏能夠抵禦這種突如其來的誘『惑』,腦子裏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就是要好好地享受一番這種莫名的快感,哪怕是享受完後之後就要即刻去赴死,也在所不惜。不知不覺中,周磬瑜已經把文鑫上下扒了個精光,跟著就把文鑫按倒在**,隨即撕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撲倒在文鑫的身上......。

有人在喊吃飯了,倆人相互對視了片刻,都會意地莞爾一笑,各自心滿意足地下床穿衣,一起走出房間。

吃罷晚飯,倆人又一同回到房間,一同上床,坐在一塊,摟在一起,視乎還都在極力回味剛才那美妙的一刻。盡管仍依稀可見,但記憶中卻又異常的模糊,甚至有點支離破碎。也許是剛才的那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也太快了點,都還沒來得及作深刻的體驗,事情就戛然而止地結束了。兩人相互對望了許久,從對方的眼神當中,都可以感覺出那種意猶未盡的神采來。文鑫終於按耐不住心中越燒越旺的火焰,翻身將周磬瑜壓倒在自己的身下,根本來不及將周磬瑜的衣服拔掉,就迫不及待地深入到了周磬瑜的體內......。周磬瑜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的**聲,讓文鑫獲得了最大的滿足。

完事以後,文鑫坐在**點著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一個又一個的圓圈,小圓圈套在大圓圈裏,層層疊疊,好像還在回味著剛才**『**』漾的那一刻。

周磬瑜把頭伸到文鑫的懷裏,伸出雙手摟住文鑫的腰,突然說了一句:“你不是文鑫,不過我…。”講到這裏,周磬瑜突然不說了。

文鑫嚇了一大跳,煙差點沒從手上掉下來:“你說啥,怎麽又胡說八道起來了。”

周磬瑜坐了起來,雙眼注視著文鑫:“雖然你長得跟他一模一樣,但你不是他。”

文鑫瞪起雙眼:“胡說八道,憑什麽說我不是文鑫。”

周磬瑜輕輕地說道:“不憑啥,就憑我剛才的感覺。還有,......。”

文鑫迫不及待地:“還有啥?”

周磬瑜抬頭望了一眼:“文鑫完事了以後,從來都不抽煙,隻會轉身就睡。”

文鑫即刻把煙給掐掉:“我看你剛才一定是爽呆了,還在說癡話呐。”文鑫邊說邊下床,出去弄了一杯牛『奶』進屋:“該喝牛『奶』了,喝完了就趕緊去好好發個美夢吧,別在這裏胡思『亂』想的。”

周磬瑜接過杯子,一氣把牛『奶』喝光,再把杯子遞給文鑫:“你放心,我暫時不會為難你的。”。

文鑫把杯子放回廚房,回來見周磬瑜已經躺在**,嘴角還『露』出一絲的微笑,視乎已經睡著。文鑫坐在**,思緒萬千,卻沒有任何的睡意。再看看身邊的周磬瑜,臉上依然掛著那絲笑容。但在此時此刻文鑫的眼裏,就覺得其背後必然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或者是某種嘲弄自己的秘密武器,才會流『露』出這種陰險狡詐的笑容。這胸大漂亮的女人也太絕了,僅憑剛才下麵的那兩下,就能夠感覺出自己是個冒牌貨。由此可見,她下麵的那玩意,可要比她的腦子更為敏感和聰明。難怪有這麽一說,說有些人是屁股決定腦袋,看來周磬瑜不折不扣就是這種人。跟她朝夕相處了這麽久,隻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能夠發現自己諸多值得懷疑的地方。可卻從未見她表『露』過,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異樣反應也都沒有。今天倒好,一下子就給徹底暴『露』了。最可氣的是,還口口聲聲地宣稱,暫時不想為難自己。其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在說,隻要是高興,抑或是不高興,凡有需要的時候,隨時都可以把這事情給搬弄出來,以刁難自己罷了,這也太可怕了。這豈不是在用繩子勒著自己的脖子,是鬆是緊,還都得看著她的臉『色』才行。

文鑫想即刻就逃走,但又有所猶豫,怕因此連反悔的機會都丟了。可再這樣子耗下去,又終究不是個辦法。思前想後,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天際發亮的時刻。文鑫見周磬瑜還在熟睡,再不行動,恐怕就更沒有機會了。於是趕緊翻身下床,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一大早就碰到文鑫緊急的叩門,段長青還以為文鑫捅出了什麽天大的婁子。聽文鑫斷斷續續地敘述一遍,段長青笑了:“嗬嗬,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大事呐,一大早就慌裏慌張的。原來就是這些事情是吧,看你緊張的,至於嗎。”

文鑫神情緊張地:“這還算小事啊,我都徹底暴『露』了,再不立即采取措施,讓我媽知道的話,那還有我的好日子過嗎。”

段長青談定地說道:“你不是說過了嘛,她說她不會為難你的,這不就結了嘛。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你有豔福啊,她看上你了。哈哈,你還蒙在鼓裏呐。你自己想想看啊,像她這樣的美女,是隨便就能看上別人的嗎,不可能吧。放寬心吧,你不會有事的。”

文鑫心有餘悸地:“不行,我還是怕,我的把柄現在已經攥在了她的手上。要是她把這事情再跟我媽講了,到時候我媽管我要弟弟,那我怎麽辦。不行,我不能再幹下去了,還是求求你,饒了我吧。”

段長青想了想,對段磊說道:“小磊,你去我辦公室,去把那樣東西給拿過來。”

過了幾分鍾,段磊手裏拿著一個信封回來,把信封遞給段長青。

段長青把信封直接遞給文鑫:“這樣吧,你把這東西給帶回去。這樣子,你們倆就算扯平了。”

文鑫接過來,從裏麵抽出幾張照片看了看,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的微笑:“嗬嗬,真沒想到,她還拍過這種東西。嗬嗬,夠刺激,真夠刺激的。”文鑫把照片裝回信封,再放進口袋裏:“你怎麽不早把這東西給我,讓我擔驚受怕了一整夜,整晚都不敢睡,生怕她趁我睡著的時候,去找我媽告黑狀。”

段長青笑了笑:“嗬嗬,怎麽樣,現在就不用擔心了吧。”

文鑫猶豫了片刻:“這,真能管用嗎?”

段長青拍了拍胸脯:“你隻管放心地回去,把這東西亮給她看,我保準你一點事都沒有,真得。”

文鑫點了點頭,起身離去。

文鑫回到家,輕輕地推開房門,見周磬瑜還在沉睡。文鑫把信封悄悄地放在了周磬瑜的梳妝台上,再脫下衣服,翻身上床安然地睡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周磬瑜又推又喊地給吵醒了。

周磬瑜手上抓著幾張照片:“哎,哎,這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見文鑫愛理不理的樣子,周磬瑜接著說道:“哦…,我算明白了,原來你早已是有備而來的呀。”

文鑫伸脖子看了看,冷冷地笑道:“哦,就準你拍豔照四處招搖,還不準我防守反擊嗎。天理不容啊,現在知道我也是不好惹的了吧。”

周磬瑜從桌子上找到打火機,一邊點燃照片,一邊說道:“你,你,你也太缺德了吧。不但把別人過去的傷疤給揭開,還要在上麵撒上一大把的鹽。你知道那時我在德國有多痛苦嗎,都到了饑寒交迫的時刻,才不得已去拍這些照片的,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罷了。你現在什麽意思,非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才能讓你覺得痛快點嗎。”

文鑫從**坐了起來:“那倒也未必,這得看你是啥意思了。要想相安無事,除非是你先不仁,我才會後不義。否則的話,......”

周磬瑜急切地:“否則你想怎樣?”

文鑫得意地:“否則你燒了這幾張,我那裏還有得是,隨時都可以給你印出來,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了。不管怎麽說,我身體裏流淌著的可是老佛爺的血,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而你呢,你算啥,也就是一張結婚紙嘛,那能算啥,連個狗屁都不如,隻要用一個手指頭,輕輕地一點就破。哼,看誰夠狠。”

周磬瑜憤憤地:“算你狠,行了吧。”說完扭身坐在**,眼淚止不住嘩嘩地往下流淌。

一看見美女傷心地痛哭流涕,文鑫的心就發軟:“算了吧,我們為何不和解呢。還是像以前那樣,和和睦睦,互不相幹,那不就可以了嘛,你這又是何苦呢。”

周磬瑜隻是扭了扭身子,將文鑫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掙脫,卻是一言不發,隻顧著自個兒傷心落淚。